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永華
隨著大數據時代的來臨與推進,作為期刊種類中重要一類的教育期刊與其他出版形態一樣,迫切需要經歷以數字化為重要推動力的深刻變革,出版數字化已是不二選擇。但是,到目前為止,從總體看,教育類期刊作為不多,真正走向數字化出版并已經孕育出成功盈利模式的還是空白。這種情況,一方面是教育“保守性”的一種反映;另一方面,也是教育期刊還沒有真正走向“讀者時代”的生動寫照?,F代期刊,某種程度上就是一種商品,而教育期刊更是一種特殊的商品。商品的屬性意味著必須以市場為導向,以顧客(讀者)為導向。研究當下教育期刊的服務對象即廣大教師,有理由發現,他們正越來越成為 “數字化用戶”?;谶@樣的視角,有理由相信,教育期刊出版數字化不僅是可能的,也是必需的,由此,教育期刊也才能走上可持續發展道路。
在迎接和應對數字化時代的潮流中,可以發現,教育行業是相對較為主動和積極的。多年來,從國家到地方,有關推進教育信息化和網絡化的政策和舉措不斷,電腦和網絡的普及在學校的比例相對較高。發達地區很多年前就開始從行政層面推動教育資源庫的普及和利用,網絡和數據庫的運用實際上已經成為廣大教師的一種職業生活方式,相對來說,他們中的大部分實際上已經或者正在成為“數字化用戶”。從教師的年齡結構分析也可以發現,由于歷史的原因,越來越多的80后、90后大學畢業生走向教師崗位逐步取代年老教師成為學校的生力軍,這類人群較多較早接觸和熟悉各類數字化軟硬件,本身也較樂于接受新事物,在數字化運用中,他們更多需要的是更加方便、更為快捷、利用率更高的交流互動數字化平臺。教育期刊在服務教師的過程中,既要迎合他們的這種需求,也需要通過生成新的數字化形態不斷培育和提升他們的學習和工作習慣。此外,隨著國家推出的新的教師任職資格和教師在職培訓制度,教師對在線教育、網上培訓資源的需求將越來越迫切,這也為教育期刊的數字化出版提供了無限的空間。
從教育行業內部分析就可以發現,越來越多的數字化條件為教育期刊的數字化出版提供了技術的保證,教師群體作為“數字化用戶”角色的不斷強化和對數字化的渴求也成為教育期刊出版數字化的實然和應然選擇。
在2011年新聞出版總署發布的《新聞出版業“十二五”時期發展規劃》中,對新聞出版單位的數字化問題做了一定的表述,提出新聞出版企業應開發“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關鍵技術,發展以內容生產數字化、管理過程數字化、產品形態數字化、傳播渠道網絡化為主要特征,以網絡出版、手機出版為主要代表的數字出版等新興業態,推動數字內容加工存儲、傳輸、閱讀等技術和裝備的研發與制造,發展電子閱讀及有聲閱讀,改造提升傳統新聞出版產業”。這實際上也為教育期刊的出版數字化指明了方向。教育類期刊的數字化創新應當迎合并促進教師作為“數字化用戶”角色的不斷強化,以質量為基線,以技術為依托,創設以期刊為凝聚核心的數字平臺。數字平臺將突破線下的局限,以論壇、博客、網絡會議等形式進行作者、編者、讀者的互動,同時也促使期刊資源的自主生成,讓智慧來源于民間,惠澤于民間,編者在其中只起到把關、篩選、編輯的作用,不再以獨立意志去策劃、組織、選擇內容。
教育類期刊出版數字化從技術層面分析,總體上需要解決的是期刊網絡化、網絡互動化、移動終端應用三個方面的問題,構建兩大系統:一是數字化出版,通過數字化的采編系統,實現網絡投稿、在線編輯、在線專家審稿、在線稿費支付、網絡發行,使整個出版流程都在互聯網上完成,組稿、審稿、編輯、出版、發行各個環節均通過網絡進行,讀者的閱讀也在網上完成。同時實現作者、讀者和編輯之間的互動,在網上進行讀者市場調查與分析、發行、期刊在線征訂、送貨等服務和信息反饋等。當然,作為出版數字化的最重要環節是期刊的數字化,但絕并不單純指傳統觀念里的紙質期刊的電子翻版或在線出版,而是圍繞教育期刊進行的一系列數字化的資源開發。二是建立功能強大的個性化自有網站即數據庫的開發。當然,這類網站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靜止”或“平面”的資料歸類,而應該是一種更廣意義上的教育資源技術化的表達,其追求的目標應該不僅僅是教育資源和行為的簡單數據化,更應該是一種互動化和共享化的形態并實現接駁移動終端應用。
期刊數字化并不意味著要拋棄傳統出版的一些重要原則,其核心是要注意兩個問題:一是“內容為王”永不過時。出版業無論發生什么樣的變化,都改變不了它是一種內容產業的本質。內容始終是學術期刊的核心要素,無論是紙質的期刊還是電子期刊,更不用說資源庫。數字出版提供服務的渠道和發行渠道,而讀者需要的則是內容。單有好的渠道和方式終將逐步失去受眾的青睞,傳統期刊的出版單位應該積極探索如何把現有的內容優勢與信息化條件的傳播優勢進行鏈接,在期刊數字化出版進程中,將多元化的傳播手段融入數字化出版進程。二是“服務創新”源動力。期刊出版是一種文化服務產業,基于讀者的視角,提升服務的內涵,不斷滿足教師的個性化需求不僅是教育期刊應有所擔當的責任,更是一種推動期刊變革創新的動力。正確把握住這種動力,一方面要處理好期刊的紙質媒介形態和“后臺”的網絡數字化平臺的關系;另一方面,要針對教師專業成長的特殊需求,處理好教師的自發運用和教育期刊作為專業引領角色的現場指導作用,在求變、求新上下工夫,將平面資源、活動資源,個人資源、群體和行業資源有效鏈接起來,實現效益的最大化。
總之,一方面,實現數字化發展數字出版已成為出版業的大勢所趨;另一方面,教師作為最為“數字化用戶”的群體為教育期刊出版的數字化提供無限的可能和動力。只要緊緊抓住讀者導向和導向讀者這兩面大旗,教育類期刊一定能將傳統出版和現代出版方式加以融合,發揮出各自優勢,從而促進教育類期刊出版數字化的健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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