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西方文明,當前世界主流文明之一。其源于歐洲,卻脫胎于希臘文明之中。當我們從時光隧道中回望,不管是哲學、政治,還是藝術、建筑。西方文明總是散發出種種希臘文化的古風。從古希臘到羅馬,再從羅馬到中世紀的歐洲,直至今日的歐美。古老的希臘文明一路走來脫胎出無數的杰作。因此本文將重點闡述西方文明與希臘文明的種種文明,與其在漫漫歷史長河中的演變。
關鍵詞:文明;希臘;文明;歐 洲
[中圖分類號]:G0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36--02
在世界上眾多文明體系中,西方文明在其內部的多個分支共同作用下,向世人展現出一幅與眾不同,美妙絕倫的動人畫卷。
西歐羅馬人用戰爭、宗教、法律統一了歐洲,并對這片大陸進行了文化的改造與發展,羅馬人修筑了以羅馬為中心的道路系統,在帝國的部分地區統一了語言。如果說羅馬如此輝煌的成就是受到了一位老師的啟發,那么這位老師并一定要數希臘了。羅馬的法律來自希臘雅典,其政體吸收了希臘的成分;在整個羅馬帝國時期羅馬人雖然不愿意接受希臘對于戲劇、競技的愛好,但是許多藝術、文學還有哲學的靈感卻來自希臘。而在接下來的6至11世紀中,基督教與希臘哲學則扮演了歐洲文化舞臺上的主角;直至脫胎于希臘人文思想的文藝復興濫觴衍化出當代西方文明新星。
由此而見,整個西方文明體系深深地植根于古代希臘文明。希臘的藝術、史詩、戲劇建筑對日后歐洲文化的影響無與倫比。而哲學、歷史學、文獻學則是現代科學與工業技術此類最具有歐洲特點成就的基石與靈魂。
在某個遙遠的早晨,一位希臘哲學家看著冉冉升起的太陽,說道:為什么太陽總是升起,什么使星辰運轉,又是什么控制著月亮的陰晴圓缺。千年以來,人們崇拜日出這一自然現象,在代代相傳的神話中,長輩告訴他的孩子們;無需質疑,只需敬仰。而到了希臘,這里的哲學家們卻沒有顯得如此言聽計從。他們質疑一切,他們探究什么是真實的,什么是虛假的,我們知道沒有人能在集體的幻想睡夢中,看清自我與自然的真實所在。自此,諸神的神壇轟然崩塌,留下人類獨自思索自我存在的價值與來源。
人類童稚時代的信仰幻想被希臘哲人狠狠敲碎。荷馬不再像古希臘人那樣崇拜奧林匹斯諸神,他嘲弄阿佛洛狄忒與阿瑞斯被赫菲斯托斯所織的金網所捕,這位被戴了綠帽子的丈夫還邀請眾神前來觀看,而荷馬似乎是聽到了眾神的大笑,笑聲中傳達出人格的氣息,而非令人肅然起敬的信仰。當荷馬時代的鄉下人還對希臘神話深信不疑的同時他卻已用自己生動活潑的筆觸將這些古代曾經莊嚴肅穆的神話改寫為幽默的故事,即使是原來對于古希臘神話深信不疑的王公大臣在瀏覽過荷馬優美的著作之后也漸漸地視這些不可一世的神靈為文學作品中有血有肉的角色。希臘人開始漸漸地不那么虔誠時,神也許離開了他們,可是自由的光輝卻自此閃現,此時此刻信仰成為了自由的枷鎖。教條的漸漸肢解,使得他們有更廣闊的思想空間。
自由的精神始終貫穿了歐洲歷史:蘇格拉底因其散播質疑神的言論而被雅典的陪審法庭判處死刑。也許陪審法庭的雅典公民們卻有其理,但我卻更愿意相信這樣的審判結果更富有對于蘇格拉底充滿諷刺與不滿的態度成分。他用eironia (反諷)的態度,證明了世人的無知。時過境遷,我們不再唯神獨尊。可是讓這個真理普及開卻用了好幾個世紀。自蘇格拉底之后,崇尚自由的精神在中世紀歐洲伽利略的身上再次得到了閃現,當教會強迫伽利略在一份聲明地球是靜止的教會文件上簽字,據說他只是咒罵道:它是運動的!自由往往是由這些“固執”的少數人與社會的世俗權力所對抗而一點點形成的,因為真理并非能被權利所控制,它只能汲取自人類自由的思想,并非神靈所能改變。
