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鑒與超越：論德國職教師資人才培養模式在中國的適應性

□柏晶周 周許玲

借鑒與超越：論德國職教師資人才培養模式在中國的適應性

□柏晶周 周許玲

文章介紹了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形成過程，并分析了目前德國師資人才培養模式的特點；通過對我國借鑒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可行性、必要性以及障礙性等因素的分析，來探討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在我國職教領域的適應性問題，以此明確未來我國在職教師資人才培養模式的發展方向。

職教師資人才培養；模式；適應性

當前知識經濟的迅猛發展使各國都普遍認識到：想要實現國家的富裕，就必須首先改革和發展實業，而欲改革和發展實業，則必須振興職業教育。通過職業教育提升我國勞動者的素質和科技創新能力，是促進我國經濟發展的一個重要因素，也是我國職業院校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國的職業教育要承擔起這一歷史重任，就必須重視職業教育師資人才培養這一重要環節，因為“職業院校教師所從事的工作是與國家的前途命運息息相關的?！盵1]

同時德國的經驗也表明，職業教育是國家經濟發展與民族進步的關鍵。職業教育和社會生產力形成互為因果的良性互動關系，被看作是德國二戰以后實現經濟起飛的秘密武器。德國之所以擁有優質的職業教育，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擁有一支優秀的職業教育師資隊伍，而這支師資隊伍的形成主要依賴于德國完善的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研究和學習德國在職教師資人才方面的寶貴經驗有助于彌補我國在該領域的不足，但同時也應該認清我國在該領域所面臨的實際，關注德國經驗在我國的適應性問題。

一、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形成歷史

德國職業教育對師資人才的培養萌芽于中世紀師徒傳授的培訓方式，其手工業學徒的培訓工作是由師傅來承擔的。承擔教學的師傅來自于行會組織，其行教的資格要經過行會嚴格的審核，其教學培訓的過程也受到行會的監督和管理，這種學徒式的教學一直持續到18世紀。但隨著德國工業化程度的加深，學徒式教學因其自身的狹隘性、經驗性已不能滿足社會的需求，于是職業教育以及相應的職教師資培訓的功能就轉移到了專門的教育機構——職業學校。19世紀至20世紀初期正是這種職業學校興起并大規模發展的時期，也是德國現有“雙元制”職業教育師資培養模式逐步形成的時期。在該時期，德國主要有三種最主要的職教師資培養模式：巴登-符騰堡模式、普魯士-巴伐利亞模式和圖林根-漢堡模式[2]。

（一）巴登-符騰堡模式（Baden-Wurttemberg model）

該模式下的職業教育是從綜合技術學校教育發展起來的獨立、完整的大學學歷教育，這種師資人才培養模式的特點是與地方工業緊密結合，在行業發展的政策中發揮積極的作用。該地區在職業學校師資培養中的領導地位一直延續到一戰以后，之后又開展了高等教育層次的職教師資培養。概括地講，該模式的師資人才培養特點是強調面向行業以及面向地區的特殊需要。

（二）普魯士-巴伐利亞模式（Prussian-Bavarimodel）

在普魯士和巴伐利亞地區，手工業進修學校是承擔職業教育最重要的機構。1905年成立的皇家普魯士國家職業處在報告中指出，手工業進修學校工作的核心是培養職業學校的工作人員，行業促進的問題首先是教育問題，而職教師資是職業學校繼續發展的關鍵問題，要將注意力集中在提高師資的專業素質和職務地位上。普魯士從1913年開始專門培養和聘用專職的職教師資，然而其培養不同于巴符地區的模式，采用的是培訓班的形式，實際工作經驗被看作是職教師資必不可少的條件，培訓的時限最初為一年，1922年以后改為兩年。

