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補償中的環境成本核算研究綜述

摘 要：環境成本是衡量經濟發展代價——環境污染與生態破壞的主要方式，也是制定生態補償標準的重要依據之一，但現有研究中很少明確提出以環境成本為依據核算生態補償標準。主要從環境成本入手，在全面總結國內外近期有關生態補償標準制定以及環境成本的基礎之上，對環境成本的概念和核算方法進行了概述，分析了目前環境成本核算研究中存在的一些問題，對環境成本與保護成本關系、環境成本空間化進行了討論，認為環境成本學科綜合化、核算方法科學化是未來的發展趨勢，環境成本的空間化是未來的研究重點。

關鍵詞：生態補償；環境成本；核算方法；綜述

中圖分類號：S53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60X（2014）17-0030-05

Review of Environmental Costs Accounting in PES

CHEN Hui1，2，YANG Wei-qiong1，WANG Yu-kuan2，FU Bin2

（1.School of Economics， Southwestern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Chengdu 611130， PRC；

2.Institute of Mountain Hazards and Environment，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Chengdu 610041， PRC）

Abstract：Environmental costs， showing as environment pollution and ecological destruction， are the expense we have to pay for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Environmental costs are also one of the important bases for evaluating compensation standard. However， in existing studies few have put forward clearly accounting of ecological compensation standard based on environmental cos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environmental cost， the paper aims at summarizing recent study of environmental costs in domestic and overseas. Based on clearing some conceptions of environmental costs and accounting methods， the paper points out some problems in the research of environmental costs accounting. What’s more， the relationship of environmental costs and protection costs， and how to deal with the cost of environment in space are discussed. Besides， the paper clarifies that colligated research group and scientific accounting methods would be the development direction of environmental cost accounting research. Finally， how to deal with the costs of environment in space was the hotspot question in environmental costs accounting research.

Key words：PES； environmental cost； accounting method； review

收稿日期：2014-07-02

基金項目：國家自然科學基金（No.41371539）；中國科學院西部之光項目（Y2R2180180）

作者簡介：陳慧（1990-），女，江蘇淮安市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區域生態。

通訊作者：楊維瓊

經濟發展要追求良性循環，必須對發展所帶來的環境代價進行補償。在現有研究中，生態補償標準分為三類：一是以生態建設與保護的成本作為補償標準的下限，分為直接成本與間接成本。二是以生態系統服務價值作為上限，聯合國千年生態系統評估將生態系統服務分為生產、文化、調節和支持四大功能組，依據這種方式制定的補償標準通常結果較高，超出承擔范圍，因而只能作為理論上的補償上限。三是綜合考慮投入的生態建設保護成本及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價值以及補償者的支付能力、支付意愿等，制定出適宜的補償標準。筆者主要以生態補償中的環境成本為研究對象，從環境成本的概念入手，界定環境成本的核算范圍，重點分析環境成本的核算方法，希望能夠為生態補償標準的制定提供一定的借鑒。

1 環境成本的概念

國內外有關環境成本的研究已有很多，雖然對環境成本的概念尚缺乏一致觀點，但都認可環境成本是發展所帶來的環境代價。有學者基于學科角度，對環境成本的概念進行了闡述。Vaughn[1]等分別從經濟學與環境學角度將環境成本定義為經濟過程中使用的環境商品與服務的價值，經濟活動造成的自然資產實際或潛在惡化的成本。朱學義[2]從環境會計學的角度對環境成本進行了分析，認為環境成本包括資源消耗成本、環境支出成本、環境破壞成本、環境機會成本四個方面。林積泉[3]從福利經濟學角度將環境成本界定為社會費用與私人費用之間的差額。胡芬[4]從生態經濟價值理論角度將當期生態環境成本劃分成三個部分：恢復和保持環境功能的新型勞動支出所對應的防護性環境成本、虛擬環境成本即沒有福利貢獻的當期產出和虛擬環境成本即現實經濟過程中未實現的產值（ 減少的產值） 部分。何忠譜[5]綜合考慮會計學、生態學的要求，在分析傳統環境成本理論缺陷的基礎上提出能反映生態成本的新型環境成本理念，即綜合考慮經濟活動造成的會計成本、生態成本與經濟成本，形成一套能夠精確衡量污染內部成本、外部成本和生態成本的新型成本體系。

