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淳與朱子學的新探索——第二屆海峽兩岸朱熹陳淳學術研討會綜述

鄧晨媛

（廈門大學 哲學系，福建 廈門361021）

2014年10月16日至18日，第二屆海峽兩岸朱熹陳淳學術研討會在福建漳州召開。會議由中國朱子學會、漳州市政府、漳州市朱熹陳淳文化研究會聯(lián)合主辦。來自日本關西大學、臺灣大學、臺灣東海大學、臺灣淡江大學、臺灣臺南大學、北京大學、南京大學、廈門大學、華東師范大學、南昌大學、福州大學、華僑大學、集美大學、閩南師范大學、福建省委黨校等單位著名專家學者及社會各界嘉賓近百人參加了會議，與會專家圍繞朱子哲學研究、朱子文化與當代道德建設、陳淳對朱子學說的傳承與發(fā)展等主題共同探究朱熹陳淳學術思想及其現(xiàn)代價值，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一、朱子學與當代社會

回到理論原點，注重對朱子本體論的關切是本次會議的一大亮點。北京大學楊立華教授認為理氣問題的討論，始終是朱子哲學的核心，于是將“理生氣”與“理氣動靜”結合起來加以考察，對朱子理氣動靜思想進行再探討?！疤珮O”一詞從原本用來指稱“天”或者“陰陽未分前之狀態(tài)”等相對簡單的概念，到北宋時期，周敦頤的《太極圖說》將“太極”概念賦予了宇宙論、本體論思考的意涵，“太極”概念開始在中國哲學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武夷學院黃柏翰通過朱子“太極”概念的分析，說明其理學對佛老的吸收與轉化。

朱熹乃有宋理學的集大成者，工夫論是其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閩南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馬寄將研究視角投向朱熹的工夫論，探析朱熹“靜存動察”之工夫的確立歷程，解析朱熹“靜”時敬以涵養(yǎng)之工夫，并剖析朱熹“動”時“致知”以察義之工夫。臺灣大學蔡振豐教授則從朱子人心道心說出發(fā)探討其理氣問題，梳理了韓國儒學對人心道心的討論及其對理論困境的規(guī)避方法。廈門大學謝曉東則進一步論述韓國儒學中李栗谷對人心道心思想的演進，栗谷提出的道心人心統(tǒng)一論，即道心為主人心聽命，實際上是向朱熹的觀點回歸。不過，栗谷和朱熹觀點的差異主要體現(xiàn)在：栗谷對人心的規(guī)定要比朱熹的窄，而對道心的規(guī)定則要寬。臺灣清華大學楊儒賓教授在《為什么朱子哲學中沒有“德性之知”》一文中對中國哲學傳統(tǒng)中“德性之知”與“見聞之知”的認識架構進行分析，透過工夫論的角色，詮釋理學思想中悟覺經(jīng)驗與理論建構的關系。楊儒賓認為身為理學大家的朱子卻對理學傳統(tǒng)中的“兩種知”之分別諱莫如深，朱子不談可體證本體的超越性之知，認為“兩種知”與 “兩種心”是一體的兩面，沒有直通性體的直通車，德行工夫是要由“格物”逐層地透關而成的。因此，沒有直入如來地悟覺工夫，所以也就不需要“德性之知”的概念。同時，“無知之知”是以本體之知的面貌出現(xiàn)，而在朱子系統(tǒng)中，作為本體的性體是不能直接發(fā)用的，一發(fā)用即氣，所以直透心體的德行之知在概念上也是不可能的。

近年來，東亞朱子學研究在方法論方面正在積極尋求新的突破。廈門大學朱人求教授指出“脈絡性轉換”方法就側重于思想史研究，多重文本分析方法偏重文獻考據(jù)與義理探討，詮釋學的方法與比較哲學的方法多為哲學式的探討，話語分析方法則兼顧語言學、思想史、哲學等多個學科領域，既有理論又有實踐，既有普遍性的哲學詮釋，又有個體性的身心體認，從而實現(xiàn)新的綜合。漳州職業(yè)技術學院周榜師則認為“朱子學”研究的創(chuàng)新應著眼于區(qū)域研究和地方性知識。延邊大學張壽則從認知轉變視域的角度對朱熹“理”進行經(jīng)典詮釋，從體驗主義基本立場上看，朱熹的所謂理是由多重隱喻精致化的“隱喻建構物”，由于它是以非整合性的隱喻思維為基礎形成的，因此最終難免陷入“悖論性超越”存在的理論困境。

