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鄧小平的“一國兩制”視角看中國夢

李建華 魏青松

（江西省社會科學院 江西南昌 330077）

習近平指出，每個人都有理想和追求，都有自己的夢想。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中國夢成為新一代中國共產黨領導人的重大戰略思想，可以預期的是，它將對今后中國共產黨執政、“兩岸三地”的共同發展以及中華民族的偉大持久復興具有長期性指導作用。從中國政治發展的高度，以“一國兩制”為視角，來分析認識中國共產黨提出的中國夢，并把它放到“一國兩制”政治整體架構系統全局中去觀察，放到實踐證明已經成功的“一國兩制”的視閾中去審視，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一、“一國兩制”視角下的中國夢及其現代意蘊

基于“革命與戰爭”時代主題向“和平與發展”時代主題轉換的國際大環境，針對我國港澳臺地區社會政治經濟制度的實際情況，鄧小平提出了“和平統一、一國兩制”的創造性構想。鄧小平說，“一國兩制”“這個新事物不是美國提出來的，不是日本提出來的，不是歐洲提出來的，也不是蘇聯提出來的，而是中國提出來的，這就叫做中國特色”［1］P218。這種具有中國特色的“一國兩制”的基本內容主要體現在：“一國兩制”構想的前提是堅持“一個中國”；主體是社會主義；核心是實現祖國的和平統一；港澳臺享有高度自治權等。這種偉大構想為解決我國歷史遺留問題拓展了思路，找到了辦法。港澳的成功回歸從實踐上證明了“一國兩制”偉大構想的前瞻性和現實性，前者為解決問題指明了方向，后者為解決問題提供了具有可操作性的現實方案，這必將進一步為解決臺灣問題提供十分有益的理論支撐和實踐借鑒意義。

在更為重要的意義上，“一國兩制”也包含著不同政治制度創新與和諧的創造性思想。既然“一個中國”內部允許有而且實踐已經證明合作相處、運行很好的不同國家根本政治制度的存在，那末“一個中國”的中國夢也應當允許存在涵蓋有不同區域、不同層次、不同環節的諸多夢想。把港澳臺的具有競爭特性的政黨制度所治理下的夢想歸于“一國兩制”視域中的中國夢內涵中，使之與大陸中國共產黨領導和治理下的大陸夢相互促動，相得益彰，取長補短，共同為兩岸人民主體的意愿和利益服務，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所在。

一個國家和一個民族有什么樣的夢想、如何去實現，并不是人為任意設計的結果，而是由該國和民族的政治經濟狀況、文化傳統和特定的社會歷史條件等因素共同作用的結果。就中國夢的提出這一行為而言，至少可以由下列情況來決定：目的合乎理性、價值合乎理性、情緒、習慣。［2］P56上述目的合乎理性、價值合乎理性、感情狀況、傳統習慣等因素都促使中國夢的提出需要需要符合“一國兩制”視域中中國整體的實際情況。從現狀來看，臺灣已經形成了政黨競選輪流執政的政治生態環境，港澳還沒有形成如臺灣一樣的政治生態環境，而大陸則實行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的民主政治生態環境，因之目前兩岸三地的政治生態環境比較復雜，既有相互競爭的“碰撞”之處，又有相互學習的“互補”優勢。尤其是在實現祖國統一的道路上，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更有賴于兩岸政治生態環境的整體性改善以及趨向同一的夢想訴求。因此，在堅持“一國兩制”的條件下，實施政治制度創新，推動政治生態環境向善，對促進“兩岸三地”政治合作、實現祖國統一和中國夢等都具有重要意義。

“一國兩制”視域中的中國夢應當從多區域、多層面、多環節等方面去理解和分析，即從“三多”的視角分析，才能更加符合“兩岸三地”的夢想訴求，才能更加符合眾多政黨的執政或參政訴求，才能更加符合中國實際政治經濟文化狀況。也就是說，中國夢應當包含并符合以下幾個層面的內容：一、“一國兩制”視域中的中國夢應當是多區域的，即包含大陸夢、臺灣夢以及港澳夢。忽視或否認任何一個區域的夢想，都無法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從這一意義上講，中國夢是包含多區域的夢想。二、“一國兩制”視域中的中國夢應當是多層面的，即包含國家夢、家庭夢以及個人夢。就社會的構成而言，它是由國家層面、家庭層面以及個人層面所構成，因此中國夢也應當是包含國家、家庭以及個人層面的夢想。也就是說，中國夢是由大大小小眾多的夢想所構成的。沒有國家夢，難有個人夢；沒有個人夢，國家夢也就失去了基礎。三、“一國兩制”視域中的中國夢應當是多環節的，即包含政治夢、經濟夢、文化夢以及社會夢等。就夢想的內容而言，國家要富強，民族要振興，人民要幸福，無外乎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諸多環節的夢想訴求構成了豐富多彩的中國夢的畫卷。

