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 莉
(蓬萊閣管理處,山東 蓬萊 265600)
文化史論
登州港的歷史文化價值及其海絲申遺意義
劉 莉
(蓬萊閣管理處,山東 蓬萊 265600)
登州港由于其獨特的海洋地理區位,曾經是我國古代重要的貿易港口和海上交通要道,在促進中日韓在政治、經濟以及文化等領域的交流發揮了重要作用,是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起點。因此,必須全面把握登州港的歷史文化價值,加快對登州港相關的文化遺址、遺存以及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
登州港;歷史文化價值;海上絲綢之路;申遺
在中國古代,山東半島憑借其獨特的區位優勢,海內外交通發達,在中國古代的對外貿易及文化交流中發揮著重要作用。其中,登州港由于歷史悠久,自然地理條件優越,戰國時期即為齊國的出海口,成為赴朝鮮半島、日本海上航線的始發港。“西漢盛世”時期,漢武帝開辟了以古登州港為起點,通往朝鮮、日本的東方海上絲綢之路——“循海岸水行”黃金通道,一直到唐代,登州港崛起為中國北方第一大港,這條“登州海行入高麗渤海道”的航線都是官方往來的必經之路,承擔著輸送“移民”、“貢使”以及“貨物”等多重使命。同時,登州港也是溝通南方江浙閔粵地區海上交通的中轉站。因此,登州港不僅是中國古代環渤海區域重要的海上交通門戶,而且也是促進東南沿海港口與東北亞國家開展海外貿易的重要中轉站。大量考古證據表明,登州港在推進中韓日政治、經濟以及文化交往等方面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具有獨特的歷史文化價值。
(一)溝通古代中國與朝鮮半島及日本政治聯系的重要紐帶
在中國古代秦漢、隋唐以及宋明等時期,登州港背倚中原,成為當時進出中國北方的重要海上門戶,并且也是當時軍事活動開展的重要基地和糧食運輸及物資調配的中轉站。唐宋時期,專門在登州設立“新羅館”、“高麗館”,用以安置從登州入境的新羅、高麗等國使節。據統計,公元600年到614年期間,日本先后派出的4批遣隋使,都是從登州登陸的。到了唐代,從貞觀四年(公元630年)至乾寧元年(公元894年)近300年間,日本先后派出遣唐使19批,其中循北路航線由登州港中轉的有7批。據有關學者研究,唐朝廷與新羅官方往來頻繁,“新羅以各種名義向唐派出使節126次”,唐王朝以“各種名義向新羅派出使節34次,雙方共160次”[1]。從《明實錄》和《朝鮮李朝實錄》的記載看,明初洪武年間和明末天啟、崇禎年間,高麗和朝鮮使團都是由登州口岸往返中國的。
(二)促進中外文化交流的重要渠道
根據有關研究資料,很多唐朝書籍從登州港裝船運往新羅,很多新羅留學生經登州港到唐朝學習。據不完全統計,新羅留學生中在唐朝考中進士的就有58人。從公元675年開始,新羅就采用唐朝的歷法。從788年開始,新羅正式采用科舉制來選拔官吏,并以《左傳》、《禮記》等作為主要考試內容。隨著中國與朝鮮半島、日本等文化交流的日趨頻繁,印刷術、造紙術、紡織術以及火藥等經海路從中國傳播到朝鮮半島、日本以及世界各地,對促進人類社會的進步起到了積極的作用。這種文化交流的豐富和發展,進一步凸顯了登州港在中外文化交流中的重要地位,也是登州保持1000多年繁華局面的重要原因。
(三)深化中外經貿往來的重要口岸
登州港曾經是中外開展經貿活動的重要口岸。新羅于公元675年統一了朝鮮半島,并與唐朝建立起十分密切的關系,并積極推動雙方貿易往來。新羅商人在把本國土特產品運到唐朝的同時,又從唐朝運回絲綢、茶葉以及書籍等商品。在這一過程中,很多新羅商人往返登州。例如,新羅商人張保皋建立起一支規模龐大的貿易船隊,他將新羅的金銀工藝品以及藥草等運抵登州港,再從登州轉銷中國內地。同時,他又把從中國南方及內地購買的茶葉、絲綢以及瓷器等商品經登州港轉運至新羅,甚至銷往日本。而在明代,朝鮮使團利用出使明朝在登州逗留的時間,進行貿易。登州是對外開放的大市場,全國各地的貨物都在這里匯集,這從登州港出土的各地窯口的瓷器即可見一斑,使團個人在這里購買貨物或以貨易貨,而明朝廷也對這種非官方貿易活動予以認可,甚至還采取了免稅政策。近年來,在登州港及附近海域出土了大量文物,包括陶器、航海用具、四艘中韓古船、國內眾多窯口瓷器以及朝鮮半島和日本列島的瓷器、錢幣等,這些出水文物見證了登州古港往來貿易的繁盛。
(一)是實現融入國家戰略的重要舉措和途徑,提升山東半島在國家戰略中的地位
