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鳳 馬瑞民
摘要: 自鴉片戰爭起,我國戒毒工作已經走過了170多年的歷史。我國戒毒社會工作具有代表性的實務運作模式有五種,即充權使能模式、綜合健康醫學模式、社區戒毒與康復模式、心理社會康復模式、魔方模式。當前戒毒社會工作實務發展中還存在一些困難。戒毒社工實務運作未來的發展趨勢是生態系統理論視角下的社區綜合發展模式,此模式的運作方式是政府支持、司法配合、社工整合、NGO運作、社會支持、家庭協助。
關鍵詞: 戒毒;戒毒社會工作;發展歷史;實務運作模式
中圖分類號:C91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623X(2014)04-0005-06
戒毒社會工作是運用社會工作知識與方法去協助吸毒人群的服務,其主要對象是吸毒人員及其家庭。在我國,自鴉片戰爭開展禁毒行動算起,戒毒工作已經走過了170多年,但作為“運用社會工作專業機制”解決吸毒人員問題的專門職業及新興的社會工作領域,戒毒社會工作則始于21世紀初期。
一、戒毒工作在中國的歷史演進
及戒毒方法的新發展
早在19世紀,英國為打開中國緊鎖的大門,試圖通過鴉片蠶食中國人的身體健康以達到“不攻自破”的目的。而這場災難性的“鴉片”戰爭,促使人們意識到了毒品的危害性,也拉開了中國禁毒行動的序幕。比如,清政府在禁煙中經歷了初禁、嚴禁、弛禁、漸禁四個時期,以防止鴉片的不斷流入。辛亥革命勝利后,民國政府繼續推行禁煙政策,包括1912年頒布的“禁種、禁運、禁售、禁吸”的禁煙令,1935年推出的“六年禁煙計劃”“三年禁煙善后計劃”,以繼續完善有關禁煙法令。然而,鴉片的傳播勢頭在我國依然此起彼伏。[1]4-6
新中國成立后,政府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一直致力于禁毒工作,發布了《關于嚴禁鴉片煙毒的通令》,大力開展嚴禁鴉片煙毒的工作,鴉片煙毒曾一度禁絕。進入20世紀80年代,中國毒品問題死灰復燃,面對突如其來的吸毒大軍,幾十年來從未見過癮君子的新中國醫務工作者措手不及,中國公安與司法緊急應對。1998年公安部成立禁毒局,禁毒改為專門機構統一執行。由此,各種體制的自愿戒毒治療機構應運而生,并初步形成了由公安機關主管的強制戒毒、司法機關主管的勞教戒毒、衛生醫療機構開辦的自愿戒毒等三種方法。[2]值得肯定的是,由強制戒毒、勞教戒毒、自愿戒毒構成的戒毒體系,已在吸毒人員戒毒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并為構建適合我國國情的戒毒社會工作模式提供了借鑒之處。但是,這些傳統的戒毒方法主要是從違法、病人行為的視角看待吸毒行為的,違背了以人為本的原則,且三者各自為政。[1]203因此,從全面協助吸毒人員徹底脫毒看,傳統戒毒方法仍有完善的空間。
其一,傳統戒毒方法主要是依靠強制性力量迫使吸毒人員生理脫毒,缺乏心理社會層面的干預,致使我國戒毒工作面臨著巨大的挑戰。比如,據國家禁毒委員會調查發現,因強制戒毒等傳統方法是“干戒”,吸毒人員離開戒毒所后,一月內復吸的占81.7%,一年內復吸的達90%以上。①同時,采用“重懲罰、輕戒毒”的戒毒原則,無法保障吸毒人員的人身權利。這樣,無論從理論還是現實看,必須改進傳統的戒毒方式,以尊重和保障吸毒人員的利益。