有學者從宏觀與微觀的角度進行研究。宏觀方面是指社會經濟活動造成的整個社會經濟資源的損失，側重于環境成本的外部性。曲聞宇等[6]將環境成本界定為某一經濟組織按照國家環境標準體系的要求，為獲得生態經濟效率最大化而發生的自然資源耗費和犧牲，是需要對社會經濟系統進行補償的社會經濟代價。王京芳等[7]認為環境成本是經濟主體為獲得經濟可持續發展，而使生態環境付出的代價。微觀方面側重于企業生產過程中的環境成本，突出企業環境成本的內部性。鄭曉青[8]將環境成本定義為企業在生產經營過程中為預防和治理環境污染而發生或承擔的各種費用支出，以及因此而承擔的各種損失。Huang 等[9]認為企業環境成本是企業為了履行環保責任，遵守國家相關環保法律法規等，為防止對自然環境造成不良影響而采取環保措施的成本。梅怡等[10]綜合考慮宏觀與微觀因素，主張環境成本是企業在可持續發展過程中，因進行經濟活動而發生的對環境造成的不良影響及執行環境目標所應達到的要求而發生的成本。

還有學者從不同的產業角度對環境成本進行了概述。林積泉等[11]指出區域工業發展環境成本包括環境污染損失和資源消耗成本，是區域工業發展所帶來的環境代價或環境損失。張應龍[12]將糧食生產的環境成本定義為生態破壞成本和環境損害成本之和。宋敏[13]提出耕地資源的環境成本主要是由于發展集約化農業、不斷提高耕地集約利用程度而對環境造成的非點源污染和生態損害。

為方便與生態補償研究中的內容結合，筆者認為環境成本主要是由于經濟發展對環境造成的破壞，僅包括治理環境污染的投入以及環境破壞帶來的經濟損失兩個部分。

2 環境成本核算的常用方法

國內外學者對環境成本的核算方法做了一定的研究，環境成本核算的常用方法主要包括直接市場法、替代市場法、假象市場法以及成果參照法等。

2.1 直接市場法

直接市場法是對可以直接觀測到的由行為主體引起的生態環境質量變化進行測算，具體包括市場價值法、機會成本法、人力資本法和劑量—反應法等方法。向平安等[14]采用市場價值法核算1999年湖南洞庭湖水稻生產的環境成本為41.91億元，約為當年該區域農業生產總值的26.8%。張應龍[12]對黃土高原溝壑區糧食生產的資源環境成本進行研究，運用市場價值法估算泥土流失損失為0.142億元，采用機會成本法核算土地資源廢棄損失為0.076億元。宋敏[13]在對武漢市耕地資源利用中的環境成本進行研究時，運用市場價值法估算了化肥對生活用水造成的污染損失為4 255.59萬元、農藥施用帶來的生物多樣性降低而造成的經濟損失為166.65萬元；林積泉[3]、宋敏[13]運用人力資本法分別估算了大氣污染、農藥施用造成的人群健康損失。周喜新[15]運用市場價值法估算出湖南省寧鄉縣每烘烤1 kg干煙葉所產生的環境成本為0.671 2元。Vibol等[16]運用市場價值法對柬埔寨磅清揚省Sameakki Meanchey區農村家庭能源消費結構的環境成本與經濟成本進行了研究，得出在用電時經濟成本為33.23美元/月，高于不用電時的19.11美元/月；但用電時的環境成本明顯低于不用電的情形，且環境成本最高僅為0.32美元/月。

2.2 替代市場法

替代市場法是當市場中沒有可以直接利用的信息時，通過尋找間接反映環境質量評價的商品和勞務，并使用其市場價格來核算環境費用。替代市場法主要包括替代工程法（影子工程法）、旅行費用法和防護費用法等。Gale R[17]運用EMA框架對加拿大造紙業的環境成本進行分類核算，運用污水處理廠的運行及維護成本等來替代核算水污染的環境成本，結果為41.81萬加元。向平安等[14]采用替代工程法評估了洞庭湖圍湖造田所帶來的降低洪水調蓄能力的損失為16.43億元。林積泉等[11]采用防護費用法對西安工業發展中的大氣污染損失和固體廢棄物影響損失進行估算，依據替代市場法估算生活用水和工業用水損失。陳源泉等[18]運用替代工程法評估安塞縣的林、灌、草地及農田的水土侵蝕帶來的生態代價。張應龍[12]運用替代市場法核算了糧食生產造成的土壤養分和有機質流失的價值約為55.47萬元，運用影子工程法估算泥土的水源涵養功能損失約1.29萬元、泥沙滯留與淤積損失約為2 913.91萬元。

