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所羅門之歌》是美國女作家托尼·莫里森于1993年諾貝爾獲獎作品,小說講述一位黑人青年的成長歷程,進而追蹤他尋求身份感和家族歷史充滿神秘色彩的旅程。本文通過分析小說主人公奶娃的南方之旅中文化尋根,及其回歸民族文化傳統的旅程和成長歷程,歌謠和主題的關聯,從種族,環境,時代三要素理論,解析黑人文化回歸主題極其深刻涵義。
關鍵詞:主題;文化;成長;回歸;意義
作者簡介:崔瑞英,女,1982年生,陜西省榆林市人,西安外國語大學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美國文學研究。
[中圖分類號]: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02-0-02
1.引言
托尼·莫里森是20世紀美國文壇關注黑人文化的女性作家,她的作品汲取了豐富多樣的民間習俗,神話,宗教節日元素,并被稱為其忠實的繼承者和倡導者。因為,她也被譽為致力于黑人本土文化生存的美國作家。
小說主人公奶娃,一個渴望飛翔的四歲的男孩,他意識到只有鳥和飛機會飛,他對一切失去了興趣。派拉特婉轉和綿長的歌聲回響并貫穿整部故事中。飛翔的場景寓意豐富。史密斯先生的自殺表現了對種族主義暴力的公然否定。他在空中飛翔體現了他對先輩們的接納和黑人文化的回歸。
1.1.黑人命運的歷史原因初探
美國是一個多元文化融合的移民國家。在政治,經濟和社會因素的影響下,非洲奴隸被販賣并運往新大陸,因此,當他們踏上美國國土的那一刻起,他們無法逃避被剝削和逃跑的命運。他們最初的記憶被書寫成了一部艱辛的血淚史。(魯亞斯 114)
文化,就其本質,相互之間本無優劣之分。當兩種文化在同一個社會下共存并撞擊,“強勢的文化”勢必會在地理,政治,經濟中占據有利地位。在這種文化沖突下,作為本土文化的捍衛者,莫里森擔負起尋求適合本民族文化生存和發展道路。
1.2 從小說主人公性格特點解讀其主題
小說追溯了故事主要人物奶娃去南方的歷程以及內心的轉變過程。他的出生充滿神秘色彩。而他對飛翔既渴望有失落,這種感受在很大程度上是自我迷失的,同時也體現了一個處在白人世界邊緣的人和對白人文化和種族壓迫的逃避。
奶娃個性是關注自我,漠視周圍一切的。他既未愛過別人,也沒有給任何人提供過幫助,他對周圍一切抱著漠視的態度。他的綽號“奶娃”生動地體現了他的心里傾向。這些個性特征相互融合,注定對他后來的人生產生重要深遠的影響。
小說追溯了黑人青年奶娃的成長歷程。與此同時,他的人生與“所羅門之歌”密切關聯。因此,飛翔預示著他的心靈成長和成熟過程。
為了尋找黃金,他開始了去南方的旅程。后來,這一尋找歷程后來演變為追尋家族起源的過程。在這一漫長的過程中,他的靈魂得到了洗禮并逐步走向成熟。
1.3. 奶娃追尋黑人文化迷失的記憶
奶娃在北方的生活寓意黑人文化的淵源,之前他對外界世界一無所知。他來自一個缺乏愛的家庭,這將導致他心智和精神的挫敗感。他不滿于限制和受束縛的生活。受白人文化的影響,它在北方抑郁的生活體現了他心里和文化層面的錯位。
1.4 文化尋根之旅之后奶娃的自我覺醒
在去南方的旅程中,他發現了關于家族飛翔的神話。 首先,奶娃認識到表達愛的方式。因此,他學會了放心“自尊”并開始關注社會中的其他人群。在這一旅程中,他幫一名年邁的老人扛笨重的箱子從而引起了他人的誤解。他開始關注受忽視的人群。同時,他開始認識到愛是相互的而不是自我占有,因為在傳統的非洲文化中愛意味著付出和分享。
其次,他認識到集體的重要性。奶娃揭開了“所羅門之歌”和秘密,并發現家族的歷史并非源自個體行為,而是集體的支持。與白人截然不同之處在于,白人作為個體想盡一切辦法脫離集體去尋找自由,而黑人注定回歸集體尋求救贖,因為,只有集體中能確保內在的統一性。
再次,奶娃學會了尊重過去。在小說中,南方在某種意義上象征著非洲的過去。從地理意義上講,從北方到南方的旅程過去和現在之間的關聯。過去的重要性在于人“不安的自我”歸與平和安寧的狀態。只有他將自己置身于遙遠的過去才能達到身份的認同感。在第二次去南方的旅程中,派拉特因他人種族仇恨的原因而遭到誤殺。在她彌留之際,她的話啟發了奶娃。后來,奶娃為他唱了一首挽歌。這是愛的一種自我表達。派拉特的死促成了奶娃成長的最終儀式以及他對非洲傳統的接納。
