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峰
(河北聯合大學體育部 河北唐山 063009)
政策研究的重點時常變化,也涉及許多方面的社會政策問題。已故的米克·格林是最早闡述英國體育政策話語變化的學者之一,他強調指出,早在20世紀90年代中期,體育政策就從注重“全民體育”轉變為越來越注重“精英體育”,這一研究范疇關注的是政府給出的投資精英體育的理由問題。自從倫敦2005年成功申辦到2012年奧運會,所有體育政策都滲透著對精英體育的重視。雖然格林和其他學者已經巧妙地勾畫出了多變的體育政策的輪廓,但政府究竟為什么投資精英體育這一簡單問題還沒得到很好的回答。這背后的原因在于精英體育政策的本質是正面的,并基于論證的,使人無法設想“其他可能性”。也就是說,這個問題很少被提及,因為“體育”本身被認為是本質上“好的”事情。然而,如果任何其他方面的政策三年(2009~2012年)獲得超過3億英鎊的資助,都需要相當多的解釋,并證明其必要性和合法性。
考慮到該問題的本質,下面的討論常常引起爭論,因為它沒有完整徹底地回顧與精英體育有關的所有問題。但是,它對一個“既定”事實給出了急需的“反例”,體育本身是好的,而且投資精英體育從本質上說也是有益的。這里不是為了從反面論證,而只是為了尋找政府投入高水平運動背后的原因。我們將引用“作為言論的政策”有關的文獻和體育政策的論證結構來展開我們的討論,某些著述正是利用這種結構,制定了什么是可能的和什么是不可能的標準。在與體育發展有關的體育政策的論證結構方面的文獻基礎上認為:綜合起來考慮,這些見解是有用的,因為它們有助于我們認識體育政策的論證結構。這種結構暗示著一些利益更受重視,而另一些則被邊緣化。然而,這并不是說,公民被政府操控了,而是那種言論可能會限制人們的思想,從而限制對選擇的可能性的理解。政府在特定時期把某些議程置于優先地位,這其中就包含了一些論證工作。體育政策已經歷了許多優先級別上的迅速轉變,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當下對精英體育議事和“為體育而體育”觀念的重視。
自1997年工黨開始執政起,英國對精英體育的資金投入成指數增長,并計劃一直持續到2012年倫敦奧運會。2000年雅典奧運會之前的4年內,英國政府共投入了7010萬英鎊。雅典奧運會總共收獲30枚獎牌(9枚金牌),也就是說,每塊獎牌大約花費230萬英鎊納稅人的錢。到北京奧運會時,英國政府的投入增加到了7500萬英鎊,獲得的獎牌總數增加到了47枚(平均每枚160萬英鎊)。負責精英體育資金分配的政府機構——英國體育理事會,已經為2008~2012年的奧運會資金循環撥了30440萬英鎊的公共資金和彩票資金,外加從私有部門獲得的10000萬英鎊,對這段時期的精英體育投資總額約為40000萬英鎊。英國體育采取了“不遺余力”資金政策,重點關注那些能登上領獎臺的人,這也是英國能在北京奧運會取得成功的原因之一。
英國政府如此重視精英體育,以至于草地網球協會近日也找到他們,希望能幫助“解決數十年成績不佳”的狀況。估計他們希望精英網球運動的成功能激勵更多人參與網球運動,也能提高英國在國際上的地位。有趣的是,即使有德國球星鮑里斯·貝克爾、邁克爾·施蒂希、斯特芬·格拉夫這樣空前絕后的組合陣容,也沒能使喚起大眾對參與網球運動的熱情。英國的資金模式是顯而易見的,投入越多,收獲獎牌越多。這也被比作一種“體育軍備競賽”,為了追求更多的獎牌數,政府會加強對精英體育的投入,因為競爭對手的國家也在這樣做,這反過來會進一步加大投入力度。
希望這樣做的結果是使國家受到鼓舞、更有活力、更健康。投資精英體育的論證基礎是,在大型賽事中個體和團體取得的成功有著更廣泛的社會效益,在“愉悅精神的因素”方面和促進大眾的體育運動和體育鍛煉參與度方面。這種關系加上有關廣義體育能產生更大社會經濟效益的觀點,是政府投資精英體育和高水平競技賽事,例如奧運會的重要原因之一。然而,從現有數據來看,包括最新的《英格蘭體育理事會大眾體育參與情況調查》獲得的證據來看,要驗證精英體育的成功能夠提高大眾參與度,以及體育鍛煉參與度的提高能帶夠來更大效益這兩種設想的有效性比較困難。依賴精英體育提高體育參與度和前體育理事會為提高體育鍛煉參與度采取的措施相一致,英國奧委會體育準備工作報告中也強調了這一點。高水平運動員能夠激勵那些天資一般的人,這種觀點的論證基礎是在某些激勵時刻或創造性時刻產生的示范效應(更多地是基于示范效應)。
就其本身而言,可以說這些時刻能產生和廣義的創造力相關的正面影響。在這種情況下,創造力被定義為轉變或帶來創造性變化的能力。根據這一定義,一項富有創造性的活動必須是原創的,其結果就是富有創造力的人改變他們所參與的環境。有學者觀點認為,創造力和體育的關系,與之和音樂、語言學、數學等其它領域的關系一樣緊密。有創造力的運動員就是那些用與眾不同的方式在他們所參與的體育項目做出改變的人。比如說艾森伯格等人把迪克·福斯貝里的背越式跳高作為體育中發揮創造力的一個例子,因為他的方法是原創的,和之前所有的方法都不一樣。在這方面智慧超群且具有創造力的運動員,能夠改變和改善他們所參與項目的體育環境,就像富有革新精神的科學家在他們的領域中做出改變一樣,并提供了一個“看待體育的新視角”。顯然,這種創造性改變是精英體育的成功在大眾中取得廣泛的影響力的方式之一,即通過產生“愉悅精神的因素”,并提高興趣、增加觀眾對某種體育項目或其他更多項目的需求。此外,某些個體的成功據說能夠使他們成為偶像,從而能夠對公民中的某些群體產生激勵作用。
另外,由于精英體育運動員從本質上來說是娛樂者或表演者,他們和藝術家、作家一起,被認為屬于創造性群體,能夠為一個城市的波西米亞人數指標(藝術創意人口數)做出貢獻。這種聯系或許和體育中實現這種創造性變化的潛能有關,這種創造性變化在日常生活之外,卻通過體育在他們生活中的中心地位和體育帶給人們的情感訴求影響著許多人。另外,具有創造力的人被吸引到使他們有機會參加體育運動和戶外活動的地方或團體中,這說明并不是參與體育本身帶來創造性的變化,而是有創造力的人被參與體育的機會所吸引了。
以上強調了精英體育參與者的創造性輸入,這說明精英體育和大眾廣泛的體育參與之間有著直接的聯系,即“精英體育”和“參與度”之間的因果關系。雖然這表現出一定的合理性,但還是缺乏支撐論據,短期的實證經驗似乎不能證明精英體育成功的某些形式能夠激勵大眾。安迪·穆雷最近在溫布爾登網球公開賽上取得的成功就是說明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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