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偉佳,胡維芳
(江蘇理工學院 教育學院,江蘇 常州 213001)
幸福指數研究源自對片面追求GDP的反思,是生活質量的核心指標。在物質生活得到充分滿足的我國現今社會,人們努力實現的目標是獲得幸福。對幸福感的研究如今成為政府以及學界關注的重點問題。自2010年“幸福”二字首次出現在我國政府工作報告之后,國家越來越重視人民的幸福水平。幸福指數這一概念最初起源于南亞不丹國,20世紀70年代,不丹國王提出了“國民幸福指數”的核算,稱“國民幸福指數”(GNH)或“國民生活快樂指數”(GHC),它由政府善治、經濟增長、文化發展和環境保護四個方面組成。[1]我國學者邢占軍(2003)認為,幸福指數應該包括知足充裕體驗指數、心理健康體驗指數、社會信心體驗指數、成長進步體驗指數、目標價值體驗指數、心態平衡體驗指數、人際適應體驗指數、家庭氛圍體驗指數。[2]在著名心理學家黃希庭等人(2012)看來,幸福指數(Well-being index,WBI)是衡量人們幸福程度的主觀指標數值。一個城市的幸福指數就是對這個城市各個階層居民幸福程度的主觀測量指標。由總體幸福指數(總體生活滿意度、橫向和縱向比較的滿意度)、領域幸福指數(政治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文化生活滿意度、人際關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組成。[3]
在究竟有哪些因素影響幸福指數這一問題上,西方有研究表明,性別差異不會影響到婚姻狀況和主觀幸福感之間的關系(WilsonW,1967)。而國內研究表明,性別因素對婚姻狀況與主觀幸福感關系的影響方面,男性與女性不同(邢占軍,2003)[2],且吳衛青(2009)對教師幸福指數的一項研究結果顯示,男性教師的幸福指數高于女教師。[4]另一學者劉勝囡(2012)的研究表明,女性的幸福指數高于男性。[5]
婚姻對幸福指數有什么影響呢?西方學者Brown等人的研究表明,婚姻因素會有助于提高幸福指數。我國不同學者對此的研究得出了不同的結論。邢占軍(2003)研究顯示,從總體看城市居民中無婚姻生活群體主觀幸福感高于有婚姻生活群體。[2]吳衛青(2009)研究表明,已婚教師的幸福指數高于未婚教師。[4]同時,王陳(2005)研究發現,已婚的和未婚人群的平均幸福感沒有顯著差異。[6]
那么,不同性別城市居民的幸福指數間是否存在差異?婚姻狀況對城市居民的幸福指數是否存在影響?影響體現在哪些方面?本研究擬對常州城市居民的性別與幸福指數的關系以及婚姻狀況與幸福指數的關系進行研究,并嘗試回答上述問題。
在江蘇省常州市隨機抽取420名被試填寫問卷,回收351份,回收率為83.5%,其中有效問卷319份,有效率為90.9%。其中,性別變量為:男性164 人(占 51.4%),女性 155 人(占 48.6%)。婚姻狀況為:單身占117人(占36.7%),有男/女朋友46 人(占14.5%),已婚156 人(占49.1%)。
采用黃希庭教授等人編制的《城市居民幸福指數問卷》,該問卷由34個項目組成,包括總體幸福指數和領域幸福指數組成。總體幸福指數包括總體生活滿意度、橫向和縱向比較的滿意度;領域幸福指數包含六個維度:政治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文化生活滿意度、人際關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是指個人對家庭收支、住房以及工作狀況的滿意程度;政治生活滿意度是指個體對自己行使政治權利的滿意度和對政府執政活動的信任度和滿意程度;文化生活滿意度是指個體對所居住城市的認同程度以及對業余文化生活的滿意程度;人際關系滿意度是指個體對家庭、親戚、朋友、同事、鄰里關系的滿意程度;健康狀態滿意度是指個體對自己身體與心理狀況的滿意程度;環境生活滿意度是指個體對自己所處自然生態環境和社會生活環境的滿意程度。問卷采用五級記分制,得分越高,幸福指數越高。問卷具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α系數為0.888,探索性因素分析總方差解釋量為52.01%,驗證性因素分析的各項指標也達到或接近理想水平,可以作為城市幸福指數的測量工具[3]。
