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大慶只有目的純粹的創業才叫創業

2015年，在“互聯網+”的風口上，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大背景下，毛大慶的優客工場應運而生。作為創始人，他認為優客工場不同于美國的聯合辦公，也不同于李克強總理前去視察的“3W咖啡”，更不同于SOHO中國推出的“3Q”辦公空間，他打了一個“很牽強”甚至“讓專業人士覺得可笑”的比方，來形容他心目中唯一的優客工場。其實不論如何來表達或形容優客工場，對于毛大慶而言，優客工場就是他所追求的創業，是為了創業而創業，是目的純粹的創業。

人物簡介

毛大慶，博士、教授，優客工場創始人、董事長，全國工商聯房地產商會副會長，北京市人民政府專家顧問，北京市政協委員，北京眾創空間聯盟創業導師團團長，萬科集團外部合伙人。

“我不敢輕易地否定”

專訪約在光華路“陽光100”D座寫字樓的三層，在這棟建筑東面的外墻上，有優客工場的標志，橙色的“UR WORK”。走進優客工場的辦公室，簡單稍顯凌亂，里面一間屋子里，毛大慶正在和別人談事，他聲音不高，語速很快。

等到我們走進這間屋子的時候，感覺四面空曠，只有幾張拼在一起的辦公桌和幾把辦公椅占據著空間，醒目的是迎面而來的占據一整面墻的世界地圖和世界發展戰略，但毛大慶笑著說，這并不是優客工場的，而是上一任租戶遺留下來的。而對于辦公環境的簡陋，他也是笑言，幾天前，開會還是坐著藍色的塑料小板凳，黑色的靠背辦公椅是剛剛添置的。很榮幸，我們坐在這剛添置的新辦公椅上，開始了采訪。

5月23日，毛大慶曾在他的新浪微博上發布了一則消息：#優客工場杯創新之星選拔賽#經過激烈角逐，北京賽區的十強選手終于出爐了！5月24日13：30，對外經濟貿易大學誠信樓三樓，即將見證90后新一代創業者的思想碰撞！從20萬股權投資資金到優客工場免費工位，從實習機會到就業綠色通道，每個參賽者和觀眾都已注定是贏家。

而最終獲得這次選拔賽第一名的是一個名叫“快簽”的團隊，“快簽”是第三方的電子簽約平臺，通過這一平臺可以隨時隨地簽署法律文書，解決遠程簽約的問題，無需傳真、掃描、打印、快遞等環節。在美國，類似的電子簽約平臺Docusign，估值已達30億，個人用戶超過5000萬，企業用戶超過10萬。

《北京CBD》：“快簽”團隊是由北大的幾名法律系、計算機系的研究生組成的，他們有的還沒畢業，處于一個研二的階段。您為什么會看中他們這個團隊？

毛大慶：首先，他創業的產品和種類，是在一個非常傳統的需求上，按著互聯網時代的需要，衍生的一種新的法律服務業務。它是個服務的產品，而這個服務產品又恰好適應互聯網時代，這個企業在網上的各種各樣的做生意的需求，而產生的法律服務的需要，比如簽合同等等。

第二個，這個創業的團隊，本身是學法律業務的，這些人對法律服務有什么需要，他們的研

究還是有一定的深度，然后他們的團隊里邊又有人專門研究互聯網，我覺得他們團隊的構成也是比較好的。還有呢，這個東西是現在的市場里非常需要的，拿著這個產品，就有人要用它，它填補了在互聯網發展服務上的一種空白，就是法律的服務。

大家往往在“互聯網+”時代想得更多的是，用互聯網的手段怎么來顛覆和改善傳統的很多模式，但是，針對這些被顛覆了以后的新業態，又有什么樣的服務需要跟上，這個是目前的創業研究里頭的和創業項目里頭的一個比較薄弱的環節。

大家都在想去制造一個新產品，去弄出一個新模式，比較少的人去研究一種新的服務，這個是現在的創業服務業很有意思的一個東西。所以這個團隊的產品一出來，不是我們對它認可，是資本對它認可，很多人要投資它，因為看好它的發展和未來廣大的市場。那這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