長期以來，朱熹的事跡考察辨析與其著述義理詮釋并行，形成朱子學研究的兩個大領域。廈門大學高令印教授通過對朱熹的事跡考察和文本解析來論述朱子學的文化價值和義理綱脈。而廈門大學陳支平教授則通過對朱熹在同安和漳州仕途經(jīng)歷的考察來論述朱子社會管理思想體系的形成和實踐。上饒師范學院徐公喜認為宋明理學創(chuàng)新基層地方組織形式，形成了民間基層組織多樣化、地方組織綜合性、基層組織宗族化、功能復合性的特點，造就了基層地方組織的政治上警防、經(jīng)濟上的養(yǎng)賦和思想意識控制一體化。南京大學的李承貴教授則從“對雜于佛教情形之分辨”、“對理解佛教情狀之完善”、“對爭辯佛、儒異同觀點之總結”、“對宋儒取勝佛教策略的提升”四個方面，來論述朱熹對宋儒關于佛教、佛教與儒學關系的認識和主張檢討之情形。

華東師范大學朱杰人教授通過對《朱子家訓》與若干著名家訓的比較，揭示了朱熹對于傳統(tǒng)“家訓”體的改革，明確提出了《朱子家訓》的普世價值，被田浩先生贊為“具有里程碑的意義”。朱杰人指出，朱子對傳統(tǒng)家訓的改造沿襲了他對傳統(tǒng)儒學體系改造的一貫思想和方法：一是以簡御繁，如對儒家經(jīng)典的改造而成“四書”；二是“述而不作”，運用已有的材料來構建新的思想體系，語言通俗卻“理”性十足。他所提供的價值觀具有普世意義，也許可以成為西方普世價值的補充。蘇思和陳凌也結合對朱熹生平事跡對《朱熹家訓》、《與長子受之》等文獻所蘊含的家國情懷和教化功能進行了論述。除了這些家訓文本的研究之外，廈門大學戴美玲結合《考亭紫陽朱氏總譜》所記載的相關朱氏譜序、譜跋，朱氏后人事跡，與朱子相關的書院等，對“朱子家風”進行評述。

朱子又把傳統(tǒng)家訓中有關“禮”的部分抽出，編成《朱子家禮》一書。閩南師范大學王建紅教授認為朱子改易變通，與時損益儒家經(jīng)典“三禮”，將規(guī)訓造就貴族的制度程序，在新家族制度下改造成以規(guī)訓制約民間社會的“家禮”體系，并將其納入國家權力網(wǎng)絡。同時，這也促成民間家族踐行儒家治平理想的普遍化。廈門大學鄧晨媛從傳統(tǒng)的儒家倫理思想出發(fā)，結合朱熹的生平來解讀其“居家四本”，對其齊家思想進行了初步闡釋。閩南師范大學李毅婷則對朱熹的孝親觀進行深入的考察，指出朱熹以天理來論證孝道的正當性；在孝道的踐行方式上，繼承發(fā)展以正致諫、微諫不倦、父子相隱的思想；在仁孝關系上，承襲程頤“論性，則以仁為孝弟之本；論行仁，則孝弟為行仁之本”的思想，并進一步論證了孝悌為君子追求禮、義、智的根基。朱子家訓和孝親觀對于朱子后學也產(chǎn)生了非常大的影響。福州理工學院方彥壽認為在朱熹的影響下，他的弟子們分別從理論和實踐兩個層面對朱子的孝道倫理進行各種不同的研究、解讀、充實和傳播。閩南師范大學曾振宇在梳理儒家仁學源起與演變基礎上，探析歷代儒家如何遞進遞佳地從道德形上學高度尋求與證明形上本體至善，由形上本體至善論證儒家之“仁”存在正當性，并進而回答儒家之“仁”成為中國自由主義倫理基礎是否可能。長期以來，“存天理、滅人欲”說一直被當作朱熹的“發(fā)明”，并斥為“禁欲主義”“扼殺人性”，聲討批判，甚至全盤否定，早已構成我們的“前理解”。事實上，這一命題并不是朱熹首先提出的，朱熹只是對前人特別是二程的“明天理、滅人欲”命題進行重新闡發(fā)，福建師范大學歐明俊對“存天理、滅人欲”說進行了系統(tǒng)的梳理，深刻反思學界通行的評價，進行價值重估。龍文區(qū)教師進修學校戴文琪則從朱門高弟陳淳的《啟蒙初誦》探討其知行觀對當代青少年思想道德教育的啟示。此外，華僑大學馮兵從“因人之情”和“經(jīng)權相濟”出發(fā)，探討了朱子論禮的生活實踐原則。武夷學院的張品端則認為朱熹的義利觀對構建新時代的倫理道德、構建和諧社會，依然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與規(guī)范作用。