（三）圖林根-漢堡模式（Thuringia-burgers model）

1819年之后有一些文科教育學學者提出，在職業學校、教育學校中，教育應與今后的職業工作和社會生活統一起來。因此，在圖林根和漢堡地區，職教師資的培養是放在大學進行的，與其他模式相比更偏重于教育科學和社會科學。入學條件是：除了具備高校入學資格外，至少要有兩年的職業實際工作經歷，通常要求已完成學徒培訓，各類技術專業的學習在技術學院中進行。

1928年公布的圖林根高等教育法為職教師資考試條例規定了三個主要方面的內容：教育科學、社會科學和專業科學。在教學計劃中，前兩者對所有學生來說都是必修的，而專業知識內容則按照方向而定，包括金屬技術、木材加工、建筑、紡織、食品、財經等。所開課程如：第一、二學期有哲學概論（3學時/周），第三、四學期有自然哲學、文化哲學（3學時/周），第五、六學期有哲學討論，內容涉及宗教與倫理、生活的基本問題等。

從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發展傳統來看，職業教師在德國享有頗高的社會地位，因而對于職教師資人才的選拔和培養也具有較高的門檻和規格；職教師資人才的培養功能逐漸由大學承擔，同時面向社會；職業教師培養課程具有綜合性，注重師資人才在專業知識、社會知識以及教育學知識方面的均衡發展與建構。

二、德國現有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現狀與特點分析

（一）德國現有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現狀

德國1969年《職業教育法》以及1972年的《實訓教師資格條例》的頒布，使德國的職教師資人才培養走上了規范化的途徑。德國對職教師資的選拔有嚴格的規定，對職教教師的培養有一套完整的體系，要求職教師資都必須通過統一的國家級考試，此外還非常注重他們的實際職業經驗。

德國當前職教師資明顯具有“雙元性”，主要分為兩種類型：職業學校的教師（Lehrer）以及企業里的實訓教師（Ausibilder）[3]。學校里的教師又分為理論課教師和實踐課教師兩種。

在德國，職業院校教師的培養主要分為兩個部分：職前培養和職后繼續教育。職前教育主要是指為期4-5年的大學教育階段，在該階段有志成為職業院校教師的學生將要學習非常廣泛的課程，主要包含3個領域，首先是職業技術學專業，涉及到電氣、機械、紡織與服裝、生物技術、造型技術、護理與健康、家政與營養等多個專業化方向，學生選擇一門作為自己的主修專業，一門作為輔修專業；第二部分是普通文化課，主要包括外語、數學等；第三部分是社會科學、專業教育理論和教學實踐課程。這三部分的比例是2:1:1，總課時為2300學時。第一階段學習結束以后學生參加由各大學的考試委員會主持的國家考試。參考慕尼黑大學的各考試內容的比例：職業教育主專業占48%，普通教育副專業占24%，考試資格論文占12%，教育學占9%，心理學占7%[4]。考試之后學生還要經歷為期兩年的教育實習，主要由各州所設的教育學院和職業學校共同培養，是一種合作教學的模式。實習結束以后學生需要參加第二次國家考試，只有通過第二次國家考試才能獲得教師資格證書。職后繼續教育是由聯邦各州的法律規定的職業院校教師必須履行的義務。根據《職業教育法》、《教師培養法》的規定，無論是實訓教師還是職業院校的教師，都可以帶薪參加各種形式的繼續教育。

（二）德國現有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特點

1.保持與企業廣泛的合作。德國的職業學校與培訓企業之間互相聯系，密不可分。職業學校培養人才的規格來源于企業的需求，也隨著企業的發展而不斷變革。一般情況下，職業院校與企業的地理位置都是相鄰的，如：Esslingen高等技術學院與奔馳公司相鄰；曼海姆（Mannhiem）高等技術學院與BASF公司相鄰[5]。企業是學校發展的依靠與動力，而學校又是企業發展與變革的智力支持。一方面企業為學校提供實習的場所和器材，另一方面學校為企業提供各類咨詢服務以及培訓活動。德國的師資培養始終貫穿著和企業的合作，企業以及各種經濟組織都十分注重職教師資的培養，突出了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雙元性”特征。

