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人心

彭啟殷

天道人心

彭啟殷

一

林小蘭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是村里的一枝花，高中畢業后就到城里打工了，因為人長得不錯又勤快，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飯店服務員的工作。

林小蘭打工的飯店叫“野味飯店”，老板叫孫達，是一中年胖子，給林小蘭的感覺是人很隨和。飯店不大，但生意非常火，客人們都沖著野味而來。這晚，等最后一桌客人走了，已是11點多了，店里除了老板孫達外，就剩林小蘭和一個叫王龍的廚師了。老板孫達清點完鈔票就走了，他交待林小蘭和王龍，走時記得關好門窗。

看到老板走了，王龍走過來，對正在搞衛生的林小蘭說，都累了一天了，不如做點夜宵吃了再回去？林小蘭實在太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可肚子確實有點餓了。于是，王龍回廚房做夜宵去了。不一會，夜宵做好了，還蠻豐盛，三個小菜，一大盤炒面條。

“做這么多，老板會不會說？”林小蘭問王龍。

“放心好了，老板不會說的，再說他也不知道。”王龍笑笑，起身拿了瓶啤酒過來給林小蘭倒了一杯，林小蘭忙說她不會喝酒。

“沒事的，這是啤酒，沒酒勁。”王龍勸道。經不住王龍的好言勸說，林小蘭喝了一杯。

“看，你的酒量還是不錯的嘛。”王龍笑著又給林小蘭倒了一杯……

那晚，林小蘭不知喝了多少杯，后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吃驚地發現自己竟躺在飯店的一張沙發上，身上蓋著自己的外衣，再往下一看，林小蘭不禁驚呆了：自己下身竟然是光著的！

“畜生！”林小蘭馬上意識到自己被人奸污了！她想起了和王龍喝酒的事，認定奸污她的人就是王龍！她慌忙穿好衣服沖出門去。

此時，天還沒亮，街上的行人非常少。林小蘭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住處，衣服都沒脫就沖進衛生間沖洗起來。第二天，林小蘭還坐在床上發呆，突然，手機響了，是孫老板打來的，問她怎么還不來上班？是不是哪不舒服？

“沒有，我馬上來。”林小蘭回答說。

“好，現在客人不少，快點吧。”老板說完就掛了。

林小蘭回到飯店來到廚房，發現王龍不在。于是，她問一位正在忙的廚師。“不清楚，聽說他請假回老家了。”對方答。于是，林小蘭走出去問老板，王龍去哪了？怎不見他人來？

“小蘭，你怎么了？找他有事？”老板疑惑地問。

“沒事，只是沒見他來，有點好奇。”林小蘭笑笑，開始忙開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可以暫時休息一會了，林小蘭拿出手機撥了王龍的電話，可是對方關機了。

“該死的畜生，我絕不放過你!”林小蘭心里罵道。這時，又有客人進來了，林小蘭只好繼續干活了。

二

來的是兩個年輕人，長得都很英俊。林小蘭上前給對方倒茶水，并微笑著問他們想吃點什么。

“隨便來點吧。”其中一個高高的年輕人看了一眼林小蘭笑著說。

“好的，請稍等。”林小蘭轉身去下單。

“等等，你不是林小蘭嗎？我是大剛，跟你同村的，不記得了？”那位高高的年輕人突然站起來，叫住了林小蘭。林小蘭認真地看著對方，終于想起來了，對方真的是同村的陳大叔的兒子陳大剛！

老鄉見老鄉，自是格外的激動興奮，但因為要干活，林小蘭只和對方聊了幾句就去忙了。大剛一走，林小蘭突然想到，怎么忘了叫大剛留個電話號碼？這大剛很早就出來打工了，很少回去。不過，林小蘭曾聽村里人說起過他，說大剛是個很孝順的孩子，經常寄錢回去。

“他是誰？”大剛一走，老板就問林小蘭。

“我的老鄉。”林小蘭笑笑。

“是嗎？小伙子人不錯，你可要把握好機會哦。”老板笑道。

林小蘭臉突地紅了，道：“不是說了是老鄉嗎？”

“老鄉不更好嗎？親上加親，多好。”老板笑著，“小蘭，要是你不好意思開口，等他下次來，我問問他的意思。”

“老板你別。”林小蘭忙說，“再說，你怎么知道他還會來？”

