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組長和他的組員們

他們團結、互愛，他們嚴謹、自律，他們勤勞、智慧，他們謙卑、沉默，他們堅強、向上。他們有著山一樣的忠誠，他們有著海一樣的深情。為了青榮城際鐵路建設，他們默默奉獻著。

運籌帷幄

在即墨到萊西的高速公路上，一輛墨綠色的三菱越野車疾馳著。車內副駕駛座位上是青島供電段青榮城際鐵路聯調聯試現場指揮小組組長、副段長王官強。今天他包保的萊西北高鐵供電車間召開安全例會，他必須趕過去參加。坐在車里，王官強的腦中清晰地濾過聯調聯試工作的安排，凌晨四點的檢測車登乘安排了姜論，八點的動檢車登乘安排了祝慶科，劉靚琳負責聯系施工單位看現場，并制定牽引變越區供電方案，楊風輝負責確認電化局缺陷處理和上網數據等事情，孫樂強負責調度組有關事宜。一切妥當。忽然想起昨夜的天窗點缺陷處理結果還沒報上來，便把電話撥給了威海高鐵供電車間煙臺南網工區工長王奎勝。

“奎勝，休息了？昨晚的缺陷處理了幾處？哦，以后天窗點結束，休息前把確認處理的數據打電話或者發短信告訴我、告訴風輝都可以。我也就可以不打電話影響弟兄們休息了，是吧？弟兄們都很辛苦！但是你們不把數據報上來，這里的工作就被耽誤了。”

觸過通話結束鍵，王官強沉默了一會兒。一件件需要處理和詢問的工作全都進入腦中，又連續撥打了幾個電話，先是給技術科王科打電話詢問兗石線改造情況，又撥通電話問材料科杜工聯系領游標卡尺，再打給煙臺供電車間主任叮囑做好煙臺站接水工程監控，又和萊西北車間主任通過電話……七八個電話打過，又接聽了幾個電話后，王官強重又沉默下來。

車內很安靜，越野車疾馳著，王官強眼睛盯住前方的路陷入沉思。他的眼睛大，眼皮似雙非雙，眼簾微垂半遮住眸子，含著智慧和鋒芒，這讓他看起來不那么嚴苛和犀利，甚至有那么一些溫和。微黑的膚色，直鼻方腮，濃密的頭發根根精神抖擻，緊密而結實地聳立在額頭上方，至發梢處抿向后方，紋絲不亂，露出方正的額頭。

車子駛出高速路，沿204國道行駛，在公路邊一排簡陋的民房前剎住。民房是簡單的二層結構，旁邊帶一個小小的偏院，房頂是平的，幾幅字體不同、大小不一的廣告牌雜亂立于房頂。房西幾棵高大的白楊樹立在風中，樹干上黃葉斑駁稀落。天陰著，昨夜的一場小雨讓氣溫驟降。一陣風刮過來，黃葉打著旋兒落下來，落到房頂上、道溝里或落入路那邊的泥地。這里就是萊西北高鐵供電車間的臨時租住地。

由于車間辦公樓還沒有建筑，他們車間暫時租住在這里。一樓臨街的房間是萊西北電力工區，王官強進去看看電力上的兄弟。打開窄窄的房門，只見小小的房間內，只容下一張方方的辦公桌，椅子便緊靠著墻壁了，四五個電力工圍在桌前。見王官強進來，全都站起來打招呼。王官強和他們簡單聊了幾句，看到桌上筆錄整齊的缺陷處理記錄本，便隨手打開翻看，看了幾頁，眼底嘴角浮起笑來，連聲說好！鼓勵他們說：

“這不錯啊！就這樣逐條處理設備缺陷，做好缺陷記錄，設備很快就能熟悉，接管后的工作就好做啦！”