其二,多數戒毒人員對勞教戒毒持排斥態度。據筆者的實證調查發現,79.5%的吸毒人員是被警方強制送入戒毒所的,他們視戒毒為“坐牢”,對禁毒工作者持有恐懼、抵觸、排斥等心理;同時71.7%的工作人員也將吸毒人員視為越軌者。②相應地,吸毒人員與工作者難以形成合作的工作關系,其戒毒的效果也大打折扣。
其三,戒毒工作的整體發展水平不高,難于發揮戒毒工作的職能。強制戒毒的職能是為吸毒人員提供科學規范的生理脫毒、心理矯治,實施道德、法制、禁毒、衛生教育,開展康復訓練和綜合矯治,以幫助吸毒人員戒除毒癮、重返社會。然而,因戒毒機構資源匱乏,一般只配備相關的司法工作者,幾乎沒有心理咨詢師、社會工作者等,其預設的職能根本無法完全實現。
伴隨傳統戒毒方法的問題日益突顯,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我國繼續探索對毒品成癮的治療方法,中藥戒毒十分流行。不過,因中國艾滋病問題浮出水面,人們開始把目光聚焦于吸毒人員全方位的治療問題,相應地,降低毒品的公共衛生危害及藥物維持治療則提上議事日程。進入21世紀,我國對于毒品成癮治療的諸多問題梳理得更清楚了,戒毒治療方法也有新的突破。大量研究發現,藥物依賴是一種慢性復發性腦疾病,其中苯丙胺類藥物依賴者可以導致精神病性癥狀。[1]2與此同時,為了防止“戒毒康復者”再次復吸,各種戒毒方法與康復治療技術不斷地推陳出新。比如,生物醫學的戒毒方法已有新的發展,2004年我國啟動了海洛因成癮者社區美沙酮維持治療計劃[3];針對藥物依賴的心理社會原因、藥物成癮后的心理行為表現、復吸的原因與影響依賴者康復的心理社會因素等,開始出現了心理行為的干預策略與方法;而社會學視角下的社會工作介入方法也在實踐,旨在通過“無縫接軌”方法促使戒毒者回歸主流社會[4]。
基于對我國戒毒工作(尤其是對傳統戒毒)方法的回顧與述評,筆者認為,現階段比較實際的做法是結合我國傳統的戒毒工作方法,構建生態系統理論視角下戒毒社會工作社區綜合發展模式,以此回應我國戒毒工作中的問題,滿足吸毒人員的多元化需求,協助吸毒人員徹底脫毒。
二、我國戒毒社會工作的實務運作模式探究
在我國,戒毒社會工作的萌芽始于20世紀末、21世紀初“美國戴托普治療模式”在昆明的實踐。戴托普治療模式是從社會學、心理學、行為學、臨床醫學、預防醫學等多學科結合的角度,對吸毒人員進行治療與善后服務的自愿戒毒模式,這也是目前國際上影響較為廣泛的戒毒模式之一。[5]1998年9月,云南中美戴托普藥物依賴治療康復中心在昆明成立。2001年,云南大學社會工作系與戴托普藥物依賴治療康復中心合作,前者對后者的工作人員進行培訓,后者為前者提供實習場地與實習督導。這表明,盡管戒毒社會工作者的名稱在我國還沒有出現,但自21世紀初開始,社會工作已經介入到戒毒工作體系之中。
