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的推動者
——亞太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研究

方 樂

(上海市教育評估院 高等教育評估所，上海200031)

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的推動者
——亞太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研究

方 樂

(上海市教育評估院 高等教育評估所，上海200031)

文章介紹了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的基本情況，總結了APQN開展的信息傳播、人員培訓、咨詢服務、課題研究和規范引領等加強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方面的活動，指出了APQN當前面臨的活動經費短缺危機及其采取的對策。文章也梳理了中國教育質量保障機構參與和承擔APQN活動的情況，并對中國政府、教育質量保障機構和高校借助APQN等國際組織進一步加強能力建設，融入國際社會提出了建議。

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國際組織

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sia-Pacific Quality Network, 簡稱“APQN”)是一家教育領域非政府、專業性、區域性國際組織。目前，類似于APQN的區域性組織還有歐洲教育質量保障組織(ENQA)、拉美教育質量保障組織(RIACES)、非洲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friQAN)等等。在全球范圍內，還有國際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網絡組織(INQAAHE)。這些組織之所以在名稱當中使用了“網絡(NETWORK)”，是為了強調非強制的組織性質，著眼于地緣或經濟、文化相近的同行機構交流信息，分享經驗。

一、背景

20世紀90年代以來全球和亞太地區高等教育蓬勃發展，大眾化、多元化和國際化特征日益明顯，教育質量及其保障方式、方法等越來越受到重視，新成立的專業性教育質量保障機構或相關的教育行政部門急需與同行進行經驗交流，加強能力建設。正是在這種背景下，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在2003年1月在香港創建。在APQN發展過程中，世界銀行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等為其發展提供了發展資助經費(DGF)和全球教育質量保障能力行動計劃項目(GIQAC)支持，從而使其逐步具備了自我可持續發展能力。

截至2013年12月31日，APQN共有來自包括中國、澳大利亞、日本、韓國、新加坡、斯里蘭卡、孟加拉、斐濟、東帝汶、湯加等36個國家和地區的133家會員及7家觀察員。依據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章程，APQN組織架構主要包括會員大會、理事會及其下設的專委會或項目組及秘書處等。其中會員大會為APQN的最高權力機關，理事會為APQN的決策機構，專委會或項目組是具體事項管理或執行機構。秘書處為APQN的日常行政和財務管理中心，具體工作包括理事會服務、會員服務、會議組織、項目管理、財務管理、信息咨詢與發布、網絡開發與維護、外部聯系等。2009年3月以來，APQN秘書處由上海市教育評估院接手。

二、職能與活動

APQN的使命為：通過加強亞太區域質量保障機構的能力建設，推動相互合作，提高本地區的高等教育質量[1]。圍繞加強能力建設的使命，APQN積極開展了信息傳播、人員培訓、課題研究、咨詢服務、規范引領等方面的活動。

(一)信息傳播

1.APQN網站。APQN致力于把網站打造成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方面的信息中心，同時成為APQN開展各項活動的基本平臺。目前APQN網站已經形成了開放性公共服務區、會員專屬服務區和理事會專屬服務區。在不同的服務區，負載的信息和功能有所差異。

2.學術會議暨年度會員大會。APQN自2005年起，每年都定期舉辦年度學術會議暨會員大會，這已經成為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方面的盛會。會議主題緊扣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方面共同關心的熱點和難點問題，注重總結、反思與展望亞太地區的教育質量保障經驗與挑戰，推動成員機構之間分享經驗和加強合作。

(二) 人員培訓

1.培訓工作坊。據不完全統計，2005年至2013年，APQN在澳大利亞、菲律賓、蒙古、越南、中國香港、柬埔寨、孟加拉、印度、巴基斯坦、老撾、斐濟等17個國家或地區舉辦了近50次培訓工作坊，主題涉及內部與外部質量保障過程、質量認證與審核、學生參與質量保障、教育質量保障信息系統、開放與遠程教育質量保障、跨境教育、資歷框架、教育質量保障范例以及質量保障機構的質量管理等。

2.實習生項目。APQN持續不斷地開展了實習生項目，該項目安排新興教育質量保障機構人員到比較成熟的機構進行為期10天左右的實地觀摩學習、接受面對面的輔導、參加現場評估等。實習生主要來自柬埔寨、老撾、尼泊爾、東帝汶、中國、越南、孟加拉、巴基斯坦等16個國家和地區的教育質量保障機構或教育行政部門，接收單位主要為中國、澳大利亞、日本相對比較成熟的教育質量保障機構。

