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破局，馬英九當更進一步

王海良馬年初春，兩岸之間漣漪不斷。王郁琦登陸甫歸，連戰接踵抵京。前者一馬當先，快馬加鞭；后者老驥伏櫪，志在千里。這是兩岸關系新進展的寫照，也是兩岸關系新前景的預兆。“張王會”是推動兩岸關系全面發展邁出的重要一步，其歷史和現實意義不言而喻。“習連會”更通過習近平總書記闡述的四點意見，大大拓展了兩岸關系和平發展的空間。下一步，尤其是今年的兩岸互動，成為兩岸關系和平發展的關鍵階段。焦點一是兩岸雙方能否穩步向“深水區”推進，即開啟政治對話；二是萬眾矚目的“習馬會”能否順利實現。筆者以為，總體看來，這兩個問題的關鍵在于臺灣方面及其領導人馬英九先生。筆者通過觀察“張王會”以及出席王郁琦與上海智庫學者座談會，得出這樣的印象：兩岸邁出的這一大步是“一中框架”的實踐和體現。例如張王互稱官職表示雙方承認國家尚未完全統一的現狀，雙方表現出的相互尊重，也包含彼此對與己方不同的制度載體的看法。這些都有利于雙方進一步思考克服政治障礙的辦法。然而，囿于慣性思維和島內困擾，王郁琦不敢提“一中框架”，也不講反對“臺獨”，對深化交流亦顧慮重重，似乎害怕政治對話。此外，他仍習以為常地指望多取少予。在此情況下，馬英九會不會拿出魄力，順勢而為，與大陸政治對話，甚至爭取實現“習馬會”？從客觀形勢和實際需要看，他幾乎別無選擇，因為島內支持率低和選舉壓力迫使他要在兩岸尋求歷史定位，既可謀求臺海和平，又能給國民黨一個交代。只要對全民族有利，大陸方面不會排斥政治對話和“習馬會”，也不愿看到因島內政局變化導致兩岸關系走回頭路，但也不會完全按對方的愿望行事。所以，“習馬會”還有可能進行，只是地點、場合等的選擇需要智慧和想象力。民進黨不允許馬英九以黨主席身份登陸，大陸則不同意借助國際場合安排“習馬會”，這就決定了會見地點的特異和困難。筆者認為，雙方在臺灣海峽乘坐游輪，以領導人度假的形式在第三艘船上進行非正式會談并發表和平宣言，或不失為一個巧妙的可行辦法。這符合人們一般的想象，有很大的可操作性。雙方可分別以大陸方面領導人和臺灣方面領導人身份會面，互稱閣下或先生。雙方發表的和平宣言只要聲明愿意結束對抗，開啟政治對話，約定對話協商的大概日程即可，也可同時宣布各自象征性撤除對抗軍備的若干措施。相信這樣的安排會廣受歡迎，其結果將可彪炳史冊。真心希望馬英九先生一馬當先，奮勇向前，也有理由相信天時地利人和，馬到定成功！▲（作者是上海社會科學院臺灣研究中心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