作為理學家的朱熹也頗有文學造詣，詩賦甚多。中國老教授協(xié)會陳鏡清就從朱熹初宦同安的詩作里探求朱子徘徊于入世與出世的心路歷程和思想糾結。集美大學蕭仕平通過對朱熹十二首《武夷精舍雜詠》對其思想心態(tài)進行探究，認為朱熹希冀在山水的觀照中感受無滯之智和生生之仁，倡導在山水之“隱”中增長道心，期待一種己立立人、己達達人的境界。

此外，朱陸異同問題、南宋的書院運動、深衣祭祀制度與朱子學派的發(fā)展有著直接的關系。朱陸異同是理學史上的老問題，它原本于朱熹與陸九淵學術見解上的分歧，由于他們后學的褊狹，遂演成門戶之爭，這既損害了朱熹和陸九淵，也妨礙了理學的進一步發(fā)展。中國社會科學院汪學群便通過對王陽明對朱陸異同的相關評述入手來解讀這一問題。臺灣臺南大學朱榮貴教授通過對臺灣朱文公祠的考察而論述儒家祭祀文化傳統(tǒng)的復興意義，福建省云霄縣博物館館長湯毓賢也從紫陽書院的開發(fā)論述配祀文化復興的經(jīng)世意義，漳州理工職業(yè)學院黃夢薇也由朱子深衣進而論述漢服祭祀的在漳州傳統(tǒng)文化復興中的作用。

二、陳淳對朱子學說的傳承與發(fā)展

作為“朱門第一人”的陳淳可謂是學識精湛，深得朱熹真?zhèn)?，《北溪字義》是其代表作。福建省委黨校林怡認為，陳淳對朱學的領悟、繼承和發(fā)展，集中體現(xiàn)在他所著的《北溪字義》中，反復闡明朱子之學乃“實學”，以此將朱學與老莊之學、佛學等區(qū)隔開，便是陳淳對朱子學最重要的貢獻。傳統(tǒng)儒學重身心體悟、事上踐履，理學在繼承深化這一特點的同時，亦呈現(xiàn)出重范疇、講辨析的趨向，形成了以“字義”為特征的范疇之學。南昌大學許家星指出朱子門人后學創(chuàng)造出來的“字義”體，構成了朱子四書詮釋的新樣式，具有摒棄考證、專注義理的特質，其因應理學發(fā)展而形成的“字義”體，對中國哲學的范疇學、四書學皆作出了獨特貢獻，亦顯示出朱子后學對朱子學之繼承與創(chuàng)新。《北溪字義》是陳淳的重要著作，主要內(nèi)容是對理學的重要范疇進行梳理、解釋，可謂集程朱理學從章句到義理之大成。廈門大學王偉對其中“忠恕”條目進行深入探究，認為其繼承二程、朱子的思想，對忠恕做了理學的闡釋，使儒家的“忠恕”之道達到一個新的高度。并在后來的儒家繼承者中進一步得到深化與發(fā)展。而臺灣東海大學蔡家和教授則對《北溪字義》中“命”的觀念進行詳細的闡釋。陳淳用天命論詮釋朱熹的宇宙論，以其越過實實在在變動著的客觀宇宙而直指現(xiàn)實人生。閩南師范大學景云認為陳淳用“命”將“天”與“人”聯(lián)結起來，構建了一個自天經(jīng)命到人的變動體系。“天與命只一理，”“天以全體言，命以其中妙用言。”“命”雖為客觀的天道自然，但人可以認識并獲取，人的主觀知性能夠體會認這種客觀必然。而朱熹陳淳文化研究會林文全則從陳淳“誠”、“信”觀出發(fā)，針對當前社會誠信危機的具體表現(xiàn)及危害來探討其當代價值。

