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 斌
(成都體育學院,四川 成都 610041)
基于編碼解碼理論的影視文化效果分析
——以《智取威虎山》3D電影為例
盧 斌
(成都體育學院,四川 成都 610041)
《智取威虎山》3D電影作為一部改編自紅色經典的商業大片,在今年賀歲檔中獲得了廣泛好評及良好的票房漲勢。影片自圣誕前夕開播以來一直表現不錯,在上片7小時內便取得了超過1800萬的票房成績,首周票房超過3億,上映15天后累計票房近7.3億,《智取威虎山》3D電影可以說是賀歲檔票房最高的一部電影。本文通過運用霍爾的編碼解碼理論,來探討電影的影視文化效果,對于今后電影的編碼創作具有一定的作用。
《智取威虎山》;編碼/解碼;影視文化
《智取威虎山》3D電影是根據作家曲波根據自己的經歷創作的 長篇小說《林海雪原》改編的,它是徐克執導的一部諜戰動作電影,由張涵予、梁家輝、林更新、余男、佟麗婭、陳曉主演,2014年12月23日在中國大陸上映。《智取威虎山》上映后,受到廣大觀眾的好評。這部電影究竟有何特色以及受眾的接受程度如何,本文從“編碼/解碼”的角度對其進行解讀和探討。
(一)編碼與解碼
斯圖亞特·霍爾(Stuart Hall)是文化研究的精神領袖,他畢生研究媒介與大眾文化,提出了編碼/解碼理論。霍爾認為傳播是一個復雜的整體,由生產、流通、分配、消費、再生產這幾個環節構成,媒體話語經過這些環節之后產生意義。霍爾在《編碼/解碼》一文中指出:所謂編碼,就是將意義或信息轉化成符號的過程,也就是用語言把意義表達出來。
電影是一種被大眾容易接受的文化傳播表達方式,它的文本意義是由傳播者的編碼活動和受眾的解碼活動共同完成的。傳播者將各種意圖與信息通過圖像符碼的選擇與組合進行編碼,將意義轉化為符號表達,之后才能進行解碼消費。
(二)《智取威虎山》的編碼分析
(1)電影腳本創作。從編碼/解碼理論可知,編碼者對節目的建構過程要受自身知識框架的影響,生產關系和技術基礎這些客觀存在的條件是編碼者的知識框架的基礎條件,編碼者對有意義話語的節目的構建要受他所處的社會環境的影響。
整個流通過程中,產品是以話語形式出現的,話語在形成過程要受規則的限制,在這個環節中,話語和語言的形式規則占有主導地位,由此可知,被符號化的歷史事件,使這些規則生效的社會關系背景,以這種方式被符號化之后的事件的社會和政治后果等,也占一定地位。把40萬字的內容濃縮到一部140分鐘的電影中去,必定有所刪減,徐克在創作中刪去了剿匪許大馬棒的故事,原著中203小隊是掃平許大馬棒,殺死胡彪之后,才由楊子榮假扮后者打入威虎山。
徐克在基本構架上保持著樣板戲的特點,盡管加入了韓庚扮演的當代青年這個角色,但依然所有人物中尤其突出楊子榮這個主要英雄人物,還好這種做法與之前他拍《黃飛鴻》等作品的角度并無二致,只是需要把江湖浪漫主義修改剪裁為革命浪漫主義即可。
而在打虎上山情節完全保留,電影中變成了重頭戲,比原著中更加生猛,在3D的渲染下十分逼真。只是楊子榮進山送虎這段情節被淡化,原著中座山雕正值60大壽,有人送虎代表著喜慶,讓楊子榮上山的氣氛比較緩和,隨后才有了獻圖,電影中直接針鋒相對,增強了劇情張力。原著中威虎山只是一個山洞,電影中改成了軍火庫,為營造飛機坦克的大場面提供了基礎。比較遺憾的是,電影淡化了少劍波與白茹之間的情感,原著中,二人的情感描寫是那個年代很多人的愛情啟蒙。
(2)人物設置。《智取威虎山》3D電影把經典延續的很好,年輕人也許對題材不感興趣,但張涵予飾演的楊子榮很好地滿足了觀眾的口味,單刀赴會,膽大心細的一個人入了威虎山,山寨里面對群雄說的那些黑話,還有場景所帶來的壓迫感,張涵予的精彩演技,突出了我黨英雄的光輝形象。
土匪頭子座山雕是真實存在的人物,徐克也在電影中完整展現了民國東北土匪生猛剛硬的生活。座山雕,這個匪號非常響亮,電影中還特意給他安排了一只兇猛的雕立在身邊。電影中,梁家輝飾演的反派角色座山雕出場時的那種黑暗邪惡感,詮釋的挺好,座山雕怎么對待不聽話的土匪呢?綁在柱子上,叫雕啄去土匪的眼睛,又或者讓土匪跪趴在地上,拿布條塞住嘴,叫他們學狗叫,讓人感受到了那種強烈的壓迫與黑暗。還有老八喜劇色彩很隆重,為整部電影多加了好幾分,算是一個突出的亮點。