從電力值班室出來，右轉進入偏院，偏院內靠西墻是一堆碼放整齊的雜物，看起來應該是房東不舍得丟棄的木材下腳料什么的。偏院內擁擠但整齊干凈。穿過偏院右拐進入一樓狹窄的走廊，通往二樓的樓梯逼仄到僅容一人上下，簡單到連樓梯扶手都沒有。上到二樓，和一樓一樣狹窄的走廊兩邊是幾間職工宿舍和廚房，走廊最西頭陽面的小套間是車間辦公室。看起來是居民的婚房，里間窗戶的玻璃上貼著褪了色的雙喜字，北墻上一幅繡了臘梅和喜鵲的十字繡上，赫然繡著“喜結良緣，百年好合”。車間主任和書記的辦公桌頂頭放在南窗前，西窗下靠墻放了兩張沙發，北墻的沙發前一張茶幾，東墻的沙發前便什么也不可以再放了。就這樣，主任書記的辦公室兼作了車間會議室，各工區工長和車間技術員、安全員圍坐在房間內。見到王官強副段長進來，大家都起來握手寒暄，隨后，便開始車間的安全例會。

會議結束后，王官強又趕回即墨北和路局供電處王處長一起，前往萊西北牽引變檢查設備和生活設施施工情況。

三堂會審“硬點”

10月31日，周五，夜里10時30分，2115房間內，姜論正在整理統計榮城到威海區間的電力缺陷和施工聯系單。

電話響起來，姜論迅速抓起電話：“哦，王段，好，我通知他們馬上過去！”

放下電話，姜論說，一定是有什么重要情況了。隨即電話通知其他幾位組員。

組員們迅速集合到1216房間。

人一到齊，王官強便開始開會。

“本來不想開會了，但剛才交班會上事兒不少。一個緊急通知啊，聯調聯試11月15日必須全部完成。這有計劃吧？是不是能完成？”

姜論連聲說完不成，完不成，計劃里報的是照著五六十天……

“60天。”劉靚琳補充說。

“這個是必須完成的！聯系電化局吧！”

“嗯，好！”鐵路是半軍事化管理，這里必須執行命令。

“第二個事兒，供電處也提了煙臺南到榮城間同一地點連續幾天出現‘硬點’的事兒，現在懷疑是不是接觸網線路上有硬傷，但電化局不告訴咱們真實情況，車間也反饋不上來這個信息。咱們必須去査清楚了！‘硬點’的事兒跟師段匯報了沒有？這個‘硬點’的問題，王處后天會提到會上分析，咱們明天必須拿出東西！咱們怎么辦？是不是抽兩個技術骨干去看看？”

“現在人員太緊張，抽人很難。”祝慶科說。

……

“缺陷處理任務非常艱巨，16008條缺陷！咱們應該怎么辦？現在一個天窗點兒就能干了的事兒，將來開通了，十個天窗點兒也處理不完，是不是？”

組員們神情嚴肅地點頭。王官強略一沉思，接著說：

“K235、K236連續多天出現‘硬點’的事兒不能再等了！實在不行，咱們找找張段幫助解決吧？看看能不能抽兩名技術骨干來，這個事兒必須要處理了！你們說呢，是不是？”

只有這樣了，組員們一致通過小組長的提議。

接下來，又討論了如何逐一核查安全線路中間是否有接觸網支柱的事情，又商量好建立“克服缺陷”分類匯報的詳細要求等問題。

說到牟平二號道岔必須馬上確認負荷的事兒，祝慶科立即打電話給威海車間主任：

“代主任，還有個事兒，明天動檢車在牟平榮城之間往返測試，需要車間安排人馬上去牟平二號道岔測量負荷，今晚務必把數據報上來……嗯，好！”

“李局和劉總提到應急值守的事兒……咱們海陽北的應急值守又被檢查組檢查到不在崗……咱們的應急值守沒有值班室，這個事兒需要向上級反應協調解決……”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安排好，已接近凌晨1點。短暫的睡眠之后，他們又要投入到第二天的工作中去。就這樣日復一日，從9月29日聯調聯試工作開始的第一天，一直到現在。小組長王官強從進駐聯調聯試現場指揮小組的第一天就許下心愿，等青榮城際鐵路順利開通，一定要請大家好好撮一頓兒，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三天三夜。