2.十分注重能力的培養。德國職教師資人才培養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不斷提升師資人才的綜合能力。職教師資人才在大學學習期間，主要學習主修專業、輔修專業、教育科學、社會科學等多方面的內容，可見德國師資人才培養對于綜合知識和素質的重視；在實習期間，又特別重視師資人才的教學實踐能力的提升。德國不僅重視教師教學能力的培養而且還特別重視他們在企業的相關工作實踐經驗。

3.多樣化的教學組織形式。德國的職教師資人才培養模式在教學組織方面采用多樣化的教學和研究方法，崇尚學術自由，沒有固定的課程計劃。課堂上一貫采用互動式的研討學習方式，讓學生主動參與到課堂的學習過程中，鼓勵學生對于知識形成自己的看法。

師資職后進修的途徑有教師進修培訓學校、職教教師聯合會、教師自我發展和企業培訓。這些培訓是分級進行的，既有州一級的培訓，也有地區和學校一級的。相同專業的教師通過職教教師聯合會可以經常在一起學習和交流，實現自我發展?？傊?，德國培養職教師資人才的途徑和方式是多樣的，這種方式使得培訓網絡惠及到每一位教師，為每一位教師的發展提供了充分的條件。

4.教師享有較高的社會地位。德國的職教教師是一個社會地位和收入較高的職業，具有終生公務員的身份。職教教師的工資屬于第一類的最高級16級，這一級工資超過了大學教授的起始工資，相當于普通工人工資的1.5到2倍。除工資收入以外，職教教師的收入還包括地區補貼、婚姻子女補助、職務補助、房屋補貼、兼職任課的收入等[6]。德國職教師資的培養時間長，要求嚴格，考察全面，因此具有良好的知識儲備和出色的技能，享有較高的社會地位。

5.健全的職業教育法作保障。德國十分重視運用法律的手段來管理師資培訓，如1956年的《工商業聯合會權利暫行規定》、1960年的 《青年勞動保護法》、1969年的《聯邦職業教育法》、1972年的《企業章程法》、《培訓者規格條例》、1976年的《擴大職業培訓促進法》。1981年的 《職業教育促進法》對《聯邦職業教育法》做了補充和完善。2004年在《職業教育促進法》和《聯邦職業教育法》的基礎上形成了新版的《聯邦職業教育法》。2005年以來頒布了《職業訓練法》和《聯邦職業教育保障法》。以上這些法律構成了完整的體系，為職教師資人才的培養提供了全方位的保障[7]。

三、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在中國的適應性分析

（一）必要性因素分析

1.順應中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需要。職業教育是科學知識再生產的重要手段，其發展促進了科學技術的進步，進而促進了生產力的提高和社會經濟的發展。職業教育受益于社會經濟發展，社會也同樣受益于職業教育的進步。隨著我國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和進步，職業教育在整個教育體系中的地位日益突出。然而職教師資培養的總體水平與職業教育的發展有著莫大的聯系，正如《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中所提及的：教育大計，以教為本。有好的教師，才能有好的教育[8]。因此，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改革與創新是推動社會經濟快速發展的根本動力。德國的職教師資培養模式比較成熟，為職業教育的發展以及社會經濟的發展提供了重要的保障，值得中國借鑒與學習。

2.中國職業教育發展與變革的需要。目前中國的職業教育規模在不斷擴大，但是職業教育的質量亟需提高。社會需要職業教育根據經濟的發展和企業的需求，培養具有職業能力和創新精神的高素質的技術應用型人才。職業教育要通過職業教育和培訓的過程使學生獲得某種職業的從業潛能，并樹立正確的職業道德觀。為了實現職業教育的這些目標，職業教育要求以能力為中心，課程體系和教學內容設計要突出技能訓練，熟悉掌握本專業的實踐技能，使學生在學校學習期間就能完成上崗前所需要的實踐操練，畢業后就可以直接上崗工作。