(3)臺詞黑話。在電影創作中,《智取威虎山》包含著大量民國時期的東北土匪黑話,至少一半臺詞都是暗語。先拿電影中楊子榮和座山雕見面作為例子。土匪第一句話就是“蘑菇,你哪路?什么價?”(什么人?到哪里去?),楊子榮不慌不忙地說,“想啥來啥,想吃奶來了媽媽,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來了。”(找同行)到后面,土匪拋出暗語,“天王蓋地虎!”(你好大的膽!敢來氣你的祖宗?)楊子榮接上:寶塔鎮河妖!(要是那樣,叫我從山上摔死,掉河里淹死。),好在,徐克在電影里用字幕詳細解釋了這些匪話的意思,觀眾不僅不會看不懂,可能還會對東北土匪產生更多興趣。
(4)電影結尾。電影結尾,堪稱本片的彩蛋,也是檢驗觀眾提前退場和電影院亮點的試金石。本片兩個結尾,一個具有武俠片風范的擊殺是正片結尾,一個是飛機上的生死大戰,頗具好萊塢風范,作為彩蛋結尾,是觀眾不可錯過字幕的故事,而至于為何將更有看點的結尾放到彩蛋中,應該說這類電影同樣逃不過審查制度,彩蛋畢竟是“想象中的”。
在生產過程中,話語自始至終都是以意義和思想為框架的,但這關乎技巧、職業、觀念、制度、知識、定義和設想,有關觀眾的設想等等,所有這些生產結構構建了節目的體例。用馬克思的術語來講,流通和接受是生產過程的一個環節,信息的消費也是生產過程的一個環節,可以看出信息的生產與接受不是同一的,但是相聯系的。
(三)《智取威虎山》的解碼分析
從編碼/解碼理論可知,信息接受者在進行符號解碼時有三種模式:一是主導——霸權地位模式,以預設的編碼意義來解碼,獲取內涵意義。第二種即協調式的符碼接受,在保留解碼自由權力的同時,肯定編碼者的界定。第三種對抗式的符碼接受,文本意義不斷被解碼者改造與解讀。
作為華語電影人中的“徐大怪俠”,徐克的武俠片、3D片幾乎都是首屈一指的類型作品,特別是近幾年的《狄仁杰》系列、《龍門飛甲》等都各有新鮮面貌帶給觀眾,而新作《智取威虎山》則是根據家喻戶曉的樣板戲改編,本身就帶有濃郁的江湖與傳奇色彩,自然更是受到觀眾的期待。盡管影片角色有臉譜化傾向,而情節也不乏硬傷,但整體而言,依然算得上一部娛樂性十足的“好看”影片。
一萬個人眼中就有一萬個哈姆雷特,不同的觀眾在觀影結束后會有不同的感受。有的受眾認為,該電影是革命樣板戲的現代演繹,抒發了雪冷血熱的地域情懷,商業片拍成這樣已經相當可貴,80后偶像明星毫不違和。部分受眾理解為智取威虎山,應該強調的是“智”,但全片對楊子榮的“智”描述的太過粗線條,不過是混進土匪圈子,給外面送送情報,這種點對點的連線讓人感覺太過于落入一般諜戰劇的俗套。如果把馬大棒子、國民黨也卷進來,那么就是楊子榮、203小隊、座山雕、馬大棒子、國民黨之間5個點的連線,這樣的故事的精彩程度將會大大提升,1人與4股勢力中周旋,故事想不精彩都難。
部分受眾在對智取威虎山的電影進行解碼時,不滿足于被動地接受電影中的強勢文化構建的價值體系,而是進行多樣化的對抗解讀。在關于韓庚角色的解讀中存在了許多不同的觀點,有人認為韓庚本來就是東北人,他作為引子,引出整個故事是很重要的。也有人認為韓庚的現代戲段落,并不是做廣告,而是徐克自身的一個情結的體現。還有人認為韓庚這個點插的太亂,沒有太多的意義,搞得電影不倫不類,除了能吸引點粉絲,對電影本身的藝術性而言畫蛇添足了。
當今電影也進入了跨文化傳播中,由于電影文本本身蘊含了大量的元素和不同話語結構,對于處于不同文化中的觀眾,在觀看影片時自然而然是按照自身文化背景和所在社會的主導話語結構進行解碼的,所以在傳播過程中觀眾可能會出現文化的變異的情況。
《智取威虎山》3D電影之所以能夠走紅,跟它的解碼活動不無關系,對于大多數的解碼者來說,他們順應了編碼者的意圖。它讓解碼者感到親切而欣慰,對于了解那段歷史或者熟悉林海雪原的受眾來說,也因而成了一個文化情感符號。因此,從傳播者的角度來看,影視文化工作者要在內容編碼上必須充分考慮內容與受眾情感維度的融合,這樣才能更好地傳播影片的內容及價值觀,只有符合受眾心中界定的文化符號,才能使受眾產生良好互動,進而使傳播活動呈現正向互動效果,更好地傳播本土文化及價值觀,提升影片的競爭力及文化軟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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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905
A
1674-8883(2015)15-0054-01
盧斌(1990—),男,河南漯河人,成都體育學院研究生部研究生在讀,研究方向:體育新聞理論與傳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