在路上

11月1日，周六，根據前一晚的工作安排，王官強、姜論登乘7時50分從即墨北發車的動檢車前往榮城。動檢車在鐵道線上飛馳，穿過隧道，越過河流，風一樣掠過膠東半島的片片農田。透過明亮潔凈的車窗，時不時地看到農田里正在做活的農民，他們停下手中的活兒，佇立著觀望動檢車飛馳而過。9時28分，動檢車到達終點站榮城火車站。全程歷時僅僅1小時38分鐘。

王官強和姜論下車后，和電化局施工負責人趙總、韓隊長一行會合，第一站查看的是榮城動照所。

榮城動照所在榮城火車站站樓的東側，榮城火車站正在建設中，樓房主體尚未建好，腳手架上裝著綠色的防護網。地面上一片狼藉，瓦塊、磚頭、水泥塊、塑料管子、沙堆、鋼筋什么的雜亂無章橫七豎八，黃泥路面坑洼不平。

王官強、姜論頭戴安全帽，彎著腰在腳手架下行走，跨過一條一米多深的排污溝，踩著浮了一層水泥灰的建筑垃圾，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腳手架下的空隙里，進入榮城動照所內，電化局的負責人也跟在后面陪同。他倆反復查看電纜敷設和所內設備，當即對電化局負責人提出若干整改意見，督促整改。

從榮城動照所出來，就到站前綜合管溝查看電纜敷設情況，因為設計缺陷導致此處有一段電纜不在溝內，王官強要求電化局采用物理隔斷處理。又看了附近的電纜井。隨后，到榮城配電所內查看。

榮城配電所在榮城火車站東邊，距離站臺幾百米的地方，道路還沒有修建，泥地上被挖掘機挖的坑洼不平，幾個較大的坑內還積著前兩天下的雨水。剛進入榮城配電所大門，王官強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蘭家配電室跳閘了，有沒有影響動檢車？沒有。什么故障……抓緊查！”

掛掉電話，一行人繼續查看。姜論提出要求接引地方電纜的電纜井內增加預留電纜。

王官強看到配電室尚不具備入住條件，便要求施工方抓緊聯系接水接電，做好排污。又發現樓內無廁所，隨即提出整改意見，但施工方說無法解決，便做好記錄回去聯系指揮部解決。

然后是電務機械室、通訊機械室、站臺電纜一一查過，問題提了一籮筐。去電務機械室查看設備時，順道看望在運轉值班室坐班的應急值守。正在榮城火車站值守的是榮城網工區的宗學東，王官強詳細詢問他怎么吃飯，怎么上下班，工作時間多久等問題，深入了解一線職工的困難。

榮城火車站的所有設備篩查過后，一行人上了汽車。汽車駛離火車站，車子進入鐵路沿線的泥路。雨后的泥路上深坑連著淺坑，淺坑接著深坑，坑坑相連顛簸不已，幾乎要將人顛到骨肉分離，無法呼吸。終于挨到車子到達K297+703處基站，車子剛停穩，王官強迅速打開車門下來，深深呼吸著膠東原野上新鮮的空氣。

這處基站建在青榮高鐵線路北側的野地里，是一所占地一百多平方米的小院。院子前面是一條土路，路邊生長的叢叢野蘆葦、山茅草已經變黃，幾株青綠的松樹不畏風寒屹立在野地里。院子的大鐵門被漆成藍色，院門上醒目地貼著A4紙打印的“送電公告”，用紅磚筑起的院墻頂上是一圈圈帶刺的鋼絲防盜網。施工隊長老韓用鑰匙打開在大門上的便門，大家進入院內。

院內一座粉刷成黃白兩色的平房，一座高聳的通訊發射塔，鐵塔尖尖的頂端直直地指向蔚藍的天空。在鐵塔的旁邊是青島供電段的兩座廂式變壓器，建在離地一米多高的水泥臺上。箱體上黃色警示牌上赫然印著一條紅色的電力符號，像一條閃電，下方寫著“有電危險！”。

基站的作用就是給機車車頭、車載電臺發射GSM信號，為數字電話通訊服務，為鐵路運營提供迅捷的通訊。

王官強和姜論仔細查看廂變接線，查看完畢。王官強滿意地對施工負責人說，“這里的水泥臺弄得不錯，是你自己親自負責的吧？”

