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長歡
“感人心者,莫乎于情”這是白居易的論斷,也是我要說的,高中的語文教育已經到了一種理性的地步,這個時候的學生對語文的學習已經處在了方法掌握的階段,過多地強調方法,忽略了方法背后的情感是一種避重就輕,不分輕重的做法。徒有其表的文章就算文筆再好,讀者也不會賣座,人們會說它假大空,確實如此,語文教育如果少了情感作支撐,那學習語文就毫無趣味可言了。
怎樣才能做到聲情并茂?教師為先,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情感帶入,以情動人。要問我什么樣的情感讓人落淚,恐怕我也只能列舉古人的詩句了,我們給學生講唐詩宋詞,傷春悲秋的多,豪氣沖天的少;閨中傷情的多,壯志凌云的少。于是當我們講到《江城子》的時候,我們動情吟唱:十年生死兩茫茫,難忘的是無盡的思量。可是他又從何思起,心頭有座墳,葬著未亡人,然而人早已亡命,紅顏早逝,誰說此情不關風與月,如果人間現實我不能再見你,那我就去夢中追尋:故鄉遠方,軒窗之下,我依舊為你畫美麗的眉,手心撫過你的雙鬢,你姣好的容顏深深印在我的心里,那又是多么令人神往的畫面。可是夢醒之后,一切都是虛妄,唯獨留我一人,無人相顧,唯有流淚千行。此情此景,此詩此意,讓人讀來不禁動容、紅了眼眶。如果在課堂教學中,我們輔以音樂作為背景,以音樂為載體,再將文本朗誦出口,深情并茂就能收獲不一樣的效果。
當我們講到辛棄疾的《摸魚兒》時,我們就能以另外一種心情去感染學生:休去倚危欄,斜陽正在煙柳斷腸處。佛說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皆是苦,可是辛棄疾卻說閑愁最苦,學生可能不能理解,那我們就把情景設在離我們比較近的年代,如果抗日戰爭時期,當時的政府一味的妥協求得茍且的平安,而你是一個滿腹報國心志的有為青年,你又是什么樣的心情。給學生一個背景假設,將他們當成主體帶入,讓學生體會一種報國無門的苦悶。假如你有千鈞之力,假如你有豪情壯志,你眼見著外寇入侵,用鐵蹄征服我們的國土,可是當局者腐朽不堪,仍舊歌舞升平,抱著量中華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的心態渾噩度日,你又是怎樣的心情。如果你有足夠的才能將他們驅逐出境,可是不受政府重用,被閑置一方,空有壯志卻無法施展,又是怎樣的心情。換位思考是最好的方法,以情動人是妙招。
不得不說《我的四季》是一篇很好的文章,可是在教育過程中,因為不是重點,所以我們常常會忽略它,但是用這樣的一篇文章作為調研課的文本是很不錯的,為什么這么說呢?農民耕種的四季也是我們做學問的四季。張潔在整篇文章中就是在咆哮,我能體會他在播種時的欣喜和充滿希望,也能想象他在秋天的時候又是如此地努力收獲谷粒,他不會因為果實的大小而怨天尤人,也不會因為別人的不好結果而沾沾自喜。他說他只在乎自己的結果,是否無愧于心,無論好壞,不管其他人的態度。這是人生的真諦,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這篇文章我都能落下淚,如果學生能和我一樣體會它所蘊涵的深層意義,我們就應該在生命面前不斷不奮斗。“我已經愛過,恨過,歡笑過,哭泣過,體味過……”可不是,浮生雖然如夢,這一生就要給自己一個說法,不要去管其他人的看法,我們不是活在別人的世界里的存在。當我們講授這堂課的時候,就要飽含深情,讓學生體會文章的涵義并且將精神傳達給他們。
體質改革是我們一直強調的,教師的課堂也需要一些小變化。留下聲情并茂的課堂,給學生以情感的引導,語文學習就不會那么枯燥了。人文化的教育告訴我們教師上課不應該只講授方法,因為方法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有七情六欲,人是情感的載體。都說一切景語皆情語,小說寫作也都是為了塑造人物服務的,情感是文章和教育的最終寄托。作為一門語言,在學習中我們更要貫穿始終,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責編 田彩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