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曉玲
(江蘇教育報刊社,江蘇 南京 210013)
特殊教育健康發(fā)展必須厘清的幾個問題
阮曉玲
(江蘇教育報刊社,江蘇 南京 210013)
特殊教育是面向“有特殊教育需要”人群的教育,目前在校學生大概有37萬多人,相對于面廣量大的普通教育,特殊教育不僅體量小、投入大,且收效少。如何認識特殊教育的意義,正確看待中國特殊教育發(fā)展歷史和現(xiàn)實,關系開創(chuàng)中國特色特殊教育發(fā)展道路的大問題。
特殊教育 素質(zhì)教育 中國特色
特殊教育因其服務對象的特殊性而得名,原來只泛指面向有特殊教育需要兒童開辦的學校教育,如最常見的聾啞學校、盲人學校、培智學校的教育。在這些學校就讀的兒童,或存在聽力障礙、視力障礙、智力障礙,或有腦癱、自閉以及其他病癥,受限于這些身體的殘疾,他們普遍不能適應普通學校的集體教學,只能選擇接受特殊教育。現(xiàn)在,特殊教育的概念有了擴展,除了在特殊教育學校接受教育的人群以外,長期以來由于種種原因雖然本身有特殊教育需要但卻一直在普通學校就讀的學生,也被納入特殊教育的范疇,稱作隨班就讀;另外,一些完全沒有行動能力,不能到任何學校就讀的學生,接受送教上門的服務,也在特殊教育概念之中。這樣一來,中國的特殊教育便形成了以普通學校隨班就讀和附設特教班為主體,以特殊教育學校為骨干,以送教上門和家庭、社區(qū)教育為補充這樣一個格局。由此,特殊教育的概念已從傳統(tǒng)的特殊教育學校教育,擴展到普通學校和社區(qū)對有特殊需要人群的教育。隨著時代的發(fā)展,特殊教育還會向?qū)W前和高等教育甚至終身教育延伸。
即特殊教育發(fā)展格局。目前在校學生大概有37萬多人,其中,17萬多人在特殊教育學校就讀,19萬多人在普通學校隨班就讀。
特殊教育概念的擴展,反映了人們對特殊教育的新認識,反映了時代發(fā)展對特殊教育的新要求,打破了長期以來特殊教育采取的相對封閉的教學方式,也打破了我國人民對殘疾人過度保護的傳統(tǒng)思維,讓我們站在一個新的高度來思考特殊教育發(fā)展問題。
正是在這樣的歷史背景下,2013年,黨的十八大提出要“支持特殊教育”;2014年初,國務院批轉(zhuǎn)教育部等七部委制定的《特殊教育提升計劃(2014-2016年)》。《計劃》要求,“到2016年,全國基本普及殘疾兒童少年義務教育,視力、聽力、智力殘疾兒童少年義務教育入學率達到90%以上,其他殘疾人受教育機會明顯增加”;要“擴大普通學校隨班就讀規(guī)模”、“提高特殊教育學校招生能力”、“組織開展送教上門”。在黨政協(xié)力支持特殊教育的新形勢下,全社會都在“關心特殊教育”,特殊教育與普通教育得以全面推進。特殊教育科學體系也開始日益完善,特殊教育學制開始向?qū)W前教育和職業(yè)教育及高等教育延伸,殘疾人事業(yè)與社會事業(yè)協(xié)調(diào)發(fā)展的理想正在走向現(xiàn)實。
對于特殊教育來說,這不能不說是一個新的起點,預示著特殊教育正在獲得新的地位和新的發(fā)展機遇,進入新的發(fā)展時期。
面對新的歷史條件和機遇,如何確保特殊教育健康、持續(xù)發(fā)展?筆者以為,還必須厘清幾個問題。
一、如何認識特殊教育的本質(zhì)和意義
二、如何看待中國特殊教育的歷史和現(xiàn)實
三、如何開創(chuàng)中國特色的特殊教育發(fā)展道路
特殊教育的本質(zhì)是素質(zhì)教育,是真正意義上的“有教無類”,是對“精英教育”、“應試教育”觀念的革命。