需要指出的是，一方面，從理論假設上，應當使中國夢具有超前性和包容性。因此，中國夢不僅僅是當前中華民族的夢想，而應當是統一祖國之后中華民族的夢想，應當體現“一國兩制”精神和“一個中國”原則，應當具有超前性、包容性和吸納能力，應當涵蓋我國各地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的所有情況，即要考慮到把祖國統一之后“港澳臺”地區的夢想訴求納入到實現“一國兩制”后中華民族的整體夢想框架之內，否則，此種夢想就是不全面的、片面的。正如大陸的夢想訴求并不完全代替甚至包含“一國兩制”思想指導下統一中國之后的“兩岸三地”的所有民眾的夢想訴求，否則就是自欺欺人。只有使“一個中國”前提下的夢想包含目前“兩岸三地”所有區域、層次、環節的夢想，才能實現政黨和民眾間的有效合作，實現祖國的真正統一。從這一意義上講，中國夢必須既要包含大陸的夢想又要包含港澳臺的夢想，既要與現有的夢想訴求保持統一性，又要具有超前性、包容性和創新性。

另一方面，從實踐操作層面上，應當使之具有可行性?！耙粐鴥芍啤币曈蛑械膲粝霊斁邆渲袊惑w化和地方化相統一的性質，具備歷史、現實與未來相統一的特色，具有很強的可行性。盡管歷史上的國共合作為目前執政的國共兩黨在提升政治互信、進行友好合作上提供了成功經驗和可能性，但海峽兩岸已經分割半個多世紀、兩岸政黨制度和關系差別明顯的現狀也會給國共兩黨的真正合作帶來一定程度的障礙，甚至阻礙中國夢的真正實現。不過可以預期的是，在“一國兩制”創造性思想的指導下，中國夢必然會在不久的將來實現。

二、中國夢的歷史演進：以大陸為視角

以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和人民幸福為主要內容的中國夢是中華民族長期以來不懈努力的方向，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中國夢就有不同的歷史體現和任務。認真分析和總結不同歷史背景之下中國共產黨已經塑造并已經實現或正在實現的中國夢顯然具有重要意蘊，它對于中國共產黨長期執政和領導、實現“兩岸三地”夢想訴求、實現國富民強、增進民眾福祉等都具有積極意義和啟發。

（一）“中國人民站起來”：毛澤東思想的解讀。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央領導集體緊緊依靠中國最廣大人民群眾并以之為服務對象，從根本上決定了中國共產黨人的性質、宗旨和政治文化選擇。從某種意義上講，毛澤東思想的形成過程，也是中國人民逐漸站起來的過程。這一過程中國所形成的思想文化所闡釋的一個具體歷史任務就是指向“中國人民站起來”。

中國共產黨在歷史和建設中展現了自身獨特的政治力量和優勢地位。從1921年成立到1949年建立新中國以及之后相當長的一段歷史時間內，中國共產黨歷經了土地革命、抗日戰爭、解放戰爭、抗美援朝、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等時期，從居于較偏僻位置的延安進行局部執政到逐漸掌控全國大部分地區，從政治、經濟、文化等力量相對比較弱小到各方面力量比較強大，實現了極大轉折，這一轉變的主要目標就是建立嶄新的國家及建立社會主義制度，使“中國人民站起來”?！拔覀児伯a黨人，多年以來，不但為中國的政治革命和經濟革命而奮斗，而且為中國的文化革命而奮斗；一切這些的目的，在于建設一個中華民族的新社會和新國家?！保?］P663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央領導集體的思想文化彰顯了黨的道德風格與精神境界。而在這一轉變過程中，逐漸形成的毛澤東思想這一馬克思主義與中國革命實踐相結合的文化理論成果，無疑作為巨大的精神推動力量對于實現“中國人民站起來”的歷史性夢想和目標具有重大意義。由毛澤東思想文化所闡釋的黨的歷史任務指向就是建立一個嶄新的國家以及社會主義國家，就是使中國人民站起來。

（二）“中國人民富起來”：鄧小平理論的闡釋。以鄧小平為核心的中央領導集體，在不斷推進改革開放歷史進程中，逐漸形成了鄧小平理論。從一定意義上講，鄧小平理論形成的過程就是“中國人民富起來”的過程。該思想文化所闡釋的一個具體歷史任務就是指向“中國人民富起來”。

