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志來
(鹽城師范學院 商學院,江蘇 鹽城 224051)
2013年9月和10月習近平主席在出訪中亞和東盟期間分別提出了 “新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兩大設想,并稱為 “一帶一路”。十八屆三中全會通過的 《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第七部分“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中,則明確提出我國在今后很長一段時間將推進絲綢之路經濟帶,海上絲綢之路,即 “一帶一路”建設,形成全方位開放新格局。 “一帶一路”區別于我國改革開放已有路徑:重沿海輕內陸,將構筑新一輪對外開放的 “一體兩翼”,在保持向東開放水平的同時加大加快向中西部開放步伐,由單純重沿海發展非均衡模式向重沿海重內陸沿邊地區均衡模式轉變,屬于對外開放戰略升級版。 “一帶一路”戰略通航通路表現在2014年12月啟動制定 《中國與中東歐國家中期合作規劃》,中國投資的匈塞鐵路、中巴瓜達爾港建設以及中泰 “高鐵換大米”計劃等項目,通商表現在中哈物流合作基地、中俄絲綢之路高科技產業園等產業合作以及中國出資400億美元絲路基金、中國發起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等金融合作。目前我國學者針對 “一帶一路”戰略研究還比較少,已有文獻也主要集中在對 “一帶一路”戰略的解讀和意義。主要學者研究為:袁新濤 (2014)對 “一帶一路”國家戰略意義、歷史機遇和面臨挑戰進行分析,并提出 “一帶一路”戰略四條實現途徑;任佳(2014)提出了云南參與新南方絲綢之路 “一帶一路”建設應著力發展孟中印緬經濟走廊和大湄公河次區域;申現杰 (2014)基于國際合作新形勢,提出了 “一帶一路”戰略重要意義,并從四個方面提出了 “一帶一路”建設思路;張軍 (2014)提出了西南地區融入 “一帶一路”戰略意義和三個定位。本文則從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以及如何協同與優化省際間路徑這一視角來論述 “一帶一路”戰略。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發展一直依賴于投資和出口拉動,經濟發展模式依據經濟周期呈現經濟出現減速,就會加大投資和鼓勵出口等措施,持續投資和出口拉動又會帶來經濟新一輪過熱,這種 “減速+投資+出口+過熱”經濟發展方式,帶來了眾多行業產能過剩、房價虛高、資源環境破壞,經歷幾輪強有力的經濟刺激,目前各行各業產能嚴重過剩。2014年以至于今后很長一段時間,經濟發展很重要的主題就是 “去庫存”,其中生產價格指數PPI已經連續35個月負增長,不單單是傳統行業產能長期過剩;缺乏核心技術的新興產業,目前處于生產制造環節,各省競相博弈其產能短時期急劇增長,也出現嚴重過剩。房地產市場經過多年發展,房價累積漲幅大、商品房庫存量大與潛在供應量高在人口拐點和城鎮化速度下降背景下很難進一步有效刺激房地產市場。資源環境承載力硬約束對經濟發展方式形成了倒逼機制,必須改變以往傳統模式。我國正處于增長速度換擋期、結構調整陣痛期和前期刺激政策消化期的 “三期疊加”階段,與此同時,我國地區間經濟發展極不平衡,近幾年中部和西部經濟增長率相比于東部某些省份雖有所加快,但幅度不是很明顯,同時由于中西部經濟總量基數較小,所以東部、中部和西部經濟總量正被不斷拉大,具體見表1所示。地區間經濟發展除了不平衡外,我國目前已實施西部大開發、中部崛起等戰略都是基于某一特定區域,區域間缺乏聯動和協調機制。目前東部產業轉移也是基本成本等經濟因素考慮,在國家戰略層面上還缺乏統一規劃。
