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蘭旸
摘 要:民生問題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永恒主題,它涉及到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關系著人的生存權與發展權。民生問題本質上是政治問題,民生的解決是改革攻堅的主要內容,是實現國民經濟權力與文化權力的基礎與前提,也是當前全面深化改革的方向與關鍵動力。民生問題的政治價值關系到改革正當性與社會穩定,是當前改革攻堅期與深水期必須著力解決的問題。解決民生問題是貫徹科學發展觀、堅持以人為本的重要體現,也為中國夢的實現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
關鍵詞:民生問題;深化改革;改革動力;正當性;穩定
中圖分類號:D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1494(2014)05-0062-04
2013年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繪制了全面深化改革的宏偉藍圖,就涉及民生的問題進行專門論述,對城鄉二元結構、新型工農城鄉關系、社會收入分配格局、社會保障制度、醫藥衛生體制改革以及教育領域改革等領域進行了綜合部署。在今年年初的“兩會”中,無論是政府工作報告、政府預算中的民生賬單,還是總理的答記者問以及代表委員的討論熱點,都體現出國家對民生問題的深切關注。李克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民生是推進改革的動力之源”,在“爬坡過坎的緊要關頭”,改革要以民生為方向,要關注經濟增長背后的民生,關注增長背后的就業。當前,深化改革要以民生為關鍵,解決民生問題不僅是踐行“科學發展觀”的必然要求,也是現階段改革攻堅的直接動力。民生問題關乎當前全面深化改革的正當性和合理性,是決定社會安定與發展的關鍵因素。
一、民生是人類社會的永恒話題
民生問題貫穿于人類社會發展始終。按照歷史發展的線性邏輯,原始社會、奴隸社會、封建社會、資本主義社會以及社會主義社會都存在民生問題,只是每個社會解決民生問題的途徑不同,即便是在自然環境惡劣、生產力水平極為低下的原始社會,仍然依靠集體勞動與平均分配的方式解決民生問題。歷史上非民主國家中的民生問題的解決是依靠社會底層的不斷反抗和統治集團的適度調節與妥協實現的;在當前鼓吹人民享有天賦生存權與發展權的時代,所有民主國家的改革都號稱以解決民生、實現人類的共同發展為終極目標。民生問題之所以受到高度重視,原因在于民生問題是人類進行其他活動的前提,人必須首先解決衣食住行問題才能從事宗教、文化、經濟、政治等活動。這是馬克思的重大發現之一,“正像達爾文發現有機界的發展規律一樣,馬克思發現了人類歷史的發展規律,即歷來為繁蕪叢雜的意識形態所掩蓋著的一個簡單事實:人們首先必須吃、喝、住、穿,然后才能從事政治、科學、藝術、宗教等等。”[1]依據馬克思主義,物質資料的獲得是進行其他一切社會活動的前提,民生問題貫穿于目前人類社會發展的所有階段,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普遍性問題,它并非是一勞永逸地就能得到解決的。生產力的發展是解決民生問題的關鍵,生產力的不斷發展必然要求生產關系的不斷調整,每一次社會形態的衰落從根本上是生產關系不再適應生產力的發展的結果。改革是對生產關系的局部調整,這種調整的原因是生產關系滿足不了生產力的發展,無法解決當前社會民生問題,因此始終存在的民生問題是不斷進行改革的持久動力。