《北京CBD》：但是在中國人的觀念中，可能覺得合同等法律文書要白紙黑字寫下來才會覺得踏實。

毛大慶：這個理念指的是70年代人的理念，跟90后的理念非常不一樣。90后年輕人，他們已經習慣了互聯網思維，他自然會習慣用互聯網的法律服務，所以這樣的一個產品，其實是應運而生，不是尷尬地捏造出來，也不是照美國人創業的模式來做。

所以說，這樣的服務為什么有生命力？首先是制造服務的人是不是理解或懂不懂未來他服務的對象。現在對于90后創業所制造出的產品，我經常不敢輕易地否定、提出質疑，是因為我經常在反思我自己是不是用60后70后的習慣性思維來評判90后的團隊。他們做產品的動機是他們針對的服務對象是他們熟悉的那些人。所以當我沒弄懂這個事的時候，我不敢輕易地去評價，因為也可能是非常合理的。

《北京CBD》：既然“快簽”團隊提供的是法律服務，那是不是也可以說，他們就是換了一個互聯網的思維來包裝了這個服務？

毛大慶：不是一個思維包裝的問題，還是根本性的改變，他們的邏輯非常好，你簽合同不需要見面了，兩邊的律師在網上各給一個驗證碼就行了，這大大提升了工作效率。而且傳統方法簽合同可能還要寄來寄去，合同丟失的問題也都避免了。合同上傳到云平臺，雙方通過認證了以后，系統給出驗證碼并進行核實，對合同文本雙方同意的話就能簽合同了。同時系統會保留線上討論的所有電子檔案。這個比原來的口頭溝通要嚴密多了。

《北京CBD》：在沒有漏洞的情況下？

毛大慶：這樣做不容易有漏洞。應該這么說，人工操作是容易有漏洞的，而用電腦進行系統操作很少會這樣，因為后臺記錄很難修改。甲乙雙方什么時間說了什么，保留在系統記錄里面自動存在云平臺上，整個合同生成的過程，討論的過程，全部都有過程的記載，將來解決爭議的時候可以隨時調出來這些記錄。

““從0到1”Vs“從1到N””

盡管對于快簽團隊給予了高度的肯定，并且優客工場會為這個團隊提供免費工位，但毛大慶坦言，優客工場的主流客戶群體，并不是像快簽這樣的初創團隊。因為優客工場的定位并不是創業孵化器，而是創業加速器或者說創業推進器，所面向的是已經被成功孵化出來進入成長階段的企業。

2015年，《從0到1》這本書在中國獲得熱捧，Paypal創始人、Facebook第一位外部投資者彼得·蒂爾在這本書中詳細闡述了自己的創業歷程與心得，包括如何避免競爭、如何進行壟斷、如何發現新的市場等等。相信讀過這本書的人都記住了一句話，創新是從0到1，而不是從1到N。

對于毛大慶來說，他考慮得更加長遠。如果說，創辦優客工場是從0到1的過程，那么對于那些進駐優客工場的企業來說，毛大慶要做的是，幫助他們實現從1到N的過程，而N意味著無限。

《北京CBD》：像3W咖啡，他們也在做創業服務業，他們直接跟優客工場構成了競爭關系？

毛大慶：沒有，我們服務的人群階段不一樣。我們可以接納從3W咖啡孵化出來的那些創業者。孵化器不斷地更換新的孵化對象，而我們則是希望企業長期在我們優客工場里邊待著的。

《北京CBD》：成為優客工場長期的租戶？

毛大慶：對，我們的使命是“讓創業簡單，讓生命精彩”。幫創業者度過從“沒有”變成“有”的過程。

《北京CBD》：那他們是從0到1，您這兒是從0到100？

毛大慶：我們在這個企業的發展階段可能更像從1到N的這個過程，他們更多地是從0到1的過程。

《北京CBD》：那不是說他們就顯得更重要了？

毛大慶：他們很重要，非常地重要，因為他們是發現和發掘創新精神的種子。這些企業從孵化器出來之后還很稚嫩，所以不斷地需要有各種的接力棒、服務器來服務它們，這一點在美國也是一樣的。

