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的電視音樂選秀

[摘要]在如今的電視娛樂節目中，電視娛樂的形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善意的舉動和走向，不知從何時開始迷離，沉溺于無休止的“下三爛”事件之中，冠以“明星”稱號的“軼事”、“癖好”等隱私話題被大方地搬上舞臺，成為吸引觀眾眼球的法寶。“電視音樂選秀”緊隨其后，在經濟與道德的天平上傾斜。從“娛樂”，走向了“愚樂”，成為傳達負向效應與不良信息的通道。我們不需要“愚樂”，我們需要從“娛樂”走向“寓樂”，在寓教于樂中提升精神生活的幸福指數。

[關鍵詞]音樂；選秀；審美

一、音樂電視不能“愚樂”大眾

自2004年夏季“超級女聲”開播以來，音樂選秀節目掀起了一場全民的音樂狂歡，拉開了中國電視娛樂新時代的帷幕。“快樂男聲”、“我是歌手”、“中國好聲音”、“中國好歌曲”等選秀節目無一不將社會輿論的浪潮推向了最頂端。娛樂過后，我們喜憂參半地看到，遍地開花的音樂選秀節目將音樂帶到了普通大眾的生活中。喜的是，選秀節目豐富了人們的業余生活，引領了新的音樂審美風尚；憂的是，在各大電視臺熱衷于“造星”的背后，經典音樂的“河流”失去了源泉，社會風氣開始變得浮躁，音樂藝術的特性也越來越不純粹，音樂選秀的“惡之花”開始在電視音樂中蔓延。

在電視娛樂業高度發達的今天，各大衛視都使出各種奇異招數以吸引觀眾的眼球，有的衛視采用衛星直播，以期帶給觀眾直播的真實感；有的衛視請大牌評委坐陣，以求給觀眾帶來眾星云集的視覺震撼；還有的衛視四處搜羅有著特殊音色的選手，以求給觀眾帶來不一樣的聽覺感受。在收視競爭不斷升級的同時，電視媒體的娛樂價值觀也產生了些許變質。“媒體人”的娛樂觀念開始漸漸由傳者本位觀念向受者本位觀念發展。過度的以觀眾為中心，失去了理性控制與正確導向，致使電視節目的唯娛樂化或過度娛樂化，大部分音樂節目質量低下、口味低俗，其重心倒向了“愚樂”。然而，音樂選秀節目的主角始終還應該是音樂，其核心價值應該是音樂精神的繼承與發揚以及社會正能量的弘揚與傳播，這樣核心價值與發展現狀的不平衡必然會導致流行音樂發展結構的畸形。于是，社會上把那些“媒體人”戲稱“媒婆”。

在各大衛視收視競爭的同時，一股歌曲的改編之風正在興起。選秀節目中演唱曲目的選擇成為節目看點中的重中之重，經典老歌過于陳舊，缺乏新意，而創新之作的歌曲質量往往達不到節目要求，于是“一箭雙雕”的改編之風就此產生了。改編后的歌曲充分展示了導師和選手的編曲技巧，乍一聽，歌曲具有強烈的新鮮感，但是，這樣的作品卻經不起推敲和回味。“中國好聲音”第二季中，選手王拓將四川民歌《康定情歌》的旋律進行了大尺度的改動，還加入了自己創作的“新旋律”，為了凸顯改編后的效果，還將曲中幾處樂句作了無謂的重復，顯得過于生硬和單一。搖滾、狂野的旋律與樸實無華的民族風情實屬不搭，完全是盲目求新的結果。在這樣的選秀舞臺上，“傳媒人”不擇手段，使出渾身解數來麻痹人們的感官機能，傳統可以被顛覆，原則可以被否定。經典歌曲之所以能夠稱為經典，是因為它凝結著作者、欣賞者對歌曲情感的真切追求與精神寄托。若摻雜了對收視率、經濟利益的追求及以奇為美、以新為美的思想因素，創作出來的旋律與原本的旋律肯定是兩張皮，一定是牽強附會、生搬硬套的，自然不會好聽，因為它違背了人性情感的基本規律。我聽過一首被改編的《在那遙遠的地方》，總讓我想起美麗善良的小羊身上披著一張兇惡的狼皮。這是對音樂的褻瀆和對音樂的本質意義的顛覆，更會讓“盲目求異”這種畸形的審美價值觀在創作者和觀眾中間大行其道，如果任由這樣的改編之風盛行，音樂就只會淪為選秀節目收視競爭爭的工具，失去其表達情感、陶冶身心的藝術價值，愚弄了觀眾，也褻瀆了音樂本身。

