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被校草表白還這么淡定?”我呈死尸狀攤在床上,“他竟然不是喜歡我貌美如花,身材火辣!”
1、校草怎么能隨便給號碼呢
我叫江宛月,18歲。
成功考入南京某所大學后,我如同脫韁的野馬自由奔放。具體表現為:我燙了大卷,我學會了化妝,我敢跟姿色不錯的男生要手機號碼。
比如陸筠彥。
陸筠彥是我們學校的校草,皮膚白,鼻梁高,眼神深邃,標準的美男子。家里還很有錢,做珠寶生意。他自小受良好教育,念美術系,身上有藝術家的憂郁氣質。
他不大愛搭理人,待人淡漠疏離。
但他把他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了。
那天不是愚人節。
我受寵若驚。
但我也僅僅是受寵若驚,驚完之后我就沒進一步動作了。我覺得,身為一名校草——整個學校的門面擔當,怎么能隨隨便便就把手機號碼告訴女孩子呢?
我甚至沒把他的號碼存進手機里。
睡我上鋪的莫紫痛心疾首:“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你好歹也把號碼貼宣傳欄里,恩澤一下廣大的姐妹們啊!雨露均沾沒聽過嗎?”
“……”大姐,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
我鄙視地看了她一眼,拿出一張宣傳單揉成團丟到她床上,“文學社招人,你去長長知識,亂說話盡給我丟人。”
她還真的去文學社報名了。
文學社樓下是跆拳道社,我去報名的時候看見陸筠彥。他穿著白色的跆拳道服,腰間系一條黑帶,眼神銳利,宛如決戰巔峰的大俠,要多帥有多帥。
原來他是跆拳道社的副社長兼教練。
跆拳道社新報名的姑娘們有一大半是沖著他來的,不排除有一小部分男生也是沖著他來的。
我有些心虛,但是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心虛。我跟陸筠彥一沒債務糾紛,二沒感情糾葛,憑什么他的眼神掃過來,我就條件反射地避開?
這不符合我野馬般自由奔放的氣質。
我問:“學長,你們社招人有什么要求嗎?”
他看了我一眼,我努力讓自己跟他對視,他扯了扯嘴角說:“人,活的就行。”
太……太……太沒有節操了。
“反正我們會武力篩選,不合格的都會被涮下去。”他故意頓了頓才又把后半句話講完,同時提高了聲音,讓在場的新生都能聽到。
許多花容月貌的女生花容失色。只有我很鎮定地望著陸筠彥,問:“是你來篩選嗎?”
他揚起一抹迷人的微笑,“沒錯。”
花容失色的女生們頓時又恢復了花容月貌。
2、承讓了,學長
我一直擔心陸筠彥會給我穿小鞋。
畢竟我拿到了他的手機號碼卻沒搞出什么動作。
他傲嬌的自尊心一定受到了打擊。
跆拳道社篩選新學員那日,我一早起來燒了炷香,莫紫趴在床沿上瞅著我瞎折騰,說:“你以為你燒根筷子佛祖就能保佑你了嗎?”
“我這不是沒找到香嗎?佛祖會理解的。”
她說:“后悔了吧,那時候要是記住陸筠彥的手機號碼,現在還能發發短信打打電話,走走后門。”
我切了一聲說:“本姑娘有的是實力,不需要走后門。”
“那你求神拜佛做什么?”
“作死。”
那些報名成功的女生一直對陸筠彥抱有幻想,她們認為所謂的“武力篩選”不過是過過場。直到陸筠彥把一名嬌小的女生過肩摔倒在軟墊上,她們才徹底認清了事實。
陸筠彥沒有開玩笑。
這個有著憂郁氣質的大男孩動起武來一點也不憂郁!
一大半的女生靜悄悄從后門離開。我端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
終于輪到我了。
過程很激烈,結局有點出乎意料。
不不不,我沒有打贏陸筠彥。但是他也沒有打贏我。我像八爪魚一樣盤踞在他的身上,他無論如何甩不開我。
最終只得投降,聲音都有點暴躁了,“你給我下來!”
“我通過考核了嗎?”我不依不饒地問。
他從牙縫里迸出三個字,“通!過!了!”
