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金蓮
摘 要:我國古代具有深遠影響的人性學說,就其基本狀態來講,被世人充分認同的只有三大類:法家的性私論、孟子的性善論、荀子的性惡論。正確理解這幾種人性學說對于批判 “人性自私論”的觀點有重要作用,而且對于對中學生進行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和榮辱觀教育都有重要作用。
關鍵詞:性善論性惡論性私論
在思想政治課教學中對學生的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教育是一項重要內容,而在現實中我們碰到一些道德滑坡現象總有人就會用“人性自私論”來解釋。筆者認為光用教材講述的幾點來否定“人性自私論”并不能對學生起到很好的啟迪作用,特別是當今的中小學生接觸社會的方式十分多樣,接觸渠道十分廣泛,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一些不良社會風氣和觀點的影響。因此筆者認為作為教師應該教育引導學生正確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做到取其精華,棄其糟粕。因此在政治教學過程中,教師引導學生對于中國古代的三種人性學說即性善論,性惡論和性私論應當有清醒的認識。
1 “性善論”——教育理論的基礎
先秦時期尤其是戰國時,思想家們對人性問題的認識就開始了,經過激烈的的爭論,孟子集儒家之大成,提出了性善論。他認為,人性的底層內涵不只是食色,更謹慎地講這甚至都不能認為是人性的體現,而是禮義仁智信;他認為仁義禮智信這些人的“良知”或者“良能”,是作為人的基本屬性,為世人所與生俱來的。顯而易見,這種摒棄一切外在條件談道德善惡,脫離社會關系與社會實踐的片面觀點,具有一定的時代局限性。但是性善論卻又提出了一些重要的理論,并且成為儒家教育思想的基礎理論。
第一,“性善論”說明了人類擁有與生俱來的人性,人性是可以本質區別于非人類(動物屬性),人類社會需要社會倫理,這是為人及人類社會的內在本質所決定的。
人之所以學習,其首要目的在于人之為人。孟家學說認為:人類相對于其他族類(例如動物)絕不雷同,而同族同類之中卻極為相似。他因此肯定人之初性本善,肯定人皆可以為堯舜,并把這種理念貫穿在他的教育和政治實踐中。
第二,孟子認為人們人性中的仁義禮智信歸根到底也是人類不斷加強學習的成果。這也就是孟子為何要把性善釋為“端”,把教育過程視為“擴充”本性的過程之緣由:人性本初本不應稱得上善,所謂善是在漫長的社會實踐與后天學習集聚而成。善是人類自我修行的成果,是人類緩慢進化的成果。
第三,性善論不僅揭示了人與動物區別的本性,還啟示了人為什么具備這樣的人性。孟子認為既然禮義仁智信屬于人之所有,為踐行理念就必須依據人之所以然,“行其所無事”、“以利為本”。
因此,孟子的性善論指出了:授業與踐習是人類成長的必須,也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或然,授業與踐習必須遵循人的內在依據,發揚人的自覺。這種思想對后世的教育影響巨大。但是孟子把本屬后天形成的仁義禮智信歸因于天賦或者天性,把人文歸之于自然,因此他也就不能對人性中惡的存在做出恰當的解釋。而善惡問題,是人類社會生活的問題,屬于人文而不屬于自然。所以戰國時期的另一思想家荀子有鑒于此,提出了性惡之說,著重對惡做了探討。
2 “性惡論”與德育教育作用
在先秦時期戰國“爭于氣力”的時代,孟子提出的蒼白無力的“性善論”顯得一無是處。荀況點評性善論未得到實踐與時間的驗證,他認為自己的“性惡論”更能解決先秦戰國時期的實際問題。