在改革開放新時期，人民的根本利益集中體現為改革阻礙生產力發展的舊體制，為發展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創造條件，實現國家富強和人民富裕，簡而言之，就是使“中國人民富起來”。在鄧小平看來，中國共產黨“是人民群眾的全心全意的服務者，它反映人民群眾的利益和意志，并且努力幫助人民群眾組織起來，為自己的利益和意志而斗爭”［4］P218。鄧小平強調了中國共產黨執政的最終目的就是共同富裕的重大戰略意義和實現步驟。貧窮不是社會主義，社會主義要消滅貧窮。但在實現共同富裕過程中，需要注意兩種錯誤傾向：一是把鄧小平所強調的共同富裕等同于傳統社會歷史條件下的富民的民本思想。二是把鄧小平所強調的共同富裕等簡單等同于平均主義。改革開放以后的30多年，中國共產黨執政的歷史過程就是“中國人民富起來”的過程，這一過程是在鄧小平理論指導下進行的。離開鄧小平理論作為精神文化動力及指導作用，改革開放就會迷失方向，失去前進的精神動力。

（三）“中國人民好起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分析?；谖覈母镩_放不斷深入發展、國際形勢的客觀變化以及中國共產黨執政的實際狀況，以江澤民為核心的中央領導集體，進一步發展馬克思主義，形成了新的理論成果即“三個代表”重要思想。它是以江澤民為代表的中央領導集體智慧的結晶，是關于中國共產黨執政的政治文化的集中體現。全觀“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的過程就可發現，這一過程是中國人民生活在改革開放富起來之后，不斷地好起來的過程，不斷地向上提升的過程。沒有“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文化的指導，很難想象中國人民的生活會好起來。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八十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江澤民提出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5］P272“三個代表”重要思想集中概括了新的歷史條件下黨的先進性的根本要求，提示了黨的先進性的本質特征，把先進與執政結合起來，把先進生產力、先進文化、人民的根本利益統一起來。“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是對新時期黨的先進性的集中概括，是黨始終保持先進性的根本要求和指導原則。黨必須著眼于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圍繞人民群眾最現實、最關心、最直接的利益做好工作，切實實現人民的愿望，滿足人民的需要，維護人民的利益。

（四）“中國人民幸福起來”：科學發展觀的觀照。以胡錦濤為總書記的中央領導集體，在立足社會主義階段基本國情、總結我國發展實踐、借鑒國外發展經驗、適應新的發展要求基礎之上，提出了科學發展觀這一重大戰略思想。科學發展觀是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指導方針，是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須堅持和貫徹的重大戰略思想。［6］P12-13科學發展觀中蘊含著豐富的政黨文化思想，它所揭示的社會經濟發展本質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基于下述問題的理性思考和科學判斷：采用什么手段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實現發展，也就是說為什么以及如何確保中國人民幸福起來這一重大問題的思考。從文化的角度分析，科學發展觀所指向的歸根結底就是讓“中國人民幸福起來”。

胡錦濤在十七大報告中指出，科學發展觀，第一要義是發展，核心是以人為本，基本要求是全面協調可持續，根本方法是統籌兼顧。堅持“以人為本”，就要堅持人民的主體地位，堅持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不斷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讓“中國人民幸福起來”，就要體現社會主義公平公正精神，滿足人民發展愿望和多樣性的要求，尊重和保障人權，最終實現人的全面發展。“以人為本”與黨的宗旨是一致的，都體現了人民利益至上的政治道德核心。它要求我們必須堅持黨的基本理論、基本路線、基本綱領和基本經驗，制定和實施深化改革、促進發展、保持穩定的各項方針政策都要把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為依據。從這一意義上講，以胡錦濤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以人為本”的政治文化既體現了個體與群體利益的統一，又體現了黨內與黨外價值訴求的和諧；既體現了中國最廣大人民群眾與世界上無產階級利益的一致性，又體現了中華民族與人類歷史發展方向的同一性。歸根結底，它體現了對“中國人民幸福起來”生活的不懈追求和美好期待，因此在新的歷史條件下具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和重大的戰略意義。

（五）“中國人民體面起來”：習近平風格的描述。新的國家領導集體產生后，習近平發表了重要講話并指出，全黨同志的重托，全國各族人民的期望，是對我們做好工作的巨大鼓舞，也是我們肩上的重大責任。這個重大責任，就是對民族的責任，就是對人民的責任，就是對黨的責任。習近平強調，人民是歷史的創造者，群眾是真正的英雄。不久習近平又主持召開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出臺了八項規定。制定這方面的規定，主要是基于從嚴要求、從嚴治黨的思想，改進工作作風、密切聯系群眾，關系黨和人民事業成敗。進而在全國范圍內深入地、全面地、持久地開展了打擊“老虎”與“蒼蠅”并重的反腐倡廉行動。上述思想和舉措體現了國家領導人習近平求真務實的執政風格和實干興邦的工作作風，彰顯了“習近平風格”。

