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T特征對高技術企業技術多元化與績效關系影響研究

楊玉波 范福超 李備友

(齊魯工業大學 金融學院，山東 濟南 250353)

TMT特征對高技術企業技術多元化與績效關系影響研究

楊玉波 范福超 李備友

(齊魯工業大學 金融學院，山東 濟南 250353)

近年來，由于技術多元化可以有效促進企業績效的提升而受到了眾多學者的關注，但既有文獻探討兩者間關系時忽略了高層管理團隊的調節作用，也缺乏基于中國企業的實證分析。采用中國高技術上市公司2004-2012年面板數據，實證研究技術多元化與企業績效的關系，并分析TMT特征對技術多元化與績效關系的調節作用。結果表明，技術多元化與企業財務績效呈正向相關關系;技術多元化與創新績效呈倒U型關系;TMT輸出職能比例對技術多元化和績效具有正向調節作用，而多職業經歷比例存在負向調節作用。

技術多元化;TMT特征;績效

從策略面剖析企業的成長途徑，不論是在萌芽期、成長期、成熟期的哪個經營階段，都需要技術創新來維持生存或開拓新領域①Baranes，E.＆Tropeanob，J.P.，“Why are Technological Spillovers Spatially Bounded?A Market Oriented Approach”，in Regional Science and Urban Economics，no.33(2003)，pp.445-446.。技術多元化是企業生存或進入新領域的策略方法之一，并且輔助公司組織協調、資源配合、整合企業內部資源和優勢，獲取競爭優勢。技術多元化是指企業利用兩種以上的科學技術來開展創新活動或企業的核心業務將其技術知識轉移或應用到新的業務領域②Chiu，Y.C.，H.C.Lai，T.Y.Lee＆Y.C.Liaw，“Technological Diversification，Complementary Assets，and Performance”，in 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and Social Change，no.75(2008)，pp.875-892.。為了獲得范圍經濟和規模經濟，企業可以通過技術多元化戰略將其技術能力擴展到更廣、更大的領域。從現代的觀點來看，企業需要不斷的產品創新才能在激烈的產業競爭中生存。特別是以技術為基礎的公司，更需要不斷的持續創新來追求新的創新機會，而技術多元化是有效促進技術創新的戰略③Granstrand，O.＆Oskarsson，C，“Technology Diversification in＇MUL-TECH＇Corporations”，in IEEE Transantions on Engineering Management，Vol.41，no.4(1994)，pp.355-364。技術多元化能有效地吸引企業外部的創新資源，形成技術創新社會化服務網絡，進而提升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④李守偉:《技術創新社會化服務網絡的生成機理與動態演化研究》，科學出版社2012年版。。除此之外，技術多元化還可以降低研發的投資風險和不確定性風險。然而，技術多元化戰略的實施與高層管理團隊(TMT)的決策密切相關，具有不同背景的TMT成員對技術多元化戰略存在不同的偏好。因此，研究高層管理團隊的特征對技術多元化與企業績效關系的影響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與實踐意義。

一、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1.技術多元化與績效

技術是企業獲得競爭優勢和持續增長最具吸引力的資源，同時技術也是企業發展產品、促進企業獲利和成長的根本①Robert M.Grant，“Prospering in Dynamically-competitive Environments:Organizational Capability as Knowledge Integration”，in Organization Science，Vol.7，no.4(1996)，pp.375-387.。因此，企業必須思考自己企業的產品需要哪些技術，然后擴展企業的技術基礎從而形成企業的競爭優勢來源。而擴展技術基礎，大多可通過技術多元化完成。技術多元化可獲得規模經濟和范圍經濟，隨著技術基礎范圍增大，技術組合也越來越多，使企業成長和獲利增加。研究者普遍認為，企業內部的技術多元化可為企業帶來較多的收益。首先，技術多元化可通過技術間的相互關聯獲得協同效應②Jongtae Shin＆David Jalajas，“Technological Relatedness，Boundary-spanning Combination of Knowledge and the Impact of Innovation:Evidence of an Inverted-U Relationship”，in Journal of High Technology Management Research，Vol.21，no.2(2010)，pp.87-96.。通過分析兩個日本公司近30年來的專利、技術發展和銷售額之間的關系，Suzuki和Kodama(2004)發現，企業多種技術中存在明顯的協同效應并產生競爭優勢③Suzuki，J.＆Kodama，F，“Technological Diversity of Persistent Innovators in Japan:Two Case Studies of Large Japanese Firms”，in Research Policy，no.33(2004)，pp.531-549.。其次，技術多元化也是產業協同創新的一個必要條件，是產業協同創新平臺的構建基礎。基于產業協同創新平臺，企業可以提高創新能力，進而增強其競爭優勢④李守偉、林霖琳、李備友:《基于2011計劃的產業協同創新平臺設計分析》，《華東經濟管理》2013年第6期。。再次，技術多元化還可利用其多樣化的技術組合出更多、更豐富的研發投資組合，并分攤每個研發投資方案的風險。企業擁有更多的研發投資方案，可免于固守某些技術，使其策略更加有彈性⑤Shin Jongtae，“The Effects of Technological Relatedness and Ownership Structure on R＆D Performance”，in Journal of Management Research，Vol. 10，no.3(2010)，pp.167-179.。總而言之，企業的技術范圍越寬，就越能有效整合不同技術領域的知識，從而提高企業績效表現。