2.3 假象市場法

假象市場法又稱為實驗評價法或意愿評估法，是在找不到可以度量生態環境惡化結果的對象時，采用調查評估法，評估環境維護方的受償意愿或者受益方的支付意愿。林積泉[3]以支付意愿法對西安市的環境噪聲損失進行估算。楊懷宇等[19]通過支付意愿（CVM）的調查，以淀山湖區朱家角、練塘、金澤3鎮為樣本點，得出池塘養殖每年環境成本為641.51萬元。Lan [20]對越南北部沿海地區對蝦養殖的環境成本進行了研究，采用實驗評價法建立模型，選擇海防市作為研究對象，得出2003年海防市對蝦養殖的環境成本為20.38萬美元。

2.4 成果參照法

成果參照法是利用現有的研究成果與信息，來完成對另一研究地域的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經濟價值的評估，適用于自然地理、社會經濟特征存在相似性的區域。林積泉[3]對西安市大氣污染造成的城郊農業減產損失進行計算時，采用成果參照法確定各農產品受污染影響的面積和污染條件下的減產系數。Subhes等[21]借鑒有關發達國家煤炭火力發電的環境成本研究成果，對有代表性的發展中國家——印度的煤炭火力發電產業的環境成本進行了研究。

3 討論

3.1 環境成本與保護成本的關系

傳統的生態補償標準以直接成本與間接成本作為成本核算的分類方式，混淆了環境成本與保護成本，這種核算方式弱化了生態補償的重要性，容易造成補償標準低于實際發生的成本，使生態補償的實際效果低于預期效果。本文認為生態補償的成本核算主要可以分為三個方面：一是環境成本，主要包括治理環境污染的投入和環境破壞帶來的經濟損失兩部分；二是保護成本，由生態建設和保護而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財力構成；三是機會成本，即由于實施生態補償而限制部分產業發展、調整產業結構、關閉部分企業等喪失的經濟發展機會，表現為喪失的GDP產值。因此，有必要對環境成本與保護成本進行對比區分。

3.1.1 聯系 在制定生態補償標準時，環境成本與保護成本都是核算補償依據的重要組成部分，同屬于生態補償中成本核算的范疇。同時，環境成本與保護成本存在著一定的包含關系，保護成本有一部分是為了消除、預防環境成本而存在的，因而可以說保護成本包含著環境成本。在核算環境成本時，由于核算方法的選擇，比如防護費用法，就是用防護費用支出替代核算某一生態系統遭到破壞時的環境成本，從本質上來講，這一部分環境成本應該屬于保護成本的范疇。

3.1.2 區別 （1）側重點不同。環境成本是由于經濟發展帶來的環境污染與生態破壞，核算的是這些環境污染與生態破壞的經濟代價，除了治理污染部分以顯性形式存在外，大多都以隱性形式存在，不能直接在賬面上反映出來，例如環境污染對人體健康產生影響，由于人員誤工而減少的GDP等；而保護成本的重點在于保護某一生態系統免遭破壞，核算的是保護行為的人力、物力、財力的投入部分，主要是以顯性形式存在。

（2）發生時間不同。環境成本是對已經發生的破壞行為的衡量，核算為消除污染而支出的部分以及環境惡化的經濟損失，因而屬于一種事后計量行為；而保護成本更多的是一種事前行為，此時的生態系統可能還沒有出現嚴重的破壞，是為了避免生態系統出現惡化。