不僅如此，選秀節目重表演不重創作的節目形式也成為音樂發展結構合理化的障礙。如今的音樂選秀節目總是標榜著尋找世界上的“好聲音”，似乎“好聲音”才是音樂的真髓所在。其實不然，選秀節目推出的新人已經是不勝枚舉，加上實力派的老牌唱將，音樂界根本不缺“好聲音”，缺的是“好作品 ”。著名樂評人金兆鈞先生曾經說過：“生活在前進，每一代人都需要反映時代精神的音樂作為自己的文化象征，而盡力創作這樣的作品則是廣大音樂工作者的責任。”所以，原創音樂選秀節目“中國好歌曲”的推出是及時雨，是改變這種“以新為美”、“以奇為美”的病態美學觀的一劑良藥。體現一個民族的音樂水平之高下重在音樂創作，取決于作曲家群體的“產品”質量。我們知道巴赫、貝多芬、普契尼、柴可夫斯基都是著名的作曲家，但我們不知道這些國家有多少好聲音，帕瓦羅蒂、多明戈、卡雷拉斯是世界公認的“好聲音”，他們之所以被稱為世界三大男高音，無一不是因為創造性地演繹了“好作品”。沒有好的音樂作品，音樂可謂是無源之水，一部好的音樂作品的傳唱應該是以音樂創作為根基的。現在的選秀節目普遍重視的是音樂節目的表演，推出新秀，這就導致了新的作品難以推出，大量音樂創作人因此而改行放棄音樂創作。如此一來，經典音樂創作的脈絡就此斷裂，經典音樂神話也將不再上演，音樂的歷史也將無法續寫。風靡著的改編之風和重表演不重創作的電視節目，分別從源頭和發展兩個方面制約著音樂的發展，讓經典音樂得不到好的傳承，讓創新音樂得不到好的推介。選秀節目應該立足于音樂藝術的本體價值，支持和保護原創音樂節目，讓經典流傳，新作傳唱。

如此看來，不論是改編之風的興起，還是斥重金推出新歌手，都是在圍繞著收視率做文章，都沒能與音樂的正向發展扯上多大關系。伴隨著現代文化向后現代文化的轉變，音樂選秀類節目已經進入了一個令人擔憂的瘋狂時代，電視臺只爭收視，觀眾邊看邊罵。這一切的一切怎么看都像是一場荒誕的鬧劇，其中的根源恐怕就要歸結到“利益”這兩個字上了。

在炒得火熱的各檔選秀節目中，“廣告”成為幾乎可以與音樂并重的焦點話題。從商業價值的利用上來講，如今的音樂選秀節目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階段。選秀節目中的廣告類別已經包含了飲品、洗化、服裝、電器、藥品、食品等多種類別。其涉及的領域也不僅包含單純的商品，更包含了其衍生產品的生產、合作與開發。選秀節目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節目，它儼然已經引領了一個龐大的選秀產業，產業中存在的巨額利益驅使著節目的策劃者們不斷尋找著節目的看點和吸引觀眾的噱頭，節目的質量可想而知。利益驅使下的音樂藝術的本體價值已經被拋棄，音樂作品的創作充滿了浮躁的求異心理，音樂節目的制作一切向“錢”看，這種音樂文化商品并沒有依據商品價值規律創造出與其價格相等的價值，藝術與市場的失衡，必然會造成現有節目模式的土崩瓦解——“所有的興高采烈已經赤裸裸到一個“錢”字上。”音樂選秀節目的異常火爆不僅給人們帶來所謂的“娛樂”享受，更從深層次揭示了社會文化的更替變遷，為我們帶來的社會文化價值觀、音樂審美價值觀等方面的沉重思考遠比“娛樂”要重要得多。

