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東海有害藻華高發區仔稚魚時空分布

陳淵戈，鐘俊生，徐兆禮*，陳佳杰

（1.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東海水產研究所農業部海洋與河口漁業重點開放實驗室，上海200090；2.上海海洋大學，上海201306）

春季東海有害藻華高發區仔稚魚時空分布

陳淵戈1，鐘俊生2，徐兆禮1*，陳佳杰1

（1.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東海水產研究所農業部海洋與河口漁業重點開放實驗室，上海200090；2.上海海洋大學，上海201306）

根據2011年春季（3月29日—5月27日）海洋綜合調查，對東海有害藻華高發水域（28°15′36″～30°30′16″N、121°52′36″～123°15′6″E）的仔稚魚種類組成、時空分布以及主要優勢種與環境因子的相關性進行了探討。調查共采集到仔稚魚27種，前幾位優勢種分別為日本鳀Engraulisjaponicus、鰕虎科sp.（Gobi idae sp.）、六絲鈍尾鰕虎A mblychaeturichthyshexanema、小黃魚Larimichthys polyactis，該4種占據了總豐度的91.23%。優勢種豐度和發育階段組成的時空變化顯示，日本鳀在調查期間有兩次產卵小高峰，其仔魚孵化后向岸漂流；小黃魚和六絲鈍尾鰕虎在此期間只有一次產卵高峰，其仔魚在舟山群島鄰近水域進行保育。可以看出，調查水域及鄰近水域是部分魚類產卵，仔稚魚保育、向岸漂流的場所或途徑，是魚類早期生活史中重要生境，一旦暴發有害藻華，補充群體將受到不良影響。多元分析結果顯示，所選環境因子對幾位優勢種仔稚魚的分布影響不大，推測產卵場位置和保育方式可能是更重要的原因。

仔稚魚；時空分布；東海；有害藻華

陳淵戈，鐘俊生，徐兆禮，等.春季東海有害藻華高發區仔稚魚時空分布［J］.海洋學報，2015，37（2）：44—54，doi：10.3969/j.issn. 0253-4193.2015.02.005

Chen Yuange，Zhong Junsheng，Xu Zhaol i，et al.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of larval and juveni le fishes at frequent harmful algal blooms（H A Bs）areas of the East China Sea in spring［J］.Haiyang Xuebao，2015，37（2）：44—54，doi：10.3969/j.issn.0253-4193.2015.02.005

1　引言

有研究運用多年的遙感數據［1］支持了Hjort的臨界期假說［2］和Cushing的match/mismatch理論［3］，認為在魚類產卵季節藻華的發生能提高仔魚成活率。但魚類在早期生活史中較為脆弱，更多學者關注有害藻華對魚類早期生活史的潛在威脅。W arlen發現短裸甲藻Gy mnodinium breve在河口引起的有害藻華對不同魚類的補充量分別造成了持續性（白點牙鲆Paralichthysalbigutta，斑鰭副棘鲆Citharichthysspilopterus）、暫時性（暴油鯡Erevoortiatyrannus，漠斑牙鲆Paralichthyslethostig ma，黃尾平口石首魚Leiostomu sxanthurus，鯔M ugilcephalus，斑紋油蛇鰻M yrophis punctatus，等）和不明顯（波紋絨須石首魚Micropogonia sundulatus，菱體兔牙鯛Lagodon rhomboids）影響，持續性影響表現為補充量即使在有害藻華結束后仍然維持在較低水平，暫時性影響則在有害藻華結束后出現高補充量［4］。有害藻華對魚卵、仔稚魚的危害大致有造成缺氧、物理損傷和藻毒素毒性損傷3種［5］。在這些威脅中，藻毒素可以通過食物鏈富集，對人類健康造成威脅，受到最為廣泛的關注，其中又以PSP威脅最大。急性試驗證明了PSP對仔魚的致死作用［6—8］，在亞急性試驗中斑馬魚Canio rerio仔魚出現了麻痹、反應減弱、身體水腫和生長速度減慢等癥狀［9］。

