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琳 邱少華
(南京工業大學 經濟與管理學院,江蘇 南京 211816)
處于深化改革關鍵時期的中國,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以下簡稱“四化”)的協調發展是新一輪改革的內在要求。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要堅持走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道路,推動信息化和工業化深度融合、工業化和城鎮化良性互動、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相互協調,促進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同步發展,要基本實現工業化,大幅提升信息化水平,明顯提高城鎮化質量,農業現代化和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成效顯著,區域協調發展機制基本形成的發展目標。[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文件匯編》,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這一目標的提出,標志著我國在建設社會主義道路上的又一次理論創新。而實現“四化”目標需要各方面的協調,更需要全社會的共同努力。
本文依據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以下簡稱“四化”)概念的內涵,建立評價“四化”協調發展的指標體系和評價模型,選擇具體算例實證計算分析其“四化”協調發展水平,為政府制定相關政策促進地區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定量依據。
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發展具有重要的經濟意義,可以促進經濟結構轉型、增強企業競爭力、提高信息化普及率、破解城鄉發展瓶頸以及解決“三農”難題。以往各級政府也都不同程度地重視發展“四化”,但并沒有徹底化解經濟發展的癥結,這是因為他們缺乏用聯系的觀點看待事物,只重點關注于某一個方面或其中的某幾個方面,片面追求單一指標或者幾個指標的最大化,而忽略了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四化”協調發展是一個整體,是一個復雜系統。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中每個子系統的發展并不是孤立的,缺少其中任何一個方面都不能使經濟社會保持一種可持續、健康穩定的發展,需要通過各目標間的協調發展來達到整體最大化。
工業化是農業現代化的基礎和動力。工業化是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中,工業生產活動取得主導地位的過程。著名發展經濟學家W.A. Lewis、H. Chenery、S. Kuznets等人從表現方式角度研究,認為工業化是一個過程,其特征是國民收入中制造業或者第二產業所占比例的增加,相應的從事制造業或者第二產業人員比例也隨之增加。印度著名經濟學家撒克從經濟結構演變過程角度將工業化表述為經濟結構不斷轉變而農業并沒有隨之發展,導致農業在整個國民收入和就業中所占的比例逐漸下降,而非農產業所占比例不斷上升的過程。我國發展經濟學家張培剛是國內對工業化內涵研究具有代表性的學者,他在1984年提出工業化是一批基本生產函數連續發生變化的過程,并通過多年研究于1991年將工業化的內涵重新定義,提出工業化是國民經濟中一系列基本的生產函數(或生產要素組合方式)連續發生由低級到高級的突破性變化(或變革)的過程。陳志峰(2012)等人指出,工業經濟不斷增長,帶動產業集聚,促使城市空間不斷擴大,把農村剩余勞動力轉移為第二、第三產業勞動者,從而促進城鎮化水平提高。[注]陳志峰等:《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三化同步”發展的內在機制和相互關系研究》,《農業現代化研究》2012年第3期。藍慶新(2013)等人認為工業化是農業現代化的根本動力,為其提供技術支撐,農業現代化的本質就是農業工業化和高科技化。[注]藍慶新、彭一然:《論“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的關聯機制和發展策略》,《理論學刊》2013年第5期。中國提出的新型工業化目標,與傳統工業化相比,是中國工業化發展的新階段,是堅持以信息化帶動工業化,以工業化促進信息化,即科技含量高、經濟效益好、資源消耗低、環境污染少、人力資源優勢得到充分發揮的工業化。工業化不斷發展,必然伴隨著科技進步,這些科學技術的廣泛應用,為農業現代化發展提供了堅實的技術基礎。