德國的職業教師培養模式中的每一個階段都要求職教師資能夠參加企業的培訓，以便他們及時了解社會對人才的需求，并且能對未來的學生實踐進行指導[9]。“德國模式”培養出來的教師具備“雙師性”，既具備扎實的專業理論知識，又能以熟練的技術指導學生實踐，十分符合我國職業院校要實現培養技術應用型人才的目標需要。

（二）可行性因素分析

1.豐富的理論與實踐基礎。全面發展理論、終身教育理論以及教師專業化理論都為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在我國的實踐提供了重要的理論支撐。首先，“雙師型”教師是全面發展的人，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勞動者”，是馬克思主義關于人的全面發展理論在職業教育實踐中的具體體現。馬克思關于人的全面發展的理論為職業培養雙師素質的教師提供了堅實的理論基礎。這一學說是我國各級各類教育的指導方針，也必然成為構建職教師資培養目標體系的指南。其次，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順應了終身教育理念，也順應了我國教師繼續教育的需求。由于職業教育以培養生產一線的技術應用型人才為目標，不可能通過一次性的教育就能滿足社會對教師提出的多樣化要求。因此，不僅要加強職教師資的職前培養，并且要將教育過程延伸至教師的整個職業生涯。第三，職教師資培養應從職教教師教育專業化的角度去思考，職教教師要走向專業化，具有鮮明的專業特色與嚴格的專業標準。因此，“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是推進職業院校教學改革、強化實踐教學的前提條件，是實現職業教育培養目標、提高職業教育辦學水平的基本保障。

近年來，我國職業院校的迅猛發展為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在我國的應用提供了實踐基礎。我國職業院校的數量和規模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速發展，在辦學條件、管理水平、教學水平、師資配備等方面都有了長足的發展，這些條件為我國應用德國師資培養模式提供了實踐基礎。職業院校想要獲得進一步的發展就必須探索出一套更加有效的人才培養模式，根據社會的需要調節自身的發展方向，而“雙師型”教師將教學、生產、科研有機結合起來，有利于進一步提高我國職業學校的教學質量，進一步增加我國職業學校的競爭力。

2．國家對職教師資培養的政策支持。2014年6月，習近平主席和李克強總理分別在全國職業教育工作會議上作重要講話。習近平要求各級黨委和政府要把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擺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更好支持和幫助職業教育發展，為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提供堅實人才保障。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會前接見與會全體代表并講話，強調要加快培養高素質勞動者和技能人才，為推動經濟發展和保持比較充分就業提供支撐。兩者都強調了職業教育的重要性，要求將職業教育的發展放在社會發展的突出位置，要走校企結合、產結融合、突出實戰和應用的辦學路子，打造具有鮮明職教特點、教練型的師資隊伍[10]。以上重要講話以及會前由國務院印發的《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是對我國職教師資人才培養工作的重要鼓勵，使我國職教師資人才培養的政策基石進一步牢固。

3.企業的積極參與。在目前經濟競爭日趨激烈的狀態下，企業逐步認識到，要在市場競爭中獲得優勢，首先必須要贏得人才的競爭。因此企業在作決策時，也考慮到內部人員的培訓問題。企業與職業院校建立起互利互惠的利益分配機制的基礎上，主動與學校建立合作關系。這既能讓教師及時把企業中的最新信息帶到教學中去，又能使職業院校利用學院現有的師資、設備條件與企業合作，共同建立研發中心，為企業提供技術咨詢及職工培訓等服務。

（三）障礙性因素分析

1．德國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的缺陷。首先，由于獲得職教教師資格需具備的條件包括：大學畢業證書、兩年的實習以及兩次國家級考試，因此職教教師培養的過程較長，要求嚴格，在某種程度上使得職教教師這一職業選擇缺乏吸引力。德國職教師資人數不足，正出現老齡化的趨勢，然而對于職教師資的需求卻在不斷增加。由于師資的缺乏，使得學校運作方面的困難日趨明顯。其次，目前“雙元制”面臨著很多現實問題，德國職業教育領域正在做出相應的調整。馬格德堡大學的 “學習領域課程模式”、不來梅大學的“勞動過程導向論”等方案都是對現有職業教育的改革，使得職教師資培養面臨著改革更多的要求和挑戰。

