貢布旺德
摘要:嚴復是翻譯界的
一個奇葩,其體現在選擇原書時的精審和翻譯時的精準上。也就是以何種初衷選擇原書,以何以標準進行翻譯。本文從兩個方面論述了嚴復對翻譯學的影響,以及這對從事翻譯者的啟發和意義。
關鍵詞:翻譯;信;達;雅
中圖分類號:H059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026X(2014)02-0000-01
一、 嚴復生平簡介。
十九世紀四十年代初,西方列強正對獨立自主的中國進行非正義的侵略戰爭,使風平浪靜中生活的人們從此不得不過水深火熱的生活。自稱盛世太平的舊中國在西方列強的艦隊槍炮下如此不堪一擊,長
期被封閉的那堵墻碎得面目全非,外邊的空氣日益涌向國內,與此同時一大批愛國團體和人士給西方的無理侵略進行了既驚心動魄又可歌可泣的自衛戰役。不管男女老少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尋求救國的靈
丹妙藥,而嚴復也不例外。其救國家的方式不是槍炮彈藥,而是利用筆尖靠翻譯,這點他在翻譯界中成為屈指可數的且在其中享譽四方的關鍵。每個中華兒女同呼吸共命運一道給西方列強的肆意侵略還
了最民族的一擊。通過百年的堅定抗夷,外來者成功趕出了家門,基本恢復了原有面貌。
嚴復(1853至1921),生在書香門第,他幼小聰明慧知,詞富飄逸。十四歲時考上沈文肅葆楨所創建的船政學校。1876年派赴英國海軍學校,學習戰術及炮臺等知識,并取得了優異的成績,最擅長數學
,又研究倫理學進化論和社會法律經濟等諸多學科領域。歸國后,在北洋海軍學堂當教授。庚子義和拳起義后,隱居上海七年,他主要的譯著,多半都成于這個時期。民國初曾任京師大學堂(即現在北
京大學)校長。
嚴復所翻譯的書重要共有九本,我們一一給列羅了,即《天演論》《原富》《法意》《穆勒名學》《群學肄言》《群己權界論》《社會通詮》《名學淺說》《中國教育議》等。其所翻譯的九本書中,唯
有《原富》《群學肄言》《法意》《社會通詮》等四本書是取原書全譯的?!吨袊逃h》和《群己權界論》是篇幅較長的論文而已故其難稱書。而《天演論》雖在翻譯界享有很高的權威,但其是赫胥
黎全集第九冊《進化與倫理》中的的序論和本論兩篇而成。至于《穆勒名學》也不足原書之半。所以其所翻譯的風格可謂‘斷章取義,但這似乎不是瑕疵,質的方面很少有人不滿,量的方面,卻嫌其
太少。
二、嚴復以怎樣的標準選擇原書。
嚴復何以僅僅譯有薄薄九種,近不足以比林紓也遠不足以比隋唐的大師,其在翻譯界占有一席之地,尤其是在中國的翻譯界享有這種名譽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其過人之處一顯在選擇原書之精審?,F分四
層來說明:一、嚴復選擇原書之卓識。他生在中學為體和西學為用的氛圍中,更多的國人都知道西方的槍炮、光、艦船等,而他更是不可多得的海軍人才,他不介紹造船制炮的技藝。以承認西方國家的
強盛為態度把以自由為體和以民主為用的西方思想介紹并傳播給了國人,這是他所觀察到得西方文化的精髓,也是為何介紹西方思想的因緣及初衷。二、嚴復所作的每譯書都具有極深遠的用意。當時的
滿清政府在外來的侵略和內來的不滿氛圍中可謂奄奄一息、狼狽不堪,尤其是漢人排滿的主張更為激進,反復為了緩解時勢之需要。為了表示不贊成漢人排滿的主張,特翻譯一部《社會通詮》,則自序
中說,“中國社會猶然一宗法之民而已”。深遠的用意似乎成了嚴復的‘專利。三、嚴復所選擇的書都由經他精心研究的。凡和原書有關系的書,他都涉獵過。不然,他作的每個詳解和‘斷章取義
式的選取不會顯得那么逼真和令人心服口服。這點,在他的序言和注解里便知,在這里一一不作羅列了。四、嚴復選擇了自己熟悉該書與中國固有文化的關系、和與中國古代學者思想的異同。嚴復在《
天演論》的自序里表述:“及觀西人名學,則見其于格物致知之事,有內外籀之術焉,有外籀之術焉。乃推卷而起曰,有是哉,是故吾《易》《春秋》之學也。一面介紹西學,一面不忘國本,這何嘗不
是嚴復譯書的特點。
三、 嚴復厘定了翻譯標準。
其過人之處二顯在翻譯原書之精準。論翻譯,有人稱其難有人稱其易,有人說對于原作者不要負責人只對自己負責任就行。有關翻譯的著書立說都離不開何以作為翻譯之標準,其是翻譯問題聚焦的關鍵
點,嚴復提出:‘翻譯之標準,即‘信、達、雅”,雖然部分學者對嚴復提出的標準持懷疑態度,甚至一些學者說嚴復他自己也沒能遵守其翻譯標準。各抒己見,普遍認為或間接認可并遵循了其翻譯標
準。他在《天演論》的序文里說,“譯事三難:信、達、雅。求其信已大難矣,顧信矣不達,雖譯猶不譯也,則達尚焉。……此在譯著將全文神理融匯于心,則下筆抒詞,自善互備。至原文詞理本深,
難于共喻,則當前后引襯。以顯其意。凡此經營,皆以為達,為達即所以為信也。又在《易》曰:‘修辭立誠。子曰:‘辭達而已。又曰:‘言之無文,行之不遠。三者乃文章正軌,亦即為譯事
楷模。故信、達而外,求其爾雅。”
這三個標準很難有人辦到,但影響卻很大。在翻譯西書籍歷史上的意義,顯得尤為重大;因為在他以前,翻譯西書籍的人都沒有討論到這翻譯標準問題。藏漢翻譯與漢藏翻譯者也借鑒和采納了其翻譯標
準,并總是根究這三個標準進行翻譯和翻譯批評。嚴復既率先提出三個翻譯標準,隨后翻譯的人,總是難免不受他提出的這三個翻譯標準支配。但是嚴復自己的譯著究竟是不是信達雅兼備?
后人對此不斷地展開了很多討論,有人稱兼備了,有人稱沒有。討論嚴復的翻譯是否兼備翻譯之標準—信、達、雅。沒有多少意義,但是很慶幸,討論的過程中獲得了翻譯體驗和翻譯啟示,且使信達雅
所含的內容更加具體和完善了。更加延長了其在翻譯界的‘壽命,更多的翻譯者獲得其影響成為可能,為翻譯走向更加科學正規的學科化注入了強勁的動力。
學習技藝和學習文化語言,兩者最大的區別是前者更多傾向于為我用而不太在乎對自己有何啟示,后者更注重所獲得的啟示。議論翻譯或構建完善翻譯之話題,都繞不開嚴復的翻譯。雖然量上遠不比很
多譯師,但是在種類和質量上的影響幾乎沒有人能比嚴復,以及對完善翻譯學科的啟示。各領域極其蓬勃發展的今天,翻譯活動也日益頻繁起來,對內外彰顯了百花開放百家爭鳴的美妙格局,但是錯譯
亂譯濫譯現象日益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