《北京CBD》：您剛才提到的，鼓勵大學生創業，這是從0到1，那么對于優客工場來說，從0到1只占到一小塊，但是1到N則是一大塊，為什么會有這樣布局的一個考慮呢？

毛大慶：這跟每一個公司的經營理念不一樣，優客工場不是孵化器。我們做的是創業的助推器，或者叫創業的加速器。A輪融資前后的企業，是我們主流的客戶群，在這個時點上的企業所需要的社會資源的對接，跟初創企業或者初始團隊的區別還是挺大的。而且至今還沒有一家公司，能夠把整個服務的全頻都做了，我們也是只取其中的一段去做。

《北京CBD》：但是從優客工場所能提供的服務來看，我們覺得好像一個企業所需要的這兒都能滿足？

毛大慶：對，在企業通向成功的路上所需要的服務，我們都能滿足。

《北京CBD》：只是這個階段？

毛大慶：這個階段比較寬泛，涵蓋的企業也很多。比如房地產行業中的萬科，在你想象中它是個什么樣的企業？它是做什么品類住宅的公司呢？

《北京CBD》：中產階級的？

毛大慶：對，它不是給富豪的，它是給中產階級建的房子。中產階級人群特別廣，有上中產，中中產，下中產，幅寬特別寬。幅寬最寬的業務是最安全的、最保險的。

“我從不認為有那么多神奇的故事”

說到萬科，對于毛大慶是繞不過去的話題，萬科董事局主席王石曾撰文《萬科是怎么挖來毛大慶的》，講述萬科當年如何執著地實施“007行動”，將毛大慶從新加坡知名房地產企業——凱德置地集團“挖”過來。

“凱德是家國際公司，萬科又是中國最大的房地產公司，我介于這兩者之間，對不起誰都不合適”，王石寫下的這段文字記錄下當年毛大慶所面臨的艱難選擇。

2009年，當毛大慶來到萬科集團出任執行副總裁，并兼任北京公司總經理之后，他在北京為萬科所做出的業績——讓北京萬科的營業額從43億元做到200億元，讓所有人都覺得萬科的等待是值得的。

不過，在一片叫好聲中，毛大慶卻急流勇退，選擇離開萬科，重新創業，而且這一次行動迅速，似乎早已沒有了當年在凱德與萬科之間做出選擇時的糾結，但誰又能真正地了解，這一次究竟是一拍腦門還是深思熟慮？究竟是人生中的“退”還是“進”？

《北京CBD》：在您兼任萬科北京公司的總經理之前，萬科實際上換了有差不多有8位總經理了。為什么他們做不起來北京市場，您就能做起來呢？

毛大慶：北京萬科前幾任總經理其實都是精英，都很能干。但是在北京發展，需要他們對北京的地理、文化、人文有很多了解和接觸。北京萬科的成績也是靠逐年上漲疊加起來的。

《北京CBD》：您在萬科做了幾年？

毛大慶：六年。

《北京CBD》：您用六年的時間做到了萬科在北京市場的占有率第一？

毛大慶：六年里有好幾年都是第一。

《北京CBD》：所以人們特別地好奇，為什么這么快就能夠做到第一呢？

毛大慶：沒有那么多神奇的故事，這世界上多數的人其實還都是普通人在正常干活，各種成功都有自己的必然和偶然的因素。

《北京CBD》：之前，凱德置地在北京也做得很好，是不是您把凱德的經驗復制到萬科來就可以了？

毛大慶：那沒法復制的，完全不同的兩家公司。外資企業和內資企業的差別很大。

《北京CBD》：所以大家就覺得您在外資企業和內資企業都游刃有余，還是挺神奇的。

毛大慶：真的沒有什么神奇之處。就是不管在哪里工作，都老老實實認認真真，不愧對別人，不愧對自己。

《北京CBD》：那公司在開總結大會的時候，有沒有這種總結呢？

毛大慶：年度總結肯定是有。每個部門都有月度總結、季度總結、年度總結，那是整個管理層、團隊、部門的經驗。

《北京CBD》：那您認為戰略性的東西是什么呢？

毛大慶：就是懂這個城市，懂這個城市的人，這就是戰略性的東西。

《北京CBD》：聽上去好像不好把握？

毛大慶：非常不好把握，這個是一輩子生活在這兒，對這個地方的土壤、老百姓有那種骨子里的認識。今天你要把我放到別的城市，我也可能不行。因為沒在那里生活過。我的能量，我的能力，我的經驗是因為我在北京。

