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餐桌上菜香四溢,觸動著我的味蕾。我不僅品嘗到了舌尖上的美味,更品嘗到了生活哲思的“味道”,這些“味道”使我“食欲大振”。請你與我一起來品嘗爺爺做的四道“大餐”吧——
“大餐”一:退而輕拉心氣順
“天色暗啦,把窗簾拉上!”爺爺一聲令下,我便著急忙慌地去拉白色塑料珠串成的窗簾繩。拉了一半,卡住了。我一次次地使勁往下拉,可“繩子”就是“罷工”,不理睬我。“看你這急性子,繩子被你拉疼啦!先退一退,再輕輕拉。心氣順,萬事成,試試吧。”我“如法炮制”,先讓繩子退回去一段,再拉時,繩子果然聽話,乖乖地往下滑動,刺拉的聲音也變得柔和多了,成了!原來這退與進、輕與重之間也有值得品嘗的“味道”呀!
“大餐”二:柴火堆半保平安
一家人忙著祭祖,準備年夜飯,但誰都不讓我插手。唉,真沒勁!
我轉過身,看到土灶旁的柴火只堆了一半,這點兒柴火怎么夠做年夜飯呢?于是我奔向屋后,抱了幾捆干柴草放在柴火堆上,眼看再抱幾趟就堆滿了。“這回爺爺定會夸我。”我越想越得意。
“你干什么呢?快把上面的柴火搬走!”爺爺的大聲呵斥,讓我的笑臉瞬間凍結。“堆這么滿干什么?窮灶火,富水缸,柴火堆半保平安。這么多柴火,失了火怎么辦?快,抱回去。”原來,并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多多益善”啊!
“大餐”三:灶膛半滿火苗旺
“沒事做幫我來燒火,我要燉肉。”爺爺又下命令了。好開心,我正愁沒事干呢。我抓起一大把柴草塞進灶膛,一點,著了。“火燒旺點,要不然肉可燉不爛。”聽了爺爺的話,我更帶勁了,又抓了一大把柴草,還加了兩根木條,灶膛內滿滿的都是柴火。可那火燒了一會兒卻越來越小了,最后冒起了白煙。“怎么不著了?”我叫道。爺爺走來一看,笑了笑,把兩根木條拉出來放到里灶,又抽掉了一半的柴草。“爺爺,你怎么還把柴火拿出來啊?”正說話間,柴草“噗”的一聲著了,燒得旺了起來,紅光照亮了灶膛。
“人實心,火空心,灶膛半滿火苗旺。”撂下這句話,爺爺又拿起他的糨糊碗貼對聯去了。啊,還真是“小生活,大智慧”啊!
“大餐”四:酒喝半杯身體好
“爺爺,我給您把酒滿上。”我邊倒酒邊說。剛倒了半杯,爺爺便用手托住了瓶頸。“酒喝半杯剛剛好,既暖了身,又不傷到臟器,所以烈酒只能喝半杯。”聽!爺爺的酒文化中也有辯證法呢!
除夕大餐的一道道美味固然使我大飽口福,然而令我回味無窮的“味道”,還是這四道蘊含生活哲理的思想“大餐”。
點評
這是一篇個性鮮明的記敘性哲理散文。寫除夕的“味道”,作者不取美食、喜慶、親情之味而取“哲理”之味,視角獨特,立意新穎;所敘四個故事均來自作者的親身經歷,濃厚的生活氣息與樸素的哲理內涵結合自然,耐人品味;話語簡潔樸實而又含意深刻,令人回味。
【作者系江蘇省如東高級中學學生,指導并置評:曹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