中國著名教育家、實業(yè)家張謇在1916年創(chuàng)辦中國第一所特殊教育學校——南通狼山盲啞學校時,就為學校確定了這樣的辦學宗旨:“造就盲啞使其具有獨立自存之能力。”從這個意義上講,特殊教育乃真正體現(xiàn)了教育的本質(zhì),它把最容易被社會忽視的殘疾人群作為自己的教育對象,把培養(yǎng)殘疾人的基本生活技能、品德素養(yǎng)(而不是“成才”)作為教育的根本目標。
然而,這種教育思想一度以來處于被冷落、貶斥的境地。不能不說,自1977年恢復高考以來,精英教育思想逐步占據(jù)主導地位,這種理念把“樹人”、“育才”作為教育的最高目標、甚至唯一目標。在這種教育理念指導下,整個社會都處于應試教育的無形壓力之下,產(chǎn)生了一種集體變態(tài)。社會的目光、公眾的關注、教育行政部門的指導督查、教師的精力等等,都被應試教育這一根指揮棒打倒了。在這種理念指導下,成績不好、不太好的學生只能被淘汰,殘疾人教育更是可有可無,因為殘疾學生,尤其是智障、腦癱、多重障礙學生等等,是很難按照精英教育的理想最終“成才”的。
同樣是在這種教育環(huán)境的主導下,社會上的主流人群包括一些教育行政部門的領導,開始習慣于將特殊教育作為一種補充教育,一種人文關懷、慈善舉動,形成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同情態(tài)度、或類似包容的忽略態(tài)度。這種對特殊教育事業(yè)既不抱期望也不提要求的集體無意識,導致特殊教育學校長期邊緣化,從事特殊教育的教師自認為低人一等,特殊兒童家長也不認可特殊教育,不那么心甘情愿地接受特殊教育,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打上特殊教育的標簽。
在這樣的環(huán)境氛圍中,對特殊教育的關心、重視是無法真正落實的,特殊教育的師資培養(yǎng)、人員配置、經(jīng)費投入也是只能排在后面的,不是不想重視、不想關心,而是顧不上。特殊教育的教學研究也就成了冷板凳。
這種精英教育理念的根本,就是背離教育的本質(zhì),背離教育的倫理。其危害,不僅在普通教育中長期制造不公平,對特殊教育的發(fā)展尤其致命。中國教育歷來倡導 “有教無類”、“因材施教”,新中國成立以來,更是把普及教育當做現(xiàn)代社會對每個個人必須盡的義務,把接受教育當成每個個人應該享受的權利。但是,只要精英教育思想繼續(xù)占據(jù)教育的主導地位,不要說普通教育提倡的素質(zhì)教育仍將淪為空談,特殊教育的事業(yè)發(fā)展也將落不到實處。
因此,特殊教育能不能健康發(fā)展,關鍵是如何認識教育的本質(zhì)。教育的本質(zhì),是全民教育、素質(zhì)教育,還是精英教育、應試教育?是成全人、發(fā)展人,還是篩選人、淘汰人?要進一步普及特殊教育,就必須充分認識特殊教育的本質(zhì)和意義,轉(zhuǎn)變整個社會的教育觀念,尤其是破除在現(xiàn)時代中國占統(tǒng)治地位幾十年不動搖、呈愈演愈烈之勢的精英教育思想,徹底打破教育的功利主義,還原教育的本義。只有這樣,特殊教育才不會處于邊緣化、被忽略、被同情的境地,人們才會真心實意地關心特殊教育,各級教育行政部門和特殊教育機構,才能真抓實干促進特殊教育發(fā)展。
從這個意義上講,發(fā)展特殊教育也是對全社會教育思想的一場革命。