自由的精神在中世紀強大的教會力量下暫時的泯滅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文藝復興卻像一股洪流不斷地沖擊著教會所構筑的柵欄。哥白尼首先對教會關于地心說發起了挑戰,而提出了日心說。曾經“屬于”我們的星球忽然都離我們而去,本屬于上帝的星球們如今只是浩瀚宇宙空間中散落的小石子,只剩人類與地球存在于無盡的黑暗中。就像風雨中的奧德修斯,當他的三個隨從因吃了“忘憂果”而流連忘返時,奧德修斯卻依然在返鄉路上苦苦追尋。在生活方式的選擇上有人愿意服下宗教的“忘憂果”,而有人卻更愿意在追尋真理的航程中追尋,我并不能評價一種方式更加優選,但是在歷史的長河中我們被一代又一代的哲人喚醒。當然為真理而戰死并不只是男人的專利,在古希臘的戲劇中我們不難找到這樣的例子。索福克勒斯在他所創作的悲劇中描繪了俄狄浦斯的妹妹以遵循“天條”為由埋葬了兄長波呂尼刻斯,從而觸怒了底比斯王克瑞翁的禁令而招來殺身之禍。在劇中安提戈涅向世人展現出了一個不向世俗權力低頭的勇于展現自我意愿的女英雄的形象。這樣的傳統相信與后來古代歐洲婦女的地位高于其他地區婦女地位是息息相關的。
曾經有人把古代希臘婦女的獨立性歸于早期女權制社會的存在與得墨忒耳女神崇拜所致。但是經過細究,我們發現如果這種情況曾經發生過,那么也一定是處于史前時代,而我們并沒有充足的歷史材料作為例證的基礎。再者,只有微乎其微的證據證明過女神崇拜曾經在古代流行過。恰恰相反,當我們對于印歐人種的探究愈加深入,我們就越能發現,在印歐人種的古代神話中神的出現往往是如同夫妻、情侶般成雙成對的出現。北歐神話中的奧丁與弗麗嘉,印度的毗濕奴與拉克希米,希臘的宙斯與赫拉、波塞冬與安菲特里忒、俄刻阿諾斯與忒堤斯、烏拉諾斯與蓋亞,等等。從此我們是能看出古代的先人們總是向我們展現出男女兩性平等的圖景,以此體現出女性的獨立性,而非是通過刻意地突出女性的決定從作用而達到目的的。
從至今可考的社會史中看,男人在人類的整個歷史進程中總是占有優勢。在古希臘“丈夫”一詞(Posis)也有擁有者之意。此處的“擁有”并不是指其對妻子擁有支配權,而是指擁有他們所住的房子。說明男人在對于房屋支配權上相較于女人更有優勢。在以弗所書中5:23 保羅說:“男人領導女人,女人聽從男人。”體現了古代猶太習俗。同樣,《古蘭經》中說“男人們是女人們的監護人”。
在西方(包括古希臘),追求真理的傳統給人們帶來了思想的自由(雖然其中略有波折),而在中東所存在的帝國中,思想顯然沒有西方來得自由。不管在它們的歷史中曾經存在過多么偉大的藝術成就,政治上卻總是延續著勝者為王、王者世襲的模式。而這樣的王位也并非高枕無憂,潛在的野心家們與外族就像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懸于頭頂。在古埃及與以色列的短暫時期雖出現過宗教階層統治過的穩定時期,但是穩定的代價卻是社會的極其保守與落后。在這樣世襲神權統治下的人民只得相信上帝選擇了他們的統治者,而在遇到暴君或是無作為的君主時,他們無力反抗,只能信仰上帝會為他們主持公道。在西方(最早源于希臘),政府總是需要對民眾負責。民眾對于政治的需求越大,政府的透明度就越大。民眾們希望團結在一個公開、公正、具有道德的政府下。當古希臘人開始真實地觀察世界,批判的審視政府的同時,他們也開始解釋本身的信仰與習俗。