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大媽”到畢業生，居委會在變

英國《金融時報》網站6月10日文章，原題：中國老大媽來幫你的時候想像一下，在大都市里生活，也能找“街坊鄰居”解決雞毛蒜皮的煩心事是什么感受。中國的答案是“居委會”，這是由政府設立的一種“老大媽”機構，職責是在黨和群眾之間建立“一站式”服務站。鄰居家的管道漏水？居委會老大媽會上門幫助協商賠償。丈夫不忠？讓老大媽教訓他。垃圾、福利或身份證有問題？她來幫你辦。有些老大媽甚至（向合法配偶）發放安全套。不妨稱之為有中國特色的“響應型政府”。這聽起來是個好主意——如果我們連拖鞋都不用脫就能滿足所有需求，誰還需要民主？但至少到目前為止，現實中的居委會似乎不如理論中的好。上海某報社調查發現，一半受訪者給居委會打出最低分。給老大媽打最高分的僅占2%。在中國人中，她們經常是被溫和嘲諷的對象；對在華生活的外國人而言，她們則是討人嫌的“獵奇者”，比間諜好不到哪里去。但如今上海市政府正盡力為居委會“改頭換面”：用大學畢業生取代大媽。前者不僅具有治理現代國家的技能，還包括某些能提供法律咨詢的人才；而后者中許多人是下崗職工且年齡過大。此舉無異于一石二鳥：既有助于提振中共執政合法性，又能為中國的700萬未就業大學畢業生提供工作崗位。思路大體如下：讓一批經歷過“文革”并在社區生活了數十年的60來歲老大媽，與屬于獨生子女一代、會用微信且大多為20來歲的外來年輕人搭配工作。結果是中國產生最接近基層民主的現象：有些（居委會）職員是由居民直接選出，其他人則仍由政府任命，他們一起使中國政府和社會形成一種新型關系。 “居委會的主要角色是解決爭端，維護社區和諧，”上海某居委會黨支書柴菊英（音）說。她為新來的畢業生梁玉嬌（音）將居委會帶入微信時代、并幫助提升居委會形象感到開心。柴表示，現有工作人員大多僅有初中學歷，但梁“不僅寫報告更快，做幻燈片的速度也很快。”即便如此，居委會的核心工作如故：為在像上海這樣狹促和悶熱的地方摩肩接踵生活的2300萬人調解糾紛。▲（作者帕提·沃德米爾，王會聰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