然而，相反的研究觀點也同時出現。不少學者認為，過度的技術多元化會給企業帶來研發和管理成本的上升，帶來更多的集成、協調和交流成本，進而影響到企業績效的提高⑥Ove Granstrand，“Towards a Theory of the Technology-based Firm”，in Research Policy，Vol.27，no.5(1998)，pp.465-489.。另外，過度的技術多元化會破壞企業的一致性，導致企業對組合能力的失控，進而降低企業績效⑦Fai，F.M.，“A Structural Decomposition Analysis of Technological Opportunity and Leadership”，in Industrial and Corporate Change，Vol.16，no.6(2007)，pp.1069-1103.。根據以上分析可知，技術多元化可使企業技術增加，為企業創造出良好的績效表現，而過度的技術多元化又會降低企業績效。因此，我們提出以下假設:

H1:技術多元化和企業財務績效之間呈倒U型關系。

H2:技術多元化和企業創新績效之間呈倒U型關系。

2.TMT特征的調節作用

企業采用技術多元化戰略時，一方面企業需要在多個技術領域認知，另一方面由于涉及多個技術領域的協調和管理，從而造成管理的復雜性。另外，技術多元化的實施依賴于互補資產的支持，如何更好地利用互補資產也增加了管理負荷。這三個方面的復雜性對高層管理團隊提出了更高的管理要求。而這些要求與高層管理團隊的認知基礎和價值觀密切相關。Hambrick和Mason(1984)認為研究企業家的認知基礎必須使用人口學中的相關指標，如年齡、職業背景、教育背景等⑧Hambrick，D.C.＆Mason，P.A.，“Upper Echelons:the Organization as a Reflection of its Top Managers”，in 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Vol.9，no.2(1984)，pp.193-206.。在技術多元化與績效研究中，技術多元化能否促進績效與高層管理團隊風險偏好和職業經歷密切相關。因此，本文從TMT的人口統計學變量的角度選取職業背景和職業經歷研究其對技術多元化和企業績效的調節作用。

(1)職能背景的調節作用。Katz和Kahn(1966)把企業職能歸為兩類⑨Katz，D.＆Kahn，R.L.，“The Social Psychology of Organizations”，in New York:John Wiley＆Sons，1966.，一類是輸出型職能，如營銷、研發等，主要是根據市場狀況，發現新市場機會和開發新產品;另一類是生產型職能，如財務生產等，主要是控制成本、質量等。顯然，對于具有研發、營銷等輸出職能背景的高管而言，因為市場機會的挖掘和新產品開發是他們的職責，所以他們更容易接受新思想、能接受風險，更傾向于采用技術多元化戰略。而對于具有生產、財務等背景的高管而言，由于其職能特征更注重流程控制、效率，所以對待創新的態度更保守，不利于技術多元化的開展。Barker＆Muener以及李華晶的實證研究都證明了上述觀點①②Barker，V.L.＆Muener，G.C.，“CEO Characteristics and Firm R＆D Spending”，in Management Science，no.48(2002)，p.782-801.。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H3:具有輸出職能背景的高管人數比例對技術多元化與企業財務績效存在正相關關系。

