吳 楠
(重慶商務職業學院 重慶 401331)
侯孝賢的“詩意武林”
——淺析《刺客聶隱娘》的視聽境語
吳 楠
(重慶商務職業學院 重慶 401331)
侯孝賢導演是臺灣電影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其作品《海上花》《最好的時光》《就是溜溜的她》《悲情城市》奠定了他以長鏡頭進行緩慢敘事的電影風格。《刺客聶隱娘》是侯孝賢導演拍攝的第一部武俠片,但是依然以“侯孝賢式”的風格訴說一個傳奇女俠的悲喜人生,詩意般的畫面和冷靜的敘事語言值得我們細細的去品讀。
詩意;長鏡頭;真實
《刺客聶隱娘》在眾人的翹首企盼中姍姍而來,是侯孝賢導演八年來的首部新作,也是其導演的第一部武俠片。雖然是武俠片,但也延續了侯孝賢一貫“冷眼看生死”的風格,沒有威亞和精心設計的打斗動作,但是呈現出導演對于武俠的獨特理解,是一部細膩、迷人的功夫電影,將動與靜這兩種狀態完美結合,極度優雅的藝術表現力令人窒息。侯孝賢用自己私人化的方式詮釋對武俠的理解,就如同片中的聶隱娘一般,孤獨而又充滿力量。
對于武俠片的理解,大部分導演表現出的是刀光劍影、浴血拼殺、英雄主義的武俠精神。通常以戲劇性的敘事節奏來表現,吸引觀眾的注意力。“侯式電影”的節奏并非一般意義上的敘事節奏,而是獨特的心理節奏。冷靜的長鏡頭,令人感覺導演常常置身事外,不發表任何對現實的看法。侯孝賢說,“拍戲就是在拍一個執念,電影是導演執念的表現,一個導演一生其實只在拍一部電影。”“風格即人”在這里得到了完美的體現。他向往沈從文式的“俯視自然法則”,慢慢形成了“冷眼看生死”的電影敘事態度。
整個影片的節奏仿佛是在觀看唐代人的生活狀態,導演以一種旁觀者的角度在記錄著,慢慢的訴說著聶隱娘的神秘和內心的糾葛,塑造出一個活生生的人物形象。武俠片最吸引人的便是精彩的打斗場面,但在片中我們發現,打斗的場面雖然有很多,但更多的是情感上的表達。其中以聶隱娘與田季安打斗的場面最為精彩,多少糾葛和隱忍在這場打斗中體現的淋漓盡致。
(一)“文言文”對白。影片中的對白以“文言文”的形式呈現出來,在武俠片中實屬罕見,也一度成為媒體討論的焦點,但侯孝賢導演否認在對白中使用的是文言文,他是參考原著文中人物的措辭與語法,并使用古老的詞匯來模擬唐朝人的說話方式。
(二)“留白”畫面。“留白”是中國畫的一種布局和智慧。畫面中留出大片的空白,給人以遐想和發揮的空間。影片中層巒迭起的遠山和村落仿佛是一幅水墨畫;聶隱娘之母對鏡梳妝又仿佛是一幅工筆人物;嘉信公主站立山頂,眺望遠方,任云霧飄渺變化,仿佛是一幅隱世之作。我們看的不是電影,而是充滿詩意的一幅古人生活畫作。不自覺的把人帶入到當時的情境中,和主人公共命運。
(三)“夢幻”光影。影片開篇,聶隱娘赴師命刺殺一僚,在樹林中等待時機,陽光穿透樹林光影時隱時現閃現在聶隱娘身上,仿佛如一頭猛獸伺機而動。黑白的畫面表現方式,使一股肅殺之氣油然而生。本以為會以黑白的形式貫穿全劇,卻不想畫面一轉被夕陽染紅的天空和黑色的剪影所打破,血紅色的片名逐漸出現,奠定了影片和刺殺有關的基調。
聶隱娘躲在窗簾背后,猶豫是否該殺人的那一幕讓人心跳停止,光影僅遮住了她的半邊臉,不辨心情。虞侯在山洞中養傷時,夜幕降臨,藍色的畫面美的讓人窒息。我們可以在光影變化中感受神秘、夢幻的氣質,讓人困惑的同時,也悄悄地為之著迷。
(一)考究的服裝道具。縱觀影片人物的服裝道具,我們不難發現導演看似無心實則有意的設計。從人物和發飾、發髻、化妝、服裝、建筑,都與我們了解到的唐代的時代特征非常相符。影片中的建筑背景有些是讓日本人進行搭建的。導演還原真實的拍攝風格做到了極致。所以一部影片籌備了七年是不無道理的。
(二)自然的表演風格。在侯孝賢導演的諸多影片中,他所選用的演員都是非專業人士,以最真實的狀態來展現影片內容。在影片《刺客聶隱娘》中,選用的大部分是專業演員,卻仿佛看不到所謂的“表演”痕跡,一切發生的都是那么自然,讓人感覺影片中的角色本該如此,使角色更加的飽滿和鮮活。
侯孝賢導演以自己獨特的方式在詩意般的敘述方式中重新詮釋著武林的定義,冷靜客觀的還原“真實”,在眾多快節奏的武俠片中顯得孤獨而高傲。“一個人,沒有同類,沒人了解。”或許,這就是侯孝賢心中的武俠世界。
[1]姚蘇晟.侯孝賢的審美心理與創作心理分析[J].美與時代?城市,2014(11).
[2]李?埃利克森,董晗.為生活在現今做準備——侯孝賢訪談[J].世界電影,2005(1).
[3]搜狐娛樂.專訪侯孝賢:《聶隱娘》不是一般人都能欣賞的[EB/OL].http://yule.sohu.com/20150524/n413645767.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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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5)11-0106-01
吳 楠(1988-),女,山西太原人,碩士,重慶商務職業學院,助講,主要研究方向:數字媒體,動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