3.網上論壇。APQN積極借助網絡平臺開展有專家輔導的網上論壇。論壇主題涉及高等教育內部與外部質量保障、質量保障的實踐范例、評估報告撰寫、評估結果與問責等方面。網上論壇成本比較低，時間更加靈活，因此參與人數更多，影響面也更大。

4.培訓材料開發與出版。2008年以來，APQN持續進行了教育評估專家培訓材料開發項目。目前這些培訓材料已經以電子書的形式放在APQN網站，供成員機構學習和使用。

(三)咨詢服務

APQN與全球教育質量保障組織(INQAAHE)和海灣阿拉伯國家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NQAHE)一起構建了全球性的教育質量保障咨詢專家庫。該庫目前放在APQN網站上。至2013年年底專家數量已經達到125位，涉及46個國家和地區。

(四)課題研究

APQN2005至2008年組織開展了資歷框架研究、遠程與電子學習的質量保障研究、質量指標研究、跨境教育監管調研等課題研究。這些課題研究豐富了教育質量保障領域的知識，推動了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機構以及高校的能力建設。評估結果相互認可一直是APQN關注和研究的問題。自2010年起，澳大利亞大學、馬拉西亞、印度和新西蘭的教育質量保障機構作為試點單位參加了該項研究。總體來說，試點單位成員對于對方的質量保障過程比較有信心。

(五)規范引領

1.跨境教育質量監管的實用手冊。推廣有關保障和提高教育質量的范例是APQN的一個重要目標。APQN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曼谷辦公室合作開展了跨境教育質量保障監管方面研究，推出了《跨境教育質量監管的實用手冊》。該手冊是對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與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合作推出的《提供優質跨境教育指導方針》的補充，為政府決策者構建和實施跨境教育監管體系提供了較為具體的參考建議。

2.千葉原則。2008年2月在日本千葉市，APQN年度學術會議討論形成了《亞洲與太平洋地區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原則框架》(簡稱“千葉原則”)[2]。千葉原則的一個重要前提是質量保障的首要責任在于每一所高校。該原則涉及高校內部質量保障機構、外部質量保障機構以及質量保障活動等三個方面的原則和建議。其中質量保障活動的原則既適用于內部質量保障，也適用于外部質量保障。

3.對教育質量保障機構的外部評審。在范例引領方面，APQN還積極試點開展了對于質量保障機構的外部評審。2012年6月，斯里蘭卡質量保障與認證理事會(QAAC)參加并通過了APQN的試點單位。評審標準綜合考慮了APQN的會員標準、千葉原則以及國際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組織《關于質量保障實踐范例指南》。APQN將總結試點評審的經驗，制定評審手冊和標準，然后在會員當中逐步推廣。

4.APQN質量保障獎。2013年3月APQN首次組織了會員單位有關教育質量保障獎的評選工作。本次設置了九類獎項，包括教育質量信息系統、質量保障創新獎、內部質量保障范例獎等。評獎活動得到了會員單位的熱烈響應，對推廣教育質量保障范例起到了積極作用。

三、APQN與中國

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與中國有著非常密切的雙向互動聯系。一方面，APQN資助中國代表參加會議或培訓，在中國開展了一系列的重要活動，帶來了先進的教育質量保障理念，培訓了一批教育質量保障人員，推動了中國教育質量保障機構以及高校的能力建設，擴大了中國教育質量保障的國際影響力；另一方面，中國的教育質量保障機構為APQN的創建與發展也作出了突出貢獻，來自中國的代表積極參加或承辦了APQN的重要活動，擔任了APQN理事會的主席、副主席和秘書長/財務總監等重要職務。同時，自2009年3月以來，上海市教育評估院承擔了APQN的秘書處工作，擔負了APQN的日常行政和財務管理工作。

(一)會員單位

截至2013年年底，APQN來自中國(含大陸、香港、澳門和臺灣)的會員共有16家。就具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的單位(即正式會員和過渡會員)數量而言，來自中國的會員數量最多，為APQN的創建與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

(二)重要活動

1. 參與活動。盡管加入APQN的時間有先后，但來自中國的會員都積極參加了APQN的年度學術會議和會員大會、培訓工作坊和人員實習交流項目及網上論壇。借助APQN的平臺，來自中國的會員相互之間及與國際上其他會員建立了合作關系。