習近平指出，每個人都有理想和追求，都有自己的夢想。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就是中華民族近代以來最偉大的夢想。每個人的前途命運都與國家和民族的前途命運緊密相連。國家好，民族好，大家才會好。我們不能有絲毫自滿，不能有絲毫懈怠，必須再接再厲、一往無前，繼續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推向前進，繼續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努力奮斗。中國夢是民族的夢，也是每個中國人的夢。從某種意義上講，“習近平風格”思想文化中所蘊含的重大意蘊就是實現近階段所要實現的國家目標、民族愿景和人民期待，也就是實現近一段時期以讓“中國人民體面起來”為主要內容的中國夢。

實現以讓“中國人民體面起來”為主要內容的中國夢，中國共產黨就必須確保人民都“享有人生出彩的機會”。每一個生活在我們偉大祖國和偉大時代的民眾，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機會，都可以而且能夠體面地生活和工作，并實現自我夢想成真的機會。其一，要實現以讓“中國人民體面起來”為主要內容的中國夢，中國共產黨就必須凝聚中國力量、必須走中國道路、必須弘揚中國精神、必須緊緊依靠人民來實現，必須不斷為人民造福。其二，實現以讓“中國人民體面起來”為主要內容的中國夢，中國共產黨就必須不負重托，不辱使命，肩負起全黨同志的重托和全國各族人民的期望，必須肩負起對民族、對人民、對政黨的“三個責任”。在經濟社會不斷發展的基礎上，最大限度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就一定能夠實現中國夢，創造全體人民更加美好的生活。

三、不斷創造實現中國夢的條件

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需要激發包括港澳同胞在內所有中華兒女的熱情，增強大家的認同感，提高大家的認同度，具體表現三個方面：

（一）培育共同的中華民族文化價值觀。中華民族文化價值觀產生于特定的歷史發展階段。馬克思主義認為，“歷史從哪里開始，思想進程也應當從哪里開始”［7］P603。中國共產黨自從成立那一天起，就具有自身的思想文化。這種思想文化一直伴隨著中國共產黨成長的歷史過程，成為中國共產黨在革命、改革和建設實踐的自然反映。文化作為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精神現象，有其產生的客觀性和必然性，并反作用于特定歷史條件下的生產力和物質活動。確切地講，文化與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有直接的內在關聯。第一，有什么樣的國家意識就有什么樣的行動選擇與之相匹配。國家思想文化是一個國家產生整體性行動并促使國家富強的主要推動力之一。第二，文化具有高度象征意義。面對過去，象征建立了我們共同的記憶，有了這種記憶我們才成其為民族。面對未來，象征可以把我們合成一個民族，指示我們前進的方向和畏懼的對象。［8］P630第三，人之所以為人以及人之所以幸福、幸福的程度，在很大程度上來自于自身對社會中自我的感知和界定，并依據這種界定來作為選擇自身行為方式主要原因之一。象征世界使人在世界上的生活合法化，賦予這種生活以意義和秩序。每一個個人都具有鮮明的文化價值傾向和自我所認同的文化象征及其符號系統。

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就是要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人民幸福。以什么實現、如何實現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實現中國夢，取決于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等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其中，不可否認的是，文化的因素則是實現中國夢的關鍵因素之一。提升中國傳統文化符合現代社會經濟發展的內在訴求，它將成為后者可持續發展的強勁動力?！爸袊鴫舯仨氁员久褡逦幕癁榛A，中國的未來發展必須用本民族文化作為動力來源。只有以本民族文化為支撐，中國夢才會不打折扣，中國的民族復興才會不打折扣。”［9］哪些以及在多大程度上的利益是符合國內利益的抑或國際利益的，采用什么手段以及在多大程度如何實現這些利益更加科學合理，最符合中國當下自身的行為選擇是實現中國夢必須思考的重大問題。一方面，這種文化價值觀念更加能夠為實現中國夢打下堅實的精神基礎，提供強有勁的思想動力支撐；另一方面，這種文化價值觀念更加能夠為中國夢走向世界，并與其它國家諸如美國夢、法國夢、印度夢、俄羅斯夢等實現較大程度和諧提供有力的文化理論闡釋。中國共產黨作為執政黨，有責任和義務來實現每一個民眾的這種期待、實現民族振興的愿景以及國家富強的夢想。文化可以溝通中國的歷史、現實和未來，并給民眾提供自我界定幸福的社會內涵和存在方式，從而可以也能夠為民眾幸福提供合理合法性的精神文化支持和認同。向歷史上中國共產黨執政過程中文化所起到的獨特功能學習并總結此方面的經驗，對于解決現在以及未來實現中國夢的的過程中所可能遇到的各種困難和挑戰是非常有必要的。它是一條重要的歷史經驗。