近年來東海有害藻華頻發且呈上升趨勢，每年5、6月于浙江省沿岸水域頻發，尤其是舟山群島水域更為嚴重［10］。研究表明，東海大規模赤潮可能通過改變微型浮游動物的群落結構，進而影響大型浮游動物的種群數量和群落結構［11］。而大中型浮游動物是仔稚魚主要的餌料生物，仔稚魚在初次開口和變態著底（食性轉換）的兩個臨界期如果不能獲取足夠的適口餌料，會因為饑餓導致死亡率進一步升高［2］，這將對魚類群體補充造成負面影響，進而可能在局部地區對漁業資源量造成損害。有害藻華對東海仔稚魚群體的威脅評估尚未見報道，相關基礎資料也較為缺乏。

學者們對長江口、杭州灣及浙江近海水域魚類浮游生物的組成和分布特征進行了調查研究［11—14］，分析了環境因子對魚類浮游生物組成和分布的影響［15—16］。這些調查根據各自的研究目的按季節或者逐月進行采樣，如果要評估有害藻華頻發月份內仔稚魚受到的影響，在更小時間尺度上仔稚魚群體的時空變化的數據支持略顯不足。本研究根據2011年春季對東海有害藻華高發海域的密集走航調查，分析在有害藻華易發的月份里仔稚魚種類組成和分布的時空特征，以期為評估東海有害藻華對魚類早期生活史的影響提供基礎依據。

2　材料方法

2.1調查站位及時間

M C2011航次在浙江省近海水域設置了5個斷面（R A、RB、Z A、ZB、ZC），每個斷面預設了8個站位，調查范圍為28°15′36″～30°30′16″N、121°52′36″～123°15′6″E（圖1）。從2011年3月29日至2011年5月27日，“潤江1”海洋調查船共進行了6航次（A PR1、A PR2、A PR3、M A Y1、M A Y2、M A Y3）調查，RB、Z A、ZB斷面開展了6次調查，其余兩個斷面開展了4次調查（表1）。

2.2采樣方法和樣品測定

在每一站位使用大型浮游生物網由底至表拖曳采集仔稚魚，網口直徑80 cm，網長280 cm，網衣孔徑0.505 m m，所得樣品保存于5%海水福爾馬林溶液。

所得樣品帶回陸上實驗室鑒定到盡可能低的分類階元，根據Kendall等［17］劃分仔稚魚發育階段，測量全長或標準體長。受目微尺量程限制，不足14 m m的個體在體視鏡（Zeiss Stemi2000）下通過目微尺測量，超過14 m m個體使用數顯游標卡尺（Mitutoyo CD-6＂CSX）測量。科名按Nelson［18］，中文名和學名按伍漢霖等［19］，同屬種名按英文字母順序排列。

圖1　調查站位Eig.1 Locations of sampl ing sites

表1　各航次調查時間及調查斷面Tab.1 Periods and sampling sites of each cruise

2.3環境數據

環境數據使用航次共享的水文數據，包括水深、水溫、鹽度、溶解氧、p H、葉綠素a、透明度。由于仔稚魚早期多營浮游生活，連續測量的數據（如水溫、鹽度等）選擇5 m水深讀數進行分析。從大型浮游生物網中挑出浮游動物，晾干后進行稱量得到生物量，作為近似的餌料生物量參數加入分析。

2.4數據處理

在Surfer8.0中繪制仔稚魚的豐度分布圖，使用多元線性回歸方法分析環境因子和仔稚魚豐度的相關性。對仔稚魚站位-種類豐度數據進行對數變換，計算各站位間的Bray-Curtis距離，進行層次聚類和非度量多維尺度分析。

3　結果

3.1種類組成

共采集到仔稚魚1 239尾（包括幼魚1尾），除1種未定種外，其余樣品經鑒定隸屬于18科27種。石首魚科和舌鰨科的物種豐富度相對較高，各有4種（表2）。

日本鳀Engraulis japonicus豐度最高，共計832尾，占所有航次總豐度的67.15%。其次是鰕虎科sp.（Gobi idae sp.），共154尾，占總豐度的12.43%。豐度前幾位的種類中，小黃魚Larimichthys polyactis經濟價值較高，共采到55尾，占總豐度的4.44%。總樣本數不足10尾的偶見種有20種，隸屬于15科（表2）。