（3）性質不同。由于環境成本核算的是經濟發展帶來的環境代價，環境成本越大，說明經濟發展帶來的環境代價越慘重。從綠色GDP與生態建設的角度來看，環境成本對整個社會來說屬于負面效應，在核算綠色GDP時，應將環境成本這部分從GDP總值中扣除，才能反映出真實的不以環境為代價的經濟發展水平。而保護成本是進行生態建設與保護的投入部分，保護成本越大，說明社會對生態建設的重視程度越高。保護成本是為了保護生態、優化環境而進行的支出，對社會具有積極效應，能夠增加社會總福利，這一部分屬于綠色GDP的核算范圍。

（4）核算方法不同。如前所述，保護成本核算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多以顯性形式存在，最常用的核算方法就是直接市場法，直接核算為了保護行為發生的所有投入部分。但由于許多保護行為涉及到工程實施，比如天然林保護工程，這些工程通常是長期的，并不能在一個會計年度內完成，而且存在著多次投入的問題，因而在核算時必須考慮到時間因素，要綜合考慮通貨膨脹率、折舊等與時間相關的因子，需要借鑒企業會計核算的原則，采用相應折算辦法來彌補直接成本法固有的不足。

而環境成本中有關環境污染帶來的損失部分，多以隱性形式存在，不能采用市場價值法進行核算，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采用機會成本法、人力資本法、替代市場法、假象市場法等多種方法進行核算。此外，由于事先界定了核算年限，通常以一個會計年度為界，在核算時就可以弱化時間因素的影響。

3.2 環境成本核算方法比較

3.2.1 各方法的優缺點

由表1可知，沒有哪種方法具有絕對優勢。但總體而言，由于直接市場法的評價依據最為客觀，運用該類方法進行環境成本核算研究的文獻也最多。具體使用時，根據核算對象的特殊性以及數據的可得性，選擇合適的方法進行核算。

3.2.2 結果的可靠性 由于直接市場法的數據是對直接觀測到的行為進行的核算，最貼近實際情況，因而可信度高于替代市場法。假象市場法（意愿評估法）根據被調查者的支付意愿得出結果，由于自然環境的公共物品屬性，人們可能會貶低其經濟效益，出現“搭便車”的現象，且主觀隨意性較大，因而在可靠性方面存在著一定的欠缺，往往會出現被訪者回答的支付意愿低于真實的環境成本的情況。總體而言，可靠性由高到低依次為直接市場法、替代市場法、成果參照法、假象市場法。

3.2.3 方法的復雜性 由于直接市場法與替代市場法的考慮內容較為全面，需要的數據較多，計算量大，因而是最為復雜的。如向平安等[14]在采用市場價值法核算水稻種植中使用化肥對下游漁業的損失時，采用“損失-濃度曲線”來表現某種污染物對水體造成的損失，其中涉及到的參數是由該種污染物的特征決定，如果沒有可供參照的文獻，必須進行實地調查研究或是根據實驗結果得到。此外，還需要計算出地表徑流占污染物來源的比例、水稻生產產生的地表徑流占徑流總量的比例，這些數據無法直接觀測到，存在一定的獲取難度。假象市場法根據核算對象的特殊性，選擇不同人群，調查人群的支付意愿，前期的準備工作必須能夠代表實際數值，在準備工作中有一定的復雜性。如楊懷宇[19]在采用意愿調查法對養殖池塘進行研究時，首先需要設計問卷，為了設計問卷的合理性，必須在正式調查之前開展預調查與探索性的研究，工作量大，時間成本較高。成果參照法由于存在參照對象，根據核算對象的實際情況進行一定的調整與修改，與其他方法相比，工作量略小，相對較簡單。

3.2.4 對數據的要求 基于充分信息和明確因果關系進行核算的直接市場法，雖然評估較為客觀，但需要足夠的實物量數據和足夠的市場價格或影子價格數據，因此對數據的要求最為苛刻。替代市場法涉及的信息往往反映了多種因素產生的綜合性后果，環境只是眾多因素之一，為了能夠達到替代的效果，必須要剔除其他因素的影響，因此所選取的替代項目必須具有一定的代表性。意愿調查法直接評價調查對象的支付意愿或受償意愿。由于受被訪者主觀隨意性和對問題理解能力的限制，必須在正式調查前做好細致的準備工作，降低調查結果的誤差。成果參照法要求參照系與評估對象之間存在相似性，因而對數據要求也存在著相似性。

