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季節

用指尖梳理您的白發

像兒時，為我扎羊角辮

那么輕柔

四季將您的白發折斷

散落到不再堅韌的雙肩

指著窗外，您說那是春天

行人的衣裝都變得單薄了

而我，卻一臉茫然

您的春天

是在您吃也吃不完的藥片里

還是在眺望季節

變換的眼神里？

日歷，早已不再記載年輪

春夏秋冬

在您的眼中都一樣年邁

而母親眼中的風景

是成熟的兒女

遠比自己曾經的花期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