二、音樂電視如何“娛樂”大眾

在現代社會，很多藝術的進步其本質上并不是因為有什么天才橫空出世，而是因為技術的進步，音樂就是如此。正是因為現代社會網絡和電視技術的發達，才使得音樂的受眾得到了拓展，音樂的傳播效果和傳播效率才得到了增強和提高，電視音樂的魅力之大與電視技術的支持是分不開的。首先，電視利用畫面和語言陳述藝術內容，彌補了音樂藝術非語義表達的特點。音樂是一種非語義性和非造型性的藝術，通過音樂中各種要素的不斷持續或變化，以象征、比擬、抽象的方法間接地表現和認識現實信息。莎士比亞曾說過，“一千個讀者眼中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一位作曲家寫出的音樂，反映在不同的聽者身上，就會產生不同的理解和感悟。音樂的種種特性決定了音樂的認知功能相比其他藝術形式要弱一些。而電視傳媒是集視覺、聽覺和語言等要素于一身的信息傳播方式，它在視覺呈現和語言呈現等方面較音樂具有很大的優勢。同樣的一件事情，如果用音樂來表現，不見得能表達得清晰明確；但如果改用電視來表現，也許一個幾秒鐘的畫面就可以簡單地完成任務。音樂的傳播過程有了電視的參與，取電視之長處，補音樂之短處，使音樂的認知過程更加準確，讓觀眾更直觀地感受和理解音樂，也讓音樂更好地娛樂于觀眾、服務于觀眾。除此以外，音樂與電視的結合又可謂是音樂的三度創作。傳統音樂的創作一般分為兩個階段，作曲家的創作為“一度創作”，指揮家、演奏家、歌唱家的表演為“二度創作”；通過電視將音樂呈現給社會的方式則可以稱為對音樂的“三度創作”，觀眾將看到、聽到的音樂進行理解、接受，在觀眾頭腦中形成的對音樂的理解和知覺以及全新的音樂審美價值觀又可稱為音樂的“四度創作”。電視選秀節目就是將這四個音樂意義上的創作充分結合，呈現給觀眾。歌手在傳播環節中作為音樂的二度創作者，賦予“一度創作”的樂譜以靈魂，使之鮮活地呈現在觀眾面前；電視作為傳播環節中的三度創作者，通過評委的點評、舞臺舞美、拍攝技法、后期制作等方式賦予音樂以語義性的帶有畫面感的解說；音樂的“三度創作”作為電視音樂成型前的最后一個環節，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三度創作”中飽含著導演要對觀眾傳遞的音樂審美價值觀，直接影響著觀眾參與的音樂的“四度創作”的進行，“三度創作”中的價值觀一旦展現在觀眾面前，“四度創作”的過程就開始了，這個過程是無法逆轉的。所以，電視所參與的音樂的“三度創作”對于音樂的傳播發展以及觀眾頭腦中健康的音樂審美價值觀的形成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電視音樂的制作和傳播應該更加嚴謹，以積極向上的、帶有美感的音樂去感染聽眾，將現存的電視音樂中的糟粕過濾掉，引領觀眾找到健康、積極、美的審美情趣和文化精神。