“憑他看你的眼神。”老板笑著。

“我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忙。”林小蘭白了一眼老板，忙她的了。現在的林小蘭可不敢想這些了，她一門心思就是找到王龍，要一個說法。

三天后，大剛還真來了。老板親自迎接大剛，把大剛帶到一包間里。

“我就隨便吃點，不用進包間。”大剛笑笑。

“你是小蘭老鄉，不想跟小蘭好好聊聊？你坐下別動，我去叫小蘭給你沖壺好茶。”老板笑著出去了。

一會，林小蘭拿著茶水進來了，兩人聊了起來。

“在聊什么呢？”這時老板進來了，他對林小蘭說，外面客人太多了，先去忙，等忙完了再進來，大剛嘛先由他招呼著。忙完后，林小蘭進來了。老板說，你們老鄉見老鄉好好聊聊。

老板一走，大剛定定地看著林小蘭。

“怎么這么看我？”林小蘭臉紅了起來。

“小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大剛突然問。

“沒有啊。”林小蘭愣了一下。

“別騙了，你老板都說了。”大剛笑了笑，“是不是喜歡上這里的一個叫王龍的廚師？”

林小蘭一聽“王龍”這名字突然忍不住大罵了一聲“畜生”。

“怎么回事？”大剛愣了一下，忙問。

林小蘭看了看大剛，淚不由滾滾而落。“別急，慢慢說，看我能不能幫你。”大剛忙安慰林小蘭。于是，林小蘭把被王龍灌醉強奸的事說了出來。

“畜生！”大剛聽完也是義憤填膺，大罵王龍。

“你告訴我，誰是王龍？看我不收拾他！”大剛站起來，叫林小蘭帶他去找王龍。

“他都幾天沒來上班了。”林小蘭嘆了口氣。

“那他躲去哪了？你怎么沒問老板？”大剛很生氣。

“問了，可老板說他也不知道。”林小蘭說。

“那報警吧？讓警察去抓他。”大剛看著林小蘭。

“沒用，沒有證據。”林小蘭苦笑著告訴大剛，那晚，她心里太亂了，把衣服都沖洗了幾十遍了，還是覺得臟，最后扔了。

大剛一聽，輕嘆了一聲，然后望著林小蘭說：“這可惜了。不過，咱不能就這么放過那畜生！”說著，大剛站起來要走。

“大剛，你去哪？”林小蘭急問。

“找你老板，我就不信，他會不知道王龍去了哪？你在這等著，我一會就回。”大剛說著就出去了。

三

林小蘭在包間里等大剛，可是，好幾分鐘過去了，還不見他回來，林小蘭走出包間，正好碰見老板，于是問老板大剛在哪。

“走了。是你叫他問我王龍去向的吧？”老板看了一眼林小蘭，沒好氣地說。林小蘭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這時，林小蘭手機響了，是大剛打來的。他告訴林小蘭，他逼老板說出了王龍的下落，他現在正去找王龍，叫她等他的消息。

“老板，謝謝你。”通完話，林小蘭感激地對一旁的老板說。

“算了，好好干活吧。”老板看了眼林小蘭，轉身走了。

林小蘭在焦急中等著大剛的電話，可是，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中間林小蘭撥了幾次大剛電話，可是對方手機一直是關機或不在服務區。直到晚上10點多，林小蘭下班回到住處才終于接到了大剛的電話。林小蘭急問對方找到王龍了沒有。

“別急，你過來再說吧。”大剛告訴了林小蘭他的住處地點就掛了機。于是林小蘭急匆匆地趕往大剛處。

“來了？”大剛一見林小蘭就把她迎進來，并把門關上。林小蘭急問對方什么情況。

“找到了，他一會就到。”大剛笑著，“這小子真不好找，找到了也不愿來，后來我騙他說是你們老板找的，他才答應過來。”林小蘭一聽又激動又緊張。這時，大剛叫林小蘭先坐一會，他出去看看王龍到了沒有，說完就出去了。

林小蘭只好坐著等。一會，門開了，走進一個人，可卻不是大剛而是一光頭大漢。來人一進屋就色瞇瞇地盯著林小蘭看，并一步一步地走向林小蘭。林小蘭驚慌地往后躲，緊張地問對方是誰，想干什么？