表2　仔稚魚種類組成及豐度Tab.2 Species list and abundance of larval and juvenile fishes

續表2

3.2優勢種仔稚魚的時空分布特征

調查期間日本鳀的前彎曲期、彎曲期、后彎曲期仔魚各占53.41%、44.73%、1.86%。3月底至4月上半月（APR1～APR2），日本鳀仔魚大量分布在離岸最遠的外側站位，發育階段組成以前彎曲期仔魚為主；從4月下半月至5月初（APR3～M A Y1），日本鳀較多地在相對近岸的站點出現，并且發展成為以彎曲期仔魚為主；隨后（M A Y2～M A Y3）觀察到日本鳀重新在遠岸外側站位大量出現，前彎曲期仔魚在數量上重新占據了主導地位（圖2）。體長分布變化與此發展趨勢相吻合，從3月底至5月初，日本鳀仔魚體長呈增長態勢，隨后又回到與4月初相近的體長分布。

圖2　日本鳀仔稚魚豐度分布和發育階段組成Eig.2 Developmental stage composition and abundance distribution ofE.japonicus

所獲小黃魚仔稚魚以早期仔魚為主，卵黃囊期仔魚和前彎曲期仔魚占總數的80.00%，而且基本上都出現在北面的R A、RB、Z A斷面，外側站位豐度略高于內側站位。總體上看，空間分布無明顯的移動趨勢。在時間序列上，總豐度逐漸減低，后期仔魚（彎曲期和后彎曲期）比例在4月底至5月中增高（圖3）。到5月下半所獲小黃魚仔魚豐度驟減，最后兩個航次僅采集到的2尾，前4航次的小黃魚仔魚體長分布顯現出明顯的增長。

圖3　小黃魚豐度分布和發育階段組成Eig.3 Developmental stage composition and abundance distribution ofL.polyactis

鰕虎科sp.總體以前彎曲期仔魚為主，占總數的85.43%。鰕虎科sp.較為均勻的分布在整個調查水域范圍內，每航次的豐度在整體上呈減少的趨勢，前彎曲期仔魚在所有航次中占比均最高（見圖4）。整體來看鰕虎科sp.體長變化相對不明顯，只在A PR3和M A Y1采集到少量后期仔魚，體長略大。

與前3種相比，六絲鈍尾鰕虎的后彎曲期仔魚占比最高，達30.49%，總體看來北面斷面豐度高于南面斷面。后彎曲期仔魚占比在4月上半還不及前彎曲期仔魚，從4月下半開始占據優勢地位（見圖5），體長也有較大幅的增長（見圖6）。5月下半豐度下降，到5月底（M A Y3）航次已經沒能采到六絲鈍尾鰕虎。

綜合這4種魚類仔稚魚的豐度分布和生長發育趨勢，可以略微探討它們早期生活史的異同。在調查期間日本鳀體長分布呈現先增再減的格局，并且早期仔魚前后兩次在外側站位大量出現，意味著在3月下半和5月下半調查水域外側可能有兩次產卵小高峰，孵化后向岸漂流的特征比較明顯。同理，小黃魚和六絲鈍尾鰕虎在此期間可能有一次產卵高峰，鰕虎科sp.較為平穩地產卵繁殖。小黃魚在舟山近海外側站位出現較多，六絲鈍尾鰕虎較為隨機地出現在舟山漁場附近，都顯示出了明顯的生長發育趨勢，表明了這一水域對它們二者的保育功能。鰕虎科sp.均勻地分布在整個調查水域，其早期生活史可能更為復雜，尚待進一步發現。

圖4　鰕虎科sp.豐度分布和發育階段組成Eig.4 Developmental stage composition and abundance distribution of Gobi idae sp.

3.3多元分析

根據每個站位的仔稚魚豐度進行層級聚類分析，4月的3個航次（A PR1～A PR3）和5月的3個航次（M A Y1～M A Y3）各被聚為一支（見圖7）。A N OSIM顯示這兩支在0.1的置信水平上通過顯著性檢驗（R =0.78，P=0.09）。

日本鳀、鰕虎科sp.和六絲鈍尾鰕虎貢獻的相異性累積百分比超過70%，前五位的相異性累積百分比超過90%（表3）。日本鳀4月平均豐度不到5月平均豐度的一半，鰕虎科sp.、六絲鈍尾鰕虎和小黃魚在4月的平均豐度均遠高于5月，可以看出它們的貢獻主要是來自豐度的差異。除側帶小公魚屬sp.之外，還有16種仔稚魚僅在4月或5月出現，但由于豐度極低，對總相異性貢獻很小。