荀子以為,孟子錯誤在于:歸天然的人性包涵了屬于后天范疇的東西,孟子錯就錯在他不懂得人之性偽之分。荀子認為:人性應當是指人的先天狀態與人的自然素質,他完全排除任何后天、人為的因素,是不需要任何前提條件。在荀子看來,道德和理智不存在于人的自然本性中。如聽任其本能發展而不加節制,必將產生不可控的暴力,所以說人性惡。從這可以看出,荀子講的是實際上一種“人性惡端說”,并非簡單而絕對的性惡論。他指出在談論人性時,首先應當把人的后天獲得品質和先天素質區分開來。而后世卻有很多人誤解了的荀子的性惡論,把它當成自己道德淪落的借口。
第二,荀子的“涂之人可以為禹”與孟子的“人皆可以為堯舜”異曲同工,表現了在人性與教育問題中的平等觀念,荀子主張人性本惡,天賦本性就是人性本惡,而把善歸之于后天人為,為了向善,成圣,就要化性起偽,在圣人的教化和環境的影響下不斷學習、積累。他認為哪怕是下賤的“涂之人”也具備可以認識,可以掌握仁義禮法的本質和功能,因此人人都可能學習得善,乃至成為禹那樣的圣人。即強調教育孔子的“有教無類”的平等觀念。從中我們可以看出,不管是孟子的“性善論”還是荀子的“性惡論”都特別強調教育對人的品質形成的巨大影響,這些理論對后世的教育思想影響深遠。
3 法家的“性私論”
孟子的性善論和荀子的性惡論其實都沒有能給人類對善的追求、惡的現實之間的矛盾給出一個合理解釋和妥善解決的辦法。與儒家思想持不同思想見解的法家,在人性問題上提出了另一種觀點“性私論”。法家學者認為人性為己,好利惡害。他們雖然不談善惡,在實際中卻表現出了對善的懷疑和否定。法家的代表韓非公開聲稱:“民者固服于勢,寡能懷于義。”即他認為,人之所以能為善,只是少數社會人的偶然現象,而不能得出人為善則是必然的結論。對于此論點,韓非子做了充分的,徹底的論證。他認為社會人與社會人之間是一種赤裸裸利害關系,離不開其“計算中心”,他舉棺材匠希望人早死等一些社會丑惡現象對此進行說明。他還認為父母子女甚至君臣之間也不外乎是利害關系。既然子女與父母尚且是利害關系,世上還有什么善性和愛心可言?基于法家對人性如此估價,圣人教諭與感化無用,治國必須靠政治高壓,法制手段。
法家的人性學說,經過韓非子的推廣,為秦王所采納,通過秦王的施政而一度在實際生活中占了主導地位。在這種對人采取不信任態度的思想指導下誕生的法家理論政策,雖曾收效于先秦戰國以及秦王朝,顯赫一時,但卻也暴露出其根本性實踐缺陷:社會不能沒有相互信任,不能沒有倫理與愛。法家的理論和政策破壞了先秦社會和諧的基石,秦王朝的短命夭亡也和此息息相關。法家人性理論的的惡果就是:“它自身也被歷史所否定,秦朝滅國之后,漢朝以后再也沒有法家人性惡論在獨立的理論上的表現。”
4 積極發揚“性善論”的教育作用
中國古代人性學說的主流,以對善的追求為基本精神,追求個人和社會的至善境地。成為中華民族精神的構成部分,主要就是以儒家為代表的對人充滿信心的,樂觀的求善精神。所有這些,都來源于儒家孟子“性善論”的思想理念;也是源于對人的樂觀,信任的態度。因此可以這么說,這是中國古代人性學說中最重要也是最寶貴的基本精神就是對善的肯定和追求。正確理解中國古代的人性學說,可以幫助中學生更深入了解我們民族的優秀的傳統文化,抵制社會不良風氣尤其是“人性自私論”的影響。這樣對于引導中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有重要意義。此外,發揚優良的民族精神,對于在現代社會中樹立正確的榮辱觀,建設誠信社會以及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都有深遠影響。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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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國智慧透析》華夏出版社1995年版趙向東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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