登陸這些選秀節目的網站，上面都不乏觀眾對選秀節目的熱議，而這些對節目的評論恰恰就是觀眾對選秀節目的音樂審美價值觀的鏡像反映。在“超級女聲”這樣的早期電視音樂選秀節目的評論中，不外乎是一些對選手外形的贊賞和評論，這些評論往往都是流于選秀節目表面的評論，沒有切入到音樂藝術的審美欣賞的層面。在選秀節目剛剛踏上娛樂舞臺之初，觀眾對電視娛樂長期以來的高度需求得到暫時的滿足，觀眾對電視音樂的審美要求還比較低，對電視音樂選秀的關注動力更多地來自于對節目娛樂性的需求，選秀節目也更多地強調平民的參與性。這就顯露出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觀眾理解、接受電視音樂的片面性。

而作為中國新一代選秀節目的代表的“中國好聲音”第二季，其節目評論中更多的是對選手唱功、選手風格的評論以及對音樂欣賞的感受，這些評論更多地關注了音樂本身。當觀眾開始享受音樂，音樂就開始為觀眾所用。對音樂的欣賞，是審美的還是非審美的，其標準應該是欣賞者對音樂的態度。持審美態度的欣賞者，更多的是把對音樂的欣賞看作是對人的情感本質感性的直觀反映，而不是單純追求娛樂性的感官刺激。這種觀眾對選秀音樂評價的變化，就真實地反映了觀眾審美價值觀變化的軌跡，人們對電視音樂節目中的音樂欣賞開始回歸到審美階段。這種為觀眾所用的音樂才是真正體現了音樂藝術價值的音樂。使得音樂反映、表達人的情感的根本目的得到回歸。只有從審美的角度和審美的目的出發，對音樂采取審美的態度，在審美活動中汲取精神力量，才有可能對音樂藝術作審美的欣賞，提高觀眾的審美情趣，使音樂為觀眾所用。

三、音樂電視應當“寓樂”于眾

華燈初上的夜晚，一幕幕的娛樂大戲又該上演了。在物質生活得到極大豐富的今天，精神生活的步伐似乎還沒有趕上來。音樂電視傳媒作為普通大眾價值觀念的主要引領者，其在信息傳播方面有著一定的壟斷意味，它掌握著社會輿論導向的資源，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輿論責任。我們不應該反對藝術中的創造力，但是其前提應該是對藝術規律的遵循，對社會道德和藝術道德的遵守，就像趙士林教授所說的：“文化藝術總要有一個底線，人類的基本價值要堅守，任何時代都不能歌頌西門慶。”所以，娛樂傳媒應該在傳播藝術內容和藝術形式的過程中，在進行客觀、理性的審美判斷的基礎上，闡釋優良文化傳統和正確的價值觀，釋放正能量，傳播積極健康的信息。

費爾巴哈說：“如果你對音樂沒有欣賞力，沒有感情，那么你聽到的最美的音樂，也只像耳邊吹過的風，或者腳下流過的水一樣。”音樂藝術的本質所在，是審美情感的傳達與調動，挖掘人們內心深處的情感共鳴，如今它的本體意義已被人們忽略了，在社會大眾欣賞音樂的過程中，往往過于注重演唱者的技巧、形象、打扮、舞美效果或“變異的音色”及“病態的音樂風格”等，忽略了對音樂作品本體的審視與審美。“中國好歌曲”的出現是一場及時雨，正是對這一缺憾的補充。馬未都先生曾把中國式的審美分為四個層次：第一層叫“艷俗”，第二層叫“含蓄”，第三層叫“矯情”，第四層叫“病態”。他說：審美四個層次是呈倒三角形：最底一層是“艷俗”，如街頭的流行歌曲；其次是“含蓄”，如唐詩宋詞，寥寥數字，其中卻有無盡情意；再上去就是“矯情”，以畢加索的畫為例子，大家看不懂卻深以為美；金字塔的頂端是就是“病態”了……層次越高人數越少，不過到了病態一層，審美觀念往往對社會有一種爆炸效應，將病態美的審美情趣輻射到大眾，從而風靡社會。我們這個社會的主體審美格調就是艷俗和病態，其實在我看來就是一直在旋轉輪回，覺得大眾的審美俗了就想含蓄一點，含蓄過頭了就是矯情了，不然就矯情到病態，再之后病態又變艷俗了。我是盡量讓自己停留在不艷俗也不矯情的階段，沒有必要再進化到病態或重回艷俗。