當今世界無論持何種意識形態,以人為本都已經得到大多數國家的廣泛認同。人本主義(humanism)源自拉丁文humanitas,意指人性,歷史上有記載的對人本主義最早的倡導者是普羅泰戈拉,其主張“人是萬物的尺度”將人的地位放到至高無上的地位,是人本主義思想的最早萌芽。到文藝復興時期,以人性代替神性,以人的世俗幸福反對封建等級桎梏,是對人本主義的又一次發展。近現代以降,洛克、盧梭、格勞秀斯到羅爾斯、哈耶克等等,無論崇尚個人權利的自由主義還是秉持國家責任的社民主義,都主張人的自然權利是一切社會與國家發展的前提。我國的民本思想是多種思想的融合,既有外來的馬克思人本主義與西方人本思潮的影響,又有本國傳統民本思想的繼承。我國民本思想早在商周就已經產生,姜尚最早提出,“得民心”關系到國家的生死存亡,后經過儒家的繼承成為中國傳統政治文化的核心要素。最具代表性的觀點,如孔子“仁者愛人”,孟子“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荀子“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等等。馬克思主義的民本思想來源于對西方的人本主義思潮的批判繼承,是對人類的終極關懷。“馬克思主義是中國共產黨民生政治觀的直接理論來源”[2],馬克思主義倡導從現實中的人、實踐中的人出發分析社會現象,早期的法蘭克福學派正是以青年馬克思時期的人本思想為理論支撐。馬克思主義人本思想強調以人為本,強調人是社會活動主體,通過保障人的權利最終實現人的價值。
此外,民生也是世界上多數執政黨都關注的問題。民生問題解決的程度關系著執政黨的成效,從執政黨的執政規律來看,國家運行到一定時期,社會問題凸顯,關注民生問題成為執政黨不斷進行改革的動力。東歐國家在轉型期間,把完善社會保障制度作為重點,古巴共產黨推行免費醫療與免費教育制度,到2004年古巴的教育投入占國內財政收入的22%,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規定的三倍多;西歐國家的社保占GDP的三分之一,英國的工黨一直把保證就業看做是民生的重要方面,還設立國家健康服務機構(NHS)專門負責全民免費醫療服務計劃的推廣;亞洲的日本自民黨推行比較完善的法律制度保障住房建設,新加坡也建立了比較完善的住房保障制度,戰略扶貧計劃也成為許多執政黨的重要舉措[3]。
二、民生問題是深化改革的直接目標
民生是與百姓密切相關的問題,表現在吃穿住行、養老就醫、子女教育等基本需求上。民生問題自人類產生之初就已經存在,人類整個發展過程都伴隨著不斷產生的民生問題,只有到了共產主義社會民生才能得到完全保障。民生問題的凸顯是一系列不合理的體制機制產生的結果與表現。當前全面深化改革就是要改革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因而改革的對象必定是對原有不合理的體制機制的調整,作為舊體制產生的現實結果——民生問題,就必然成為當前深化改革的直接目標,全面深化改革就是以民生問題解決為基礎,進而實現對原有不合理體制機制的頂層設計改革。
習近平在回答21世紀理事會成員提問時指出,相信“中國將‘避免中等收入陷阱,實現2020年之前人均GDP翻一番的目標”。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必須首先解決當前社會出現的諸多問題。世界銀行的數據顯示,到2010年中國的人均國民總收入為4260美元,由“下中等收入國家”轉變為“上中等收入國家”[4]。《2011中國經濟增長報告》認為,中國在“十一五”末,已經成為一個從低收入國家到中等收入國家,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縱觀其他中等收入國家,如拉美諸國陷入陷阱中無法發展到高收入國家行列。有學者歸納出中等收入陷阱國家的十大特征:經濟增長回落或停滯、民主亂象、貧富分化、腐敗多發、過度城市化、社會公共服務短缺、就業困難、社會動蕩、信仰缺失、金融體系脆弱等。“現代性孕育著穩定,現代化滋生著動亂”,亨廷頓在總結發展中國家發展經驗時如是說。按照亨廷頓在《第三波》中的區間劃分,人均GDP在1000-3000美元區間是社會矛盾凸顯的黃金期,盡管其理論存在很大爭議,我們也不能用生硬的理論套中國的現狀,但不可否認,當時處于此區間的中國的確是社會矛盾凸顯期。盡管當前國內人均GDP已經達到7000美元,按照亨廷頓觀點已經脫離矛盾迸發期,但形勢更為嚴峻,收入差距,城鄉差距,醫療、衛生、社保、住房、教育等方面矛盾日益激化。