進入21世紀,吸毒和藥物濫用問題繼續在我國蔓延。據中國禁毒委員會的一項調查發現,我國僅登記在冊的吸毒人員2008年、2009年、2010年分別為112.6萬、133.5萬、143.7萬,年平均增長率為14%,并引發了詐騙、偷竊、賣淫、殺人搶劫、艾滋病傳播等社會問題。[1]7-9無疑,戒毒問題已演變為我國最受關注、最棘手的社會問題,也急需探索適合中國國情的、行之有效的戒毒社工方法。與此同時,2007年12月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禁毒法》(以下簡稱《禁毒法》),這為我國禁毒社會工作的介入奠定了法律基礎。此外,2007年10月深圳市委市政府頒布了《關于加強社會工作人才隊伍建設推進社會工作發展的意見》等“1+7”系列文件,率先在全國開展以初步建立深圳特色的社工制度體系為內容的社工試點工作,至此,中國內地專業社工應運而生。正是在上述背景之下,即毒品問題變得日益復雜化,《禁毒法》為社會工作介入提供了合法性,以及政府加強社會工作人才隊伍建設的“項目購買”試點等,珠江三角洲的戒毒社會工作開始啟動。
2008年10月,深圳市禁毒工作辦公室將福田區作為戒毒社工進駐社區的試點單位,采取“政府購買,民間運作”的方式,委托“春雨”和“升陽升”兩間社工民間機構運作,深圳市社區第一個戒毒社會工作站正式成立。到了2009年10月,廣州市民政局與廣州市荔灣區禁毒委員會合作,在荔灣區東漖街率先拉開了社區戒毒與康復試點工作;2010年5月,東莞市禁毒委員會辦公室分別在7個鎮街綜合治理辦公室開展戒毒社會工作試點;2011年6月,廣東聯眾戒毒社會工作服務中心在珠海正式開工運營,這是首家以開展戒毒社會工作研究和實務工作、推進社會工作在禁吸戒毒專業領域發展為宗旨的公益性非營利性社會服務機構。[6]
之后,在廣東省級市級政法委的直接領導下,政府繼續通過購買社會組織服務的方式開展戒毒工作,形成了“政府主導推動,社團自主運作,社會多方參與”的工作機制。截至目前,在珠三角地區,共有21家社工民間機構承接了政府購買的禁毒服務,約有400名戒毒社會工作者進駐戒毒所、美沙酮門診、學校及社區之中。通過綜合運用個人輔導、家庭輔導、小組工作、學校活動及社區活動等方式,戒毒社會工作者將政府、市場、社會的各方力量綜合運用于戒毒中,先后為吸毒人員提供了診斷性、康復性、教育性、發展性等多元服務方案,以協助吸毒人員擺脫心癮、重建其自信、鏈接社會資源、與社會無縫接軌、重建人際網絡、獲取社會支持等。由此幫助吸毒與康復者建立健康生活模式,協助其解決就業、生活等諸多困難,鞏固戒毒效果;同時向學生、老師、家長、社區人士開展禁毒教育宣傳,預防青少年濫用毒品,提高人們的禁毒意識。在此基礎上,珠三角地區形成了五種具有代表性的戒毒社工實務的運作模式,即在戒毒所的“充權使能模式”,在美沙酮門診的“綜合健康醫療模式”,在社區的“社區戒毒與康復模式”,在康復島的“心理社會康復模式”,在不同生活空間并具有整合意義的“魔方模式”。現簡述之。
1.“充權使能模式”:以深圳南山區戒毒所為例
在深圳南山區的戒毒所中,因較多采用傳統的“強制戒毒與勞教戒毒相結合”的“司法控制模式”,在思維邏輯上過分突顯出了“問題取向”“機構化”“矯正”“失能”與“依賴”等操作性概念。如此,戒毒人員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其日常生活、勞動康復、思想教育康復等均在公安與管教的嚴密監視下進行,并且戒毒所內也運用嚴格的軍事化管理對戒毒人員進行再社會化教育。兩年前,深圳溫馨社工機構派駐一線社工進駐南山區戒毒所。