此后,奶娃渴望飛翔無疑顯現了出來,自由和內省釋放的“自我”得到建構和升華。如果史密斯先生對于種族主義的自殺式逃避顯示了對社會的決然否定,那么奶娃的飛翔聯系了二者之間的關系。因此,飛翔既是所羅門儀式,也是黑人文化回歸的生動體現。
1.5. 所羅門之歌的寓意以及它與主題之間的關聯。
在小說中,“所羅門之歌”是派拉特最喜愛的歌,它追溯了所羅門之歌整個故事。所羅門最初意指奶娃的祖父,他被黑人販賣為奴隸。據說他離開自己的妻子和兒子,逃離了奴隸制壓迫,獨自飛回歐洲。在小說中,這首歌起著重構筑故事情節的作用并體現了多重意義。一方面,它與主人公的成長密切關聯;另一方面,它體現了主人公內心成長的價值觀。此外,它也是黑人歷史和傳統的載體。
小說第一場景體現了奶娃和飛行之間的關系。在奶娃出生的前夕,史密斯在醫院的頂樓自殺。他的母親遭受著分娩之痛。在這期間,奶娃的姨媽出現了。她用悠揚低沉的聲音唱著歌并預示著孩子第二天的降臨。
那首歌第二次出現是在派拉特的家中。不顧父親的反對,奶娃來到了姨媽家,在那里,她在摘黑草莓的時候唱起了所羅門之歌。這首歌體現了對生活的不同價值觀。在姨媽的家庭中,奶娃感受到了溫暖和關愛。她所表現的責任和關愛,激發了男孩心靈的成長。當歌聲再次響起時,它無疑體現了小說的主題,和黑人文化的回歸。
奶娃到弗吉尼亞的偏遠荒蕪的小村莊,在那里他聽到了孩子們在嬉戲玩耍時所唱的“所羅門之歌”。也是在這一旅程中,他的內心產生了變化并逐步走向成熟。
1.6 從種族,時代,環境視角對主題深入闡釋
首先,小說主題與種族問題密切關聯。“種族指種族身份,源自自然遺傳。它是一種區別于其他種族獨有的特征而且不隨時間環境的改變而改變。這種種族身份是一個種族原始的象征,是一個種族生命力和原始動力。不變的種族表現發展,變更的語言,宗教,文學和哲學。”(朱立元 217)
其次,環境因素一方面指地理,氣候和自然環境;另一方面是指文化觀念,社會意識和其他社會環境。同樣,一個種族的個人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在很大程度上受自然和社會環境影響的。
再次,時間是一副全景圖,它廣泛意義上包括了文化,社會組織,政治和經濟因素。這些要素對時間和習俗產生深刻影響,與此同時,形成了一種“心理氣候”。
在種族,環境和時間要素中,種族是內在因素,環境是外在壓力,而時間則是在之后發展過程中的成長力量。這三種文化影響和限制包括文學創作在內的心理范疇文化的發展。
2. 總結
從以上黑人命運的歷史原因,并追溯黑人文化遺失的記憶,以及主人公在去南方探索之旅過程中的自我覺醒得出,這些因素在多層面多角度對黑人種族產生巨大影響。當黑人與白人的世界接觸時,他會產生某種敏感的反映。當他作為具有自主行為能力的人他將以“他者”作為行為的目標,因為只有這“他者”才能賦予他價值,從而尋求到真正意義上的自我。(朱剛 499)因此在此基礎上的研究具有重要意義和深遠影響。
所羅門之歌是文化傳承的媒介,它也確立了莫里森作為黑人文化捍衛者的牢固地位。從這一意義上將,它是黑人文化的一部偉大宣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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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托尼·莫里森:《所羅門之歌》 [M]. 舒遜譯, 北京: 中國文學出版社, 1977 年。
[3]查爾斯·魯亞斯:《美國作家訪談錄》[C]. 李文俊譯,北京:中國對外翻譯出版公司,1995年。
[4]朱剛:《二十世紀西方文論》,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6 年。
[5]朱立元:《當代西方文藝理論》,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199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