在當前民生問題中,貧富差距與公共服務非均等化問題較為突出。黨的十八大報告分析了當前我國貧富懸殊的現狀,認為貧富差距問題已經成為影響對當前我國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問題。據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的報告稱,當前我國的基尼系數是0.45,遠超其他國家,20%的富人占國家總財富的50%,而20%的貧困人口財富僅占4.7%。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最富裕的10%的人口占全國財富的45%,10%的貧困人口僅占1.4%的財富。國內的貧富差距反映出社會發展的不平衡,如果把城鄉的非貨幣因素考慮進去,諸如住房、醫療、教育等社會福利考進去,其差距更大。
基本公共服務是實現每個公民的生存權與發展權、由政府提供的必需的生活服務,不同地域、身份、能力的公民都能平等地享受基本公共服務。造成我國目前公共服務存在不均等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長期存在的城鄉二元結構、地域經濟發展水平的差距、公共財政體制的缺陷以及政府職能轉變不到位等都是造成公共服務分配非均等化的關鍵原因。公共教育領域存在教育資源分配不合理、教育政策不完善,農民工子女教育問題、偏遠貧困地區的教育問題以及留守兒童受教育問題等等都給不成熟的教育體制帶來挑戰。公共衛生建設,尤其是農村的公共衛生設施需要完善;社會保障機制不健全,農村的社保應不斷加大投入。中國不同地區的公共服務水平差距過大,以至于出現“一個中國,四個世界”的說法。
民生問題雖然表現為一系列經濟社會問題,但實質上是政治體制機制落后于社會經濟的發展。比如醫藥改革進展緩慢,主要在于傳統行政管理體制的羈絆。衛生部希望政府加大對常見病及多發病的投入,勞動保障部要求政府著手建立全民醫療保障體系,而財政部認為現有行政體制不改進,投入資金的多少都不能解決問題。不合理的權力運作機制導致更多權力尋租,政府轉移的專項基金,如扶貧基金、三農基金、社保基金等成了某些部門及利益部門獲取私利的目標。此外,民生問題出現時,不暢通的民眾參與反映機制,導致民怨無處傾訴,無法為政府及時了解民情提供一個可靠的渠道,結果原本易解決的民生問題經過發酵后難以解決。可以說,當前凸顯的民生問題是不合理的體制機制的表現。全面深化改革是對不適應當前生產力發展的諸多不合理體制制度的改革,必然首先觸及民生問題,因而民生問題是當前改革的直接目標。
三、民生問題的解決是構建改革正當性的必然要求
全面深化改革是否成功,與民眾對改革正當性的認同程度有關。正當性是指合理性、正統性、合法性,改革正當性是指改革在多大程度上被視為合理的和符合道義的。當大多數民眾認同改革是正當的,改革的諸項措施才會得到支持和擁護,即使出現部分抵觸也不會危及社會的穩定;倘若大多數人認為改革是不正當的,比如改革的分配過程不透明,分配形式不公平,改革成果不能惠及大多數人,那么改革就是無正當性的,人民群眾也不會認同。原蘇聯早期的改革由于忽視經濟發展與民生問題,為日后日益惡化的國內形勢埋下一顆地雷。蘇聯早期優先發展重工業是建設社會主義國家的首要選擇,重工業是一切工業、農業技術改造的物質技術基礎,是發展國防增強國防實力的前提,在兩個五年計劃的引導下蘇聯完成了由農業國到工業國的轉變,但后期發展由于過于重視重工業,忽視輕工業、農業等關系民生的行業的發展,致使整個國民經濟結構比例失調,嚴重影響了人民的生活質量。一般來說,改革是生產關系的調整,現代改革者在啟動改革之時,承諾所有社會階層在改革的過程中都能獲利,因而自身具有不證自明的正當性。