H4:具有輸出職能背景的高管人數比例對技術多元化與企業創新績效存在正相關關系。

(2)職業經歷的調節作用。是否具有豐富的其他企業或政府任職經歷對技術多元化的開展具有重要影響。當企業高管人員具有豐富的職業經歷時，其往往擁有豐富的社會關系網絡，而社會關系網絡越大越能容易獲得技術資源，從而會抑制技術多元化水平的提高③March，J.G.＆Simon，H.，“A.Organizations”，New York:Wiley，1958.。特別是現階段中國高技術企業整體技術創新還較為薄弱，多數企業采用技術引進消化吸收的策略，自主創新的能力還不強。在這種情況下，職業經歷豐富的高管人員充分利用自身的社會網絡關系來獲取技術，因而不利于其自身創新能力的培養。另外，高管團隊具有豐富的職業經歷可能會帶來較多的團隊成員沖突，這種沖突將不利于對各技術領域的協調管理，從而不利于創新績效。

H5:具有豐富職業經歷的高管人數比例對技術多元化與企業財務績效關系存在負向調節作用。

H6:具有豐富職業經歷的高管人數比例對技術多元化與企業創新績效關系存在負向調節作用。

為便于理解各變量間的關系，本文提出了相關假設的框架圖進行說明，見圖1。

假設框架圖

二、研究設計

1.樣本選取與數據處理

根據國家統計局頒布的《高技術產業統計分類目錄》，本文選取5個高技術行業中的107家上市公司作為研究樣本，其分布見表1。各種數據的選取時間段為2004年1月1日-2012年12月31日，專利信息來自中國知識產權網的中外專利數據庫服務平臺，財務數據來源于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網站、巨潮資訊網等媒體披露的上市公司年報以及國泰安數據庫。

為使結論真實可靠，本文在樣本選擇中盡量排除相關因素對數據的影響:(1)選取僅發行A股的企業，避免B股或H股之間的差異。(2)剔除ST或*ST的企業。(3)剔除在2004-2012年期間專利數為零的企業。

表1 高技術上市公司在高技術企業中的分布

2.變量測度

(1)解釋變量

1)技術多元化

假設表示某企業的專利技術中隸屬于技術領域的專利數，那么技術多元化的計算公式為:

其中，N=∑iNi。

技術多元化程度指標TD是利用了赫芬達爾指數的倒數進行測度。在赫芬達爾指數中，∑i(Ni/N)2表示企業專利在各技術領域的集中程度。如果企業專利技術分散在大量的技術領域，那么∑i(Ni/N)2取值將接近零。技術多元化反映了企業各項專利在各技術領域的分布廣度。

2)TMT特征

輸出職能(SC)。根據上市公司年報中對高層管理團隊成員的任職資料來確定其職業背景。首先將高管的背景分為研發、營銷類背景和生產、財務類背景，其中研發、營銷類背景是輸出職能。把高管團隊成員的職業背景作為啞變量來處理，屬于輸出職能的為1，不屬于的為0。采用具有輸出職能背景的高管人數與團隊人數的比值來表示。

職業經歷(SZ)。根據上市公司年報中對高層管理團隊成員的任職資料來確定其職業經歷。在分析中，高管團隊成員的職業經歷也作為啞變量來處理，具有兩個或兩個以上企業高管經歷的為1，僅是單一經歷的為0。采用具有多職業經歷背景的高管人數與團隊人數的比值來表示。

(2)被解釋變量

本文采用的被解釋變量為企業績效，主要包括財務績效和創新績效。本文采用資產報酬率(ROA)和凈資產收益率(ROE)來測量企業的財務績效，以便評估企業的獲利能力。本文采用專利數目(ZL)來測量企業創新績效，以便評估企業的創新能力。

(3)控制變量

Cool和Sehendel研究發現，企業的主營業務收入能更好地反應企業規模①Cool K.＆Schendel D.，“Strategic group formation and performance:the case of the U.S.pharmaceutical industry，1963-1982”，in Management Science，no.33(1987)，pp.1102-1124.，企業規模越大，資源配置能力越強。因此，本文采用主營業務收入的自然對數作為控制變量，來控制企業規模的影響。另外，杠桿系數反映了債權人和股東的影響，進而對經營績效產生影響②Montgomery，C.，“The Measurement of Firm Diversification:Some New Empirical Evident”，in 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no.25(1982)，pp.299-307.。因此，本文采用資產負債率作為控制變量，來控制財務杠桿的影響。因此，研究技術多元化與財務績效關系時，本文采用主營業務收入的自然對數(LNS)和資產負債率(ZF)作為控制變量。

