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語專業復合型人才培養模式再思考

[摘 要]文化導入是外語專業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創新的重要內容，是實現復合型人才培養目標的主要途徑。其目的在于通過外語學科跨語言教育的特殊屬性，以文化為載體促進語言知識的應用能力和跨文化交際能力。應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與外語學科建設拓展文化載體與外語教學改革。

[關鍵詞]外語專業 復合型人才 文化導入 教學改革

[中圖分類號] G64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5-3437（2013）11-0062-04

《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規定高等教育要“優化學科專業、類型、層次結構，促進多學科交叉和融合”，“重點擴大應用型、復合型、技能型人才培養規?！保鋵嵉酵庹Z學科，就是要“培養具有扎實的語言基礎和廣博的文化知識并能熟練地運用”的外語專業人才。[1]目前，由于“高等教育的人才培養邏輯面臨著重大變革，人才的‘可雇傭性’備受關注，培養方式亟待轉變，質量成為高等教育的生命線”。[2]因此，如何應對當前社會的實際需要，突出文化特色，打造具有核心競爭力的外語類復合型人才培養模式，是高校外語專業不得不直面應對的一項戰略性課題。

一、文化導入與外語人才培養目標

語言是文化構成的一部分， 同時又是文化的載體，“語言反映文化， 文化影響語言。學習語言不可忽視語言所承載的文化， 學習一種語言， 實際上就是學習一種文化”。[3]“語言與文化具有不可分割性， 一種語言只有放到其特定的文化語境中才會有意義， 否則就會成為無源之水， 無本之木”。[4]可見，語言和文化的關系十分密切，其不可分割性決定了語言教學作為存儲、傳承、創新語言知識的機構，離不開語音、語法、詞匯等語言系統符號的剖析與使用，更離不開語言作為工具的實質——表達和傳播豐富的文化信息。當前，外語教學是語言教學的重要組成部分，教學內容兼跨兩個或兩個以上語言系統，語言知識更豐富，更多樣，語言之間的差異性、對比性、融合性、交際性更明顯，更突出，因此受文化因素的制約也更強烈，更嚴格。從這點上看，外語教學的實質可以說是語言教學對文化的更高要求和體現。

傳統外語教學一直存在誤區，認為圍繞考試內容的詞匯背誦、語法講解、閱讀練習是頭等大事。1998年12月，經教育部高教司審核批準，高等學校外語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制訂了《關于外語專業面向21世紀本科教育改革的若干意見》（以下簡稱《意見》），要求外語專業人才在專業學習上除具備扎實的基本功外，還要有寬廣的知識面?！皩拸V的知識面”是指除了需要熟練掌握的專業知識（含外語專業知識與復合專業知識）外還需了解的相關學科的知識，可能涉及外交、外事、金融、經貿、文學、語言學、法律、新聞和科技等諸多學科領域。對于外語專業的學生來說，除了應該具備人文學科的知識外，還應具有一定的“科學技術知識”，在素質培養上“文化素質是基礎”，要“注重訓練學生批判地吸收世界文化精髓和弘揚中國優秀文化傳統的能力”。這為設立新時期復合型、應用型外語人才培養目標指明了方向，奠定了基礎。

同時，外語學科也不可忽視國際型人才的培養要求。目前，隨著經濟全球化、信息網絡化的發展，多元文化的交流、碰撞、融合使具備國際意識、國際視野，掌握目的語國家社會、精神、思想、藝術等文化知識的跨文化交際人才逐漸成為就業新寵。由此，培養國際化外語人才已是外語學科建設的重要內容和當務之急。

總之，要解決新時期外語人才的培養問題，文化的介入和輔助是不可或缺的，只有將語言、文化結合起來才能避免出現以下嚴重情況：教學內容長期在單一的語言范疇內循環，切割歷史文化與語言的關系，導致學生的文化“貧血”，出現“費時較多，收效較低”；過于偏重狹隘的語言學習往往導致學生憑借背誦的詞匯量進行交際，一旦出現識記上的殘缺，就會中斷交際進程；過分強調語言形式，缺乏文化背景支持，無法恰當、得體地展開語言交際；使用母語文化套用目的語文化，嚴重影響交際活動的正常進行等。

由于文化本身是一個非常寬泛、含義極廣的概念，在外語人才培養方面究竟應該導入何種文化知識才能真正發揮作用，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筆者認為，既然外語人才培養的知識領域主要包括語言知識、專業知識、跨文化知識三個方面的內容，與此相對應，文化的導入也應圍繞這三個方面逐步展開。