為了平衡司法控制下“矯正取向”的戒毒理念與方法,社工采用了“充權使能模式”提供服務,即著重突顯戒毒人員本身的“增能”“優勢資源的連接”及“抗逆力”等主體價值的意義,其思維邏輯傳達了“需求取向”“除罪化”“優勢”“復建”“發展”“自立”“增能”等操作性概念。[7]在“充權使能模式”的指導下,社工對戒毒人員提供了心理治療、認知改變、資源支持等一系列服務,開展了許多康復娛樂活動,如新年愿望、心理治療的沙盤游戲等,并呼吁保護戒毒人員的權力,強調道德關懷在促進戒毒人員“新生”中的重要作用。由此,社工的進駐,贏得了戒毒人員的極大歡迎,也在戒毒過程中培養了戒毒人員的自信心、權力意識與能力,以此協助他們徹底“脫癮”。
2.“綜合健康醫學模式”:以深圳市羅湖區美沙酮門診為例
美沙酮是治療毒癮的替代藥物,是當前生物醫學治療方式的主要手段,但美沙酮也具有“成癮性”,長期服用對身體會產生不良影響,同時美沙酮門診的醫生并不支持吸毒人員戒掉美沙酮。2013年,深圳社工開始進駐羅湖區美沙酮門診輪流值班,其主要職能是幫助門診部的戒毒人員在服用美沙酮之時不再服用杜冷丁、嗎啡等毒品。為了更好地協助戒毒人員徹底戒毒,美沙酮門診的社工開始運用“綜合健康醫學模式”提供禁毒社工服務。在這里,“綜合健康醫學模式”主要是依據生物—心理—社會醫學模式的健康理念,對影響健康的各種因素進行綜合分析,構建全面的健康觀,把生命視為一個開放系統,通過與周圍環境的相互作用及系統內部的調控來決定健康的狀況。[8]而社會工作者將“綜合健康醫學模式”運用于美沙酮門診戒毒,則十分重視戒毒人員生理、心理、社會層面的影響因素,并為戒毒人員提供了生理戒毒、心理戒毒及“社會無縫連接”計劃,如為戒毒人員提供心理治療,幫助其恢復與重建社會功能,從而促使戒毒人員逐步脫離毒品及替代藥品。
3.
“社區戒毒與康復模式”:以廣州荔灣區海龍街社區矯正項目為例
2011年在廣州荔灣區海龍街率先拉開了政府購買社區矯正項目試點,并嘗試運用禁毒社會工作理念與方法開展社區戒毒與社區康復探索。2011年2月,廣州大同機構的社工進駐海龍街后,先后與街道綜治辦、司法所、社區民警、美沙酮治療點、民政科等組織合作,通過外展、家訪、電話、部門溝通、個案會診、社區教育等多種途徑,展開了一系列的社區戒毒與康復服務。③包括:深入戒毒人員家中開展入戶調查,了解動態信息;普及戒毒教育,推廣受益人群;介入戒毒人員的家庭危機事件,改變家庭不穩定性因素;調動家庭的積極因素,編織戒毒人員的家庭支持網絡;家訪與個案雙管齊下,促進戒毒人員徹底戒毒;整合資源,采取“激化就業動機+過渡性就業+完全就業”策略,引導戒毒人員就業;緊密開展藥物維持治療工作,等等,其服務效果十分顯著。由此,社工可以幫助戒毒人員徹底戒毒,重返社會及回歸正常的生活。
4.“心理社會康復模式”:以點點青少年藥物成癮關愛中心為例
“點點青少年藥物成癮關愛中心”(簡稱“點點”)是全國首家青少年藥物成癮關愛公益機構。自從成立以來,“點點”在參考國外的TC戒毒模式之后,以“康復島”的方式,采用“心理社會康復模式”致力于對成癮青少年的關愛和防治。在對成癮者的治療與康復方面,社工利用精神醫學、行為科學、社會學和心理學等學科的知識及原理,注重運用個體治療法、人本主義治療法、動機強化法、動機式晤談法及行為強化治療法等心理社會康復方法,并充分調動患者(即戒毒人員)、家屬及醫護人員的潛能,以此幫助患者達到身心康復的目的。
5.