數據采用SPSS17.0軟件包對數據進行管理與統計處理。
對常州城市居民總體及各領域幸福指數進行描述性統計,其結果見表1。

表1 城市居民總體及各領域幸福指數描述性結果(M±SD)
由表1可知,常州城市居民的總體幸福指數水平處于中等偏上。經濟生活滿意度、文化生活滿意度、人際關系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的值均在均值以上(M>3),而政治生活滿意度和健康狀態滿意度的值則在均值以下(M<3)。幸福指數由高到低依次為人際關系滿意度、總體幸福指數、文化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政治生活滿意度。
對不同婚姻狀況的常州城市居民總體及各領域幸福指數進行描述性統計,其結果見表2。

表2 不同婚姻狀況城市居民總體及各領域幸福指數描述性結果(M±SD)
由表2可知,不同婚姻狀況下的常州城市居民總體幸福指數都在均值以上(即M>3),其中不同婚姻狀況下的常州城市居民人際關系滿意度都高于其他維度的幸福指數。
為研究性別對常州城市居民婚姻狀況與總體幸福指數關系的影響,我們采用2×3的析因設計方差分析,其結果見表3。
由表3可知,F檢驗結果顯示,性別和婚姻狀況對總體幸福指數的主效應顯著(P性別=0.005;P婚姻狀況=0.000),且兩者之間不存在交互效應(P=0.201)。由此需要分別就性別對幸福指數的影響、婚姻狀況對幸福指數的影響進行研究。

表3 婚姻狀況與性別對總體幸福指數的2×3方差分析(因變量:總體幸福指數)
對性別在總體幸福指數及各領域幸福指數上的差異進行t檢驗,其結果見表4。
由表4可知,不同性別的城市居民在總體幸福指數上存在差異(P<0.05),且在環境生活滿意度上也存在差異(P<0.05),在其他各維度均不存在差異(P >0.05)。
對不同婚姻狀況的城市居民在總體幸福指數及各領域幸福指數上的差異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其結果見表5。
由表5可知,不同婚姻狀態的被試在除人際關系滿意度的其他幾個方面均存在顯著差異,進一步進行事后多重比較,其結果見表6。

表4 城市居民總體幸福指數及各領域幸福指數在性別上的差異

表5 城市居民總體幸福指數及各領域幸福指數在婚姻狀況上的差異

表6 城市居民總體幸福指數及各領域滿意度在婚姻狀態上差異的多重比較

續表6
由表6可得,單身與有男/女朋友的被試在總體幸福指數上存在極其顯著的差異(P<0.001),單身與已婚的被試在總體幸福指數、政治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文化生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上均存在顯著差異(P<0.05),有男/女朋友與已婚的被試在經濟生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上存在顯著差異(P <0.05)。
本研究發現,常州城市居民總體幸福指數在中等偏上水平,人際關系滿意度指數最高。在政治生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這三個因子上的水平低于均值。
根據《2011江蘇城市可持續發展綜合評價報告》和《2011江蘇縣級市可持續發展綜合評價報告》,在江蘇13個省轄市中,人口素質常州排第一,居民生活質量、社會保障排第四,環境質量卻排第八。