我從他身上跳下來,淺淺一笑,抱拳,“承讓了,學長。”
他的嘴角隱隱抽動。
到最后公布結果時,我發現我是通過考核的社員中唯一的一名女生,頓時有種萬草叢中一朵花的優越感。
跟莫紫匯報好消息時,她嗤之以鼻,“野蠻女人。”
她現在入了文學社,言談舉止都被熏陶得很矯情。以前晚上都是捧著電腦玩連連看,現在是捧著《紅樓夢》研究。
我朝她翻翻白眼,“野蠻女人得天下。”
我每個星期會去跆拳道社訓練兩次,陸筠彥倒沒有怎么為難我,完全一視同仁。但是女生的體能和男生畢竟是有差別的,我累得半死不活回到宿舍,莫紫就教育我說:“你說你一弱女子練什么跆拳道,練得渾身都是肌肉看誰將來誰敢娶你?”
我說:“不稀罕。”
其實我練跆拳道是有原因的,我一直想四處旅行,但是又怕孤身一人在外面有危險,所以練跆拳道防身。
至于將來誰敢不敢娶我,那真是非常遙遠的事情,十八歲的我哪里會想這么多呢?
3、原來校草走腹黑路線啊
自從練了跆拳道,我的膽子就越發大了。夜里十一二點還在外頭閑逛那是常有的事。回學校要經過一條沒有路燈的小巷子,老實說,沒練過幾下子還真不敢在夜里走。
我習慣沿著右側的墻根走,四下里寂靜無聲,莫紫打電話過來著實把我嚇了一跳。
“你怎么還沒回來,被劫財了還是劫色了啊?”
我呸了一聲說:“烏鴉嘴,我就快到了。”
掛了電話,忽然覺得身后有腳步聲,一轉頭卻又什么都看不見,黑色籠罩了一切。我的心咚咚直跳,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幾步,那腳步聲卻又響起來了。
我有一點緊張,更多的是興奮,老娘學了幾個月的跆拳道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
當下我朝著聲音的來源一腳飛踢過去,卻不想那人也是練過的,竟輕輕松松地同我過了幾招,而且功力完全在我之上!
打不過只能借助道具,我趁著夜色的掩護迅速從包里抽出防狼棍,狠狠朝那人頭上、身上抽過去。那人不防我有這招,躲閃不及,竟一下子被我敲破了腦袋。
他“啊”一聲痛呼,叫起來,“住手,江宛月,我是陸筠彥!”
我用手機屏幕照著他的臉,可不就是陸筠彥,還一臉的血!在昏暗的手機光亮中,他一張英俊的臉格外瘆人。
我用絲巾捂住他的傷口,送他去醫院。
我說:“我絲巾很貴的,用完記得洗一下還給我,洗不干凈就重新買一條賠我。”
“沒見過你這么冷血的姑娘,打破我的頭不應該先說聲對不起嗎?”
我看著他微笑,“學長,我那是正當防衛,倒是你該解釋一下為什么偷偷跟在我后頭不吭聲?”
他“嗯哼”了幾聲沒說話,我挪揄,“你不會是想劫色吧?”
他的臉都黑了,說:“我就是想嚇嚇你,誰想到你這么彪悍?”
“……”無聊。
陸筠彥縫了三針,羊皮小線縫的,不大看得出來。我在醫院長椅上等他的時候,實在太困,竟然迷迷糊糊睡著了。他也夠狠,居然沒叫我,就擱我邊上坐著,坐了一夜。
我是被莫紫的電話吵醒的,她幾乎呼天搶地,“宛月,你在哪里?你還活著嗎?你徹夜未歸,是不是被綁架了?”
我打著哈欠說:“我沒事,我在醫院。”
她的聲音又提高了好幾分貝,“醫院?!你為什么會去醫院,出什么事了?”
“這事說來話長,我沒事,回去跟你解釋。”
“那你趕緊回來,宿管阿姨昨晚查房,估計你已經被記了一過。”
我掛了電話找陸筠彥算賬,他撐著頭坐我邊上笑,我說:“你成心的是吧?我一女的一夜未歸名聲多不好,你干嘛不叫醒我?”
他說:“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再說了,我不也一夜未歸嗎?”
我瞪他一眼,“你能跟我一樣嗎?”
他笑一笑,拍拍我的胳膊,“行了,你沒有那么多觀眾,誰會關注你啊!”
我一直以為身為校草的陸筠彥走得是冷酷冰山路線,現在才發現這家伙走的是腹黑路線。
4、我敲破了她們男神的頭
我果然被保守的宿管阿姨記了一個大過,未來兩個星期內,我必須晚上十點之前回宿舍,不然她們就上報給班主任。
我真心覺得,我這個大學上得比高中還憋屈。
我把那晚發生的事講給莫紫聽,她頓時兩眼放光,“喲,孤男寡女在長椅上過了一夜,有沒發生點什么?”