于是在希臘也就出現了希羅多德所記述的歷史,柏拉圖所描繪的政治思想與社會構造。優秀的思想使人們做出獨立的選擇,這樣的思想火花使歐洲文化走上了獨立自主的軌跡。雖然在中世紀希臘的自由精神被神圣羅馬帝國與拜占庭帝國所泯滅,但是在中世紀之后獨立的精神重新回到人們心中,并在政治、宗教、藝術、科學、哲學、與社會組織等各個方面盛行起來。1176年由意大利北部眾多城市組成的倫巴底同盟打敗了神圣羅馬帝國紅胡子皇帝巴巴羅薩,并于1183年簽訂了“皇帝承認諸城自治權條約”。而中世紀歐洲的第一個共和政體則是從神圣羅馬帝國中獨立出來的三森林州并形成了后來的瑞士聯邦。加爾文離開家鄉法國而前往瑞士并不是巧合。當他在日內瓦定居下來時,日內瓦剛剛宣布從薩伏平公爵的統治下獨立(1535)。加爾文的思想有很大一部分也來自于當時的尼德蘭,經典的希臘思想在那里盛行德西德里烏斯·伊拉斯謨曾在鹿特丹編寫了第一版希臘文新約圣經,而雅典的歷史在當時的尼德蘭也人盡皆知。隨后荷蘭人定居于北美的哈萊姆(現紐約市的黑人聚集區)新鹿特丹,我們不難相信荷蘭人帶去的并不止是物質財富,政治與宗教上的理念更是在200多年的美國歷史中漸漸地濡化著美國的制度。我們是否能理解為美聯邦的最終根源是源自于伯里克利所創立的“希臘聯邦”(445BC)當你身處華盛頓這座偉大的城市時你無不會看見古希臘的影子:白宮、國會大廈以及林肯紀念堂的巨型臺柱;方尖碑、自由女神像等雕塑來表達一種抽象的意義在美國也所處可見,而這樣的手法也是源于希臘的。
在眾多的藝術形式中,詩歌是受希臘影響最深的,以至于眾多用于以分析詩歌的英語單詞是來源于希臘(iambs,dactyls, trochaes, anapests,prosbody,meter等等) 音樂,另一希臘遺產,在西西里的錫拉庫扎被畢達哥斯拉首次開始研究。當然,凱爾特人、日耳曼人、斯拉夫人對于歐洲的詩歌與音樂的貢獻可能早于他們對于希臘的聽聞,但是毋庸置疑的是他們沒有像希臘人那樣對于這些藝術形式進行系統的分析、研究。
歐洲的眾多民族曾經是沒有書寫習慣的,當我們對于歐洲最早的銘文盧恩文進行研究時我們發現了希臘的印記。當我們研究教皇烏爾菲拉發明的哥特式字母時,我們也不難發現希臘的影子。
西方傳承于歐洲的還有后來被稱之為Love of Language(愛語言)。它包括了方言學、語源學、語法學、語音學等等,這些分支以專業的希臘術語解釋了整個希臘語言的原則。這樣的研究方法同樣也成為后來西方語言方面的基本研究方法。
不僅如此希臘對于西方的影響還涵蓋了地理學、經濟學、邏輯學、動物學等等。也許有人會說,這些學問是由后來的歐洲或是美國學者所創立的,那么也只能佐證這是歐美子孫后代對于真理追求、學術自由的希臘祖先的繼承吧!
參考文獻:
[1]源于希臘文(eironia), 原為希臘戲劇中的佯作無知者, 在自以為高明的對手面前說傻話,但最后這些傻話被證明是真理,從而使 “高明” 的對手大出洋相。
[2]GREEK ORIGIN OF EUROPEAN CULTURE Author(s): Jan Knappert Sourc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n World Peace, Vol. 12, No. 3 (SEPTEMBER 1995), pp. 39-47Published by: Professors World Peace Acade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