《北京CBD》：只有懂這個城市，懂這個城市的人，你才能把這個地方的房地產真正地做好？

毛大慶：不光是做房地產，做任何業務要想做好，都要懂這兒的人，懂這個城市。

“比HOLIDAY INN 的“智選”再高一點”

出于對北京的了解，優客工場在北京迅速展開了布局。在優客工場的官方網站上，有一張北京地圖，上面用8種顏色標出了13個小圓圈，代表著不同的優客工場位置。其中，朝陽區標注出了4處，暫時名列榜首。

毛大慶打算用開連鎖酒店的方法，將優客工場進行規模化、網絡化經營，而且并不局限于北京。

例如，位處北京CBD區域內的陽光100·優客工場，定位將側重在文化傳媒、科技創新、創業服務類小微企業。而憑借陽光100在全國各大城市的布局，優客工場也將隨之延伸到全國各大城市。

《北京CBD》：優客工場現在北京的各個區域都有設點，這個布局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呢？

毛大慶：一方面跟這個城市的主要功能是分不開的，另一方面又是跟這個城市的一些資源分不開，就像CBD其實大家都知道有什么資源，也都知道有什么功能，這個不用我再多說，像順義的空港，亦莊也是因為整個有先進的制造業，北京總部基地都在那兒，所以基本上是圍繞資源和功能的分布來布局的。

《北京CBD》：那朝陽區和海淀區的優客工場有什么不同呢？

毛大慶：這兩個地方完全不一樣。在朝陽區，我們接觸到的企業做文化、文藝、傳媒、藝術的很多，海淀區科技、通信、信息技術、IT領域比較多，每個區域的人群不一樣。還是我說的這句話，對這個城市里的人要懂，你才知道在哪兒去布局和定位。

《北京CBD》：您要把光華路這個陽光100優客工場打造成一個旗艦店，又是出于什么考慮呢？

毛大慶：因為它面積夠大，而且位置也比較重要，在光華路上。旁邊有央視，北京電視臺、鳳凰衛視，上海文廣等，所以它會是一個非常引人注意，也非常熱鬧的地方。

《北京CBD》：優客工場是跟陽光100結成了戰略伙伴關系？

毛大慶：我們有好多戰略伙伴。就開發商來說，萬科、陽光100，包括首創也很快成為我們的合作伙伴。現在我們的戰略伙伴有20多個。那優客工場是在做什么呢？打個比方，像香格里拉、萬豪，都是全球著名的酒店管理公司。未來我們也希望成為創業服務業的服務管理公司。

《北京CBD》：那優客工場這個發展態勢是要做成如家還是做成香格里拉？

毛大慶：優客工場在共享辦公領域的檔次定位類似于HOLIDAY INN（假日酒店）的“智選”，或者再高一點。HOLIDAY INN里邊的“智選”不是最豪華的，卻是性價比最高的。其實打這個比方很牽強，酒店跟優客工場并沒有什么可比性，讓專業人士聽見會很可笑。

《北京CBD》：但是這個比方很生動，讓人感覺到好像什么東西您都不占用，您只是提供很多的服務？

毛大慶：輕資產服務是現在歐美非常流行的，當一個國家的經濟發展到一定的穩定狀態的時候，輕資產的服務是資本市場非常青睞的。

《北京CBD》：這么說優客工場有點像電腦的主板，什么插件都可以插在上頭，然后一開機，這個機器就開始用了。

毛大慶：對，或者說我們的優客工場像一個智能的硬件，可以裝很多的APP。

“讓人生的效率高一點”