人際關系滿意度包含與家人、朋友、鄰里、同事、婚姻關系的滿意程度。[3]人際關系一直被研究者視為影響幸福指數的重要因素之一。人的大部分時間是與家人、朋友和同事一起度過的,在中國文化中,每個人都非常重視家庭的和睦與良好的社會關系。當個體在生活或工作中承受壓力或遭遇挫折時,大多數都會選擇向親人或朋友傾訴。當代社會的人際關系從傳統的封閉穩固,轉變為開放松散,彼此接觸的范圍大大增加,許多新的人際關系隨著社會的轉變而形成。這說明人們越來越重視人際交往。總的看來,城市居民對自己的人際關系表現出很強的自信心。[7]有研究顯示,常州有94.3%的居民對自己的人際關系感到滿意;89.8%的人對家庭生活狀況比較滿意,[8]這也進一步佐證了本研究的調查結果。
在本次調查中,我們還發現,市民的政治生活滿意度指數低于均值,這一結果與國家、政府所施行的政策以及公民所享有的民主權利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常州城市居民對政策的知曉度較低(28.18%),不同人群之間差異顯著;居民可以通過多種途徑了解政策,但對政策理解不夠深入。[9]政務公開、廉政建設是政府“善治”基本要素的體現,與公民的民主參與密切相關。目前整個社會來看,市民沒有能夠很好的參與到政治建設中,這也使人們產生無助感和疏遠感。所以我們在要求政府信息透明化、接受群眾的監督的同時,市民也應該密切關注政府的各項決策。其次,有報告顯示常州環境質量排名第八。[10]常州是一個發達的輕工業城市,不難看出這必然給常州的空氣環境以及水質環境帶來了一些消極影響,居民對于環境生活的滿意度低也就不難理解了。再次,隨著經濟和科技的高度發展,人們的生活質量也面臨不少新的問題,包括不正當競爭帶來的環境污染和食品污染,過度享樂造成的生理失調和心理障礙,人際競爭造成的應激反應和精神壓力等,已經直接或間接地導致人們的亞健康狀態,[11]人們的健康狀況無疑受到了沖擊。
城市居民總體幸福指數處于中等偏上水平,包含了兩層含義。第一,人們在某些方面還存在一定的不幸福感,其中最主要的就是社會生活各方面的壓力,如醫療方面,“看病難、看病貴”問題依然是人們最關心、最希望解決的現實問題之一;社會就業方面,人才眾多,競爭激烈,崗位緊缺。[12]有調查顯示,對于民生問題關注程度的上升,反映了體制改革與社會發展正對人們的生存條件和生活質量產生最強有力地影響。這一切極其深刻地影響人們的安全感,使人們對社會公平和社會生活保障的需求不斷增強,從而影響到人們幸福感的提升。[9]第二,人們對現在的生活滿意的方面較多。雖然人們承受了很多的壓力,但依然有覺得滿意的地方,如住房方面和交通。首先,常州位于富饒的長三角地區,但是它在各大城市房價迅猛漲價的大背景下,漲幅控制的一直較為穩定,并且常州的住房保障工作在全國也處于領先地位,為常州的低保、生活困難家庭提供了廉租房、經濟適用房等住房保障措施。其次,常州的交通非常便捷,大大方便了廣大市民的出行。高架橋貫通,BRT專線直達,公交乘車費用低廉等,這些都是常州人引以為豪的地方。
我國研究者對于男性和女性的幸福指數孰高孰低,見解不一。本研究發現,常州男性市民在總體幸福指數和環境生活滿意度均高于女性市民,這種差異是男女兩性自身和社會這兩方面因素造成的結果。大多數女性除了與男性一樣承擔工作的同時,還要在教育小孩和家務方面付出的比男性更多,這使得女性身心壓力較大;從社會因素來看,社會職位的選擇更傾向于男性,男性更容易得到升遷,更能體會到工作的成就感;從心理特點來看,女性對感情交流需求比男性更細膩,更豐富,當現實與她們心目中反差較大時,他們比男性更容易產生失落感,這些都是導致女性幸福指數低于男性的原因。
本研究發現,不同婚姻狀態的城市居民在總體幸福指數,以及政治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文化生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這5個人因子上存在差異。
盡管有研究認為,無婚姻生活群體幸福感高于有婚姻生活群體,但是本研究發現,在總體幸福指數中,得分由高到低分別是有男/女朋友、已婚、單身。婚姻家庭生活是人類最基本的社會生活形式,美好和諧的婚姻生活是事業成功的基石和人生幸福的源泉。不過已婚的得分低于有男/女朋友的,這與當前我國社會的婚姻質量狀況有關。2012 年,常州離婚率高達 4.35:1,[13]我們的調查結果無疑增強了人們對婚姻的信心,當然這也需要人們的努力去提升婚姻質量。