值得慶幸的是,如今,特殊教育的理念已經(jīng)越來越普及,受到黨和政府的高度重視,也得到世界各國的普遍認同。1994年6月10日在西班牙薩拉曼卡召開的 《世界特殊需要教育大會》上通過的一項宣言中提出“全納教育”,強調(diào)一種新的教育理念和教育過程,要求容納所有學生,反對歧視排斥,促進積極參與,注重集體合作,滿足不同需求,是一種沒有排斥、沒有歧視、沒有分類的教育(在香港,也叫“融合教育”)。這些全新的特殊教育理念逐步深入人心,為中國特殊教育擴大規(guī)模、發(fā)展內(nèi)涵、提升質(zhì)量提供了廣闊的發(fā)展空間。
提起特殊教育,我們有些專家學者總是說中國的特殊教育起步晚、基礎差,開口就是《薩拉曼卡宣言》,全納教育、融合教育,用的都是英文注釋,扛著“洋槍洋炮”,唱著洋腔洋調(diào),熱衷于搬外國的磚。在他們看來,要發(fā)展中國的特殊教育,就必須學西方的經(jīng)驗,走西方的道路。
這一點在今天的特殊教育界很有市場。論壇、研討、報紙、雜志上,動輒美國怎樣,英國怎樣,日本怎樣,就看不到自己怎樣。在特殊教育研究上,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在特殊教育建設上,好高騖遠,貪大求洋。
我們是要虛心學習西方以及全世界一切特殊教育的好經(jīng)驗,但也不能妄自菲薄,盲目跟著別人走。其實,中國的特殊教育也有很先進的一面,特別是新中國的特殊教育嗎,有許多具有中國特色的成功經(jīng)驗。
以“隨班就讀”為例。認真審視我們的“隨班就讀”,會發(fā)現(xiàn)這種教育安置模式是一種很先進的模式,與現(xiàn)在國際上流行的“全納教育”、“融合教育”不謀而合。所謂“融合教育”、“全納教育”,等“非隔離的特殊教育”,無非就是提倡把特殊兒童教育和普通兒童教育放在一起,讓特殊兒童不受任何歧視地和普通孩子享受同等的教育,和現(xiàn)實社會保持正常的接觸;就是在完全自然的學習環(huán)境中為他們提供特別的支持,而不是讓他們遠離普通兒童、封閉在獨立的特殊教育學校里。這與我們“隨班就讀”的做法本質(zhì)上完全一致。
隨班就讀概念出自江蘇,絕對是中國特色的特殊教育現(xiàn)象。盡管“隨班就讀”的概念上個世紀80年代才出現(xiàn),但隨班就讀的實踐在中國已經(jīng)超過60年,從新中國成立后普及6年義務教育開始。翻開特教史可以發(fā)現(xiàn),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們的特教學校只招收盲生和聾生,智障及其他殘障兒童大都進入普通學校接受義務教育,這就是最早的 “隨班就讀”。這些隨班就讀的學生,由于本身存在各種各樣的障礙,常常被稱為差生或后進生,現(xiàn)在流行叫學習困難學生,按照最新的大特教觀念,也叫“有特殊教育需要”的學生。這些學生由于各種原因存在學習困難,往往跟不上集體化教學,需要個別輔導,這就是個別化教學。無法實現(xiàn)跟大多數(shù)學生同等的教學目標,需要實施分類教學,即因材施教。在不惟分數(shù)的時代,這些人就學的壓力其實是不大的,有些因為品德好或特別能勞動,還會被當成好學生對待。上黑板得個2分也不算什么可恥的事,跟不上集體教學老師會給你補課,補課還是跟不上,留級也不是丟臉的事。有個別智障學生因為完不成學習任務不斷留級,在小學一呆就是十幾年,也不是大問題。就是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不少學習能力不足的學生通過隨班就讀念完了小學,具備了讀書報、簡單計算、從事一般性工作勞動、生活自理等基本生活和謀生能力。所以說,中國的“隨班就讀”實踐是與新中國的教育同步發(fā)展的,已經(jīng)積累了豐富的經(jīng)驗,而且取得了顯著的成績。相比較,1994年《薩拉曼卡宣言》提出的“全納教育”理念,比我們的“隨班就讀”概念晚了近10年,比我們的“隨班就讀”實踐則晚了40多年。即使在特教界現(xiàn)在很時髦的“個別化教育”,也不是外國人的發(fā)明,中國的“因材施教”,難道不是個別化教育嗎?這在中國古代就有了,新中國也一直在提倡。