輕資產的理念，毛大慶一貫秉持，從過去對北京萬科的經營到現在對優客工場的布局。目前，13個優客工場落定，總面積約5萬平方米，而其中兩個的冠名分別為“陽光100·優客工場”和“鋒創·優客工場”。

如果將知識也比作一種無形的資產，毛大慶顯然一直在增加資產，而不是減輕資產。毛大慶在凱德工作期間，先后取得了同濟大學管理學碩士和博士學位，北京大學區域經濟博士后資格，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房地產融資及伯克利大學EMBA研修證書。

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時代背景下，不少大學生也準備暫時中止學業，開始創業，而去年年底，教育部也專門發文鼓勵大學在校生休學創業。創業似乎成為了一種新的時尚，作為一名創業者，毛大慶又是如何看待的呢？

《北京CBD》：那您怎么看待這個學業和創業的關系？

毛大慶：我鼓勵年輕人去創業的原因是他們有自主意識，有闖勁。很多我接觸過的90后年輕人都有自主創業的想法，這個都很正常。但是我覺得現在的“創業潮”創業還存在著很多的問題。

第一，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創業。第二，就是我們的應試教育導致創造性思維受到局限。第三，剛畢業的學生缺乏社會經驗，缺乏人脈和種種資源的支持，可能連企業架構都搞不清楚，憑著一腔熱情和一兩個好點子就去創業了。這就會造成創業的成功率遠遠低于失敗率。

《北京CBD》：那為什么國家還要號召“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呢？

毛大慶：如果都不創業的話，從哪里滋生出新的東西來。如果一個國家的大量民眾，都是睡在原來的這點成績上，毫無創造力，這個國家怎么可能有前途，我覺得“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根本的目的首先還不是為了解決就業這樣的問題，根本的目的是要激發出民族的智慧。在第一次改革開放的紅利釋放殆盡的時候，在中國即將邁入中等收入陷阱的時候，告誡民眾，中國還得再創新才有前途。

我們經歷了1984年第一次改革的過程，我是有深切體會的。那時候的中國人是意氣風發的狀態，所以才有可能在1984年產生了海爾、聯想、萬科這些企業，如果那個時候的社會沒有那種創新意識，不是一個萬馬奔騰的局面，哪里有可能產生今天中國的眾多企業啊。所以，社會的環境，社會的意識，社會的土壤會為未來種下很多的種子。

《北京CBD》：在談到學業與創業的關系時，您其實一直也沒有放棄過學習，讀完研究生又讀博士，然后再讀了博士后。

毛大慶：我一直在學習，我覺得人一輩子得學習，有條件的就得學。

《北京CBD》：您學的專業跟您做的這一行好像沒太大關系？

毛大慶：沒有必然的關系。你喜歡什么就去學什么，我現在就覺得這個時代更需要學習。互聯網時代，天天都在變，每天都產生那么多新東西，不學習怎么跟年輕人對話？如果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不就被年輕人拋棄了嘛。

《北京CBD》：那您是讀在職的嗎？

毛大慶：對，在職讀研，在職讀博，在職讀博士后。

《北京CBD》：一般人可能覺得您怎么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

毛大慶：就少玩兒點吧，周末就別休息了。年輕還有什么不能夠付出的嗎？年輕的時候有精力，有能量，不能浪費在吃飯唱歌上，我周末都去上課。

《北京CBD》：可是現在的社會風氣不就是朋友聚會嘛？

毛大慶：這是自己的事。我年輕時候的風氣也是那樣的，我讀研究生、讀博士的時候，有同學也是天天打保齡球、唱卡拉OK的。

《北京CBD》：而且不少人覺得讀在職，主要是建立一個朋友圈，大家可以分享資源。

毛大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目的吧，我還是奔著學習去的。

《北京CBD》：邊工作邊學習，您是特別喜歡一直很忙的狀態嗎？

毛大慶：我喜歡，我二十多年都是這樣，沒什么不忙的時候。

《北京CBD》：樂趣就在這兒？

毛大慶：對呀，我覺得這樣人生的效率高點嘛。

《北京CBD》：效率是挺高，好像您每一步都很順利地走過來了，然后所有的事情又都能完成。

毛大慶：認真去做，每件事都認真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