2. 承辦活動。來自中國的會員積極承辦了APQN的一些重要活動。

(三)秘書處工作

為了借助APQN的平臺加強能力建設，同時為APQN作出更大貢獻，2009年3月以來，上海市教育評估院先后三次成功競標APQN秘書處工作，并于2011年6月把APQN秘書處正式注冊成為“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上海總部”。這標志著第一家會員主體在境外的教育類國際組織正式落戶上海。上海市教育評估院承擔的APQN秘書處堅持了“兩個服務，兩個滿意”的工作理念，既一方面對外服務，做好發布信息、組織協調和規范制定，圍繞APQN加強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的核心理念，積極服務亞太地區教育、經濟、文化發展；另一方面對內服務，做好信息匯報、機會爭取和訴求表達，努力實現強我能力、揚我聲音的目標。在秘書處的積極努力下，2009～2013年APQN新增會員達到78家；2011年會員費收入首次高于秘書處運行經費，這標志著APQN已經實現了可持續發展。APQN秘書處也為我國教育評估機構參加APQN的交流和培訓等創造了機會和條件[3]。

四、APQN面臨的挑戰與對策

2012年7月，世界銀行對APQN的經費支持正式結束，APQN進入自籌經費發展階段。2012年6月接任APQN理事會主席的Jagannath Patil博士認為當前APQN面臨的最大挑戰是：在缺乏外部資金，而會員期待提高的情況下，如何繼續開展能力建設活動。他認為APQN優勢在于會員的專業特長以及會員樂于奉獻的精神。只要加以正確引導，APQN必將走上發展和復興的道路[4]。

值得指出的是，相比其他地區性質量保障組織，APQN與本區域政治、經濟或院校協會組織聯系不夠緊密。例如，歐洲教育質量保障組織(ENQA)與歐盟、拉美教育質量保障組織(RIACES)與南方共同市場(MERCOSUR)、加勒比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CANQATE)與加勒比共同體(CARICOM)等都有著非常密切的合作關系。這種緊密的合作關系也保障了這些組織具有較為穩定經費，從而得以可持續發展。而APQN缺乏這種緊密聯系也是其經費短缺、面臨可持續發展問題的重要原因。在亞太地區范圍內，亞太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APEC)應當是APQN尋求合作的一個重要對象。一方面APEC21個成員國和地區當中有16個屬于APQN覆蓋的范圍；另一方面，APEC2012年第20次領導人非正式會議通過的《融合謀發展，創新促繁榮》宣言重申推動貿易投資自由化和便利化、深化區域經濟一體化的意愿，專門強調提升教育質量對于創新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作用；呼吁APEC成員國加強跨境教育方面的合作，尤其是教育質量保障、信息交流和數據收集等方面合作。應該說，APQN在這方面具有專業優勢。因此，APQN可積極與APEC進行聯系和溝通，利用APQN的專業優勢為其提供專業服務，從而不僅緩解APQN的經費短缺壓力，而且實現APQN推動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的使命。

五、中國的選擇

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雖然只是非政府的地區性、專業性國際組織，但在中國產生了重要影響，并且也是第一個中國實現注冊的主體在境外的教育類國際組織。通過參與和承辦APQN的活動，中國的教育質量保障機構加強了能力建設，并很快融入了國際社會。筆者建議中國應當更好地借助APQN的平臺繼續加強能力建設，同時以適當的方式向國際社會傳遞中國的聲音。具體建議包括對中國政府、教育質量保障機構和高校等幾個方面。

(一)政府

1. 從戰略高度把握吸引APQN及其類似組織落戶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跨境教育的蓬勃發展必然要求構建相對統一的教育質量保障框架和資歷框架。作為世界上最大的教育輸入國和新興的教育輸出國，我國必須關注和參與跨境教育質量保障方面規范的制定。而作為亞太地區受到普遍認可的質量保障組織，APQN必將在亞太地區國際教育標準修訂和制定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吸引APQN落戶上海，并提供人財物方面的資源保障，有助于確立上海在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信息發布、規范制定、組織協調的樞紐地位，主導國際教育質量保障領域游戲規則的設計和制定，從而提升我國在其中的話語權和影響力，提升我國國際形象。

2.制定吸引APQN等國際組織落戶的配套政策，切實解決其落戶過程中遇到的法律、金融和稅收等方面的問題。建議切實把APQN這種會員主體在境外的國際組織注冊成為社團或者減免作為民辦非企業單位的稅收，同時解決這類組織在收繳會費過程中遇到的金融問題。另外，建議為APQN等國際組織在華承辦國際會議和舉辦活動提供優惠條件，以吸引更多的國際會議和活動到中國召開。這不僅將帶來會議經濟，也會極大地提升相關城市的國際知名度和美譽度。