1.語言文化知識。語言文化知識“是人們對語言這一精神財富的創造和發展成果的總和”，[5]包括語言結構文化、語義文化、語用文化。語言結構文化指“語言中詞、詞組（短語）、句子以及語段（句群）乃至篇章的構造所體現的文化特點”；語義文化“是一種語言的語義系統所包含的文化內容和所體現的文化精神”，表現形式有諺語、俗語、成語、慣用語、格言、特殊稱謂等；語用文化是“語言使用的文化規約， 也就是把語言同社會情境和人際關系相聯結起來所應當遵守的規則”，表現形式有寒暄語、敬語、詈語、祈使語、男女性用語、專向用途用語等。[6]三者與思維文化、民族傳統文化、習俗文化、歷史文化、社會背景文化聯系頗多。這類知識有助于通過外語習得，將語言與文化融為一體、相得益彰，通過語言來豐富和發展文化內涵，通過文化來探究語言現象和規律。

2.專業文化知識。一般包括文學作品與文化概況兩大部分內容。文學作品“有意無意地與文化形式和社會導向聯系在一起，都能夠充分地反映和表達外部的現實社會”，[7]表現形式有文學作品介紹、文學理論探討、文學作品評論、文學歷史介紹等；文化概況涉及目的語的物質文化、制度文化和心理文化三個方面，表現形式有政治、經濟、歷史、文學、藝術、哲學、宗教、科學技術成就等。二者的學習以了解目的語的文化內容和特點為核心，使學生充分領略異文化知識，培養文化認同感，旨在幫助外語學習者“完善文化條件下的行為，對所有人都表現出文化條件下的理解”，“增進對人們言行產生影響的社會內容的了解”，“用準確的證據來評價目的語文化的歸納能力”等。[8]

3.跨文化知識。指“兩種不同文化或文明之間在主、客觀文化方面的差異及其具體表現”。[8]主觀文化表現為文化傳統、價值觀念、思想道德等精神層面；客觀文化則表現為吃穿用住、技術設備、產品生產等物質層面。具備不同主、客觀文化背景的人在人情世故、交流交際、認知行動、思維方式等方面存在很大的差異性，“跨文化知識所要捕捉的正是這種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的行動邏輯”。[9]由于外語教學是文化與文化的交叉交際，涉及母語與目的語兩個方面，學習者要面臨雙向不同的主客觀文化，必須將文化信息“通過目的語及其文化特有的形式表達出來。在接受用目的語及其文化傳給自己信息時， 他還需要用母語及其文化對負載這種信息的目的語及其文化加以消化”，[3]這就涉及了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的問題。

二、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與外語學科建設

2000年5月，《高等學校英語專業英語教學大綱》（以下簡稱《大綱》）首次提出了“注重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的教學原則。2007年9月《大學英語課程教學要求》明確指出：“大學英語是以外語教學理論為指導，以英語語言知識與應用技能、跨文化交際和學習策略為主要內容，并集多種教學模式和教學手段為一體的教學體系”。至此，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要求已進入專業教學大綱，并明確為必須執行的內容。

為了建立一個實用、合理、可行的外語教學跨文化交際能力框架，《大綱》提出“外語專業的學生在工作中的運用能力主要指能夠從事不同文化間交流與合作的能力、協調能力、適應工作的能力、獨立提出建議和討論問題的能力、組織能力、知人處事的能力、靈活應變的能力”，一般被簡化為文化調適能力、全球意識能力、跨文化交際實踐能力。

國內外學者對于跨文化交際能力的闡述不盡相同，不過基本上包括求知動機（motivat ion to knowledge）、交際技巧（interaction skill）、行為能力（behavior）、文化知覺力（ cultural awareness）等方面的內容，培養學生從語言學習、語言交際向文化交際過渡，促使學習者在交際過程中“一方面正確認識自己民族的文化傳統，繼承和發揚民族文化的優良傳統，保持自身文化的特色，在與其他民族進行文化交流的過程中，把我們優良的文化傳統變成世界性的東西”，“另一方面，我們要放眼世界，關注世界大潮流的發展變化，了解和認識世界其他民族的文化，積極吸收其他民族的優秀文化”，[10]能敏感地捕捉到文化的差異性，具備較高的人文素質和綜合文化修養，能靈活而寬容地處理文化差異和文化沖突問題。具體內容包括：

1.跨文化思維

跨文化思維是指在感知文化表象、概念的基礎上進行分析、綜合、判斷、推理等跨文化認識的活動。它源于一定的文化知覺能力，即對母語文化和目的語文化中不同社會價值觀、習俗、準則和體系的意識反映?！翱缥幕季S涵蓋了對文化現象進行分析、綜合、比較和概括的能力”，[11]主要包括文化理解能力和文化分析能力?！拔幕斫饽芰χ咐斫獠煌幕尘跋氯藗兘浑H行為的差異， 并尋求產生差異的文化根源的能力；文化分析能力則是對本族文化和異族文化進行比較、歸納異同的能力”。[11]跨文化思維的形成模式一般可表述為：首先汲取本文化和異文化知識精髓，完成不同文化的知識積累；其次培養相對文化意識，摒棄文化偏見和文化相對主義；第三育成文化理解能力，在理論上或是理性上能夠把握文化差異性特征，一般經歷文化表象特征→異文化表象特征→異文化差異特征的遞進式理解層次?？缥幕季S是培養跨文化交際能力的第一要素，它對降低或消除交際中由文化差異所帶來的文化偏見和沖突，實現友好、平等的有效交際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2.心理調適能力