在政治生活滿意度上,已婚的城市居民幸福指數與單身的之間存在顯著差異,已婚的滿意度高于單身的。常州市政府積極推行政務公開工作,如市法制辦建立了較為完善的政務公開機制,通過創辦《常州市人民政府公報》,以不定期出版的形式,向市民公布政府近期頒布的規范性文件。結婚以后居民的成熟度提高,分析問題也日趨完善,溫馨和睦的家庭能夠幫助個體對我們的政府以及所施行的政策報以積極樂觀的態度。單身的城市居民沒有來自家庭的支撐,他們的關注點會放在自身、經濟以及政治等各方面,例如政府執政活動、政治權利等,這時哪怕只是一些小事也會容易使他們對政府行為產生質疑。
在經濟生活滿意度上,已婚的城市居民幸福指數遠高于單身和有男/女朋友的城市居民。經濟對婚姻幸福的影響主要體現在穩定的經濟條件給婚姻中的夫妻雙方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物質基礎,同時減少了由于經濟原因引起的其他生活方面壓力。學者們普遍贊同幸福指數與收入之間是正向相關但收益遞減的關系,即收入在一定范圍內增加人們的幸福感水平,但是對于特定的收入水平,高收入的欲望和期望又將會對幸福感產生負性的影響,欲望本身似乎被以前的收入所驅使,進而適應更高的收入水平。[14]美國和歐洲等一些國家的學者(Di Tella et a1.,2001;Frey & Stutzer,2002;Graham&Pettinato,2002)研究都發現了經濟與幸福感的關系。[15]根據微觀計量經濟學闡述幸福感的作用:婚姻中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被轉換成為一種等價貨幣。
在文化生活滿意度上,常州城市居民的幸福指數很高。這主要是由于常州市政府積極打造公益服務平臺,保障群眾的基本文化權益的結果。如大力構建文化服務體系,加快鳳凰谷等重點文化項目建設;完善村(社區)農家書屋、電子閱覽室等建設,形成覆蓋城鄉、結構完善、功能齊全、實用高效的公共文化設施建設。已婚城市居民文化生活滿意度與單身的之間存在顯著差異,即已婚的文化生活滿意度滿意度高于單身的,這表明已婚的居民對所居住城市的認同程度以及對業余文化生活的滿意程度更高。眾所周知,婚姻使得居民的生活趨于穩定,有了穩定溫馨的家庭,有了穩定的住所。在基本生活穩定的情況下,隨著時間的推移居民會越來越熱愛自己居住的城市,對它的認同感也與日俱增。與此同時,穩定的生活也使得他們將業余時間投入到業余文化生活中。常州位于長三角地區,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其經濟發展迅速,單身的人們由于其自身的不穩定性,可能經常需要變換居住的城市和地點,由于工作原因可能沒有過多的時間投入到業余生活,這些都或多或少地會影響道他們的文化生活滿意度。
在健康狀態滿意度上,已婚的城市居民幸福指數與單身和有男/女朋友的之間存在顯著差異,已婚的城市居民幸福指數高于其他兩者。在健康方面,已婚女性的健康狀況欠佳會給其帶來更大程度的痛苦,這與已婚女性在家庭中的地位與角色有密切的關系。在家庭中,女性承擔著主要家務的同時還要工作,工作-家庭沖突嚴重損耗著已婚女性的健康,特別是對下一代的撫育責任基本落在女性身上。因此,其健康狀況會更多地影響家庭中其它成員,特別是子女的生活質量,因責任重大而導致已婚女性對健康敏感性強于男性乃至未婚女性。[16]其次,由于已婚人士對于家庭和家人的責任感較強,這會使得他們更注重身體的健康狀況,而未婚人士則可能不會有意識地去注重自己的健康狀態,而且在飲食方面也缺乏愛人的關心與監督。這些都是已婚居民健康狀態滿意度高于未婚居民的原因。
在環境生活滿意度上,已婚的城市居民幸福指數與單身和有男/女朋友的之間存在顯著差異,已婚市民幸福指數的滿意度高于其他兩者。城市居民對自己所處自然生態環境和社會生活環境的滿意程度更高。近年來,常州城市軟、硬件設施條件不斷改善,城市綠地增多,紅梅公園、紫荊公園、清楓公園等64個公園的免費開放,都讓居民在繁忙的都市生活之余有了良好的休閑場所,無形中提高了他們的幸福指數。而已婚的居民因為更有時間和心情去享受這樣的自然環境,潛移默化中他們對環境生活的滿意度也就提高了。