這一路上被缺陷圍困的施工負責人趙總，高興地笑說：“哎喲，不容易！終于得到王段的表揚啦！”

“咱們做得好的肯定會表揚，做得不好的也要提出來整改，這樣才會越來越好嘛！是不是？電纜該分溝敷設的一定要分溝，否則以后都是安全隱患，涉及到安全的問題，我們絕對不能含糊。”

一番話說得趙總和韓隊長連連稱是。

看過第一處基站，已是中午一點多了。一行人在路邊一家快餐店匆忙吃過午飯，來不及休息又上了汽車。

……

從榮城到威海一路上19個基站，1處牽引變電所，1處中繼站，還有文登東站。高鐵線路沿線的路，山路、泥路，上坡、下坡，坑里、洼里幾乎沒一處好路，越野車的底盤頻頻觸地，車上人被顛起又拋下，拋下又顛起，反反復復兜兜轉轉。就是這樣的顛簸，他們一路上一個不落地仔細查看下來。K293+645、K291+245、蘭家牽引變、K289+445西下埠特大橋、K288+355韓家隧道、文登東站、明洞隧道、梁帽山隧道、中繼站……到達威海查看威海配電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這時候，王官強接到張段長幫助抽調的技術骨干的電話，原來他們兩人已經到達威海待命了。

夜遇

在威海火車站廣場，接到張段長抽調來的兩位技術骨干。一位是供電技術科的宋學武，穿一件背帶黃色警示和反光條的勞保棉衣，中等個子，大眼睛闊嘴唇，健談，說話聲音略帶沙啞;另一位是高密南網工區的張明國，也穿著同樣的防護棉衣，個子不高，但很結實，眼睛小卻目含銳光，不太愛說話。

在旅館安排好住宿的地方后，帶領大家簡單地吃過晚飯，夜色已經黑透。姜論和施工負責人驅車前往北山隧道查看隧道廂式變壓器，王官強帶領兩位技術骨干驅車前往K235、K236處連續幾天出現“硬點”的雙島特大橋，盯看夜間施工的天窗點。大家分頭行動，車子駛離威海火車站。

車上王官強和兩位技術骨干說明“硬點”出現的情況，要求他們盯著，發現疑點一定要登上梯車仔細查看，務必查找出“硬點”，找出問題所在。

越野車途經北島一個生活小區，小區樓房的窗子透出一格格溫暖的燈光，傍晚歸家的人群熙熙攘攘，透著輕松、歡快。有一家三口，絆住了王官強的目光，丈夫提著菜籃子，妻子牽著孩子的手在路邊的小攤前走走停停，一家人怡然自樂。這一刻，王官強突然感到特別想家，想念千里之外的妻子和女兒。從9月29日駐進聯調聯試現場指揮小組到現在，自己都多久沒有回過家了？女兒最喜歡吃自己做的菜了，等聯調聯試結束，一定要做一桌好菜犒勞她們娘兒倆。眼前仿佛看見賢惠的妻子穿過擁堵的街道，接送孩子、上班、下班……又想到因患腦血栓而半身不遂的父親，雖然現在康復到可以自理了，但家里的事情都落在了年邁的母親身上，想到這里王官強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母親。

“媽！你和爸都好吧？天冷了，你們要注意保暖啊。”

王官強在電話里聽到母親親切的聲音：

“喂，官強……”母親還沒來得及說完，電話被父親奪了過去，“喂，官強，你這個熊孩子！怎么一個多月沒回來了？”

“等閑下來，等閑下來，我一定一定先抽個空兒回家看看你和媽。”

“混小子！不用著急回來看我們，我們都好著呢！你好好工作啊，別惦記我們。有時間就打個電話給你媽，她老惦記著你！”

……

車子駛離生活區，進入野外，四周黑漆漆的，汽車大燈的兩束光柱沖破漆黑的夜幕，路開始顛簸不平。到達雙島特大橋的上道口柵欄門外，車燈照到一群施工隊的夜間工作人員，他們正在那兒等候電調命令，電還沒停。車子熄火，關掉車燈，一切立即被黑暗包圍。