黨的十八大明確提出,要“提高海洋資源開發能力,發展海洋經濟,保護海洋生態環境,堅決維護國家海洋權益,建設海洋強國”,這是黨中央對于發展我國海洋事業所作出的重大戰略部署。登州港作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以及山東半島藍色經濟區等國家戰略的疊加地,既是歷史上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起點之一,又是國家海洋戰略的重要節點,必須要在加快實施國家戰略的過程中實現自身的突破與發展。登州港的“海上絲綢之路”申遺是融入國家戰略的有效途徑,有助于把登州港乃至整個山東半島獨特的區位優勢、優越的海洋資源與國家發展戰略充分結合起來,進一步提升登州港乃至山東半島在國家戰略中的重要地位。因此,登州港加快推進“海上絲綢之路”申遺是積極參與國家戰略,加快“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的必然要求。
(二)帶動文化旅游和相關產業的發展,助推旅游新業態的產生
申遺是推動歷史為現實服務的有效途徑。登州港扎實開展海上絲綢之路申遺工作,不僅帶動了文化旅游以及相關產業的發展,而且有助于促進旅游新業態的產生。登州港是我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起點之一,在推動人類文明發展和文化交流方面曾經發揮了重要作用。因此,登州港要利用自身的悠久歷史和獨特的文化特色,把海洋文化旅游資源積極融入到登州文化旅游產品之中。例如,要充分發揮蓬萊古船博物館等旅游資源的作用。蓬萊古船博物館是目前我國陳列古船種類最豐富、數量最多,同時也是目前為止我國唯一發掘并陳列有外國古船的遺址博物館,應當突出“登州古港、出土古船、蓬萊老城”等主題,通過大量實物、模型以及場景復原等方式,全面系統介紹出土古船的歷史及其與登州港之間的關系,凸顯登州港在我國古代海上絲綢之路中的重要地位。
(三)是培育海洋文化的重要載體,充分挖掘登州海洋文化的特質
登州港的“海上絲綢之路”申遺是培育海洋文化的有效途徑,有助于挖掘登州港海洋文化的底蘊與特質,喚起人們對登州港海洋文化的認同感與情感共鳴。首先,世界文化遺產以保存對全世界人類具有杰出普遍性價值的自然或文化處所為目標,在合理保護與恢復全人類共同的遺產方面具有重要意義,因此,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已經引起中國全社會的高度關注。但是登州港到目前為止,在這一領域還是空白,也使當地失去了一個具有“普世”意義的文化品牌。其次,登州港的海洋文化遺跡及遺址等具有重要的文化遺產價值,但是,缺乏有關認定。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登州港“海上絲綢之路”申遺,有助于推動登州港與世界的接軌,是實現文化入世的有效途徑。最后,登州港的申遺,也將進一步增強登州海洋文化特質,增強當地人參與文化遺產保護的積極性,推動文物保護工作順利開展。
(四)加強登州港文化遺產的保護以及國際文化遺產保護領域的合作
海上絲綢之路是古代世界經濟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在不同民族、不同文化、不同宗教之間架起了傳播與溝通的重要橋梁,引導人們共享人類文明的成果,推動人類的文明進步與文化交流。同時,海上絲綢之路也留下了眾多豐富的海洋文化遺產,為當代開展海上絲綢之路研究提供了寶貴資料。登州港開展“海上絲綢之路”的申遺工作,就應當按照世界文化遺產的標準,并將登州港的文化資源及其遺產納入到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遺產委員會的監督之下,確保相關遺產的完整性與真實性得到更為有效的保護,將為社會發展保持和諧的自然與人文環境。通過與揚州、寧波以及福州等城市開展聯合申遺,不僅有助于增進社會對于“海上絲綢之路”的認識,增強“海上絲綢之路”的影響力,而且在傳承和弘揚“海上絲綢之路”精神,展示登州港與其他城市及地區之間文化、經濟、社會、政治的歷史聯系等方面具有重要意義。
登州港在加強中國與朝鮮半島、日本列島等的經濟、文化交流方面發揮著重要作用,是東方海上絲綢之路的重要起點之一。 深刻認識登州港的歷史文化價值,加快登州港申遺工作進展,對于推動登州海上絲綢之路的重新崛起,促進絲綢之路區域經濟文化等各項事業的發展等具有重要的意義。
[1]張弛. 中國古代政治中心地理位置及變遷對登州港存續發展影響力的定位研究[J].學理論,2011(16).
[2]景菲菲. 明清時期山東港口的史地變遷[J].青島行政學院學報,2015(1).
[3]楊昭全.中外關系史論文集[M].北京:世界知識出版社,1988年,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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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莉(1974-),女,山東蓬萊人,本科,山東省蓬萊市蓬萊閣管理處,文博館員,研究方向:登州古港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