“大剛這小子這回介紹的果然不錯！值1000塊！”對方說著突然一把抱住林小蘭，在她身上亂親亂摸起來。林小蘭明白出什么事了，想反抗卻是那么的無力……

光頭大漢折騰完后，穿上衣服就出門走了。林小蘭欲哭無淚，她恨透了王龍，更恨大剛。

“天啊，我該怎么辦？”林小蘭感到非常的絕望，她想到了死。于是，林小蘭在房間找了起來，想看看有沒有小刀或其它什么利器。

這時，她看見床上有一部手機。“一定是那光頭的。”突然，一個念頭從心里萌生了：她要利用光頭替她報仇。

四

回來找手機的光頭一聽林小蘭說愿意做他的情人，果然上當了，他告訴林小蘭一個驚天秘密：其實，大剛就是干這一行的，他跟野味飯店的老板孫達是一伙的。光頭還告訴林小蘭，王龍就是一小角色，那晚強奸她的肯定是孫達。

“一群畜生！”林小蘭聽到這，忍不住罵出了聲。

“小蘭，別急，大哥一定幫你出這口氣。”光頭靠過來，摟住林小蘭安慰

道。

“你說的？”。

“你就等著吧。”光頭笑笑，“別的大哥我不敢說，但要對付大剛、孫達這些人，還是小菜一碟的。不過你說話可要算話。”

“我還能走了不成？到時你別嫌棄我就行了。”林小蘭嬌媚一笑，在光頭腦袋上親了一口。

“好，我現在就找那兩小子出來。”光頭說著拿起手機，撥通了孫達電話，約他叫上大剛到酒吧喝酒。然后，拉起林小蘭前往約好的酒吧。

到了酒吧，光頭叫林小蘭在外面等著，看他怎么收拾孫達、大剛。于是，光頭進了一個小包間。很快，孫達和大剛來了，進了光頭的包間。林小蘭強忍著，躲在外面偷聽。

“怎么樣，大哥？”大剛一見光頭就問。

“怎么樣？”光頭說，“你小子太不夠意思。”大剛忙問怎么了。

光頭笑著，轉頭對孫達說：“孫老板你說怎么了？你的野味恐怕被你嘗了鮮吧？你小子還真高，把屎盤子給王龍小子扣。”

孫達吃吃地笑著，說：“我說兄弟，天下野味誰不想嘗呢？”

“他媽的給我住口！”光頭突然大聲地，“林小蘭是我的人！”林小蘭看見孫達和大剛都很驚慌，她真想沖進去殺了這些狗男人，但她忍住了，悄悄來到門口，拿出手機想撥110。然而，還沒撥號，手機就被光頭的一手下奪走了。

“小婊子，想報警？”對方大聲地喊。聞聲跑出來的孫達、大剛一見林小蘭都愣了一下。

“你們這些畜生，不得好死！”林小蘭指著對方，大聲地說，“剛才你們的話我都錄下來了。”孫達等三人都愣住了。

光頭突然站起來，指著林小蘭喊：“你說什么？你玩我？”

“我差點忘了告訴你，之前你說的話，我也錄下來了。”林小蘭揚了揚手里的手機。

光頭走過來，突然一把把手機搶了過來，然后把里面的錄音放了一遍。光頭孫達大剛三人聽完都愣住了。

“小賤人，老子被你騙了，你居然錄音，還敢報警？”光頭盯著林小蘭，惡狠狠地說。

林小蘭瞪了對方一眼，冷笑道：“我恨不得殺了你，我怎么會跟你？”光頭一聽惱羞成怒，狠狠地朝林小蘭打了一掌，林小蘭頓時昏了過去……

五

不知過了多久，林小蘭終于醒過來了。四周很黑，林小蘭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一會，她發現頭頂上方有光，借著微光，她終于明白自己被扔進了一個深達十幾米的枯井里。林小蘭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她想一頭撞死算了。但心里的恨使她很快消除了想死的念頭，她發誓一定要報仇！

林小蘭在黑暗中摸索著，想辦法離開枯井。正在這時，井口上突然落下大滴的水滴，林小蘭知道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不一會，水就漫到了她的脖子。林小蘭絕望極了，就在此時，她突然看到一段被水浮起來的枯樹枝，林小蘭本能地抓住樹枝，不使自己下沉。

連林小蘭自己也不敢相信，隨著井下的雨水越積越多并很快漫到了井口，借著那段枯樹枝，林小蘭終于死里逃生，可沒走多遠，又累又餓近乎虛脫的林小蘭暈了過去。幸運的是，暈倒的林小蘭被一位好心的清潔工大媽救了。