美歐日三大經濟體自金融危機以來,針對本地區經濟情況,都提出了振興計劃,其中很多戰略對我國經濟形成了沖擊,如美國再工業化戰略以及后期升級版,德國的工業4.0戰略等對我國的制造業尤其是代表經濟轉型高端制造將形成沖擊。美歐日在國際貿易組織方面更是具有壟斷地位,2013年6月美歐正式啟動跨大西洋貿易與投資伙伴協議 (TTIP),組織內成員在貿易往來時享受各種貿易優惠,低關稅甚至零關稅,其成員國是美國、歐盟和日本,中國被排除在外。跨太平洋伙伴關系協議 (TPP)已成為亞太區域小型世界貿易組織,其成員國達成了所有商品和服務綜合性的自由貿易協議,在貿易往來時享受極低甚至零關稅,其成員包括了日本、韓國、美國、新加坡等,中國沒有被邀請加入。美國通過TPP和TTIP,正建立超越WTO規范的貿易自由化組織網絡,具有網絡內開放、網絡外限制等特征,美歐日將重新掌握全球貿易規則話語權,這些組織已超越一般意義經濟范疇,有意對中國形成了孤立。與此同時,俄羅斯正加快推進獨聯體一體化進程,2014年由俄羅斯主導,白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坦、亞美尼亞等國參與的歐亞經濟聯盟成立。
“一帶一路”中 “新絲綢之路經濟帶”和 “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核心區域涉及到我國16個省份,其中西部地區占據10個,已基本涵蓋了我國經濟欠發達西部區域。截止2015年1月底,已有20個省份將 “一帶一路”納入到政府工作報告中。下面著重分析 “一帶一路”戰略主要省份發展戰略定位。
新疆作為 “新絲綢之路經濟帶”西北門戶,其戰略定位打造絲綢之路經濟帶核心區,烏魯木齊亞歐經貿合作試驗區、喀什綜合保稅區和霍爾果斯經濟開發區作為重要支點,形成絲綢之路經濟帶的交通樞紐、商貿物流、金融、醫療服務和文化科技五大中心。2014年9月新疆制定了 《推進新疆絲綢之路經濟帶核心區建設的實施意見》和 《推進新疆絲綢之路經濟帶核心區建設行動計劃 (2014—2020年)》。目前新疆正在規劃北中南三大通道:伊吾至哈薩克斯坦、俄羅斯的鐵路北通道,上海經過烏魯木齊到哈薩克斯坦的鐵路中通道,格爾木到巴基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的鐵路南通道。新疆現行措施抓好重大基礎設施項目建設和儲備,發揮其在能源資源等方面優勢,并著力培育國家進出口產品加工十大產業集聚區。建設國家大型油氣生產加工和儲備基地、大型煤電煤化工基地、大型陸上風電基地等三大基地,以及國家能源資源陸上大通道、交通運輸大通道和管道運輸大通道,最終形成 “五大中心、三大基地、三條通道、十大產業集聚區”。
四川作為 “新絲綢之路經濟帶”和長江經濟帶交叉點,2014年四川省GDP總值突破3萬億高居西部省份首位,其戰略定位打造成承南接北、通東達西 “一帶一路”核心區,成為 “一帶一路”沿線經濟、文化中心。四川依托現有的國家級戰略平臺、完整產業基礎和完善物流通道,正著力打造多點多極戰略,形成 “一核、兩極、兩帶”梯度推進、全域開放新格局。2015年1月出臺了《關于推進對外經濟合作參與 “一帶一路”工作方案》,其中推動實施 “一帶一路 ‘251’三年行動計劃”,即在 “一帶一路”沿線中,篩選20個與四川省具有較大產業和貿易比較優勢的國家,實施重點開拓、深度開拓;在20個重點國家中,優選50個雙向投資重大項目,實施重點跟蹤、強力促進;在全省現有近1萬家外經貿企業中,精選100家與 “一帶一路”沿線有較好貿易投資基礎的重點企業,實施重點引導、形成示范。四川正著力引導金磚國家開發銀行、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絲路基金參與到互聯互通基礎設施建設。
