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晴
(沈陽師范大學文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4)
關于文學語言的研究
劉晴
(沈陽師范大學文學院,遼寧 沈陽 110034)
老舍先生作為當代的語言藝術大師,不僅因為其創(chuàng)作作品豐富,更在于他那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文學語言理論。本文對老舍文學語言觀的一些主要方面進行歸納和總結,這些觀點見解獨到、精辟,對我們當代的文學創(chuàng)作也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老舍;文學語言觀
老舍先生非常重視文學的語言問題,不管是評價自己的創(chuàng)作還是別人的作品,他都非常重視對文學語言的評價及賞析,建國之后老舍先生寫了許多關于文學語言方面的論文,分析了歷代的名家創(chuàng)作時運用語言的經驗,并總結了自己創(chuàng)作中積累的語言經驗,進而闡釋了自己的文學語言觀。老舍被譽為當代的語言藝術大師,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創(chuàng)作豐厚,更是得益于他那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文學語言理論。在其談創(chuàng)作的一系列文章中有許多關于文學語言理論,老舍的語言觀點很多見解獨到、精辟,涉及到的問題比較多。總結起來,可以歸納為以下幾個方面:
俗與白的語言風格的追求是貫穿老舍文學語言觀的一條主線。在《我怎樣寫〈小坡的生日〉》中,老舍說“最使我得意的地方是文字的淺明簡確。有了《小坡的生日》,我才明白了白話的力量,我取用最簡單的話,幾乎是兒童的話,描寫一切了。我沒有算過,《小坡的生日》中一共到底用了多少字,可是它給我一點信心,我就是用平民千字文課的一千個字也能寫出好的文章。我相信這個,因而越來越恨‘迷惘而蒼涼的沙漠般的故城喲’這種句子。有人批評我,說我的文字缺乏書生氣,太俗、太貧,近于車夫走卒的俗鄙;我一點也不以此為恥!”這正說明了老舍對文學語言的基本看法,也反映了他對俗與白文學語言風格的追求。所謂的“俗”與“白”,并不是沒有要求,恰恰是有一定標準的,“俗”,并不是“低俗”的“俗”,而指“通俗平常”,是指老百姓日常生活中的口語;“白”,則是指沒有過多修飾的白話。
(一)聲律美
老舍先生認為語言是帶著聲音的,而他自己就是帶著聲寫作的,所以才會寫出繪聲繪色的語言,他認為創(chuàng)作語言時要把字音、字調、語調都考慮進去。漢語是有聲調的語言,古代文人早已知曉這一特點,因而創(chuàng)作詩詞時注意平仄的搭配。這樣才能使詩詞讀起來瑯瑯上口,悅耳動聽,才能形成文學語言的音樂美。老舍先生強調要追求語言的音樂美,所以他是出著聲寫劇本小說的,它的劇本小說都是有聲的作品。老舍說,當代的作家創(chuàng)作時十分注重語言的思想內容,但卻忽略了語言的形式。這里的形式,主要指漢語的聲調,也就是平仄的變化。他提出要在文章的語句中靈活的運用平仄,在前后兩句中交替出現,使聲調產生高低、長短的變化,從而使語言形成抑揚頓挫、高低起伏的律動,產生優(yōu)美的節(jié)奏感。他說:“我寫文章,不但要考慮每一個字的意義,還要考慮到每一個字的聲音,不但寫文章是這樣,寫報告也是這樣。我總希望我的報告可以一字不改地拿來念,大家都能聽明白。雖然我的報告作得不好,但念起來很好聽,句子現成。”
我們的漢語是有聲調的語言,像老舍先生那樣靈活運用平仄,使聲調產生高低、升降的變化,從而形成文學語言的聲律美。
(二)簡約美
除了聲律美之外,老舍先生還主張文學語言的簡約美。老舍主要是從兩個方面來實現白話語言的簡約美。一是字詞,老舍主張用現代的字盡量不用生僻的字。老舍說:“我寫東西,總是盡量少用字,不亂形容,不亂用修飾,從現成話里掏東西。”“想起一組話,先別逐句寫下來,而去想想能否找出一句代表全組,這就可以既省話又巧妙。”
老舍的作品多數用字量較小,一般掌握二千左右漢字的人就基本能讀懂,表達的含義也十分簡潔明了,《駱駝祥子》、《我這一輩子》、《正紅旗下》等作品都是很好的例子。另一方面是句式,老舍不贊成用長句子,而推崇用短句子。老舍的作品中的句子多數字數較少,有時三、四個字一句,甚至兩個字一句,一個字一句的都有。
一部十萬字的《駱駝祥子》,全書卻很少有超過十五字以上的句子,多數句子都是七八字或十字左右。
(三)幽默美
文學語言的運用最忌諱晦澀、枯燥、乏味,追求的是生動、有趣、活潑。而要使文學語言生動、有趣、活潑,幽默則是必不可少的。作為語言大師的老舍同時也是一位幽默大師,老舍的語言幽默主要是由句子的構造和用詞的選擇來實現的。具體來說就是通過對語言的諸多要素———詞匯、句式、語音的變異使用,通過運用各種修辭方式來實現幽默。如《茶館》第二幕的臺詞中,老舍十分巧妙地運用諧音雙關的修辭方式,既有深刻的寓意,又有強烈的幽默效果:“改良改良!越改越涼,冰涼!什么都改良,為什么工錢不跟著改良呢?”
老舍幽默的語言風格的形成最重要的在于其對語言結構方式的變異,這種變異是語言幽默的骨架,語言的變異性越強,幽默的效果越強。
以上是對老舍的文學語言觀的一些主要方面進行的歸納和總結。老舍先生從創(chuàng)作實踐中總結出來的這些文學語言觀點,對我們當今的文學創(chuàng)作仍然十分受用,具有十分寶貴的借鑒意義和啟迪作用。
[1]李金風.文學語言的藝術特征及實現[J].安徽文學(下半月).2010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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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5312(2014)08-001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