醒過來的林小蘭看見一旁慈祥的大媽，就像看見久違的親人，撲進對方的懷里痛哭起來。

“孩子，別哭，會好起來的。”大媽輕聲安慰林小蘭，并問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林小蘭忍住悲憤把她的遭遇說了出來。“可憐的孩子。”大媽一把摟住早已一臉淚水的林小蘭，問她打算怎么辦。

“我要殺了那些畜生。”林小蘭哭著說。

“孩子，你一個人斗不過他們的，報警又無憑無據，我看，還是慢慢想辦法吧。你別急，天道自在人心，壞人必定會受懲罰的。”大媽含著淚，安慰林小蘭。

“謝謝你，大媽。”

“孩子，別謝我，我是在贖罪。”大媽一聽笑了笑說。

林小蘭一聽愣了一下，疑惑地望著對方。“哦，我熬了姜粥。”大媽笑笑，起身走開了。

林小蘭不解地看著走出去的大媽，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大媽可能有她的苦衷，她不說，自己何必問呢？

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又怕被孫達、光頭等人發現，林小蘭只好聽從大媽的勸說，留在了大媽家暫時住下。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半個月過去了。這晚，大媽又要出去拉垃圾了，林小蘭看見大媽似乎很累，便叫她在家休息，垃圾由她去拉。大媽看了看林小蘭，點頭答應了。

六

最后的一堆垃圾就在“野味飯店”附近的街上，這時已經是午夜了。林小蘭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已經關了門停止營業的“野味飯店”，推著垃圾車走向那堆沒裝的垃圾，正準備鏟，突然看見垃圾堆旁躺著一個似乎喝醉了的男人。林小蘭推了推對方，并喊：“喂，醒醒，天快亮了！”可是對方沒有什么反應，只是輕輕地呻吟了兩聲。

林小蘭輕輕地嘆了口氣，正想把對方挪到一邊然后裝車，地上的男子開口了，聲音很低：“快，連我一起裝進車里運離這里。”

林小蘭愣了一下，這聲音似乎有幾分熟識。她定睛一看，頓時大吃一驚：“是你？”

原來地上躺著的竟是害她的廚師王龍！

林小蘭怒火頓生，正要說話，對方輕聲地叫她別出聲，快用垃圾蓋住他，然后快走。林小蘭看了一眼對方，按他說的做了。

一會，車裝好了，林小蘭正要推車走人，突然，從黑暗里閃出幾個男人，當中一人正是光頭。可能是晚上，燈光暗，加上林小蘭穿著清潔工的衣服，戴著帽子，對方并沒有認出她，而是攔住她說：“等等，讓我看看你的垃圾。”

“垃圾有啥好看的。”林小蘭一看來者不善只好停下車。光頭拿起一根長木棍，戳了戳垃圾車里的垃圾，然后招呼手下走了。

于是，林小蘭推起車匆匆地走了。大概走了兩百米，王龍突然對林小蘭說：“對不起。不管怎么樣，我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你所做的，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償還的嗎？”林小蘭不想多說什么，只顧推車向前直奔垃圾場，她要問問對方為何要害她。

垃圾場很快就到了，林小蘭叫王龍下車。

“我的腳斷了動不了，你扶我一把吧？”王龍望著林小蘭說。林小蘭望著對方近乎哀求的眼神，嘆了口氣，攙起對方下垃圾車。然而，王龍似乎沒有半點力氣，全身往林小蘭壓過來。林小蘭早已累得筋疲力盡，一下子被對方壓倒在地。

林小蘭用力推開對方，可就在這時，王龍突然把手伸進林小蘭的懷里，并說了一句：“把它交給警察。”

“啪！”林小蘭氣極了，再也忍不住用盡全力狠狠地打了對方一巴掌，并一腳把對方蹬開。就在這時，四周突然響起一陣掌聲，接著，幾名男子從黑暗中閃出，為首的正是光頭。

“哈哈哈……”光頭大笑著走過來，對倒在一旁的王龍說，“老弟，我知道你不會那么容易死的，這不，不又活過來了嗎？”