甘肅作為 “新絲綢之路經濟帶”黃金段,構建我國向西開放的重要門戶和次區域合作戰略基地,著力打造絲綢之路經濟帶的戰略通道、重要支點和人文交流中心。2014年5月甘肅出臺了《“絲綢之路經濟帶”甘肅段建設總體方案》,確定了道路互聯互通、經貿技術交流、產業對接合作、經濟新增長極、人文交流合作、戰略平臺建設等六大工程。加強甘肅互聯互通軟肋建設,主要表現在鐵路支線聯系、民用航空航線、互聯互通信息化等三方面。打造互聯互通平臺,并強化通道動力支撐,構建甘肅極具特色的通道經濟,其中資源開發、裝備制造、新能源、特色農產品加工等產業向通道集聚,形成新的經濟增長極。甘肅正著力構造三大戰略平臺:蘭州新區、敦煌國際文化旅游名城和中國絲綢之路博覽會,目前以蘭州新區為主的蘭州自貿區已批轉至商務部。
云南定位于 “一帶一路”南亞、東南亞經濟文化交流合作重要平臺和窗口,發揮沿邊地區先行先試區作用,著力打造昆明跟曼谷、河內和密支那等區域性沿邊自由貿易區,湄公河次區域合作 (GMS)升級版,發揮云南在 “一帶一路”區域合作高地作用。加快滇中新區、瑞麗重點開發開放試驗區、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建設,并發揮昆交會、南博會和邊交會三大平臺作用。云南位于 “一帶一路”連接交匯戰略支點,是我國唯一溝通絲綢之路經濟帶和海上絲綢之路的樞紐省份,具有睦鄰外交戰略國際通道地位,連接東南亞、南亞等國家的通道樞紐,并以此通道為基礎推進南亞、東南亞等國家經濟合作,加強同印度、孟加拉國和緬甸三國經濟走廊建設,2013年孟中印緬經濟走廊聯合工作組成立,并已展開工作。云南以昆明泛亞金融產業中心園區為主要載體,加快昆明作為區域性國際金融中心建設,并以昆明綜合保稅區和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兩大建設為抓手。
江蘇定位于 “一帶一路”戰略交匯節點,構建海陸雙向對外開放新格局。國家 “一帶一路”規劃明確了將連云港確定為新亞歐大陸橋經濟走廊節點城市,2014年江蘇出臺了 《關于深化開放型經濟體制改革的若干意見》以及2015年1月連云港出臺的 《關于推進2015“一帶一路”交匯點建設的實施方案》,都明確提出了江蘇應借助于“一帶一路”戰略沿線國家和地區,充分釋放東隴海經濟帶發展潛能,進一步放大國家沿海開發綜合效應。江蘇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以點帶面,全省實現互通互聯。通過連云港作為 “一帶一路”戰略交匯節點和國家江蘇沿海開發戰略北翼城市,進而帶動江蘇沿海開放城市,并通過南通作為江蘇的長江經濟帶和國家江蘇沿海開發戰略南翼城市,進而貫穿海陸、聯通蘇南蘇中蘇北。江蘇“一帶一路”戰略既是江蘇全面開放,經濟轉型升級的重要契機,也是江蘇加快蘇北建設,促進本區域內均衡發展重要良機。
山東作為國家 “一帶一路”規劃海上戰略支點和新亞歐大陸橋經濟走廊沿線重點地區。2014年山東與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實現外貿進出口676.4億美元,無論是絕對值還是全省貿易比重都位居前列,作為國家 “一帶一路”、京津冀一體化和長江經濟帶三大戰略,其戰略定位將 “一帶一路”戰略打造成 “大區域發展”的新通道,連接國家三大戰略。以中韓自貿區建設作為東亞合作前沿陣地,發揮 “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作用,并強化與南北兩極區域合作,魯北地區要積極參與京津冀一體化戰略,融入首都經濟圈;魯南地區要主動融入長三角一體化戰略,對接長江經濟帶;魯西地區要加強與中部省份的互聯互通,發揮 “新絲綢之路經濟帶”作用。山東在 “兩區一圈一帶”基礎上以青島港、日照港作為重要節點形成 “一帶一路”新戰略,形成海陸統籌、東西互濟、南北貫通的開放新格局。
浙江 “一帶一路”戰略以 “一帶一路”為綱、自貿區為目。 “義新歐”鐵路義烏起點作為 “新絲綢之路經濟帶”重要支點,向內陸延伸,寧波港作為國際樞紐港,向外圍拓展,并加快推進寧波與舟山港一體化進程,以及義烏國際陸港整合,形成江海聯運、海陸聯運新格局,發揮浙江 “一帶一路”戰略通道的港口經濟作用。浙江打造“一帶一路”戰略的經貿合作先行區,加快舟山自貿區和浙江的長江經濟帶建設,并融入到浙江“一帶一路”國家戰略中。浙江區別于其他省份定位在于 “中國 (杭州)跨境電商綜合改革試驗區”,即 “網上絲綢之路”試驗區。浙江 “一帶一路”戰略定位形成三區合一:經貿合作先行區、“網上絲綢之路”試驗區、貿易物流樞紐區,進而構筑江海聯動、海陸統籌、東西互濟、南北貫通的全新的開放格局。