由于在研究創新績效時，除了企業規模可對創新產生影響外，企業成立時間也顯著影響創新績效。因此，研究技術多元化與創新績效關系時，采用主營業務收入的自然對數(LNS)和成立時間(ACE)作為控制變量。

三、實證分析

1.構建模型

相對于橫截面數據而言，面板數據能夠極大的增加樣本觀測值，更加準確的找到事物發展的規律。因此，本文采用面板數據來考察技術多元化與企業績效之間的關系以及TMT特征對這兩者關系的調節作用。在考察技術多元化與創新績效關系時，由于專利數是離散變量，且違反線性模型中殘差服從正態分布的假設，因此采用負二項回歸的方法進行多元回歸分析。

本文構造了多元回歸分析模型來檢驗變量間的相互關系。模型建立如下:

其中，TDit、TRit和Pit和分別表示第i個企業第年的技術多元化程度、技術關聯程度和專利數目。

2.結果分析

本文所有模型均采用固定效應模型，且通過F檢驗和Hausman檢驗。技術多元化與企業財務績效間關系的回歸結果見表2和表3;模型1-5解釋技術多元化對資產收益率ROA產生的影響以及TMT特征對這兩者關系的調節作用。模型6-10解釋技術多元化與凈資產報酬率ROE的關系以及TMT特征的調節作用。

在表2中，模型1是基本模型，僅包含控制變量，主要是為了更好地與其他模型進行比較，從而說明技術多元化與企業績效間的關系。從模型1可以看出，主營業務收入和資產負債率都顯著地影響了企業財務績效。模型2是在基本模型的基礎上加入了技術多元化測度指標。結果顯示，當因變量為ROA時，其回歸系數為0.000846且在p＜0.05的條件下統計顯著。在表3中，類似于技術多元化對ROA的影響結果，模型6反映了控制變量即主營業務收入和資產負債率都顯著地影響了企業凈資產報酬率ROE。模型7是在模型6的基礎上加入了技術多元化測度指標，即當因變量為ROE時，回歸系數為0.00449且在p＜0.001的條件下統計顯著。這表明，技術多元化對企業績效有正向的影響，即技術多元化促進了企業財務績效的提升。根據表2和表3中的模型3和模型8可知，技術多元化的平方項TD2的回歸系數不顯著，表明假設1不成立，即較高的技術多元化和企業財務績效并不呈現倒U形關系。其原因可能是我國高技術企業的技術多元化程度不高，因而其管理成本還不足以影響企業績效。Leten(2007)得出的美國、歐洲、日本等發達國家的企業技術多元化程度為4.56，遠高于我國高技術上市公司3.51，因此管理成本對企業績效的影響也就較小。

表2 面板固定效應多元回歸分析結果(因變量為ROA)

表3 面板固定效應多元回歸分析結果(因變量為ROE)

注:表中所列為標準化回歸系數，括號內為該系數的t檢驗值。???表示p＜0.001，??表示p＜0.05，?表示p＜0.1

進一步將TMT特征變量納入到模型中分析TMT特征的調節作用。在模型4中，SCTD的回歸系數為0. 0259且在p＜0.05的條件下統計顯著。而在模型9中，SCTD的回歸系數為0.044且在p＜0.05的條件下統計顯著。這表明，輸出職能高管背景的人數比例越大越能促進技術多元化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實證結果支持假設3。在模型5中，SZTD的回歸系數為-0.00501且在p＜0.05的條件下統計顯著。在模型10中，SZTD的回歸系數為-0.00798且在p＜0.05的條件下統計顯著。這表明，職業經歷豐富的高管在TMT中所占比重越大越不利于技術多元化對企業績效的影響，實證結果支持假設5。

技術多元化與企業創新績效間關系以及TMT特征調節二者關系的負二項回歸分析結果見表4。本文采用專利數指標來測量企業創新績效，模型11-15解釋技術多元化對創新績效產生的影響以及TMT特征對兩者間的調節作用。