“有。睡姿不好,脖子到現在還疼。”
莫紫“切”了一聲。她是個大嘴巴,過了一天,全校女生都知道陸筠彥受傷了。我安慰自己,總比知道我跟他單獨處了一夜好。
男神受傷了,流水的營養品立馬被送到了陸筠彥的宿舍和班級。有幾個特別賢惠的女生還煲了湯送到社團來。
豬蹄枸杞湯。
我說:“姑娘你怎么不煲豬腦湯,傷哪兒補哪兒,沒聽過嗎?”
姑娘嬌羞地把保溫瓶推到陸筠彥跟前,“學長,這個你先喝,明天我給你送豬腦湯。”
陸筠彥掃了她一眼,淡淡說:“我不喝,拿走。”
“學長……”委屈的小眼神泫然欲泣。
陸筠彥已經把目光轉到我身上了,“我想喝冬菇雞湯。”
“關我什么事?”
陸筠彥指指傷口,“你哪來的勇氣這么理直氣壯,這不是你……”
我“啪”一聲拿手掌扣住他的嘴巴,急急說:“行,我給你煲。”雖然我的確是正當防衛,但是在廣大姑娘的眼里可不是,如果她們知道我敲破了她們男神的頭,估計會組團來敲破我的頭。
陸筠彥垂下眼皮看了一眼我還擱在他嘴巴上的手掌,又抬眼氣定神閑地望著我,我訕訕地縮回手,別到背后。不知何故,覺得掌心熱熱的,像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
旁邊有別的學員起哄吹口哨。煲湯的姑娘一臉詫異地望著我們,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切如常,冷靜地說:“不要被表象蒙蔽了雙眼,事實往往出乎你的意料。”
姑娘連保溫瓶都不要了,捂著臉傷心地跑開了。
陸筠彥拎過保溫瓶就要丟進垃圾桶,我制止他說:“別丟,我正好缺一個。”
“……”
我把姑娘的保溫瓶提回宿舍,跟莫紫好好享受了一下豬蹄枸杞湯。至于冬菇雞湯,我冷笑,鬼才給他煲。我到附近的小飯館買了一份冬菇雞湯,裝在保溫瓶里帶給陸筠彥。
他挑剔的嘴巴一下子就吃出來了。
“油太膩,味精放多了,冬菇不新鮮,雞肉沒燉爛。”
我苦口婆心地解釋,“你要體諒我,宿舍里鍋碗瓢盆什么都沒有,我怎么給你變出一盅冬菇雞湯?再說了,我要是搞個電磁爐什么的,宿管阿姨又得記我大過了。”
他認真地想了一會兒說:“也是。”
我松了一口氣,誰知他接著說:“這個禮拜我過生日,請了幾個朋友到家里玩,你也過來吧,廚房借你用!”
學長哎,校草哎,為什么你非得要喝我煲的湯,姑娘我長這么大就沒做過菜,我還真怕吃壞你!
5、腹黑的黃鼠狼
莫紫說:“陸筠彥過生日請你,你送他什么禮物?”
我趴在電腦前一邊研究冬菇燉雞湯的做法,一邊說:“你想多了,他不是請我參加生日聚會,是單純地借廚房給我用。禮物,哼,我不送他一鍋黑狗血已經很仁慈了。”
然后我發現陸筠彥十分不單純。
什么生日聚會,什么請了幾個朋友,統共只有我一個人來好嗎!
“你想做什么?”我非常警惕地跳開三丈遠,戒備地瞅著陸筠彥。
他哈哈笑,眉眼全部舒展開來,跟平日里不大一樣。他說:“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不健康的東西?今天的確是我生日,我朋友不多,請的那幾個恰好都有事來不了。”
我半信半疑地望著他。
他把我推進廚房,“煲你的湯吧。”
煲湯講究的是時間,我這鍋冬菇燉雞一共熬了四個小時,期間我在廚房和客廳來回奔波,消滅了大半個提拉米蘇蛋糕,跟陸筠彥打了兩盤游戲,下了三盤象棋,另外還切磋了一下武藝。
湯端上桌的時候我自個兒都感動了。
我跟陸筠彥說:“我是我第一次熬湯,再難喝你都得全喝完。”
陸筠彥嘗了一口,整個臉都鄒成了一團,說:“江宛月,你還真是沒有賢妻良母的潛質。”
我不服,接過來自己嘗了一口,好難喝,我全數吐到水池里。
“算了,你不要喝了,我收回剛剛說的話。”
我準備把湯倒掉,陸筠彥卻拿到自己跟前大口大口地喝下去,“難喝也要喝啊,誰叫是江宛月煲的湯呢?”