1.常州城市居民總體幸福指數水平處于中等偏上,各領域幸福指數基本滿意。最高的幸福指數是人際關系滿意度,接下來依次是文化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環境生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政治生活滿意度。
2.不同性別的城市居民在總體幸福指數和環境生活滿意度上存在顯著差異。
3.不同婚姻狀況的城市居民在總體幸福指數、環境生活滿意度、經濟生活滿意度、政治生活滿意度、文化生活滿意度、健康狀態滿意度上均存在顯著差異。已婚的常州城市居民基本上在各個領域較未婚的居民幸福指數更高,即婚姻是提高居民幸福指數的一個很重要的因素。
近年來,常州緊緊抓住涉及群眾利益的難點熱點問題,全力推進各項民生工程,探索了一條具有常州特色的民生之路。幸福指數雖然是一種主觀感受,帶有主觀色彩,是人們對生活質量的綜合評價,是以人的生活物質條件為基礎,與人的精神狀態相關聯,也與社會發展狀況和社會價值觀念相協調,但是可以用幸福感受度來衡量其實現程度。為此,常州市政府可以采取一系列措施,從影響人們幸福指數的客觀因素著手,通過合理配置公共資源和有效運用行政力量,提升常州城市居民的幸福指數,努力構建科學合理的常州城市居民幸福指數體系。
1.政府工作重點應該由經濟發展轉向居民幸福指數,提高居民城市認同感。沒有物質財富的積累和民眾可支配收入的提高,就談不上民眾的幸福指數。常州近年來發展成績斐然,2012年,常州市完成地區生產總值(GDP)3 969.8億元,按常住人口計算的人均GDP達到85 036元,在江蘇省13個城市中列第4位。[17]表明常州經濟正在穩步發展中,因此,政府的工作重點需要放在提升居民幸福指數上,通過加強自己的品牌建設,打造屬于自己的“城市名片”,展現常州的城市特點,增強常州的城市魅力,最終讓居民認可自己所居住的城市,提高市民的忠誠度、自豪感和幸福指數。
2.大力改善民生,在全民共享中形成發展動力。從本文的調查結果可以看出,已婚市民的幸福指數高于未婚市民,這是由于個人和外界兩大方面的因素造成的。為此,政府可以有針對性地提升居民的幸福指數。首先,促進就業,努力消除行業收入分配差異,逐步提高居民收入在國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穩定的工作可以減少城市居民的流動性,進而提高幸福指數。其次,政府出臺政策時要著眼于不斷優化城市環境,為居民提供更多地休閑放松的場所,提高居民生活質量。最后,進一步完善社會保障體系,加大政府補貼力度,改善養老和福利設施建設。實施更多的惠民政策,要讓居民成為常州經濟發展的最大受益者。
3.推進民主政治,贏得更多群眾支持。本文的調查結果發現,市民的政治生活的滿意度(M=2.881 9)和健康狀態滿意度(M=2.894 2)均在均值以下,這表明居民對自己行使政治權利的滿意度和對政府執政活動的信任度有待提高,這也是受我國目前政治大環境影響的縮影,這個問題亟待政府重視并積極實現政治的民主化。
為此,首先要進一步完善法治政府的構建。這需要政府做到堅持依法行政,規范執法行為,嚴格按照法定權限和法定程序辦事,維護法律權威。在此過程中需要加快政務公開,提高執法效能,強化執法監督,探索建立科學、嚴謹的法治評價體系。城市居民都是監督者,法治政府的構建也將使得居民政治生活的滿意度提高。其次需要推進決策的科學、民主和公開化。這需要健全重大事項集體決策、決策評估、責任追究等制度,同時也需要加強公眾參與的力度。常州目前已經有諸如“社會寫真”、“民生報告”、“都市新聞坊”等親民欄目,城市居民可以通過這些媒體發表自己的言論。今后仍然需要進一步實現政府和民眾的良性溝通,民眾監督政府行為,推進法治常州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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