信息化加快了工業化的發展進程。20世紀70年代以后,世界范圍內的一批學者掀起了對未來社會發展前景的探討和預測,使人們漸漸了解了“信息化”一詞。信息化是指培養、發展以計算機為主的智能化工具為代表的新生產力,并使之造福于社會的歷史過程。信息化的發展可以提高社會生產效率,與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發展相互融合。信息化的發展有利于促進傳統工業的升級轉型,有利于城鎮基礎設施網絡化、一體化發展,有利于整合農業資源提高經濟效益。1963年,日本學者梅棹忠夫最早提出信息化概念。日本經濟學家小松畸清(1965)提出信息化指數法,從信息量、信息裝備率、通信主體水平和信息系數等四個方面來衡量信息化水平。法國的S. Nora和Alan Mine(1977)探討了信息化社會的模式、結構、特點和社會信息化的政策、機理與挑戰。日本的齊藤清一朗(1988)認為信息網絡的技術革命,形成了作為新基礎產品的全球性金融產業。信息化概念在中國出現于工業化之后,城鎮化之前。陶長琪(2000)認為,信息產業包括信息工業、信息服務業和信息開發業,依其各產業產值比例大小的變化情況可了解信息產業結構的演化趨勢。中國信息化專家呂新奎(2002)在《中國信息化》一書中對信息化作了較全面的敘述,他認為,“信息化是人類社會發展的一個高級階段,核心是通過全體社會成員的共同努力,在經濟和社會各個領域充分應用基于現代信息技術的先進社會生產工具,使國家的綜合實力、社會的文明素質和人民的生活質量全面達到現代化水平。楊冰之(2003)認為人類社會發展未必遵循“先工業化后信息化”的歷史路線,也可以通過兩者結合來實現跨越式發展。安筱鵬(2008)提出信息化與工業化的融合是工業產品、生產方式、產業發展和體制四個方面的融合。俞立平(2009)等人指出信息化與工業化之間有著長期而穩定的動態關系,工業化對信息化的影響在影響速度和穩定性方面均要大于信息化對工業化的影響。
城鎮化是工業化的成果,是農業現代化的直觀體現。城鎮化最直接的解釋就是農村人口向城鎮轉移的過程。國外學者對于城鎮化機制、規律等理論問題的研究比較深入,主要有區位理論、經濟結構理論、反磁力理論、非均衡增長論。20世紀50年代,佩魯開創性地提出了對城鎮化理論研究具有重要貢獻的增長極概念,為以后城鎮化的研究奠定了理論基礎。20世紀90年代以后,以經濟學家Paul. R. Krugman(1991)和Anthony. J. Venables(1996)為代表的新經濟地理學派,提出了有助于解釋城鎮化與區域經濟增長間累積循環過程的要素遷移驅動模型和投入、產出聯系驅動模型。德國農業經濟學家馮·杜能(1997)在其《孤立國》一書中提出了在城鎮化內涵中對農村與城鎮關系解釋關鍵的“杜能環”理論,即從農業與城市工業分布到形成以城市工業經濟為中心,再到圍繞城市核心按照農業生產收益形成分工不同的產業帶的環狀結構。Seeborg 等人(2000)對中國城鎮化問題進行了研究,認為中國應該從政策上消除阻礙城鎮化發展的制度障礙,通過市場經濟手段鼓勵農村人口遷移,最終打破城鄉二元結構。我國新型城鎮化概念強調的不僅是單純的人口轉移,而是更加注重城鄉統籌、城鄉一體、產城互動、節約集約、生態宜居以及和諧發展。新型城鎮化不再簡單追求城市規模無限擴張,而是以提升城市文化、社會服務、生活質量等為內涵,以建設高品質的和諧宜居之所為目標。文尚卿(2010)認為城鎮化是一種城市、城鄉和區域之間的協調發展,是市場機制與政府調控以及大中小城市與小城鎮之間的一種協調發展。金虎斌(2012)提出城鎮化與工業化之間是良性互動的發展,城鎮化的發展為工業化提供了后勤保障,為工業化創造良好的空間依托,工業化的發展需要城鎮化為其提供必要的生產要素和基礎性服務。城鎮化與農業現代化也密不可分,城鎮化的發展促進了農業產業結構的不斷優化。[注]金虎斌:《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實證研究——以中原經濟區為例》,《創新》2012年第5期。馮獻、崔凱(2013)指出城鎮化過程中伴隨著農村人口的轉移,同時也推動農業生產的規模化和機械化,有利于提升農業生產效率。[注]馮獻、崔凱:《中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內涵與同步發展的現實選擇和作用機理》,《農業現代化研究》2013年第3期。
農業現代化與工業化相互促進,是實現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重要途徑。農業現代化是指從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化的過程和手段,在這個過程中,農業用現代工業、現代科學技術和現代經濟管理方法武裝起來,使農業生產力由落后的傳統農業轉化為當代世界先進水平的農業。盧良恕(1996)等人提出,農業現代化的核心是科學化,特征是商品化,方向是集約化,目標是產業化。韓士元(1999)把農業現代化內涵概括為農業科技、農業生產、農業管理、農村經濟和農民生活等五個方面。劉玉(2007)指出農業現代化是農業發展的高級階段,包括農業技術、農業結構和農業管理的現代化。從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化的過程,是伴隨著科學技術和經濟社會不斷進步的動態概念。農業現代化與工業化是相互促進的關系,農業現代化的發展為工業化提供了充足的勞動力和原材料支撐,而工業化的發展也為農業現代化的發展提供了技術保障。夏春萍(2010)認為無論工業化發展到什么程度,均需要農業來為其提供最基本的、多樣化的原材料。[注]夏春萍:《工業化、城鎮化與農業現代化的互動關系研究》,《統計與決策》2010年第10期。農業的發展是城鎮化發展的基礎,為其提供物質保障。在農業現代化的發展過程中,農業人口不斷涌入城鎮,推動了城鎮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為城鎮化的可持續發展提供基本動力。

圖1 “四化”協調發展耦合圖