表3　4月航次和5月航次間相異性貢獻度分析Tab.3 Results of SIM PER analyses between group APR and group M A Y

圖5　六絲鈍尾鰕虎豐度分布和發育階段組成Eig.5 Developmental stage composition and abundance distribution ofA.hexanema

對每一航次的站位進行聚類和排序分析發現，各航次站位的聚類在空間位置上不具有良好的解釋性（圖略），站位間差異大，分組間的差異多不能通過顯著性檢驗（α=0.05）。

逐步多元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在本研究的時空尺度下，選取的7個環境因子對六絲鈍尾鰕虎、鰕虎科sp.的分布變化的解釋量很小（調整R方低）。日本鳀的豐度分布與透明度極顯著負相關，與水深顯著正相關；小黃魚的豐度分布與鹽度極顯著正相關，與水溫和透明度顯著負相關（表4）。

表4　主要優勢種與環境因子回歸分析結果Tab.4 Results of regression analyses between dominantlarval fishes and environmental factors

圖6　優勢種仔稚魚的體長分布Eig.6 Body length distribution of dominant larval and juveni le fishes

圖7　航次層次聚類Eig.7 Hierarchical Cluster of cruises

4　討論

萬瑞景2001年春季的調查中東海北部（30°N以北，124°30′E以東）水域日本鳀魚卵豐度很高，其仔稚魚主要分布123°30′E以西的近岸水域［20］。胡芬2003年春季（4月上半）調查中發現長江口外123°E附近水域是日本鳀魚卵仔魚的集中分布區［21］。本研究的時空尺度較前人的研究小，結合他們的研究成果，可以進一步完善對日本鳀在東海北部近海的早期生活史的認識。日本鳀2月開始大量進入浙江近海產卵［22］，魚卵和前彎曲期仔魚主要集中在123°E附近；在從前彎曲期向后彎曲期的生長發育過程中，日本鳀仔魚向岸漂流，并有可能繼續向海岸帶漂流；5月中后期，在123°E附近出現另一次產卵高峰，大量魚卵和早期仔魚出現；6月份以后，由于水溫升高，日本鳀開始游向外海繼續產卵或開始索餌洄游［22—23］，6月以后的日本鳀仔魚的漂流方式還有待進一步研究發現。

陳佳杰等根據1971—1982年漁撈數據分析指出，小黃魚春季在禁漁線內沿岸水域產卵，東海北部沿岸產卵場主要在長江口及鄰近水域，產卵期為4月上旬到5月中旬［24］。林龍山等發現近年在外海海域也存在小黃魚產卵場，其水溫和水深分布范圍較過去擴大［25—26］。本研究中的小黃魚仔魚以早期仔魚為主，從4月初至5月初出現較多，分布在舟山群島近岸水域，附近應該存在具一定規模的小黃魚產卵場。小黃魚仔魚從4月至5月有明顯的體長生長，仔魚的平面分布具有較大的隨機性且沒有明顯的移動趨勢，顯示出此水域在小黃魚早期生活史中的保育作用。

幾種優勢種仔稚魚占總漁獲的大部分比例，不同航次間、斷面或者區域間的種類組成均無大的差別。對前后航次的聚類只能在90%的置信水平上通過顯著性檢驗，前幾位貢獻種的差別主要是前后豐度的變化，空間分布的聚類分析更是無法進行，因而在本研究的時空尺度上可以視調查水域的仔稚魚為一個總體，沒有分化出不同類群。