從中國共產黨成立發展壯大以及中華民族不斷實現國富民強的歷史軌跡來看，從中國革命、改革和建設的實踐中去提煉出相應的符合歷史發展趨勢的文化尤其是執政文化，對中國共產黨的長期執政和領導、對實現國家富強、民族振興和人民幸福為主要內容的中國夢，將是至關重要的。

（二）增進中國夢的政治認同和民眾認同。實現中國夢需要依賴于“一國兩制”視域中全體中國人的智慧和力量，也就是說，在依賴于“兩岸三地”政治力量的同時，還有賴于民眾的力量。增進中國夢的政治認同和民眾認同，是實現中國夢的關鍵因素之一。其中，一個重要的戰略問題就是如何增進政黨政治互信，提升所有政黨對中國夢的政治認同和支撐。第一，增進中國夢的政治認同。在實現中國夢的過程中，增進中國夢的政治認同，關鍵在于處理好政黨之間的關系，尤其是大陸地區和臺灣地區執政黨之間的關系。關系好，政治認同度就高；關系不好，政治認同度就低。“一國兩制”視閾中的政黨關系，可以大概分為合作型政黨關系、協商型政黨關系和競爭型政黨關系三種，前者主要存在中國大陸政黨之間，中者主要存在大陸與港澳臺政黨之間以及港澳政黨之間，后者主要存在于臺灣政黨之間。對于中國共產黨而言，用前瞻性的視野，立足于統一祖國的大局，對實現中國夢具有重要意義。每個政黨依據自身目的、價值、情緒、傳統等因素采取行動，這些行動影響著黨際關系，從這一意義上講，增進政黨政治互信，開展政黨合作，形成歷史發展的合力，對實現中國夢具有重要意義。第二，增進中國夢的民眾認同。從某種意義上講，“一國兩制”框架之下實現中國夢的過程，是增進政黨政治互信，提高對中國夢的政治認同和民眾認同的過程。它關系要求所有政黨必須增進政治互信，增強民族認同和文化認同。重要的則是“兩岸三地”民眾的意愿和利益訴求，民眾對中國夢的認同程度。對于實現中國夢而言，它才是更為重要的。只有服務于人民主體的意愿和利益，祖國統一和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夢才能夠真正實現。

在實現中國夢的過程中，需要明確的主導思想：一方面，務必充分發揮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示范作用，以起到引領作用，帶動“兩岸三地”夢想的共同實現；另一方面，在最大程度上盡可能地實現相同的文化價值觀以及增進中國夢的政治認同和民眾認同。

（三）協調跨區域性組織的行動。在實現中國夢的過程中，必然會遇到諸如美國夢、英國夢、法國夢、日本夢等之間的交流甚至沖突，在此情勢下，中國必須采取協調姿態，盡可能地在實現中國夢的過程中減少外部阻力甚至反對。一方面，恰當處理好國內諸多力量主體的夢想訴求競爭、利益矛盾和沖突不斷擴大化而其解決辦法又不斷國際化的態勢。另一方面，恰當處理好跨區域組織之間的聯合行動。對于一個負責任的大國而言，采取合作和協同行動不僅僅純粹出于實現本國理想訴求和本國利益的考量，而且在更大程度上是出于國際治理下國際利益的考量。作為一個發展中的地區性的責任大國，中國更需要協調與其他地區性或跨國性的責任大國或組織機構的行動，一致應對地區性或全球性的環境污染、恐怖主義、毒品交易等諸多挑戰，以求得自身發展的良好環境?？梢灶A期的是，中國作為世界性的大國，無論是在世界影響上、經濟規模上、責任擔當上等方面，都存在著協調跨區域組織行動的動力和充分理由，并以此為契機，擴大中國影響和競爭的深度和廣度，從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夢想。

［1］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德］馬克斯·韋伯.經濟與社會［M］（上卷），北京：商務印書館，1998.

［3］毛澤東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4］鄧小平文選（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5］江澤民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6］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7］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8］［俄］謝·卡拉-穆爾扎著.論意識操縱（下）［M］.徐昌翰等譯.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4.

［9］摩羅.中國夢應以民族文化為基礎［N］.環球時代，2013-06-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