心理調適能力指“在文化沖突中能適時調整心理狀態、降低不確定性、減輕壓力， 達到自我放松狀態的能力”。[11]在跨文化語境下，心理變化過程往往經過對異文化充滿好奇和探索的蜜月期、對文化沖突的不滿和懈怠的失望期、對文化沖突的反思和把握的適應期、對異文化理解和重新熱愛的恢復上升期四個時期。心理調適能力在于維持適度的蜜月期，盡快縮短失望期，快速進入適應期，長期穩定恢復上升期。它往往與個人心理素質密切相關，對跨文化交際的成功與否起到關鍵性作用。

3.靈活應變能力

“跨文化交際能力框架下的靈活應變能力不僅僅是對語言上的要求， 更需要交際者靈活運用交際文化知識、跨文化思維以及交際策略等各方面的能力， 以應對跨文化語境下的各種交際場合”，[11]其核心內容包括學生獨立思考能力與外語教學知識的靈活應用、比較性思維能力與文化閱讀的靈活應用、批判性思維能力與跨文化交際的靈活應用等。學生在跨文化交際中經過嚴格訓練，能達到把握異文化差異特征的習得層次，即理解文化差異，消除文化沖突，達到交際最佳狀態即移情階段。不過最高層次的移情階段，也就是交際雙方能否運用自己的情感體驗去理解和同情對方，能否設身處地品味異文化差異表現，按對方的觀點立場觀察問題，真正理解并溝通異文化差異形式，將決定能否最終克服文化休克，提高文化差異敏感性的層次，達到跨越式增強外語綜合應用水平的目標。要達到移情階段，需要長期的跨文化知識灌輸和跨文化交際能力實訓，這是一個復雜而艱難的過程，要求學習者首先習得相當程度的語言與文化知識，其次能深入體會交際雙方風俗習慣、生活方式、思維定式等文化傳統與語言運用的關系和作用。靈活應變能力有助于學生能清醒認識多元文化沖突與文明關系體系此消彼長等問題，為審視、分析、判斷、解決跨文化交際矛盾和爭端打下堅實的素質基礎。

三、拓展文化載體與外語教學改革

圍繞上述文化知識的導入，外語專業的人才培養目標呈現出新的發展趨勢，以跨文化知識作為新的統攝點，突出不同文化的整合力和實用效力，形成交際文化知識，并伴隨著文化相對意識下產生的跨文化意識，初步合力為跨文化能力，以此指導文化調適和文化交際活動。而這種復合型外語人才培養“以跨語言文化交際能力（TTC）為目標，使學生具有全球意識和適應多元文化的素養，能進行文化的雙向交流和雙向建構，尤其是能從西方文化反觀中國文化，對中國文化進行再創造和生成”。[12]這樣，具有創新性的應用型、復合型、國際化人才培養目標就呼之欲出了。由此，跨文化知識的導入與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對外語學科建設將發揮出舉足輕重的作用。

跨文化知識是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的前提和條件，只有掌握跨文化知識這個有力工具，外語專業的人才培養目標和終極目的——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才能得以實現?？梢姡庹Z教學必須具備文化對接和交際吻合的雙重功效，文化對接要求熟悉目的語文化和母語文化，知識結構綜合化和多元化，強調知識的復合性；交際吻合則要求語言基本功扎實，跨文化交際適當得體，突出實際應用性。簡單說來，就是既要求學習上文化知識面寬厚，理解接受能力強；又要求實踐上語言功底扎實，交際靈活到位。體現在人才培養目標上就是“外語專業必須從單科的‘經院式’人才培養模式轉向寬口徑、應用性、復合型人才的培養模式”（1998《意見》）。

跨文化知識的傳輸和交際能力的培養，離不開教育載體的支持和保障。目前，在外語學科建設中文化載體的建構與拓展已成為新時期外語教學改革的重點。筆者認為，當下可按照“能力本位”、“強素能”、“重實踐”的思路，制訂關鍵詞為“外語專業”、“跨文化知識”、“跨文化交際能力”的人才培養目標，通過交叉學科、精品課程、教育教改項目、創新性實驗實踐教學項目的實施，拓展文化教育載體，建構“外語專業+跨文化知識+跨文化交際能力”的新型學科建設模式。