再以培智教育為例。現(xiàn)在的主流觀點是把我們的培智教育與開辦培智學校的時間劃等號,認為中國的培智教育從1980年代后期才開始發(fā)端,遠遠落后于大多數(shù)發(fā)達國家,把這一點當做中國特殊教育整體水平落后、社會文明程度不高甚至不講人權的證據(jù)。這實際上是一種由崇洋媚外導致的無知。
前面說過,新中國成立之初我們的特教學校只招收盲生和聾生,智障兒童大都進入普通學校接受義務教育。所以并沒有專門的培智學校。直到1977年恢復高考以來,全社會持續(xù)、過度放大高考的地位,導致考核唯分數(shù),學校唯分數(shù),教師也只能唯分數(shù),那些原本還能“隨班就讀”的、有特殊教育需要兒童,在普通學校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以致終于呆不下去,培智學校才應運而生。所以中國的培智教育學校直到上世紀80年代中期才出現(xiàn),這是基礎教育整體環(huán)境惡化的結果,而非特殊教育事業(yè)發(fā)展的成果。
也許有人說,我們是做了一些事,或許做得一比較早,但是我們做得不夠好。那么,外國人就都做得很好了嗎?未必。以色列是個很重視特殊教育的國家,以色列的特殊教育1988年立法,此后有幾次修訂,各種政策措施,甚至課程規(guī)定都很實在。就是這么小一個國家,經(jīng)濟發(fā)達的國家,到2009年,全國11萬有特殊教育需求學生,3—21歲,還只有22.42%在普通學校就讀,這其中還有57%在普通學校的特教班就讀。他們離全納教育的目標也還遠著呢!所以,千萬不要迷信外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認識我們自己的特教史和特教現(xiàn)狀,有利于我們準確判斷,認清形勢,既不妄自菲薄,也不麻木自大。特別是能夠樹立足夠的理論自信和教育自信,立足于自己的教學實際,開創(chuàng)自己的特教道路。
因此,我們要自信,從事特殊教育的老師也要有自信。我們有資格自信。中國的特殊教育應該立足于自身實際,認真總結自己在長期的實踐中形成的成效顯著的經(jīng)驗,不斷發(fā)揚提升。只有這樣,才能走出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特殊教育發(fā)展道路。
教育的特殊性深深植根于民族的文化特性之中。筆者一直認為,以中國為代表的東方文化相比西方文化具有獨特的優(yōu)勢,因為中國的文化源遠流長,已有5000多年的歷史。一個民族為什么能存在那么長久?一定是文化上有優(yōu)越性,包括生活方式、飲食結構,都具有優(yōu)越性。中國的食品(這里講的是傳統(tǒng)食品而非今天被外來快餐文化污染了的現(xiàn)代食品)是最健康,最適合中國人的。而中國的文化,或者說以中國為代表的東方文化,從根本上說也更講人性、仁愛、平等。比如中國的傳統(tǒng)文化就是扶弱濟貧,這是最平等的思想體現(xiàn)。舍生取義,這是最高尚的道德選擇。而西方發(fā)達國家呢,至今奉行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金錢買賣的市場法則,一味推崇競爭、交易,那絕不是真正的人性。