朱熹將德育置于教育優(yōu)先位置，認為德育對人意義重大，不僅可修身，還可治人、治國。漳州城市職業(yè)學院童順平認為陳淳的德育思想散見于其理學思想體系中，在陳淳思想體系里德育的目的是“去人欲，復天理”，德育的內(nèi)容是圣賢義理，德育的原則是涵養(yǎng)進學、致知力行、循序用功、不離日用，德育的方法是立志、思誠、主敬、存養(yǎng)、克己。在朱熹那里，致知與力行緊密相關，致知本身是一種活動，只是這種活動的原始目的與行有所不同，徐剛和出燕鵬認為陳淳作為朱子學的重要傳人，在其學問、致知及論著中，繼承和發(fā)揚了朱子的治學方法和思維方式，貫穿了一種鮮明的思辨精神，這些方面對當代教育管理有著一定的歷史意義。

宋代科舉制度弊端叢生，陳淳作《似學之辨》，以“似學而非學”區(qū)分“科舉之學”與“圣賢之學”，批評科舉制度對于儒學“明體達用”之道的戕害。上海大學袁曉晶認為陳淳此文對科舉的批評，不僅是朱熹在《白鹿洞書院揭示》中對于“義利之辨”思想的傳承，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應了理學作為科舉內(nèi)容后，始終處于“政”“學”之辨的緊張之中。這種緊張關系到了晚清產(chǎn)生了顛倒性的變化，并反映了儒學在晚清政學秩序失序后的困境。宋代私學在科舉制度弊端叢生的時期得以充分的發(fā)展，而啟蒙教育更是如此，陳淳的《啟蒙初誦》便是對當時啟蒙教育起到推波助瀾作用的一面旗幟。漳州市龍文區(qū)實驗小學郭耀梅撰文指出科舉亂象，導致重智輕德，必將是德育缺失所帶來的健康人格和良好道德的缺失。閩南師范大學吳文文則從音韻學角度出發(fā)考證在《啟蒙初誦》通行的南宋時期漳州啟蒙教育中的教學語言。

朱熹哲學的生死觀、鬼神觀、宗教性問題歷來受到學者們的關注。日本關西大學傅錫洪認為作為朱子后學陳淳的鬼神觀，在問題意識和理論表述方面也有其一定的獨特之處。他注重將宋代道學闡發(fā)的“以陰陽造化為說，而天地萬物之屈伸往來皆在其中矣”的鬼神觀，與傳統(tǒng)的祭祀禮儀、生死問題結合起來討論。他認為祭祀體系是建立在傳統(tǒng)的宗法制度和“施報”觀念基礎上的。嚴格而規(guī)范的祭祀制度，既有助于良好人倫秩序的建構，也涉及如何安頓人們對生死問題的關切以及對神靈信仰的需求。各種民俗信仰對儒家原有的祭祀體系造成了嚴重沖擊，如何處理“禮”與“俗”的關系從而“仍故俗而節(jié)文之”，則成為解決這一問題的關鍵。

朱子學之所以能影響中、日、韓思想數(shù)百年，朱子門人是其主因之一。然而，朱子思想深受重視，以致門人多淪為配角，使研究受到束縛。陳櫟曾比較朱子門人黃榦、李方子與陳淳，指出：“陳安卿當為朱門第一人，看道理不差，其文字純正明暢，黃直卿、李方子多有差處?！笨梢婈悪祵﹃惔就瞥鐐渲?。在陳淳《北溪大全集》中，李方子出現(xiàn)次數(shù)較黃榦為多，且現(xiàn)存兩人有四封往來書信。此外，現(xiàn)今學者研究對李方子也較少提及。淡江大學李蕙如對福建朱子學派的中李方子與陳淳做詳細的比較，除了生平介紹外，亦對兩人的學術成果與傳播朱學的貢獻進行討論。“紫陽別宗”是陳淳在朱子學派中的地位，顧名思義，這是肯定陳淳傳播朱子學的重要貢獻，亦是區(qū)別于紫陽正宗的黃榦的評價。南京大學王志陽便以陳淳詩歌為考察對象來論述陳淳學術地位的形成原因。而龍文區(qū)教育局沈少輝則認為陳淳的詩作均屬于“理學詩”范疇，內(nèi)容可分為訓童啟蒙、詠物寫景和自警感悟三部分，對詮釋、傳播和拓展理學思想起著不可或缺的作用。