一是合理調整外語學科結構。高等教育的多樣化要求“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因事制宜、因人制宜地將培養目標、教學內容、培養方式及人才質量評估等組成要素進行重組、分類和交叉融合，通過系列多樣化改革與改造活動使之適應社會發展和經濟變化的需要，適應不同類型和層次的需要”。外語教學要主動服務學科建設和人才培養的多樣化需求，適當調整專業結構布局，從過去單純的“外國語言+文學”學科結構向“外語+人文社科”、“外語+自然科學”過渡，推進專業教學與素質教育為一體、知識傳授與能力交際為一體的學科建設模式，打造具有核心競爭力的外語院校高等教育群體，努力形成具有學校特色的專業人才培養體系。

二是構建具體可行的外語教學平臺。首先，建設與培養目標相適應的“平臺+模塊”的課程結構體系。按學科大類或學科級別構建通識教育基礎課程平臺，以行業標準為背景設置專業教育平臺，以提高學生綜合素質為宗旨設置拓展教育平臺。其中，通識教育平臺包括通修課程（含實驗實習）、通識教育選修課程、必讀選讀課程三個模塊；專業教育平臺包括學科基礎課（含實驗實習）、專業基礎課（含實驗實習）、專業核心課（含實驗實習）、綜合性實踐教學環節四個模塊；拓展教育平臺包括本專業推薦選修課（含學術研究類選修課）、其他專業教育類課程（跨專業課程或國際交流學習課程）兩個模塊，突出應用性、注重綜合性。其次，建立校級精品課程資源共享平臺，在教學計劃、課程教案、網頁制作、視頻公開課上實現資源鏈接。

三是確立具有時效特色的外語教材和教學方法。由于中西文化背景與現實學習、應用環境差距很大，教材編寫上要注意學習的遞進性、時效性與應用性?？蓮南嚓P文化導入的教材選定→介紹外語詞匯文化內涵→研究語篇結構及文體特點→研究常用文學典故→研究語言的文化內涵→研究非語言交際→開展多姿多彩的實訓活動→總結交際策略等環節入手，盡量做到文化內容以單元主題形式出現，并適當提高所占比例；改變以詞匯、句法、文章結構及篇章理解為主要形式的傳統風格，注意增加跨文化知識的拓展性內容；課后設置短小文章介紹文化知識點，適當加入鞏固練習；改變過去的常用句型操練及對話練習，設置跨文化情景模擬試驗，有針對性地以交際能力的訓練為目標，激發學生的跨文化思維。教學方法一定要配合教材內容逐步展開，在跨文化能力培養的教學框架下，可采取形式多樣、生動活潑的教學方法，如背景知識導入法、案例分析法、情景模仿法、任務驅動法、實證演練法等。各種方法相互補充、各有側重，也各有特色，根據教師講解→知識導入→意識培養→能力提升的遞進流程，最終完成意識→知識→鞏固→提升的求知循環過程。

四是按照人才實踐能力要求，開展“重應用、適口徑”的大學生就業實訓活動。首先打破校際或校內各級學科、專業之間的壁壘，通過整合地域內或校內教育資源，“突出特點、彰顯特色”，構建“專業選修+實驗實習+綜合實踐”的“三層次三溝通”的實踐教學體系，即在基礎層、提高層和拓展層上構建實踐課程教學體系，同時溝通教學內容、學術研究和實際應用三個環節的關系。高校可根據學校自身的實際情況和定位，在學科調整、規模擴展和專業設置上考慮充分發揮專業特色，增加或調整相關科目課程，適當扶持一些新興、交叉學科，改造現有專業的設置模式，強化語言實踐環節，突出文化交際訓練，打通外語學科畢業生面向多樣化、復雜化就業形勢的專業渠道，將跨文化交際能力貫穿于人才培養的全過程，從而提升并塑造大學文化競爭力的人才培養能力和格局。

五是加強師資力量的培育。由于外語學科講求多元性、廣博性、應用性的特點，要求教師知識結構應該呈現廣博或多能的“T”和“Π”型態勢，具備更強的知識應用能力、跨文化交際能力、文化調適能力和實踐組織能力。因此，建立一支知識廣博、能力過硬、結構合理、質量優化的師資隊伍十分必要。首先，可按照目標設定→任務分配→效績考核的分級層次，強化對外語教師的管理、服務和監督，通過以履行職責為主的規范性評價，激發外語教師的工作積極性和主動性。再者，科學規劃師資隊伍建設，實行差別聘任制和公平、公正的教師考評，加大資金投入，改善教師待遇等，建立具有可行性和可操作性的教師聘任保障體系。第三，提供進修培訓、學術交流以及國際合作的機會，使教師能夠及時吸納多元文化，更新自身知識體系，快速提升教學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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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鐘 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