等眼睛適應了黑暗，整個人便放松下來，柵欄門外數米遠的地方有一片松樹林，聽得到風穿過樹林的聲音，人站在低洼處，能看到樹林在微微發出光亮的天幕上留下黑色的剪影，天空中一顆星也沒有。

夜里20：00，接觸網線路上的電停了。工作人員的頭燈、強光手電燈全部打開，上道驗電，封線接地。王官強帶領宋學武和張明國一起上到雙島特大橋上。橋的北方有一座山丘，像一只巨大的獸，趴在黑黝黝的夜里，只看到一個龐大模糊的黑影子。山丘的存在阻擋減弱了刮到橋上的風。

漆黑的夜空，只有雙島特大橋上夜間工作人員的頭燈和手電燈亮著，遠遠看過去，仿佛夜幕中閃爍的北斗星座，梯車上的頭燈是北斗星的勺子把，推提車的頭燈恰似北斗星的勺頭，旁邊星散著其他人頭上的幾點燈光。

宋學武和張明國跟在梯車后查看接觸網線路，梯車推行了五六個橫跨后，宋學武用手電照到線路上一處特別白，隨即招呼梯車回過來，等梯車固定好，宋學武敏捷的登上梯車仔細查看，確認沒有問題后下來，仔細查看工作人員調整拉出值、高差。

時鐘指向22：55分。這樣走走停停，看到可疑的地方，宋學武和張明國便輪流登梯車查看，逐個確認處理缺陷。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檢查后，梯車轉過山丘的遮擋，風開始大起來，呼呼地吹過耳邊，人們說話要喊起來才能聽清楚。身上的溫度被寒風不斷帶走，漸漸地感覺到冷，徹骨的冷。初冬的夜里，氣溫越來越低，而離K235還有五十多個橫跨。

又推過了十來個橫跨。風越來越大，突然，宋學武覺得臉上被一顆冰冷堅硬的東西打了一下，生疼。還沒反應過來，梯車上有人喊：

“下雨了！”

“還有冰雹！”

安全帽被偌大的雨點和冰雹打得“噼里啪啦”的響成一片。大家趕緊把棉衣領子豎起來遮擋著臉頰，梯車上的人從梯車下來躲避。借著手電的燈光，只見電纜溝的蓋板上蹦跳著黃豆粒兒一樣大的冰雹，大橋上沒有躲避的地方，大家只好蹲在路基面上雙手遮住臉頰等待這一陣冰雹過去。

十多分鐘后，冰雹停了，雨還在下。

電化局的施工人員冒雨又登上梯車繼續處理缺陷，王官強、宋學武和張明國也繼續冒雨跟著查找“硬點”。他們握住手電的手指漸漸凍得冰冷，雨衣上的雨水結了一層薄冰，變得越來越沉重。可是，這冰冷的冬雨絲毫沒能阻擋他們“克缺”的腳步，隨著梯車一步步推行、監測，在這個寒冷的雨夜里他們一個橫跨，又一個橫跨，一步步走過來。

一直到凌晨四點，天窗點結束。期間各小組成員先后電話匯報了自己負責的工作情況。

凌晨五點，剛回到旅館的王官強收到煙臺南網工區工長王奎勝發來的短信，匯報這一晚上煙臺南轄區天窗點的缺陷處理情況。王官強看到短信笑了，“知錯就改，善莫大焉。”隨即，心頭涌起一陣感動：伙計們在現場太不容易了……

明天，哦，不，今天還有很多活兒等著呢，王官強感覺自己還沒做多少工作，時間就過去了，時間總是不夠用。腦中還在盤算著接下來的工作，可身體實在是疲乏極了，終于，沉沉的睡眠將王官強拉入了夢鄉。早晨8時，王官強將被鬧鐘叫醒，開始這又一天的工作，下一覺將在何時何處，王官強也并不去想，他滿腦子里都是還未干完的工作。

為了青榮城際鐵路的安全順利開通，為了那些在動檢車上沿途見到的駐足觀望動車的百姓的殷切期望，他、他們，夜以繼日地拼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