將審美的第一個層次稱之為“艷俗”，指的是普遍存在于大眾中間的、農村大花布床單式的，甚至帶著些許低級趣味的美。不可否認的是，這種“艷俗”之美在我國的確存在，這種美的存在與我國經濟、文化發展階段的初級化是分不開的。但是，如果將這樣的美置于審美金字塔的根基位置，恐怕有其不妥之處。審美的大眾層面不僅僅有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更有心智、審美觀念不成熟的兒童和青少年，如果把這種“艷俗”之美尊為審美層次的基礎層，廣大兒童和青少年的審美觀的形成會受到負面的影響，對于我國國民文化素質的提高是沒有益處的。“含蓄美”是我國文化發展現狀中最缺乏的一種美，進入新世紀以來，隨著后現代文化的逐漸形成，“快餐式”文化、“快餐式”藝術成為這個時代文化的典型代表，促進文化發展的多元性、縱深性，為我國文化事業的發展提供了正向的發展方向。

將美的最高層次稱之為“病態美”，筆者不敢茍同。這種林黛玉式、古代婦女纏足式的病態美在現代文化中已經顯得格格不入，這是我國歷史發展過程中遺留下來的歷史審美觀。近代以來，中國的傳統審美觀吸收、融合了外來文化審美價值觀，經過百年的“反芻”、消化，形成了新的審美觀念。在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人把婦女的三寸金蓮認為是普遍的美，現代人的審美觀更多地傾向于不同于傳統的、富有想象力的文化藝術作品。如果要為現代社會的審美價值觀下一個定義，那應該是“以奇為美”。

筆者曾經與俄羅斯朋友談到歌手維塔斯的“海豚音”，他們說維塔斯在他們國家并不受歡迎，而我們卻癡迷于這種“怪怪的”、“太監式”的小高音，這難道不是一種“病態”美嗎？維塔斯的“海豚音”之所以風靡中國，其根源恐怕不是“海豚音”的美，而是“海豚音”的難度，中國大眾對音樂的審美追求體現在“高調門”和“好扮相”上，對于音樂本體的美的感知缺乏正確的審美方向，這與中國媒體對電視音樂審美方向的定位有著很大的關系。以奇為美、以難為美的選秀風氣無疑擾亂了音樂的發展過程。音樂選秀節目本應該通過比賽中對積極、正義、公平、專業性的宣傳發揮它正面的社會能量，在使人們享受美妙音樂的同時，通過構建健康的審美情趣，建立起統一的審美觀、價值觀、評價觀和世界觀，提升社會各階層的文化素養和個人修養，從而達到音樂寓教于樂的目的。古典主義美學巨擘康德將美的存在方式區分為“純粹美”和“依存美”兩種形態，一檔好的音樂娛樂節目應該既能表達觀眾的審美心聲，又能為人民的審美服務；既能避免循舊死板、一心趨利，又能避免專業不足、愚樂有余；既能引導社會正能量，又能讓觀眾更了解音樂、享受音樂，引導人們形成積極的審美觀念、提高自身的文化修養與娛樂大眾相結合，做到寓教于“樂”，使音樂實現其本身的價值。

盡管眼前虛無的繁華模糊了我們的眼睛，但當塵埃落定，所有的紛繁逝去，人們的審美觀念終究會帶著追求純粹美的美好愿望沉入水底。探索之路或許存在挫折，但歷史的車輪終究是向前的，社會的審美情趣終究會回到正軌，讓音樂真正的娛樂觀眾，停止“愚樂”觀眾，讓觀眾寓教于“樂”中盡情享受音樂藝術之美，拓寬音樂藝術多元化的視野，堅守音樂藝術品質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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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馬未都.新浪博客http：//blog.sina.com.cn/slblog.

（責任編輯：崔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