3.2.5 方法的擴展性 直接市場法、替代市場法運用范圍較為廣泛，能夠靈活運用到多種資源的評估方面，擴展性較好，現有資料中大量學者采用直接市場法對核算對象進行研究；意愿調查法是目前運用最為廣泛的一個，由于操作最簡單，從被訪者的支付意愿角度出發，更容易擴展到其他方面，擴展性最好；成果參照法受到參照系選擇的限制，并不能廣泛推廣擴展性受到一定的制約。林積泉[3]在采用成果參照法對西安市的噪聲污染損失進行核算時，將大連市的研究成果進行人均GDP的折算，以修正后的數值作為西安市噪聲污染的損失結果。這種方法要求必須存在已有研究成果作為支撐，否則無法進行參照核算。

3.3 環境成本的空間化問題

目前有關環境成本的研究大多針對具體領域，如農業生產中的環境成本，僅以數值衡量環境承受的發展代價，提出農業發展科學化等對策建議，并沒有將環境成本納入生態補償的范圍。而在生態補償標準制定中，多數研究成果在進行分攤時只按照面積簡單劃分，這種方式將不同區域作為同質性區域，忽略了不同區域之間的差異，因而存在補償不足或者過度補償的情況。進行生態補償時，需要根據研究區域的地形、海拔、植被、氣候等因素進行空間化，將經濟數據轉化為自然數據，這樣才能為生態補償標準的制定提供一定的依據。

3.3.1 按土地利用類型進行空間化 不同的土地利用類型對應著不同的產業，耕地、林地、草地、水域依次對應著第一產業中的農、林、牧、漁業，城鄉工礦居民點與第二產業對應，居民點與居住建設用地對應，旅游景區與旅游業對應，其余第三產業與土地利用類型的關系并不是很明確[22]。在環境成本的空間化過程中，核算的環境成本部分主要是由第一產業、第二產業以及居民生活產生，因此，借助土地利用類型就可以將環境成本的數據空間化。首先依次得出不同產業的環境成本，將該產業的環境成本數據與對應的土地利用類型結合，得出該產業的環境成本空間化結果，之后再將各種產業的環境成本空間化的結果進行疊加，就可以得出粗略的依據土地利用類型分攤的環境成本空間化結果。

3.3.2 按地形因素的空間化 在按照土地利用類型進行空間化之后，若需要對空間化的結果進一步細化，則繼續加入其它因素。在不同地形地區，環境的承載力不盡相同，產業結構也存在著很大的差異，因此選擇地形因素作為空間化的第二個條件。地形一般劃分為平原、高原、山地、盆地、丘陵等，主要的劃分依據是海拔與土地平坦程度因子，因此，地形因素的空間化最終轉化成海拔因素與土地平坦程度的空間化。運用Arcgis軟件，將影響地形因素的主要因子疊加到土地利用類型上，可以得出綜合考慮土地利用、地形變化的環境成本空間化[23]。

4 結論與展望

有關環境成本核算的研究大多是針對某一特定對象進行，考慮了研究主體的特殊性，因此目前在環境成本核算研究領域還沒有形成統一的核算標準。此外，由于生態環境的復雜性與不確定性，一種環境污染可能存在多個污染源，比如造成大氣污染的有汽車尾氣、工業廢氣、農業活動中焚燒秸稈等，這使得核算對象也存在著一定的不確定性。再者，由于核算方法的不成熟、檢測技術的落后等，核算出的結果可能無法如實反映研究對象的環境成本，這會使依據成本制定的生態補償標準低于生態環境實際承受的壓力。

環境成本最初是從會計領域興起，在多年的發展中，逐步融合了多個學科，將經濟學、生態學等學科融合在一起，表現出很強的綜合性。在今后的發展中，環境成本核算應該繼續融合多學科，尤其是要加強環境成本空間化的研究，不斷擴大環境成本的應用范圍，增強環境成本在政策制定方面的參照性。同時，環境成本核算方法的科學化也應該不斷加強，使環境成本能夠更為客觀合理地反映經濟發展給環境、生態等帶來的代價，從而不斷增強人們的環保意識，推動生態文明的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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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吳 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