說實話,我還真是被他小小感動了一下。
這感動一直持續到第三天的籃球比賽。
美術系對土木系。
我敢說觀眾席上99%的女生都是來給陸筠彥加油的。土木系的女生本來就少,加上男生沒女生瘋狂,一時間體育館里都是女生們高呼陸筠彥的聲音。
陸筠彥身材挺拔修長,抹布一樣簡單的籃球服套在他身上也比旁的男生有范。我正好坐在過道旁邊的座位上,莫紫坐我邊上,忘情地揮舞著手里的橫幅。
我忽然發現陸筠彥手腕上系著一條水藍色的絲巾,很眼熟。莫紫也注意到了,湊到我耳邊說:“陸筠彥手腕上的那條絲巾跟你那條好像。”
不是好像,就是我的那條。
我沒敢吱聲。
中場休息時,陸筠彥喝了一大杯水,目光在觀眾席上掃過,最后停在我臉上。我的心臟一下子就劇烈跳動起來。他放下杯子,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
場上一片寂靜。我只聽到他的腳步聲和我“咚咚咚”的心跳聲。
他走到我跟前,把系著絲巾的那只手伸到我跟前說:“洗干凈了。”
我“哦”了一聲去解絲巾,面上是若無其事一派鎮定,其實內心翻江倒海緊張地要死。體育館內幾乎所有人都望著我們,女生眼里嗖嗖的利箭都快把我設成刺猬了。
我越緊張就越解不開,最后還是陸筠彥自己解開的,順手又綁在了我的左手腕上。
然后他慢慢走下去繼續比賽。
我根本沒心思觀看后半場比賽,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陸筠彥這個腹黑的黃鼠狼!他一定是故意的!
6、使勁給我招黑是什么意思
我出名了,托陸筠彥的福。
居然還上了學校BBS論壇,不知哪個無聊的同學將我和陸筠彥的一眾仰慕者們做了非常詳細的對比,點擊過萬。
莫紫說:“什么狗屁帖子,居然將你貶得一文不值,什么叫姿色平平,身材干癟,唯一優點不過是比其他女生勇敢?”
我拍案而起,“她們那是嫉妒,你告訴她們,本姑娘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前凸后翹,哪里干癟了!”
莫紫上下打量我,“屁股是有,胸嘛……”
我拿腳踹她。
我找陸筠彥算賬。
他渾然不知自己做錯了事,悠閑地捧著杯星巴克的咖啡靠在操場的欄桿上。
我說:“你知道國內星巴克的咖啡為什么比國外貴那么多嗎?因為你們這些裝逼的人不同意。”
他嗆著了,使勁咳嗽起來。
我又說:“你使勁給我招黑端的是什么心理?”
他說:“我哪里給你招黑了?是你說絲巾洗干凈了就還給你的。我洗了好幾天才洗得跟原先一樣,看我的手,”他揮舞著爪子在我眼前晃了晃,“皮都洗皺了。”
“那你也不用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那種方式還給我!”
他沖我無邪一笑,“我哪里有你想得那么周到。我不過是見你恰好坐在那里,我又恰好綁著絲巾,就順其自然還給你了。”
“……”我要被他氣死了。
幸好不久之后就是寒假,我跑去廈門玩,暫時把陸筠彥帶給我的“恥辱”拋之腦后。
藍天,白云,大海,沙灘,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姑娘我為了搭配褲子好看,穿了一雙薄底的懶人鞋,走了幾天的路,腳底長了好幾個晶瑩剔透的水泡。水泡破了之后腳很疼,沒辦法赤腳走沙灘、泡海水,十分遺憾。
在我對著磅礴的大海長吁短嘆時,我聽見陸筠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宛月,好巧!”
不不不,不是幻聽,我轉過頭,陸筠彥完美無瑕的俊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我后退幾步,“你怎么也來廈門了?”
“想來就來了。”
我倆握了握手,為這巧遇干了一杯果汁。
恰逢海水漲潮,一波波的浪花前仆后繼地撲在沙灘上,許多姑娘、小伙子興奮地提著鞋在沙灘上走來走去。
陸筠彥說:“我們下水去。”
我踢了踢腿說:“腳底破了,不能下水。”又長嘆一聲,“真可惜,好不容易來一次海邊。”
陸筠彥忽然走近我,將我打橫抱起,我嚇一跳,說話都結巴了,“你你你……你做什么?”