“你們想怎么樣？”地上的王龍笑了笑說。

“想怎么樣？”光頭笑著，“咱們兄弟一場，本來我也不想要你的命的，可你小子竟然偷我的東西，于是我就跟過來了。想不到，一來就撞上老弟你的好事了。”旁邊的人頓時大笑起來。

“一幫無賴！流氓！”林小蘭聽不下去了，沖這群男人罵了一句。

“你敢罵人？”光頭旁邊一男子走過來，要打林小蘭。

“不關她的事，有種沖我來！”王龍突然爬起，抱住對方雙腿。

“呵呵，剛摸了人家一下就來感情了？”光頭拍了幾下巴掌走近兩步說，“好吧，我也不想為難她，否則明天誰為我們這個城市打掃衛生？”

林小蘭一聽，頓時覺得臉上發熱，可光頭的話，讓她覺得文胸里好像有一樣東西，料想一定是剛才王龍伸手進來的時候放的，正要說什么，擋在前面的王龍突然回過頭來沖她大喊：“死掃街的，還不快走？”說著朝林小蘭使了個眼色并推了她一把。

林小蘭的確也嚇得夠嗆了，慌忙轉身，連垃圾車也顧不上要了，就奪路而逃。沒跑多遠，只聽見身后傳來一聲槍響，林小蘭不自覺地轉過身，看見王龍捂住胸口正慢慢地倒下去，而一旁的光頭正冷笑著，手里握著一支手槍……

“殺人了！”林小蘭不敢再看了，加快腳步跑了起來。可是，很快，就被光頭等人追上了。

“不關我的事啊，我啥也沒看見，你們放過我吧。”林小蘭害怕極了，低著頭慌張地說。

“剛才那小子沒給什么東西你吧？”光頭盯著林小蘭。

“沒有，他是流氓！”林小蘭說。光頭笑了笑，突然一把撕開林小蘭的外衣，林小蘭慌忙護住胸部。

光頭笑著轉身對旁邊的人說：“看來那東西在垃圾堆里，快，一定要趕在警察趕來前找到它！”說著，帶著手下匆匆忙忙地返回垃圾場。

回過神來的林小蘭慌忙飛跑起來。

七

終于回到了大媽家。大媽還沒有睡，一見失魂落魄般的林小蘭忙問出啥事了。林小蘭緩了口氣，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你說那個叫王……王龍的被打死了？他……他給了你一樣東西？是什么？在哪呢？”大媽聽完非常驚慌地問。

“大媽，你怎么了？”林小蘭驚疑地望著大媽，并把王龍塞進她文胸里的東西拿出來。塞進林小蘭文胸里的東西是一個U盤。“王龍叫我把東西交給警察。”林小蘭輕聲對大媽說。

“那還等什么？快走！”大媽拉起林小蘭就走。

“去哪？”林小蘭問。

“公安局。”大媽邊走邊說。

在公安局，大媽疑惑地問警察U盤里是什么？“謝謝你們。”警察笑著告訴大媽及林小蘭，那光頭原是當地有名的毒販子，是黑社會，可是，這光頭非常狡猾，一直沒能讓警方找到證據，現在好了，那U盤里有大量光頭犯罪的證據。

“那就是說，你們可以捉他們了？”大媽問。

“我們已經派人去抓捕光頭一伙了。”警察笑笑，突然問U盤從哪來的。林小蘭和大媽這才突然想起王龍，于是和幾名警察匆匆趕往王龍出事的地點。

遠遠地，眾人就看見地上的王龍了。大媽突然飛跑過去，抱著王龍的尸體哭了起來。匆忙趕上的林小蘭等人都非常驚詫。

“他是我的兒子。孩子，媽媽對不起你啊！”大媽悲傷地說。

林小蘭驚得說不出話，這太意外了，不過也突然明白了之前大媽說要贖罪的話了。

“他爸得了急病急需手術費，他糊涂，要了昧良心的錢，那老板叫他在酒里下藥，結果不單害了你，也害了他自己。”大媽告訴林小蘭，當王龍拿著孫達給的錢回到家，知道錢的來歷后父親當場被氣死了。王龍發誓要找到光頭等人的犯罪證據，給林小蘭一個交待，也給自己贖罪，不想，卻被打死了……

林小蘭聽完，呆住了，她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

光頭一伙被抓了。很快，孫達、大剛等人也被抓了。

故事結束了，但似乎還沒結束，冥冥中，天地間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回響：天道自在人心！

責任編輯：傅燕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