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推進的改革是一場多邊雙贏的改革,社會在改革開放中失去的是鎖鏈,獲得的是改革紅利,它打破傳統集權計劃經濟,是極具正當性的一次改革。然而,當人民的生活水平達到一定程度,以往“效率優先,兼顧公平”的做法帶來越來越嚴重的社會后果,社會貧富差距越來越大,以經濟發展為核心的模式忽視社會公共服務建設與貧富分化問題,人民對改革的評價標準發生了變化,這影響著改革正當性的評估。
正當性基礎是決定改革成敗的決定性因素。韋伯最早提出政治合法性的基礎,指出“政治合法性是指政府基于被民眾認可的原則的基礎上實施統治的正統性或正當性”[5],是政治穩定的保證。現代社會主張用“傳統型”、“個人魅力型”以及“法理型”來分析不同政權的正當性基礎,認為在現代社會中政績正當性發揮著重要作用。當前主要國家改革的正當性基礎同樣也可通過三種不同的標準進行:對改革理念的認同、對改革實際運行的程序和規則的認同、對改革績效的認同等三個要素。開啟改革,首先要使改革理念或目的得到民眾的認同,最初進行改革開放,“快速發展經濟”的理念能得到社會民眾的普遍擁護,因而在改革的進程中阻力也是最小的。正如今天全面深化改革,其目的是以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為前提,改革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需要民眾具有理論自信、制度自信以及道路自信。改革正當性的規則基礎是指改革必須依據一定的程序規則,而民眾對規則也是明確的,是監督以國家主導的改革進程的重要一招,也是預防當權者借改革契機獲取個人利益的有效監督途徑,這在西方具有法治傳統的國家表現突出。最后一種改革正當性基礎在于有效性,認為國家進行改革后滿足社會需要的程度,是當前發展中國家能夠繼續推進改革的主要因素。當前我國的改革正當性,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政績正當性,尤其改革開放以來,經濟的迅速騰飛為大眾帶來實際利益的同時,也悄悄改變著民眾對更高生活水平的追求,單純GDP的增長無法滿足民眾的要求,社會生活的質量成為其考量的重要因素,這客觀要求政府更加注重改善民生。
民生問題的解決是政績的主要內容,但不同時期民眾對民生的訴求不斷變化。自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經濟發展速度平均每年保持在10%左右,這也成為近幾年來維持政治正當性的重要依據。但由于經濟危機的影響帶來全球經濟低迷,我國最近幾年的經濟增長速度有所下降,純粹以經濟增長速度作為政治正當性基礎的觀念必須改變,同時經濟與社會的不均衡發展帶來社會貧富分化加劇、環境污染、生態破壞以及社會道德滑坡等社會問題,社會不穩定程度加深。英格爾哈特在20世紀70年代曾經指出,在經濟達到一定程度后,社會會進入后物質主義時期,人們對社會問題更為關注,物質需求已不再成為人們關注的重點。盡管我國的經濟尚未達到如此程度,但公民對生活質量的關注程度的確在不斷提高。新時期全面深化改革的推行需要獲得人們的認可,必須達成對改革正當性的認同,而這種正當性基礎的獲得必須來自人們關注的民生問題的解決。黨的十八大與十八屆三中全會中對未來發展的總體布局體現了對民生的持續關注,比如十八大提出“深化收入分配改革,從制度上保證居民收入的提高”,“強調收入與經濟增長同步,提高居民收入的增速”,“提高收入在國民收入中的比重,從根本上保證居民收入提高”;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了改革的總體目標,更加注重縮小貧富差距,提出改善貧富差距擴大現狀的若干措施,“健全城鄉發展一體化體制機制”,改革收入分配制度,等等。這些舉措成為構建改革正當性的現實依托。
四、夯實的民生是化解改革風險的穩定力量