“魔方模式”:以深圳溫馨社會工作服務中心為例
深圳溫馨社工機構通過戒毒社工的反復實踐,總結了在多元生活空間介入的、具有整合意義的“魔方模式”,如圖1所示。在生態系統理論的指導下,“魔方模式”綜合了“社區服務”“家庭服務”“學校服務”“美沙酮服務”“無縫接軌服務”五大方法,通過五個方面的互動,來促進環境和個人的改變。同時,針對藥物濫用的情景,“魔方模式”將三級預防按照基層、中層、深層劃分。④其中,基層預防指通過宣傳等方式,在社會大面積進行淺層次的禁毒宣傳,以改變社會的總體環境;中層預防指針對社會高危人群,如濫藥行為高發地區的群體、遭受毒品間接危害嚴重的人群進行預防干預,阻止其進一步受到毒品的危害;深層預防指針對毒品濫用者及其家庭開展的工作,借此預防毒品危害的不斷深入。簡言之,該模式基于生態系統理論從多層次、多方向來開展戒毒社工,增強了服務的計劃性和延展性,也能深入地幫助吸毒者成功戒毒。
三、我國戒毒社會工作實務運作模式在未來的發展趨勢
近幾年來,戒毒社會工作實務在珠三角地區獲得了快速發展,比如引進了國外的TC戒毒模式,形成了不同的實務運作模式,尤其是發展出了具有整合性、前瞻性的“魔方模式”。
但是,這些模式并未在理論與實務上探究出以社區為本、“充權使能取向”、整合的戒毒社會工作實務發展模式。此外,據筆者的研究發現,這些戒毒社工實務的發展仍然面臨著專業實務能力不足與購買方認知度不足的雙重困境。從專業實務能力不足看,主要表現為:(1)因戒毒領域較為特殊,服務對象已被標簽為“社會的害蟲”,派駐式戒毒社工的助人關系會形成一種不對等的互動,極易變成一種專業操控;(2)因戒毒社工起步晚、社工人數少,至今未形成系統的、有效的戒毒社工的理論和實務體系;(3)因戒毒社會工作者的專業素質普遍不高且缺乏充分的專業培訓,已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了政府購買服務的信心;(4)因戒毒所與美沙酮門診等較多采用強制戒毒、勞教戒毒的“司法控制模式”,社工服務機構則多采用生態系統理論與人本主義理論的“充權使能核式”,社會工作者“嵌入”這些戒毒機構內部提供服務時常常會遭遇專業價值沖突與職業認同問題。禁毒機構(指購買方)的認知度不足,主要表現為禁毒機構需求與禁毒機構認知的沖突。比如,通過社工服務得到禁毒機構與禁毒人員、戒毒人員的好評看,我國戒毒社會工作具有需求的現實基礎;但另一方面,有些禁毒機構因過分追求“政績工程”,短期內難于見證戒毒人員的徹底改變,加之戒毒人員的復吸率較高等,又致使大多數禁毒機構對戒毒社會工作的認知度較低、支持力度較小,這已成為我國戒毒社工發展的最大障礙。
基于以上分析,筆者認為,我國戒毒社工實務運作模式在未來的發展趨勢是生態系統理論視角下“戒毒社會工作的社區綜合發展模式”(見圖2)。即以“政府支持、司法配合、社工整合、NGO運作、社會支持、家庭協助”的運作方式,從生理脫毒、心理脫毒、社會功能恢復、回歸社會等角度出發,搭建由戒毒所、美沙酮門診、康復院、中途島、社區等組成的“跨界別合作”與一站式的戒毒平臺,并在充分整合資源中環環相扣地幫助吸毒人員徹底戒斷。不過,這種戒毒社工的社區綜合發展模式需要面對一定數量的戒毒機構,采取彼此平等與合作方式,通過2~3年的行動研究實踐,有計劃地將吸毒人員置于社工主導的整合性服務鏈之中。此外,在搭建這種社區綜合服務平臺中,應盡力克服“功利主義”思想,采用緩和式培養與漸進式購買方式,來回應戒毒社工的專業實務能力不足與禁毒機構認知度不足的雙重困境,從而逐步幫助吸毒人員實現從生理戒毒、心理戒毒到回歸社會的無縫接軌。
①數據來源為深圳溫馨社會工作服務中心 2012年內部資料,廖燕撰寫的“新我馨——戒毒所社工服務介入計劃”。
②數據來源為筆者2014年實地調研所形成的“生態系統理論 視角下禁毒社會工作實務模式探索調查報告”。
③數據來源為廣州市大同社會工作服務中心 2012年內部資料,何炯春撰寫的“‘6識鳳凰——禁毒工作項目服務年度報告”。
④數據來源為深圳溫馨社會工作服務中心 2012年內部資料,黃楠撰寫的“‘魔方模式的進展——羅湖區濫藥輔導社會工作的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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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編輯:徐朝科責任校對:王香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