“下海。”他一本正經地說,抱著我走向淺水灘。
海水打在他的腳上,濺濕了他的褲腿。他說:“你有感覺到海浪的氣息嗎?”
我哪有心思感覺,我被一個帥得要命男生抱在懷里,站在大海邊看海,早已經心猿意馬了。他抱著我過了半個多小時才上岸,我紅著臉說:“謝謝。”
7、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開學了,我繼續心猿意馬。
陸筠彥公布了跆拳道考試的時間和地點,我說:“把你手機號碼給我,萬一我把這事忘了,耽誤了考試就不好了。”
他瞅了我一眼說:“我記得很久之前已經給過你一次。”
我“哦呵呵”干笑幾聲,“我換了手機,以前的號碼都沒了。”
他半信半疑,拿過我的手機把號碼輸進去。
過了片刻,他忽然問道:“之前你怎么一次都沒有聯系過我?”
我又“哦呵呵”干笑幾聲,直接飄走了。我特想說,“學長,你是校草,怎么能問這么掉粉的問題呢?”
跆拳道考試我沒通過,那天我大姨媽來了,痛經,渾身不舒服,不在狀態。所有的學員只有我沒通過,我特傷心覺得特沒面子。
陸筠彥說:“平時訓練你不是挺勇猛的嗎?怎么關鍵時刻就掉鏈子啊?”
我扁著嘴望著他,鼻子一酸,眼淚就滾了下來。
他嚇一跳,“你哭什么啊,我又沒罵你?”頓了頓又嘟囔,“平日里瞧著也不像是會掉眼淚的女孩子……”
我一聽更委屈了,人家也是女孩子,人家也很脆弱的好不好!我小聲說:“我生理期,能再給我個機會不?”
他怔了怔,臉上居然飄起一抹可疑的紅暈,“只能等下次其他學員再考升級試的時候。”
我一想,那我豈不是要比其他人低一個等級,頓時就不爽了,眼淚吧啦吧啦往下掉,“我不要比其他人弱。”
他這時說了一句讓我終生難忘的話,他說:“沒關系,家里有一個人跆拳道厲害就行了。”
處在極度悲傷中的我智商和情商下降到負數,回宿舍后猛地想起這句話,不對呀,信息含量太大了。
我一個電話飚過去,也不管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多。
談話內容及其煽情激烈,最后得出的結果是,陸筠彥他喜歡我。
“你什么時候喜歡我的?”我如老佛爺般盤腿坐在床上,不讓自己的聲音泄露出一絲喜悅。莫紫拿枕頭伸下來抽我,“讓你裝逼,讓你裝逼。”
陸筠彥說:“你跟我要號碼的時候,我覺得你特勇敢。我知道學校里有很多女孩子喜歡我,但你是第一個明目張膽、理直氣壯跟我要電話號碼的人。后來接觸多了,覺得你很特別,慢慢就喜歡了。”
原來那個論壇的帖子分析得沒錯,我相貌平平,身材干癟,唯一的優勢不過是比別人勇敢。
我頂受打擊的,“啪”一聲把電話掛了。莫紫在上鋪聽半天沒聽到動靜,問:“你怎么了啊,被校草表白還這么淡定?”
我呈死尸狀攤在床上,“他竟然不是喜歡我貌美如花,身材火辣!”
莫紫差點從上鋪滾下來。
8、你喜歡我嗎
第二天早上,陸筠彥在女生宿舍樓下等我,很好地膨脹了我的虛榮心。
他說:“昨晚上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倒是表個態。”
校草穿著黑色毛衣,格子外套,在陽光里閃著bling bling的光。我瞇著眼看他,問:“表什么態?”
他單刀直入,“你喜歡我嗎?”
“你猜?”
“不喜歡?”
“你再猜。”
“……”陸筠彥嘴角揚起,拉住我的手說,“行了,別矯情了,一起去吃早飯吧。”
我點點頭,嬌羞地跟在他身后。
這一路走向食堂可謂是轟動異常,許多不該這個點起床的學生為了目睹這一幕,紛紛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撲在窗口看我們。
我小聲跟陸筠彥說:“太高調了吧。”
他側頭凝視我,微笑,“那你得習慣,恐怕以后都得這么高調了。”
我們輕輕松松上了《校園日報》的頭條。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