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的性質既明,小學語文學科的性質也就是比較容易理解了。小學語文學科不僅具有工具性,而且有很強的思想性;工具性與思想性的辨證統一,便是小學語文學科的本質屬性。這其中包含著三層意思:
1、工具性
作為學習語言(包括口頭語言和書面語言)的小學學科,必然是一門工具學科。
語言是工具,這是馬克思主義語言學的一個重要觀點,列寧在《論民族自決權》中指出:“語言是人類最重要的交際工具。”語言是工具,是認識的工具,是交際的工具,是人們交際思想的工具。作為學習語言的一門學科,就是要讓學生通過語文學習、掌握祖國的語言文字工具,借以認識世界,參與社會交際和人與人之間的思想交流活動。語文學科的工具性是毋庸置疑的。
毛澤東同志曾經說過:“學會了看書作文,那他們出校后的發展就有了一種常常用得著的基礎工具了。”葉圣陶針對當代語文教學說:“語文是工具,自然科學方面的天文、地理、生物、數、理、化、社會科方面的文、史、哲、經、學習,表情達意都要使用這個工具。要做到個個學生善于使用這個工具。”(多數學生善于使用這個工具還不夠。)語文教學才算對極大地提高整個中華民族的科學文化水平、實現四個現代化盡了份內的責任。小學是基礎教育的起始階段,小學語文學科的教學活動應是扎扎實實的聽說讀寫訓練,并發揮其思想教育與開啟智力的作用。
總之,語文不僅是認識的工具,交際的工具,還是交流思想的工具。在小學階段,是否讓小學生打好語文基礎,培養出初步的聽說讀寫能力,關系他們學習的成敗,乃至今后的發展水平。
2、思想性
語文這個工具,不是一般的生產工具,而是作用于思想的工具,人們憑借它思維,運用它交際,依靠它傳播文化,利用它建設精神文明。它是表情達意的工具,故而具有很強的思想性。
語文是一種載體,它包含感情色彩,反映著政治傾向。語言是形式,思想是內容。學生讀課文時不僅理解語言文字,而且也接受思想觀念。斧子是木工的工具,它用來砍削木頭,卻不反映什么思想;鐮刀是農民的工具,它用來收割莊稼,也不反映什么思想。斧子和鐮刀都是工具,是兩個具體的實物。當他們被人們聯系在一起,一提起它們便想起工人和農民意識到工人農民是國家的主人,這便賦予了一種思想,產生了思想性。由此看來,任何事物,一旦被作為語言的詞,它便在聽到聲音或看到代表它的文字符號的時候,產生了這個詞所代表的實物的概念,也賦予了特定的思想內容,產生了思想性。例如:“小橋、流水、人家”各是一項實物,各是一個詞,而在作品中出現“小橋、流水、人家”連成一句時,我們腦子中浮現出一幅圖畫——一座小橋,橋下流淌著清澈見底的溪水,橋邊有居住的人家,讓人產生一種幽靜、閑適的思想感情,即是思想性的表現。
從語言和思維的關系來看,思維的成果體現在語言中,思維與語言是統一的。馬克思說過:“語言是思想的直接現實。”威廉·李卜克內在《憶馬克思》中談到沒有人具備比馬克思更高的明確地表達自己思想的才能時說:“語言的明確是由于思想明確,而明確的思想必然決定明確的表現方式。”這表明人們的思維與語言具有密不可分的聯系,它們是互相依存的。魯迅在他的雜文集《準風月談》的“前記”里有這樣一段話:“月白風清,如此良夜何?”好的,風雅之致,舉手贊成。但同是涉及風月的“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呢,這不明明是一聯古詩么?
魯迅說這話是1934年5月。當時某時報副刊編者提出請作者“多談風月”,意思是“莫談國事。”而對白色恐怖的年月,魯迅十分憤慨,借“風月”而發揮,向敵人投擲銳利的匕首。風和月,都是詞,似乎與“國事”元關,可謂“風雅之致”,然而同是風和月,卻可以殺人放火,反動派正在干著殘忍的勾當!這段文字就不僅具有工具性,而且有很強的思想性。
顯然,我們的教育是社會主義的教育,面臨世界范圍的“科技革命”與“和平演變”兩個嚴峻的挑戰,社會主義教育應當堅持“德育為首”充分發揮每個學科的教育性。就語文學科的工具性而言,那是任何一個社會、任何一個時代所共有的,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差別。思想性不一樣,它的特定的社會環境在特定的時代,是具有特殊意義的。大綱提出“有很強的思想性,”即是重視語文學科的教育功能,重視反映具有時代精神的思想,使它能更好地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
3、工具性與思想性的統一
一個工具性,一個思想性,關系如何?從論述語言的性質得知,它們作為小學語文學科的本質特性是對立統一的,不是孤零零地并存。
小學語文教學旨在發展兒童的語言和思維。一方面,嚴格地進行語文基本功訓練,培養學生初步的識字、寫字、聽話、說話、閱讀、作文的能力;另一方面,離不開思維訓練與生動切實的思想教育。二者又是統一于語文訓練的同一過程之中,充分體現工具性與思想性物辨證關系。
(作者單位:內蒙古呼倫貝爾市鄂倫春自治旗吉文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