自2013年9月提出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以來,全國已有20個省份積極融入到 “一帶一路”戰略中,各省份無論是經濟發達東部地區,基于其化解產能過剩、產業結構轉型升級、拓寬貿易渠道等原因;還是經濟欠發達西部地區,基于其基礎設施投資建設、產業對接、經濟增長極等原因,都極力抓住這一歷史性機遇。 “一帶一路”戰略成為各省政府報告以及 “兩會”重要議題,并將省里既有戰略融入到 “一帶一路”國家戰略。通過分析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路徑存在七方面問題,進而提出如何優化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路徑。
通過前面分析不難看出,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路徑具有很多共性,這些共性具體站在某個省份角度,其發展路徑是沒有問題的,但站在 “一帶一路”國家戰略層面上就存在問題,主要表現在:第一,每個省份都強調 “一帶一路”中心作用,新疆烏魯木齊、陜西西安、甘肅蘭州、云南昆明、青海西寧等,由于各省份視角不一,爭搶互聯互通制高點,每個省份中心觀與 “一帶一路”戰略中心不匹配,造成了 “一帶一路”多中心格局。第二,每個省份都強調 “一帶一路”通道經濟,西部省份強調陸上通道,甘肅今后重點打造干支線通道經濟,新疆北中南通道經濟等;東部省份強調港口通道,江蘇沿海連云港、鹽城、南通等港口建設,浙江寧波、舟山、義烏等港口建設,通道資源配置與經濟承載力相比顯然過度。第三,每個省份都以 “一帶一路”為綱,省內自貿區為目,加快省內自貿區建設,新疆烏魯木齊中歐經貿區、陜西自由貿易區、甘肅蘭州自貿區、舟山自貿區、連云港自貿區等,自貿區建設對象和定位存在交叉重疊。第四,各省份都強調 “一帶一路”平臺建設,都致力于打造成 “一帶一路”重要戰略平臺,各省份都搶占平臺經濟,依靠平臺發展,平臺資源被過度擠占,各省份之間平臺經濟缺乏聯動機制、競爭缺乏錯位與協同。第五,各省份 “一帶一路”戰略產業結構布局重疊,發展路徑同質化現象比較嚴重,物流集聚地、資源優勢、金融高地、貿易便利化等成為 “一帶一路”西部省份一致選擇。第六,各省份 “一帶一路”戰略功能定位雷同,各省份發展思路基本依賴于鐵路、公路、機場、港口等基礎設施建設,在互聯互通基礎上通商,致力于成為 “一帶一路”核心區,經濟、人文的交流中心。第七,各省份“一帶一路”發展路徑都強調其與沿邊國家以及“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或地區合作,一方面缺乏國家層面整體合作;另一方面各省份之間 “一帶一路”戰略合作和協同則很少關切,缺乏配合,“省+……+省”同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或地區合作模式很少提出。
針對前面分析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路徑及其存在七大問題,提出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戰略路徑如何優化三條措施,進而避免 “一帶一路”戰略在東中西部省份之間資源配置重復與不合理,影響了 “一帶一路”戰略實施總體效果。
1.“一帶一路”戰略總體規劃盡快出臺