2.兩國環境背景的差異。職教師資培養模式是隨著社會、經濟、科技的發展而發展的，中德由于政治、經濟、文化傳統的不同必然會對本國的“職教師資培養模式”產生影響，這些差異也是我們學習德國師資培養模式的障礙性因素。德國把職業教育納入到了義務教育的范疇，職業教育發展的經費承擔者主要有企業、國家、個人以及社會團體等，發展經費充足。而我國的職業教育的資金來源主要是依靠政府，資金雄厚、技術穩定的大企業數量本就不多，再加上與職業院校合作的意識還不濃厚，使得我國的職業教育的經費來源相對單一，某種程度上導致我國在物質上保證職教師資培養過程的高標準還有一定差距。其次，在法律保障方面，德國全面職業教育基本法是對職業教育的根本性、原則性問題的規定，由立法機關直接批準和頒布，具有可操作性、權威性、控制性。而我國的職業教育法規仍不健全，《職業教育法》對社會各界的義務作了規定，但是缺少處罰措施，缺乏可操作性。再次，德國對于職教師資培養的重視源于德國文化傳統對于技術的重視，職教教師享有較高的社會地位；然而我國的儒家文化傳統使得國民一向重人文輕技術，雖然近些來在市場經濟的推動下有所改觀，但是職業教育仍然不是家長和學生的首選。

總之，德國在職教師資人才培養方面的高標準、嚴要求十分值得我國借鑒，與企業合作，在實踐中提升教師各方面的能力也是我國目前職教師資改革與發展的方向，但由于兩國在經濟、政治、文化等方面的差異，必須認識到德國模式在我國應用的局限性，從而進一步探索適合我國國情的職教師資人才培養模式。

[1]面向21世紀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對策研究課題組.面向21世紀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對策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3:144.

[2]管輝，謝登斌.德國職業學校教師專業化發展的歷史進程[J].職教論壇，2015（1）：92-96.

[3]Helen Collins.European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s[M].London:Kogan Page，1993.

[4]國家教委職業技術教育中心研究所.歷史與現狀——德國雙元制職業教育[M].北京：經濟科學出版社，1998:282.

[5]朱紹中.培養應用型人才的搖籃——德國高等專科學院綜述和借鑒[J].外國教育資料，2002（3）：55-61.

[6]王春麗.中、德兩國職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的比較研究[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1999（1）：110-115.

[7]Berufsbildungsgesetz（BBiG）[M].Bunderministerium fuer Bildung und Forschung，2007.

[8]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全文http://www.china.com.cn/policy/txt/ 2010-03/01/content_19492625_3.htm.2015/10/23.

[9]Karl Heinz Arnold usw.Schulpraktika in der Lehrerbildung Pedagogical field experiences in teacher education Individuelle Forderung in der Ganztagsschule[M].Waxmamn，2014.

[10]習近平.加快發展職業教育 讓每個人都有人生出彩機會[EB/OL].http://www.centv.cn/my/folder3 995/folder3996/2014/06/2014-06-2381656.html 2015/10/23.

責任編輯 王國光

柏晶（1981-），女，山東威海人，華南師范大學2013級博士研究生，廣東技術師范學院助理研究員，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管理；周周（1984-），女，江蘇鹽城人，華東師范大學與明尼蘇達大學聯合培養博士研究生，廣東技術師范學院教師，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學、外國教育史；許玲（1965-），女，甘肅民樂人，廣東技術師范學院副院長，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職業教育政策。

全國教育科學規劃教育部重點課題“碩士層次中職師資培養模式探索”（編號：GJA094001），主持人：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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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7518（2015）36-009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