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哪兒
鳥兒飛走了
春天還在
春天飛走了
你還在
你也飛走了
卻不知心在哪兒
那道柵欄
那道柵欄近在眼前
那個人一無所知
那道柵欄遠在天邊
那個人舉步維艱
在來過的地方那個人意興闌珊
朝將去的方向那個人壯懷激烈
踏過的空山它始終空著
有人說那個人曾經擁有
在夢里在遠方
不知神把人引向何方
而花香從未遠離
那是你在夢中輕輕呼喚那個人
那個人仍然如此幻想
也許這是人生的全部含義
偶 感
你在杜鵑叢中微笑
花韻因你更加香郁沁人
云彩蝶狀翩翩飛舞
鳥群在你身旁駐足仰望
一定有眾仙在夢中鼓掌
讓深夜忘歸的人熱淚盈眶
新景致
荷花開成了你溫暖的笑容
翠鳥唱出了你別致的歌聲
云朵揮舞著你多彩的神韻
湖光倒影著你美麗的倩影
每一片葉子都像你吹出的象形的文字
每一滴水珠都像你呵出的笑語情絲
只有我孑然置身空山幻景
任由心境上演著虛無的片段
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別開生面
在晨露的清新中山色如畫
在旭日的燦爛中云朵飛揚
在你心光的照耀中鳥語花香
面對每一個來客我興致勃勃
他們的笑容包含了你的喜訊
他們的歌聲傳遞著你的力量
我在寂靜的山谷健步如飛
季節的來路一定鋪滿你七彩的光芒
一直隨行的人
石頭在你走過后翻滾起舞
那位行人一路跟隨不舍
偶爾彎腰查找路標岔口
你停留的地方有人插花
不小心的路人會被玫瑰絆倒
一些鳥兒從你行進的方向飛過來
在尖銳的鳴叫中云層散開
低頭行走的人仰面熱淚盈眶
也許他聽到了生命中最動人的信息
對此你好像一無所知
雨朵的性別
雨霧在遠方的脊背上滾動
我不知它行走的模樣
兔子一樣小心還是野獅一樣瘋狂
在另一個城市的陽光炙烤中
雨意從話筒中汩汩淌滿房間
巫師的針尖也扎不出雨朵的性別
其實只有我知道它少女一樣溫柔
悄無聲息地走過你伏案寫作的窗口
她偶然有些吼叫的感覺
也只能緊緊地壓在喉管深處
暴走的意味
你在遠方某個部位自由暴走
步伐像日子開出的花朵層出不窮
美感從心情開始裝飾別人夢境
城市的靈氣在驚艷目光中滾動發芽
你走過的地方天高地闊
你走過的日子夢想悠遠
千里之外的城市怦然心動
荷葉在湖上花樣滑行
一個人在夢里奔走千年
未來意象
一只鳥飛過南邊煙霧
一只鳥飛越北邊絲網
它們在坡上會合旋舞
成為暴雨的旋渦
一直旋轉到雨霽霧清
它們拍打長空飛攀無數峰巒
云峰花環一樣緊緊簇擁
群鳥歡呼這景象通向未來某天
我多想打你手機詢問其中奧妙
而零點的電話仍在夢中占線
是誰與此相關
也許那些從左邊出來的人
不會從右邊返回
這是同一片院子啊
一個人四處輾轉無一出路
一個人在院中狂奔咆哮
隱若有回音此起彼伏
眼前一片陌生的樹林靜默淡然
是誰在掛念中不知所終
是誰與此隱秘相關
雨霧中雷聲轟鳴一片模糊
你的聲音在哪兒
所有的撥號都無接聽
所有的呼喚都無回音
我在大地深處大聲吼叫
宇宙的寂靜讓人毛骨悚然
一個人在路邊如泣如訴
一個人在心里不知所然
都說你在夢里燦若桃花
都說你在胸中波瀾壯闊
卻在雨中擦肩而過
告訴我哪一種音律與夢相關
距離有多遠
這是一種什么路程
在山泉中鳴樂
在云層里散霧
一會兒比鷹飛得更高
一會兒比光飛得更遠
都說鴿子旋在眼前
都說歌聲飛在高處
其實我對此一無所知
也許它比心近
也許它比夢遠
你的笑臉是一束陽光
走在夏天的街道上一片燦爛
你的笑臉是一朵鮮亮陽光
溫暖牽著視線飛花舞蝶
一個人的走向成為一種夢想時尚
誰在必經的路口撫琴高歌
誰曾經把憂傷當作夢想彈唱
那些久違的金曲飄向遠山近水
椰葉抖下隱秘的頌詞
似乎有人一路向前鈴聲響亮
紫色郁金香在渡口溫馨千年
今夜無眠
桂花叢中獨酌湖中明月
把樽空叩話筒深處寂無回聲
你在昨日夢里莞爾一笑
往昔夜語一句句清晰如豆
而今夜一湖荷花開遍九天
繁星下剩我一人對月獨語
天地轉換心花飄亮長夜
千古之謎無人能解
又一個通宵在心間走過
蟬鳴唱夜此曲只應天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