正因為東方文化更以人為本,所以中國人更注重家庭,如果家里不幸有了殘疾人,那么一家人都會來承擔照料的責任。你看見中國有多少盲人是自己上街的嗎?大多有家人攙著、陪著(小時候看到有“瞎子”算命——現(xiàn)在叫盲人了,都有一個人拿著竹竿的另一頭牽著);更不用說智障人士了。所以,在外國,早就有導盲犬、盲道等等,而中國沒有,這是因為在以家庭為單位的中國還用不著。現(xiàn)在有些人把這些都看做是中國的不文明,其實有失偏頗。那是因為我們的盲人都有家人照顧。有外國教師到中國的盲校考察,發(fā)現(xiàn)我們的盲生不會使用盲杖,莫名驚詫,這在外國是不可思議的,他怎么出門啊。可是在中國,我們長期以來都用不著。還有像自閉癥、腦癱兒童,在發(fā)達國家,1942年左右就有了病例,所以開始研究得早。而在中國,到1984以后才發(fā)現(xiàn)有類似的病例,所以開始研究得晚。這是現(xiàn)實需要決定的,或稱文化差異決定的,并不代表誰先進誰落后。
因為如此,中國的特殊教育特別注重親情、愛。對特殊教育的教師,要求具有特別的愛心、耐心;特殊學校的校園,追求的是溫暖和諧的文化氛圍,將每個殘疾兒童納入家庭般溫暖的集體環(huán)境之中。正是在這種文化氛圍中,中國的特殊教育摸索出具有自己特色的“醫(yī)教結合”、“融合教育”、“隨班就讀”、“個別化教學”等一系列教育教學方法,并獲得驕人的成就。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在美國工作的家庭,生了一個自閉癥的孩子,父母很苦惱,因為孩子在美國接受特殊教育好幾年,一點效果也沒有。后來這家人有機會來中國工作,就在北京,家長于是把孩子送到北京市海淀區(qū)培智學校借讀。結果一年不到的時間,孩子的行為就發(fā)生了很大變化。回到美國的學校后,洋教頭非常驚訝。家長就說,孩子曾經(jīng)被送到北京海淀培智學校,在那里經(jīng)過教育之后就變成這樣。這位美國同行幾乎不敢相信,怎么回事?中國的特殊教育學校怎么可能比我們還厲害?后來他特地來到海淀培智學校,向該校校長請教,校長就把學校如何進行“醫(yī)教結合”開展康復訓練的做法一二三四五講了一遍。結果美國同行大加贊嘆,說:“太神奇了!”
還有一個例子,就是蘇州市盲聾學校在花朵幼兒園進行的融合教育實驗。這項實驗從2003年開始,目的是讓經(jīng)過語訓的輕度聽障生進入普通幼兒園隨班就讀,沒有任何借鑒,全靠她們自己摸索。到去年10年時間,共有33名聾童接受實驗,其中有23人接受蘇州市聾兒康復評估,康復率達100%;有20個孩子順利進入普通小學就讀,完全能跟上普通小學的教學進度。這不是奇跡嗎?過去我們形容聾兒開口說話是“千年的鐵樹開了花”,而這些孩子現(xiàn)在經(jīng)過我們特殊教育學校的特殊教育,不僅能夠開口說話,而且能夠和健聽兒童一樣“侃侃而談”。這個奇跡就是我們中國特殊教育教師們自己創(chuàng)造的。
真正的理論應該來源于實踐,經(jīng)過實踐的檢驗,再反過來指導實踐。中國特色的特殊教育道路在哪里?應該從我們自己的實踐中領悟、總結、提煉出來,應該牢牢扎根于中國的文化土壤。只有這樣,中國的特殊教育才能蓬勃發(fā)展,道路越走越寬廣。
[1]肖非.推進教育公平的深度實踐[J].現(xiàn)代特殊教育,2014,(2).
[2]唐曉娟.近觀以色列特殊教育[J].現(xiàn)代特殊教育,2013,(5).
[3]于國寧,吳浩.此木亦才 遲桂花開[J].現(xiàn)代特殊教育,2013,(5).
[4]焦新.使每個殘疾孩子都能接受合適的教育[N].中國教育報,2014-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