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農民養豬想到“慢”教育

陳道佩

我們需要的是“有鈣”的“慢”教育，而不需要由添加劑、激素“催化”出來的“缺鈣”的“快”教育；我們需要的是在綠色天然環境下健康成長的“自然人”，而不需要非自然環境下催生出來的“化學人”。孩子的成長如此，教師的成長也如此……

小時候生活在農村，農民一家養一頭豬。那時農村生活很艱苦，豬除了吃糠外，沒有其他“油水”；那時豬是“慢”生長，一年也只有一百幾十斤。農民過年了，殺一頭，什么都不愁。記得那時誰家小孩缺鈣，熬幾塊骨頭湯喝幾次就好了。現在呢？豬“油水”本來就多，再加上各種添加劑、激素等，三個月就成大肥豬了；現在用豬骨頭熬湯還能補鈣嗎？豬本身就“缺鈣”。

由養豬想到今天的小學教育，想到孩子和年青教師的專業化成長。我想，靠各種大補、惡補等“添加劑”催化出來的人還是傳統意義上的“人”嗎？我們需要的是“有鈣”的“慢”教育，而不需要由添加劑、激素“催化”出來的“缺鈣”的“快”教育；我們需要的是在綠色天然環境下健康成長的“自然人”，而不需要非自然環境下催生出來的“化學人”。孩子的成長如此，教師的成長也如此……

古印第安人曾說：“別走得太快，等一等靈魂。”眼下是個高速發展的社會，有時我們確實走得太快，靈魂的步子已跟不上。著眼到教育的旅途上，有時候，我們的確走得太快，快到來不及以欣賞的眼光發現孩子的可愛，顧不得去感受孩子的純真。其實，只有將節奏放慢，我們才能更多地關注孩子，找到適合的教育方法，深入地領會教育的真諦。

偉大教育家陶行知先生說“教育是農業不是工業”，它需要“深耕細作式的關注與規范”。教育需要一字一句地慢慢熏陶，一步一個腳印地慢慢進行。其實慢教育是一劑良藥。常言道“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者應該懷著一份等待的心情，或者擁有一份等待的智慧，真的像園丁一樣，面對一朵朵花，有的甚至是花骨朵，去慢慢地澆水，適量地施肥。臺灣文學界才女龍應臺在《孩子，你慢慢來》中有這樣一段話：“我，坐在斜陽淺照的石階上，望著這個眼睛清亮的小孩專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輩子的時間，讓她從從容容地把這個蝴蝶結扎好，用她五歲的手指。孩子你慢慢來，慢慢來。”我想，這就是一個美麗的教育場景，一門關于熳教育的藝術，慢慢地進行，猶如等待花的開放。有一篇來自臺灣的文章《牽著一只蝸牛去散步》中這樣寫道：“上帝給我一個任務，讓我帶一只蝸牛去散步，我不能走得太決，因為蝸牛實在爬得太慢。它雖然已經在盡力爬，但還是只挪一點點。任蝸牛往前爬，我在后面生悶氣……咦？忽然聞到了花香，原來這邊有個花園。我感到微風吹來，原來夜里的風這么溫柔。我聽到了蟲鳴，我看到滿天的星斗多亮麗。咦？以前怎么沒有這些體會……我恍然大悟。原來，上帝叫蝸牛牽我去散步……”

其實教育孩子就像牽著一只蝸牛散步。和孩子一起走過他童年時期，雖然有疲憊，有失去耐心的時候，然而，孩子卻在不知不覺中向我們展示了生命中最原始最自然最美好的一面。放慢一下自己的腳步，從飛速前進的生活中探出頭，這其中成就的，何止是孩子。

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教育是一項長遠的工作，需要我們充滿激情與夢想，關注教育細節，引領我們的孩子認真走好人生的每一步。我們要努力營造陽光明媚、雨露滋潤的環境，然后欣賞和等待……給孩子慢慢成長的時間，放輕松些，和孩子一起慢慢地成長，經歷該經歷的，體驗該體驗的，讓孩子過一種健康的“慢生活”，讓孩子像野花一樣按照大自然的規律成長。

作者簡介：江蘇省南京市棲霞區教研室教研員。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