3.通過項目委托的方式，充分利用APQN的智力資源和國際平臺優勢。這方面澳大利亞和越南的經驗值得中國借鑒。2012年9月，澳大利亞工業、創新、科技、研究與高等教育部(DIISRTE)委托APQN協助其組織東亞峰會國家(EAS)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培訓項目。項目的目的在于通過人員培訓形成本區域對于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共識，并最終提高本區域高等教育質量和透明度。澳大利亞借助APQN這一個國際性平臺，巧妙地把本國的一些理念與設想融入到地區性規范以及質量保障人員培訓當中，從而為其進一步推動教育服務貿易的發展奠定基礎。越南2010年和2011年通過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河內辦公室委托APQN對其教育部、有關高校的教育質量保障人員進行專業培訓，并邀請APQN的專家為其設計國家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提供咨詢建議。通過這些做法，越南有效地加強了國家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目前我國可能更多地需要借鑒越南的做法，借助APQN的智力資源優勢加強自身能力建設。但隨著中國國際綜合影響力的提升，我國有實力也有義務從一個單方面的國際公共產品的受益者逐步發展成為國際公共品的供應者。因此我們也應借鑒澳大利亞的做法，通過APQN的平臺向國際社會表達我們的愿望，提出我們的訴求，從而提升我們的國際地位和國際影響力。

(二)教育質量保障機構

1.積極參與，加強能力建設。目前我國(大陸)已經有5家教育質量保障機構加入了APQN，并成為正式會員。尤其值得指出的是，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學評估中心和教育部學位與研究生教育發展中心兩大全國性的教育質量保障機構的加入將帶動更多的省級教育評估機構和高校的加入。因此，建議尚不是APQN會員的機構積極加入APQN。其次是應逐步提升參加APQN活動的廣度和深度，例如盡可能多地作大會學術報告、參加專題研討會、參與人員培訓、咨詢服務和規范制定，參加APQN組織的對教育質量保障機構外部評審等。再次在國內實施和推廣學到的先進理念和經驗，在不斷地交流和實踐當中，切實加強我國的教育質量保障能力建設。

2.團結協作，傳遞中國聲音。在APQN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的正式會員當中，來自我國的最多。APQN理事會當中一直有我國的會員，APQN秘書處2009年3月以來也由我國的會員承擔。因此，建議我國的會員單位堅持一個中國的原則，團結協作，在深入研究國內外教育質量保障的發展動態和趨勢的基礎上主動發起有關活動，積極引領APQN的發展。經過30多年的發展，我國在教育質量保障領域已經積累了豐富的經驗，而國際社會也非常關注中國的經驗。因此，建議我國的會員單位應更多地承辦APQN年度學術會議和專題研討會，領銜課題研究，積極為發展中國家提供咨詢服務和人員培訓，發起國際教育規范的研究與制定等。

3.努力工作，提升服務水平。APQN秘書處具有國際平臺和智力資源方面的優勢，承擔秘書處工作具有以下積極意義：有助于我們在為APQN會員服務以及聯系世界銀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等國際組織的同時，潤物細無聲地提升我國教育評估機構的國際知名度；有助于為我國教育評估機構爭取更多的國際交流、學習和培訓等方面機會，從而提升我國教育評估工作人員的專業能力，構建一支國際化的專業人才隊伍；有助于更好地推廣宣傳我們的經驗和成就；有助于更好地表達我國的利益訴求，并巧妙地上升為一種組織行為，從而提升我國的國際影響力。因此，秘書處需要加強團隊建設和人員專業培訓，不斷提升專業服務水平；繼續堅持“兩個服務，兩個滿意”的工作理念，同時做好對內和對外服務；爭取我國教育評估機構的專業支撐和我國政府的項目或經費支持，包括金融管理、會務服務政策以及信息出版等方面的政策等。

(三)高校

我國大陸目前僅有上海對外經貿大學加入APQN。加入APQN意味著進入一個國際性的致力于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同行群體，意味著學校的質量是有保障的。因此，建議我國高校積極加入APQN，以推動學校國際化進程，加強質量文化建設。

[1]APQN. APQN Mission Statement. Available at:http://www.apqn.org/about/mission/. Jul. 10, 2012.

[2]Australia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Higher Education Quality Assurance Principles for the Asia Pacific Region. Available at: https://www.aei.gov.au/About-AEI/Policy/Pages/BrisbaneCommuniqu%C3%A9.aspx. July 10, 2012.

[3]APQN. 2011 Annual Report. P.16. Available at: http://www.apqn.org/virtual_library/annual_reports/. Jul. 10, 2012.

[4]Jagannath Patil. Message from the President. Available at:http://www.apqn.org/about/president/. Jul. 10, 2012.

(責任編輯顧冠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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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3-8418(2014)02-0031-04

方 樂(1978—)，男，河南唐河人，上海市教育評估院高等教育評估所、亞太地區教育質量保障組織(APQN)秘書處項目主辦、助理研究員。

2010年度國家社科一般課題“國際組織與世界教育發展研究”(編號BDA100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