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SDR特別提款權對中國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它的存在無疑是對中國經濟預期做了充分肯定,從此一攬子貨幣里,人民幣的占比超過了10%,它的匯率浮動從此牽引著各國的外匯儲備幣種的選擇。
SDR誕生于1969年,是IMF創造了它。它的英文名叫做SpecialDrawing Right,中文名叫特別提款權。它是IMF成員國對可自由使用貨幣配額的潛在債權。
普遍評論認為,IMF吸納人民幣成為SDR貨幣籃子新成員,相當于國際社會給人民幣打了個“3A”。雖然人民幣在SDR中的權重有可能會低于外界預期,但在五年一評估的設定下,人民幣還有的是機會。
就在拉加德宣布此重大消息之時,邁克爾·布隆博格也沒閑著,他將正式出任人民幣交易和清算工作小組主席,側面順應了人民幣國際化的政治需求。
易綱的表態讓擔憂人民幣貶值的人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他表示,人民幣加入SDR就會貶值的擔心大可不必,IMF對人民幣納入SDR的評估沒有涉及人民幣估值,人民幣沒有持續貶值的基礎。
雖然如此,還是會有人預估金融交易的擴大,其實,人民幣納入SDR,主要是技術上和會計準則上的納入,并不直接大幅度影響資本流動。SDR計價資產的自動調整,意味著約有400億美元SDR資產將與人民幣掛鉤,而并非實際出現400億美元的金融交易。
澳洲博滿金資首席分析師認為,換句話說,SDR不是貨幣,也不是債權,而只是一種可兌換權,并且主要用于IMF與成員國之間的官方結算。這種權利并不要求持有人真的按比例計提人民幣,并且兌換自由貨幣時也未必非要兌換人民幣。因此并沒有促進全球即期加配人民幣的機制,也不會立刻直接增加人民幣作為儲備資產的需 求。
短期更加可能的狀況是,12月美聯儲加息預期持續升溫,預計美聯儲加息靴子落地前人民幣承壓,疊加SDR后中國維穩意愿下滑,美元仍是投資及避險貨幣的首選。
中期看來,正反兩方面的效應都有—一方面很多大型機構,尤其是央行和政府背景的機構會參考IMF 的SDR配比來決定自己的外匯儲備和投資組合;但另一方面也要求中國進一步放松資本管制,有可能會有更多短期資金流出中國,造成短期負面影響。值得注意的是,對人民幣匯率貶值和資本外逃各種擔心的根源在于當前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的缺陷,與人民幣是否納入SDR并無直接關聯系。
總之,這場戀愛談了許久,洞房花燭的婚嫁時刻終于到來。我們希望的是,婚后蜜月期越長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