漳州儒學自唐初陳元光開漳以來落地生根，至南宋朱熹知漳后枝繁葉茂，儒學大師輩出，宋、元、明、清代有其人。漳州儒者通過追述以詩文名號、敬祀以書院祠堂等方式加以建構清漳一地之儒學譜系。漳州城市職業(yè)學院鄭晨寅通過對漳州儒學源流與發(fā)展的梳理，指出當下我們應當充分重視、挖掘漳州儒學資源，著力探討漳州儒學的實踐、致用與創(chuàng)新。受宋代家族體制的影響，陳淳家族在閩南一帶和星馬等地開支散葉。許初鳴從漳州府志選錄的幾篇文章的考察中看出陳淳作為一介布衣的濟世情懷。陳杰奇和陳中杰以《俊美陳氏家譜》為主，其他陳氏譜牒為輔，對陳淳家族進行初步的探討。鄭來發(fā)則撰文介紹陳淳一脈在星馬的傳衍。廈門大學高秀華教授從陳淳論“朱熹治漳”說起朱子文化與漳州的關系。漳州市閩南文化生態(tài)保護中心陳榮翰、張大偉則認為朱子的語錄和書信中保留額許多漳州方言中的古詞匯。從朱熹開始，宋代的陳淳、王遇；元代的黃元淵、林廣發(fā)；明代的胡宗華、劉宗道、陳真晟、蔡烈、黃道周；清代的蔡世遠、藍鼎元、莊亨陽等都可以稱作是漳州理學的先賢，他們不管是一介布衣，還是巖棲谷飲，抑或為官治世都一本儒家宗旨。而晚清的王咸熙先生則“導源紫陽、北溪，以謹獨主敬為本?！苯K身躬行實踐，人稱為王理學。楊嘉福就對王咸熙先生的理學思想進行了初步的闡釋。而福建省語言協(xié)會李阿山也對王咸熙先生第五子王作人先生“居敬”實踐進行深入的探討。

此外，關于此次研討會出版的朱熹陳淳相關研究的專書，有以下三本。陳支平、葉明義主編《朱熹陳淳研究》（廈門：廈門大學出版社），李蕙如著《陳淳研究》（福州：海峽文藝出版社），漳州北溪書院編《陳淳研究論集》（福州：海峽文藝出版社）。還有一些研討會內(nèi)部資料：漳州北溪書院編印《朱熹與漳州》和《北溪大全集·北溪字義》，漳州市龍文區(qū)朱熹陳淳文化研究會編印《朱門高弟陳北溪》，漳州市龍文區(qū)人民政府編印《朱子文化書畫邀請展作品集》。其中漳州市龍文區(qū)朱熹陳淳文化研究會編印的《朱門高弟陳北溪》和漳州市龍文區(qū)人民政府編印《朱子文化書畫邀請展作品集》，作為是陳淳生平事跡的通俗簡介和書畫藝術領域的合集，并不是朱熹陳淳研究的學術性成果，故在此不談?！侗毕笕け毕至x》為影印“四庫全書”本，與李蕙如所著《陳淳研究》以及收錄了數(shù)年來學術期刊發(fā)表的有關陳淳研究的知名專家論文 《陳淳研究論集》，這三本專著一同收錄于《陳淳研究叢書》之中，對于今后學界關于陳淳的研究將起到很大的推動作用。《陳淳研究》是李蕙如博士的專著，全書八章，較全面地論述了陳淳的思想，其中對陳淳的工夫論，即如何成圣成賢、提高道德倫理思想的論述，很有文化價值。而漳州北溪書院編印的《朱熹與漳州》一書，從朱子的生平事跡、政績、著述、遺跡、門生及其問學、傳說等方面入手，展示住址在漳州任職期間的政績、所寫書信與序言等作品、民間傳說、漳州籍弟子的情況及朱子與漳州籍弟子之間的問答記錄，旨在全方位考察朱子在漳州時期的活動及漳州士人之間的交流，解決漳州朱子文化研究資料相對零散、短缺的狀況，有助于研究朱子在漳州時期的政治施為和理學思想，考察閩南理學的發(fā)展源流和影響，研究閩南民間朱熹形象及漳州文化心理的形成過程，從而推動作為朱子學派的一個重要分支北溪學派的學術思想研究。

本次會議是海峽兩岸朱子學研究專家的一次盛會。在這次會議上，來自海峽兩岸以及日本等國家和地區(qū)的朱子學研究專家學者齊聚一堂，共同討論朱熹陳淳的哲學、禮學、文本與實踐，方法多元，視角新穎，為日后深入開展朱熹陳淳學術文化思想研究打下基礎，對漳州地區(qū)以及福建文化建設起到很大的推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