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緒霞
(大慶市紅崗區杏樹崗鎮政府 黑龍江 大慶 163512)
在檔案價值鑒定過程中消除主觀因素的干擾,需要建立起一種制約與平衡機制,這就是檔案鑒定原則體系。各原則是相互聯系、相互制約的,成為制定檔案價值鑒定標準、實施鑒定行為的指南和“糾偏”法則。當然,這一法則本身也是需要不斷發展和進步的。
檔案價值有何特性,對此認識也經歷了“實用性”→“記憶性+實用性”的歷史性轉變。
檔案價值“實用性”,就是把檔案僅僅視為一個歷史經驗基因庫,這一認識建立于粗放型經驗管理階段的實踐基礎。在全宗理論(來源思想)產生以前,人們大多是從借鑒歷史經驗、查找辦事憑證等實用角度來感知檔案價值的,并對檔案價值的感知也僅停留于實踐經驗表層,尚未形成明確的檔案價值鑒定概念。這種基于實用感覺的潛在的價值鑒別意識,卻不自覺地幫助人們把檔案整理從實踐經驗上升到理論認識,實現了對檔案整理認識的飛躍,產生了檔案整理的事由原則。
檔案價值“記憶性+實用性”,則把檔案視為一個歷史思想基因庫,這一認識建立于精細化智能管理階段的實踐基礎。全宗理論出現以后,人們發現社會的發展變化是一個循序漸進的歷史過程,這一過程又具體反映在每一個組織機構的歷史沿革、職能活動的有機聯系之中,而不是反映于一個個獨立的社會事件。因此,作為記錄社會發展過程的檔案,從宏觀上來看,應該以一個組織機構為一個最大管理單位(即全宗),通過反映每一個組織機構的來龍去脈來維護整個社會的歷史全貌,而不應以一個獨立的社會事件為一個最大管理單位,因為一個個獨立的社會事件只能維護社會的一個個歷史片段,難以維護社會的歷史全貌;從微觀上來看,應該以一項具體業務(問題)為一個全宗內最小管理單位,通過反映一項項具體業務(問題)的來龍去脈來維護整個組織機構的歷史全貌。基于此,人們先在檔案整理,后在檔案鑒定中,選擇來源思想作為宏觀策略,選擇事由思想的合理成分作為微觀戰術,逐漸脫離了檔案價值“實用性”的片面認識,形成了檔案價值“記憶性+實用性”的全面認識。
主體原則表明,鑒定絕不僅僅是對檔案自身屬性下判斷,具有深刻意義上,它首先包含著對主體本身以及需要的分析。在檔案價值客體及客體屬性既定的情況下,鑒定的關鍵問題是要弄清主體及主體需要。這就有賴于對社會活動歷史和現實的科學認識。一個階級、一個民族、一個團體、一個機關及其一個人對于自己的社會活動過程究竟需要什么和能夠實現什么,常常有一個以不自覺到自覺的認識過程,這也是科學的檔案價值社會鑒定標準逐漸形成和完善的過程。
“主體原則還意味著要尊重檔案價值的主體性、獨特性和多樣性。科學的檔案價值鑒定標準并不是提供一套適用于一切客體、所有時代、一切人的絕對普遍的、永恒不變的單一標準,而是牢牢把握一定價值主體的現實的具體特征,對具體問題作具體分析,承認因主體的多樣性而存在的檔案價值的多樣,這種鑒定標準是客觀的;反之,就會使檔案價值鑒定標準帶有片面性。
總之,主體原則要求在制定鑒定標準和開展鑒定活動時,要把主體需要放到一個重要的位置,同時要把某種主體需要放在整個社會需要當中去分析、衡量和評價,以便把真正符合國家和社會公眾需求的檔案保存下來,讓其發揮應有的作用。
綜合原則也可稱全面性原則,這是建立在檔案價值多維性基礎上的原則,即必須實行多視角、多層次鑒定標準的辯證綜合。
綜合原則要求在檔案價值鑒定及其標準中,具有全面性和整體性,反對片面和剖裂,由于鑒定是一種主體性的價值意識活動,主體內部的差別能夠造成同樣都符合部分現實的意見彼此對立,出現“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都有理,不是一個理”的情況。對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這種情況,不應有“仁”的取“智”或舍“智”而取“仁”,正確的結論只能是綜合兩者。這種綜合必須以兩者的統一為根據來進行。
在鑒定活動中遵循效益原則,有兩方面的含義:
第一,鑒定檔案價值必須以一定檔案價值關系中現實的或必然的客觀結果為依據,以實踐為最高標準形式。這時效益原則就表現為實效原則,即注重實際效益的原則。
實效原則要求在鑒定中,特別是對檔案的社會利用性的鑒定中,要注重實績、實踐的結果和發展需要,要反對脫離實際的、空想的鑒定活動和鑒定標準。講究實效,也意味著追求最佳結果。每一種效益都有一種量的優化形態,即指獲得效益成果與付出之間的最高比值。最深刻而普遍的社會效益性質和最佳的效益比例的統一,是實效原則科學化的表現和標志。
第二,在鑒定時以適當注意檔案保存的成本,這時的效益原則表現為經濟效益原則。保存檔案的目的是為了發展檔案潛在的現實的價值,但并非只要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檔案都要保存下來。保存檔案有時必須考慮在經濟上是否合算。即只有當檔案發揮作用所帶來的利益超過因保存檔案后付出的代價時,才具有保存價值,否則,人們保存檔案就很可能得不償失,要為保存過多過濫的檔案而不勝負擔。
總而言之,檔案價值鑒定是一個主體對客體的認識與判斷過程,在這個過程中,摻雜有主觀因素的影響,因而對此要有一個清楚的認識,并在此認識的基礎上制定檔案價值鑒定的依據,具體編制檔案保管期限表,避免在檔案價值鑒定過程中產生狹隘的“為我”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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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朱同發,朱贛生.淺議檔案價值再鑒定工作[J].江西理工大學學報,20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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