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軍,魏銀鴻,吳紅星,李曉婷,祁軍業,張桂琴
(1.內蒙古阿拉善右旗畜牧獸醫站,內蒙古 阿拉善右旗737300;2.內蒙古阿拉善右旗巴丹吉林鎮農牧業服務中心,內蒙古 阿拉善右旗 737300)
2014年8月15日,我旗巴彥高勒蘇木薩布日臺嘎查牧民李某某、潘某某、黃某某家羊發生1種以角根、脊背部發生丘疹、出血為特征的疾病,請求診治。接到疫情報告后,我站及時組織有關專業技術人員迅速趕赴現場進行診斷和治療工作。這3家牧民在同一草場放牧,現有羊1065只,從月初到現在陸續發病876只,死亡56只,發病率達82%,死亡率達6.4%。
主要在頭、眼瞼、唇部、面部、頸部、背部等皮膚無色素或被毛短稀的部位(特別是易受日光照射的部位),最初出現紅斑、腫脹、瘙癢有痛感,進而皮膚充血、丘疹及漿液滲出,形成痂塊;輕者炎癥自然平息、滲出停止,痂塊變干后自然脫落而愈合;重者痂塊連成大片,出血、龜裂,病羊行動遲緩,僵硬;有的眼睛內出現白色霧障,失明;如果炎癥波及體側,病羊表現極度痛苦,痂塊下皮膚鮮紅,有滲出液。病羊因皮膚瘙癢而騷動不安,搖頭、癲跑、彈腿、啃咬,在物體上摩擦或羊之間互相摩擦甚至臥地滾轉摩擦,不能安靜采食,表現出血尿、血奶,高熱,不食,呼吸迫促,迅速消瘦;夜晚或陰雨天不安現象明顯減輕或消失,有的羊到下午太陽光特別強時出現兇暴、顫抖、運動失調、痙攣或麻痹等神經癥狀。白色毛的羊發病多于黑色毛,雜色毛的羊末發病,山羊發病多而綿羊發病較少(因綿羊乏弱還沒有剪春毛)。
除皮膚病變外,可見腸道輕微充血,實質性臟器淤血;脾略腫脹、邊緣有針尖大小的出血點;有的死羊瘤胃可檢到蚜蟲。
初步診斷是羊疥螨,用大諾180,肌肉注射,螨凈外浴,但經2天多的時間觀察,效果不明顯,反而發病羊只日漸增多。
本旗2013年年底至2014年6月份一直沒有雨水,旱情非常嚴重。雨季主要集中在今年的7-8月份。根據實地調查該3個牧戶的草場有大量的蒺藜生長,由于蒺藜長得特別快,同時有大量的草粘蚜蟲寄生,這時經過慢長春夏季的枯草期,并長期處于饑餓、半饑餓狀態的羊搶食寄生有大量蚜蟲的蒺藜,造成感光過敏。
根據臨床癥狀、病理變化、初診及流行病學調查做出了最后確診—羊蚜蟲中毒。
蚜蟲含有光能劑.在正常的情況下,生成的葉紅素經小腸吸收,進入肝臟,又隨膽汁進入腸管,由糞便排出。在光能效應植物中毒時,這一閉鎖的腸肝循環發生障礙,于是葉紅素等光能效應物質進入體循環,并積聚于皮等部位,葉紅素等光能效應物質能夠吸收光能,在日光照射下處于激活狀態。當恢復到原來的非激活狀態時,被吸收的光能就發生熒光,并形成游離的化學基團及過氧化物,損壞周圍細胞的胞膜和溶酶體酶,皮膚內毛細血管壁內皮細胞的損傷尤為嚴重,造成表皮和真皮中血漿紅細胞連同葉紅素等光能效應物質的滲出;經日光的進一步激活,周圍組織的膜結構損傷更加嚴重,嗜堿細胞也同時受到損害,釋放出致炎介質,連同上述光化學反應損害,就造成皮膚感光過敏的一系列病理變化。同時發生消化系統及中樞神經系統的障礙。
8.1 發現牧草上寄生大量的蚜蟲時,應盡快通場移牧或禁止放牧,以防過敏。
8.2 用地塞米松肌肉注射,每天1~2次,每次5~10 mL,連用2~3 d。
8.3 用2 g/L高錳酸鉀水溶液100~200 mL內服,每日2次;對白色毛的羊噴灑2 g/L高錳酸鉀溶液以羊毛噴濕為度;將病羊放在陰涼地方休息,不在陽光下曝曬;對眼睛、皮膚感染發炎的羊用抗生素治療,防止繼發感染。
8.4 1周后追訪,發病羊只大幅減少,原有的結痂開始脫落,瘙癢、疼痛癥狀減輕,失明的眼睛逐漸恢復視覺。
9.1 蒺藜常裂為單一的分果瓣,分果瓣呈斧狀,長3~6 mm;背部黃綠色,隆起,有縱棱及多數小刺,并有對稱的長刺,短刺各l對花果期5~9個月。穎果基盤尖端具硬尖,能穿透羊的皮肉,造成內外傷、扎傷家畜的口腔,造成腮頜穿痿、潰瘍,或扎入毛被、皮膚,影響毛、革產品質量,在大片生長時常會扎傷畜蹄,造成蹄傷。蒺藜在本旗四鎮三蘇木均有不同程度的生長。
9.2 蚜蟲如米粒大,體橢圓形,綠色、灰黑色或褐色,有l對觸角及3對足,含有光能劑。多附著于錦雞兒屬、野豌豆及苜蓿等豆科牧草上,禾本科植物上一般無蚜蟲。
9.3 引起這次中毒發生的主要原因是由于2014年本旗干旱特別嚴重,旱情一直延續到7月份以后才降3次小到中雨,蒺藜長得特別快。這時有大量的草粘蚜蟲寄生.因沒有其他牧草的情況下被迫大量采食而造成。
9.4 應用地塞米松等抗過敏藥物治療,有較好的效果。也可用1%~2%高錳酸鉀溶液噴灑于羊體上,可起到一定防制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