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0米深海下,萊納·薩托(Leina Sato)正身著藍泳衣、藍泳褲、藍腳蹼,將身體打造成最接近海洋的顏色,與海豚尾鰭一同擺動。遠遠望去,她的身體就像海豚一樣流暢。
到今年9月,萊納便足足和海豚們生活9個年頭了。那些神奇的生物對她充滿吸引力,萊納喜歡和它們一同潛水、嬉戲,她不只一次感嘆:“和它們一起游泳,感覺就像迷失在另一個世界里。”
這位26歲的女孩出生于日本東京,隔年移居巴黎,15歲遷至夏威夷。在陌生的國度,伴隨碧海藍天進入她生活的,是群島上的寬吻海豚。
它們被當地人喚作Naia,在夏威夷非常普遍,每次都是10到100頭、成群結隊在近海附近游動。Naia晚上狩獵覓食,在海灣的陰暗處交配,再休息至清晨。
海豚一直是夏威夷人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萊納與它們的相遇波瀾不驚,“18歲起,我就經常和海豚一起游泳,”萊納回憶,“但是21歲時我才意識到,和它們已經建立起如此深厚的友情。”
她每天都在水中,當太陽升起,Naia們醒來,她會熟稔地換上藍色泳裝,理一理烏黑干練的短發,躍入水中和朋友們打招呼。
“它們生性好奇,十分愛玩。”萊納一直和伙伴們玩著名為“追捕樹葉”的游戲:海豚用魚鰭或尾巴勾住葉子游動,趁萊納不注意時扔下葉子,再和她爭搶。
在萊納眼中,海豚是地道的高級玩家,這些看似憨厚、實則機敏的灰色軀體時常緩慢向前、前后擺動,忽然故意放慢或加速,一舉一動都游刃有余。
而她則蠢鈍多了,在與海豚的較量中總是顯出劣勢,眼睜睜看著海豚們快速掉頭,從她眼皮底下搶過葉子。
“它們那時候的表情特別可愛,幾乎不會把葉子含在嘴里,而是用胸鰭或者背鰭、尾巴,甚至前額勾住。”萊納早已習慣成為游戲的輸家。
沒人知道海豚是如何把葉子勾放到這些位置的,萊納和朋友們惟一能確定的,只是它們非常靈活,在游戲中充滿優勢。
在水中,萊納有種做寵物的感覺,而被她拉下海的朋友也有相同的感受。
為了同海豚們生活,萊納放棄了研讀海洋生物研究的計劃(即便這個初衷也是為了更加了解小伙伴們),轉而與朋友合伙開了一家租船公司,而這個朋友也是她精挑細選的,“他是一個自由潛水冠軍,能夠幫助我提高潛水技能,更好地與海豚游戲。”
62歲的攝影師Bo Pardau第一次見到萊納就是在她和海豚嬉戲的時候。他被萊納與伙伴們的情誼感動,拍攝了一系列精美的圖片,光影明滅斑駁的深海中,萊納與海豚成群游曳,劃出波浪。
在他看來,這份感情十分難得,“我經常等她,跟隨她,并觀察她和海豚之間的交流。他們關系真的十分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