以往在長江口、東海北部和黃海南部的眾多研究中，環境因子與魚類浮游生物分布的相關性分析結果各不相同。在相對較大的時間或/與空間尺度上，水溫、鹽度對分布的作用明顯，如水深、溶解氧、葉綠素、浮游動物等因子對魚類浮游生物的影響則有所不同［15，23，27—31］。不同魚類的繁殖生態習性、分布范圍不同，本研究將幾位優勢種獨立分析。在4月—5月，東海北部近海的日本鳀仔魚在禁漁線附近孵化，大量早期仔魚出現在此，本研究外側站點臨近日本鳀產卵水域，大量早期仔魚在此聚集，因此回歸分析結果表現出仔魚豐度與水深正相關。較低的調整R方也暗示還有別的重要影響因子，可能即是成魚產卵場位置。有學者提出過潮流導致日本鳀魚卵聚集的假說［32］，可能也是較為重要的影響因子。Clark等認為一定程度的渾濁度能幫助仔稚魚有更大的幾率躲避捕食者［33］，日本鳀和小黃魚仔魚的豐度與透明度的負相關關系可能與此有關。本研究中小黃魚在前期出現得多，水溫較5月低，所以得出與溫度負相關的結果。北面的斷面受長江口沖淡水影響，外側站位鹽度較高，小黃魚仔魚也在外側站位分布較多，所以顯示出與鹽度正相關。

2010年東海發現赤潮39次，累計面積6 374 k m2，5、6月發生次數最多，毒害作用較大的東海原甲藻引發的赤潮次數最多（18次）、面積最大（4 539 k m2），主要集中在浙江和福建沿岸海域［34］。本研究結果顯示4、5月正是東海北部沿岸的日本鳀仔魚向岸漂流，小黃魚仔魚在舟山群島外側進行保育，以及作為許多經濟魚類重要餌料的鰕虎仔稚魚出現的季節。W hite等的實驗中給初次開口的日本鳀和真鯛Pagrus major投喂一種有毒膝溝藻，日本鳀仔魚的實驗組和饑餓對照組的死亡率沒有表現出顯著差異；兩者較大的仔魚在攝食含有膝溝藻毒素的浮游動物后均表現出PSP中毒癥狀，20%～30%的仔魚死亡［35］。Lefebvre等的實驗則顯示了仔魚直接受溶解在水體內的藻毒素影響，體形和運動能力都會受影響［9］。在長江口外、舟山群島鄰近海域，有毒赤潮一旦暴發，既有可能直接導致仔稚魚中毒或缺氧死亡，也可能在導致仔稚魚身體麻痹不能順利漂流到適宜繼續生長發育的水域而大量死亡，日本鳀、小黃魚、鰕虎科種類補充群體將受到不同程度的不良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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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oflarval and juvenile fishes at frequent harmful algal blooms（H ABs）areas of the East China Sea in spring

Chen Yuange1，Zhong Junsheng2，Xu Zhaol i1，Chen Jiaj ie1
（1.Key and Open Laboratory of M arine and Estuary Eisheries，Ministry of Agriculture of China，East China Sea Eisheries Research Institute，Chineses Academy of Eisheries Sciences，Shanghai200090，China；2.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Shanghai201305，China）

Based on an oceanographic comprehensive survey at the frequent H A Bs area in the East China Sea from M arch 29th 2011 to 27th May 2011，species composition，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and relationship with environmentalfactors were discussed.A total of 27 species were collected.The top abundant species includeEngraulis japonicas，Gobi idae sp.，A mblychaeturichthys hexanema，Larimichthys polyactis，comprising 91.23%of the total catches.According to the 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 of abundance and develop mental stages composition，E.japonicasshowed two spawning peaks and indicated a trend ofinshore drifting，whileA.hexanemaandL.polyactis had only one spawning peak and uti l ized Zhoushan archipelago as nursery ground.These larval and juveni le fishes uti l ize this area for spawning，nursing and inshore drifting respectively，once H A Bs occur，the recruitment would be negatively affected.M ultivariate analysis showed no significant relationship between larval and juvenile fish assemblages and involved environmentalfactors，the location of spawning ground and nursing pattern may be more important reasons.

larvalfishes；spatio-temporal distribution；East China Sea；H A Bs

S931.1

A

0253-4193（2015）02-0044-11

2014-05-28；

2014-09-02。

國家重點基礎研究發展計劃（973計劃）項目（2010CB428705）。

陳淵戈（1986—），男，四川省樂山市人，助理研究員，從事魚類早期生活史研究。E-mai l：yg.chan.shou@gmai l.com

徐兆禮，研究員，主要研究浮游動物對全球氣候變化的響應以及海洋災害對海洋浮游生態系統的影響。E-mai l：xu_zhaol i@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