目前,有關“四化”之間協調發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之間的研究,大部分文獻沒有將信息化納入其中。黃群慧(2006)認為我國城鎮化與工業化的發展是低價工業化進程和高價城鎮化進程間的不協調,需要通過深化改革,提高農民收入,改善管理水平,加快第三產業發展等來推進協調發展。張新光(2008)認為20世紀農業現代化是伴隨工業化和城鎮化發展的,本質就是減少農民比重、降低農業比重。耿明齋(2010)認為城鎮化是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進一步協調發展的點金石,城鎮化為工業化和農業現代化的更好發展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馮獻、崔凱(2013)等人認為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是一個完整的經濟現代化概念,是一個整體系統,是我國未來經濟健康持續發展的必由之路。藍慶新、彭一然(2013)等人指出應通過發揮工業化、城鎮化對農業現代化長效機制作用,發展城鄉一體化,深化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深度融合和以信息化推動區域均衡發展等四個方面來提高“四化”協調發展水平。
通過以上對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概念內涵及其關系的研究梳理,可以看出“四化”的關系是動態耦合的,它們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促進、相互協同、密不可分,共同促進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因此,本文勾勒出了“四化”之間協調發展的耦合關系,如圖1所示。并將從四個方面、多維度地對“四化”協調發展水平進行全面綜合評價研究。
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協調發展已成為我國新時期發展的重要目標,因此有必要全面、客觀、科學、系統地評價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水平,構建一套能客觀反映其協調性、又具有較強可操作性的指標體系。本文在國內外眾多學者研究成果的基礎上,通過比較分析大量的文獻資料,兼顧統計數據的可獲得性,構建了4大類21項指標的評價體系(見表1)。其中,信息化評價指標直接引用國家統計局統計科學研究所“信息化統計評價”研究組公布的權威報告《2012年中國信息化發展研究指數報告》中的5項指標。
復雜系統理論是系統科學領域的一個重要研究方向,強調運用整體論和還原論相結合的方法去分析一個系統。事物間復雜系統的層層相屬、環環相扣的互規定關系,是事物的真實存在,遠非一種矛盾雙方對立統一的存在關系,復雜系統理論要求對事物存在、運動、發展的機理作出超越矛盾二元結構簡單思維的立體理解。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協調發展也是一個復雜系統,同時這個復雜系統也是由各個子系統組合而成的,也要對其逐個進行還原分析,來發現整體與部分的關系。因此,本文將以復雜系統理論為基礎,構建既能評價“四化”整體協調發展情況,又能反映內部每個方面發展動態的模型。
首先,需要對原始指標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消除量綱對評價的影響。本文運用極值法對原始數據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式(1)中Yy為指標體系中單個指標y的發展指數,即標準化處理后的數值,表示該單個指標的發展水平,Oy為指標y的實際值,maxOy為時間序列中指標y的最大值。
其次,運用復相關系數法確定各評價指標權重。復相關系數法是根據各指標間的相關系數來確定指標的重要性。[注]陳國宏等:《組合評價及其計算機集成系統研究》,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7年版,第182-183頁。第j個指標的復相關系數rj是指除了第j個指標外其余指標對它的相關程度,即反映的是除該指標外的指標中哪些指標能替代它的能力。將復相關系數rj求倒數后再做歸一化處理,即可得到相應指標的權重Wj,如式(2)。
Wj=(1/rj)/∑(1/rj)
(2)
最后,計算發展水平指數值,具體計算公式如式(3)。
(3)
其中,m表示評價指標的總個數,Wj表示指標的權重,Yy表示標準化處理后的指標值。
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是一個復雜系統,其協調發展的最終目的就是追求經濟社會發展綜合效益最大化。根據協同學理論和效益理論,只有復雜系統中的每個子系統都同步發展,才能達到綜合效益的最大化。一般以各系統效益的乘積表示復合效益,以各系統效益的集成加權和表示綜合效益。[注]吳旭曉:《我國中部地區城市化、工業化和農業現代化“三化”協調發展研究——以贛湘鄂豫四省為例》,《農業現代化研究》2012年第1期。“四化”協調發展實質上就是以綜合效益最大化為基礎,追求復合效益的最大化。“四化”作為一個復雜的發展系統,必須同時考慮綜合效益和復合效益的最大化。因此,本文全面考慮兩種效益的內在關系,建立公式(4)來度量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協調度。
(4)
公式(4)中,B表示協調度,G、X、C和N分別表示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發展水平指數值,k為調整系數。同時,還需要計算“四化”的綜合發展水平指數值D,如公式(5)。其中α、β、γ和δ為待定權重,且滿足α+β+γ+δ=1。
D=α*G+β*X+γ*C+δ*N
(5)