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了 “一帶一路”國家戰略,各省份為搶占 “一帶一路”先機,爭搶 “一帶一路”戰略中心和互聯互通制高點,在 “一帶一路”戰略總體規劃還沒有出臺背景下,2014年地方政府工作報告以及2015年地方 “兩會”上“一帶一路”成為沿線省份的重點議題,不少省份早前和 “兩會”期間出臺了 “一帶一路”規劃與實施細則,各省份在 “一帶一路”規劃上形成了無序競爭。在 “一帶一路”戰略總體規劃基礎上,各省份出臺適合本省份規劃實施細則,而目前實施路徑正好相反,部分省份為搶占先機,爭取地位、獲取政策傾斜,地方規劃早先于國家規劃。目前, “一帶一路”領導小組已經成立,應盡快調研沿線省份實際情況,匯集參與省份各方,盡快制定 “一帶一路”戰略總體規劃。總體規劃至少應明確三點:一是究竟哪些省份節點是主中心、次中心、以至于就是節點本身,避免出現每個省份都是戰略中心情況;二是 “一帶一路”雙邊、多邊平臺數量和規模確立,避免省際間平臺重疊、功能雷同;三是互聯互通的投資規模究竟多大,以滿足經濟承載力,避免各省份之間競相博弈帶來的新一輪投資過剩。
2.省際間 “一帶一路”戰略協同
“一帶一路”沿線涉及東部、中部和西部,經濟發展水平差距較大,產業結構側重點不一:勞動密集型、資本密集型和技術密集型,經濟結構具有互補性,資源稟賦條件不一,這為省際間戰略協同提供了可能。省際間戰略協同首先在貿易格局平衡上, “一帶一路”戰略使得我國貿易格局發生轉向,各省份不應跟風式轉向,應比較自身區位優勢,在貿易上形成戰略協同,平衡東中西省份貿易差距;省際間戰略協同關鍵在產業布局上,目前 “一帶一路”沿線各省份確立了基于本省范圍產業振興計劃,中西部承接東部產業轉移也單純基于成本等經濟因素考慮。省際間 “一帶一路”戰略協同其本質拓寬了省域范圍產業分工和合作,各省份都面臨著產業鏈的重新分工和產業轉型升級兩大并行問題,產業定位與轉型升級需要各省份明確本省份比較優勢,避免產業定位雷同、區位優勢不明顯。產業鏈的重新分工需要省際間協同。國家完整產業鏈分工進行省際間協同,是在一個更大空間進行資源優化配置,國家整體產業競爭力得到加強。
3.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路徑聯動機制
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路徑聯動機制,省份之間定期進行合作交流。扭轉目前各省份過度關注與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地區交流,而省份之間缺乏互動,偏外輕內的做法使得 “一帶一路”戰略沒有形成合力。省際間 “一帶一路”發展路徑聯動機制在互聯互通基礎上,應主要做好制度、技術、人才和產業園區等四方面聯動。“一帶一路”沿線的東部省份在制度創新上更有利于通商,其通商轉移到 “一帶一路”沿線的中西部省份,其制度創新有沒有跟上,這需要省際間的制度聯動,確保統一的通商環境; “一帶一路”沿線省份由于自身發展路徑不一,其技術存在差異。技術問題往往直接影響了省際間的產業轉移和產業鏈分工的承接力,技術聯動機制是省際間發展路徑優化合作關鍵,國家為鼓勵東部省份高科技公司以及跨國公司技術向中西部地區外溢,應針對特定省份制定差別化外貿政策和鼓勵性技術政策; “一帶一路”沿線省份由于經濟發展差異,人才稟賦存在差異, “一帶一路”戰略促進了人才交流與合作,省際間建立人才聯動機制,核心在于人才流動機制,落后省份制定吸引人才激勵機制; “一帶一路”沿線省份聯動機制重要載體就是加強產業園區合作和交流,通過省際間產業園區共建這條路徑來優化東中西部在 “一帶一路”戰略中出現的問題,將產業園區共建作為“一帶一路”省際間合作的試驗區與示范區,并通過以點帶面,深化和平衡省際間制度、技術、人才等方面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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