表4 負二項回歸分析結果

在表4中，僅包含控制變量的模型11是基本模型，結果顯示，主營業務收入和成立時間顯著地影響了創新績效。在模型12中加入了技術多元化及其平方項，回歸系數分別為0.463和-0.019，且在p＜0.001的條件下統計顯著。這表明，技術多元化和企業創新績效呈現倒U形關系，表明假設2成立。進一步考察TMT特征對技術多元化與創新績效間關系的調節效應可知，模型13中SCTD的回歸系數為1.785且在p＜0.001的條件下統計顯著，表明假設4成立。在模型14中，SZTD的回歸系數為-0.104但統計并不顯著，表明具有豐富職業經歷的高管人數比例對技術多元化與企業創新績效關系不存在調節作用，即假設6未獲得支持。

四、結論

本文以中國高技術上市企業為樣本，實證分析了技術多元化和企業績效間的關系，并探討了TMT特征對技術多元化和績效關系的調節作用。本文首先提出技術多元化與績效呈倒U形關系的研究假設。然后，基于高層管理團隊的視角研究其對企業整體績效(財務績效和創新績效)的影響，并提出了相應的理論假設。采用面板數據模型，利用多元回歸的方法對所提出的假設進行了實證檢驗，得出了以下結論:

技術多元化與企業財務績效呈現正相關關系，而與創新績效呈現倒U形關系。該項研究結論與國外學者的研究成果基本一致。本文認為企業在環境變化快速的高技術產業中，追求持續的成長與獲利，就需要不斷推出符合市場需求的產品。而每個產品大多是由多個技術所構成，因此企業會致力于技術多元化活動，利用技術多元化活動將企業的技術加以聯結和組合，從而推出符合市場需求的產品，幫助企業獲取競爭優勢，進而獲得良好的績效表現①Gemba，K.＆Kodama，F.，“Diversification Dynamics of the Japanese Industry”，in Research Policy，Vol.30，no.8(2001)，pp.1165-1184.。技術多元化還可以促進技術創新，這是因為企業不斷追求創新時，必須要處在新的技術領域中，而技術多元化則可以幫助企業來追求企業所想要的技術創新。從國內技術創新狀況來看，雖然國內企業注重了技術研發，但整體看來創新能力薄弱，創新資源投入普遍較低②陳勁、鄭剛:《創新管理——贏得持續競爭優勢》，北京大學出版社2009年版。。然而，需引起注意的是過高的技術多元化程度抑制了創新績效的提升。因此，技術多元化程度存在最優值，偏離最優值時都不能獲得最優績效。該項研究結論為企業技術范圍選擇即技術多元化還是技術專業化提供了新的理論依據。即當企業采用技術多元化戰略不斷擴大企業技術領域達到最優值時，應當采用技術專業化戰略，促進企業績效提升。

另外，高層管理團隊的輸出職能的成員所占比例越高越能正向調節技術多元化與企業績效的關系。而職業經歷豐富的成員所占比例越高負向調節技術多元化與企業績效的關系。顯然，對于中國高技術企業而言，在高層管理團隊中加大具有營銷、研發等職能的成員比例可有利于實施技術多元化戰略，提高績效。由于競爭強度的提高和產品生命周期的縮短，企業創新能力變得越來越重要。在現實環境影響下，高層管理團隊成員的價值更為突出，是否具有開拓精神和承擔風險的特征將成為影響高技術企業未來發展的重要因素。因此，在高層管理團隊中加大輸出職能成員的比例將會使得高技術企業更具有創新精神和活力。而職業經歷豐富的成員所占比例越高負向調節技術多元化與企業績效的關系可能是現階段中國高技術企業的現狀導致的結果。中國高技術企業現階段整體創新能力不強，多數企業依賴外部引進技術進行消化吸收后生產運作，自主創新能力薄弱。而職業經歷越豐富的團隊成員由于其豐富的社會資源越傾向于從外部獲取技術，從而抑制了本公司的技術創新能力。因此，加大自主創新力度是改變目前這種狀況的根本途徑。

(責任編輯:曹守新)

F273.1

A

1003-4145［2015］08-0161-07

2015-07-15

楊玉波，男，齊魯工業大學金融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技術創新。范福超，男，齊魯工業大學金融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技術創新與科技金融。李備友，男，齊魯工業大學金融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為技術創新與證券市場。

本文系2015年山東省軟科學項目“山東省科技與金融有效結合模式研究”(項目編號:2015RKB01272)的階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