所謂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協調發展,就是指其中四個分系統各自充分發展的同時兼顧協調發展,既要關注四者間的協調也要重視各自的發展。因此,本文以定量指標協調發展度(A)來衡量“四化”的協調發展水平,如公式(6)。
(6)
本文以我國J省實際數據為例進行實證研究。首先分析J省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各自的發展水平;然后對J省“四化”協調發展水平進行評價;最后運用比較分析法研究J省和我國其他發達省市間“四化”協調發展水平的差異。
依據表1中構建的指標體系,本文以2006-2012年J省的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以及2008-2012年J省信息化發展水平報告、《中國信息化發展研究指數報告》為資料來源,確定2005-2011年J省“四化”各指標具體數據,對于部分年份個別指標值缺失,本文采用移動平均和指數平滑的方法將其補充完整。各子系統指標值通過公式(1)標準化處理后,按照復相關系數法和公式(2)計算得到各系統指標權重,然后再根據公式(3)計算得到J省2005-2011年“四化”發展指數值,如表2。
表2、圖2顯示,2005-2011年J省“四化”發展指數總體呈現平穩增長趨勢,“四化”發展指數值基本實現逐年增長,增幅稍有跳動。其中,工業化指數增速除2006年和2009年低于10%外,其余年份均超過10%,最低增速出現在2009年,這可能是由于全球金融危機影響所致;信息化指數增速則較為平穩,除2008年低于2%外,其余年份均在4%左右;城鎮化指數值除2009年有略微下降外,其它年份均呈現增長態勢,增速在2007年和2008年有大起大落外,其余年份增速平穩;農業現代化指數呈現緩步增長趨勢,增速也較為平穩,每年增速均在5%左右。

圖2 2006年-2011年J省“四化”發展指數增速圖
將表3中的發展指數值按照公式(4)、(5)、(6)計算,得到2005-2011年J省“四化”協調發展度(圖3)。吳旭曉(2012)提出協調發展度達到0.6即為初級協調,大于0.8為良好協調,超過0.9則為優質協調。按照這一標準,J省從2007年開始就達到良好協調的標準,而2010年和2011年都達到了優質協調水平。這一評價是建立在近幾年比較的基礎上,相對而言,屬于良好協調和優質協調。

圖3 2005年-2011年J省“四化”協調發展度
從圖3可以看出,近7年間,J省“四化”協調發展度逐年增加,協調發展水平穩步提升。由于樣本數據局限于近7年,而且根據評價模型得出的評價結論只是7年間的相對協調發展水平,因此圖3中的數據僅是相對值,只能說明這7年間協調發展的相對水平。
考慮到評價單一省份的局限性,本文以2011年數據為基礎,將J省與國內其他發達省市“四化”協調發展情況進行了比較分析,具體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2011年國內6省市“四化”發展指數及協調發展度表
從表3中可以看出,2011年J省“四化”協調發展水平處于中等水平,在分析評價的6個省市中位列第三,次于北京和上海兩個直轄市。其中,新型工業化指數位于領先地位;信息化指數則排在倒數第二,與排名第一的北京市相比有較大差距,只達到其水平的75.6%;而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指數都排名第三,處于中等水平。這一研究結論反映了J省真實的發展水平。
本文通過對相關文獻的比較研究,梳理概括了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概念的內涵,總結描繪了“四化”協調發展耦合關系圖。同時,運用復雜系統理論構建了全面評價“四化”協調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和評價模型。實證算例分析結果可以說明本文構建的指標體系和評價模型能夠定量評價其“四化”協調發展水平的變化趨勢,也可以用于評價其他地區“四化”協調發展情況,并通過與國內5個發達省市的比較研究反映J省的真實發展水平。
本文以“四化”內涵分析和復雜系統理論為基礎,具體構建的協調發展指標體系和協調發展評價模型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真實、全面地反映評價個體“四化”協調發展的基本情況。從算例分析研究也可以看出,“十一五”以來J省“四化”協調發展水平逐年提高,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均得到了顯著提升,除極個別年份由于國內外經濟形勢的影響外,各項指標每年均保持平穩增長勢頭。與國內5個發達省市相比,處于中等水平,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特別是在信息化發展方面,需要強化重視程度,增加投入,重點抓好信息化與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的深度融合。
本文在指標體系的構建過程中,個別缺失年份的指標數據使用預測值進行填補,對評價的結果可能會造成一定的誤差。同時,在評價過程中,無論是對J省的具體評價,還是國內發達省市間的比較分析,得出的結果均是相對值,反映的均是“四化”協調發展的相對水平,對協調發展絕對水平的評價尚有不足,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考慮引入其他評價方法來彌補本文的研究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