改革是對既有利益格局的調整,因而風險與各方阻力伴隨著整個改革進程之中。在改革開放初期,鄧小平就曾指出“在實現四個現代化的過程中,必然會出現許多我們不熟悉的、預料不到的新情況、新問題。尤其是生產關系和上層建筑的改革不會一帆風順的,它的涉及面很廣,涉及一大批人的切身利益,一定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復雜情況和問題,一定會遇到重重障礙。……對此我們必須有足夠的思想準備。”[6]與早期改革相比,如今的改革面臨的風險越來越大,原因在于難以獲得公眾的支持與信任。長期以來尚未解決的社會問題消耗了人民群眾對改革信心和政府的公信力,使改革越來越難獲得社會一致的支持;社會存在一種急躁情緒,希望改革一蹴而就,而現實改革需要長時間的試錯與糾錯才能發揮成效,因而易受到公眾的指責[7]。同時,改革是對舊生產關系的調整,必然會觸動利益團體的既得利益,無論改革的方案多么周密,既得利益者會用優勢話語權阻礙改革,媒體公眾會帶著挑剔目光審視改革,一些人甚至還會以烏托邦思維苛求改革,改革總與風險相伴。當前改革進入深水期、攻堅期,越向前推進,觸動的社會矛盾越深,涉及的利益越復雜,阻力也越大。如何化解改革過程中的風險成為維護社會穩定的題中之義。李克強總理曾說,觸動利益比觸動靈魂還難。特殊利益集團成為阻礙變革的強大阻力,他們安于現狀,固守既得利益,通過官商勾結、權錢交易獲得超出一般水準的利益,正是因為公權力的背景,對特殊利益集團利益的剝奪可能會引起權力的對抗。況且,我國改革一直是處于摸著石頭過河的模式,盡管有頂層設計相配合,對于缺乏經驗的社會主義建設來說,風險依然存在。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需要進一步理順政府與市場的關系,進行體制性改革,如何在改革與穩定間保持平衡是考驗執政黨的難題。
穩定基于堅實的民生。馬克思主義認為,人民群眾是實踐的主體和歷史的創造者,人民群眾始終是社會物質資料生產的主體,也是歷史的主體,民生問題體現在人民群眾的生產需要中,也是人民群眾改善生活與生產的一種實踐活動。改革進入深水期,攻堅克難離不開民眾的支持,人民群眾作為實踐活動的主體,是全面深化改革的依靠力量,“有民本溫度,才有改革力度”。黨的十八大報告把解決民生問題作為重點,鑒于教育公平的實現有利于社會合理的分層流動,是促進社會公平的調節器;從資源配置、資金投入、政策引導等方面加大對相對貧困地區的投入;把醫療保障、公共服務、藥品監管等作為推進衛生事業發展的重點,旨在為群眾提供方便的醫療服務體系;鑒于人口老齡化的趨勢,提出大力發展老齡服務業,并要求完善社會保障制度的頂層設計,尤其要完善農村社保體系,并通過多種途徑加大對養老保障基金的投入力度,構建以自我養老與家庭養老為基礎、社區養老為主干的新型養老服務體系,等等。“不能順民意、謀民利、得民心就會動搖立黨之本,削弱執政之基,阻塞力量之源”[8]。民生問題的解決過程是化解社會矛盾的過程,更是獲得民心的過程,是實現社會穩定的可靠途徑,為進一步推進改革創造穩定的社會環境,也是化解改革風險的穩定力量。
改革是當代中國社會發展的主題,也是中國當代社會發展的難題[9]。深化改革攻堅克難的目標涉及民生領域的諸多矛盾與問題,同時民生的改善也絕非一時一事之功,它涉及到每個人的生活,需要全體民眾的參與。人民群眾是實踐活動的主體,民生問題事關改革進程與成敗,也是新時期全面深化改革的關鍵動力,從長遠來看,夯實的民生必然成為實現中國夢的堅實基礎和強大的物質保證。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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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任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