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眼中的中職教師形象調查——基于上海市三所中職學校的調查數據

□徐 峰

一、問題的提出

自古以來，人們眼中的教師形象都是清貧、勤懇、兢兢業業、德才兼備、為人師表的。[1]“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也成了對教師形象最經典的注釋。縱觀已有的研究成果中對教師形象的討論，更多的是指向普通教育的教師形象，對職業教育中的教師形象的討論并不多。即使對教師形象的研究表述也大多只是停留在理想層面上，很少關注到現實生活中的教師形象。

中職教師是教師隊伍中的一部分，承擔著培養技能型人才的重任，因此，有必要對中職教師形象的現狀進行調研，以促進職業教育又好又快的發展。

二、文獻回顧

筆者在CNKI上以“教師形象”為主題進行文獻搜索，根據CNKI按照學科類別進行的分組，選擇職業教育，共獲得文獻67篇。總體上看，職業教育界對于教師形象的研究總體處于上升的趨勢，研究內容大多是圍繞著職校教師形象的影響因素、如何樹立良好的職校教師形象、職校教師形象在教育教學中的重要作用。根據筆者掌握的資料，對于職校教師形象的概念界定的研究沒有，筆者也沒有在中國知網上搜索到關于職校教師形象的碩博論文。

關于影響職校教師形象的因素，陳梅(2007)主要從非語言行為，包括眼神、手勢、頭語、體態、表情等方面，指出非語言行為是教師塑造自身形象的重要手段，這影響著學生對教師形象的認同。[2]鄧文琦(2007)認為高職教師應該在語言、著裝、舉止等方面提高自身形象。[3]

如何樹立良好的職校教師形象是研究者關注的熱點。李進旭（2000）認為，保持良好的教師形象，需要注意以下幾個方面：1.深化內涵，強化“光環”2.拓展外延，增加“光環”3.認識弱點，補缺完善4.調節空間，改變角色5.保持個性，以誠相待。[4]劉春新（1994）從自身的感受認為，建立良好的職校教師形象關鍵是“業務熟，要求嚴，有愛心，談吐健。”[5]王鳳杰（2005）從影響職校教師形象的因素出發，分析了職校教師應樹立怎樣的職業形象。[6]車顏森（2010）從塑造有能力的個性品格和塑造有個性特征的教學形象內外兩方面分析了職業技術院校的教師形象。[7]

對于職校教師形象在教學、育人中的作用也是研究者比較關注的問題。臧士學（2011）簡單論述了教師形象自我整飾與教師影響力之間的關系，指出了教師形象之所以要自覺整飾的必要性。[8]楊樂斌，李鵬（2001）主要從尊重學生，培養學生的主體情感，建立良好的人際關系和提高自己專業知識、技能、技巧等諸方面的水平，提高內部素質，發展和完善美好形象兩個方面來闡述了職校教師形象對教學效果的影響作用。[9]王建國（2005）則從教師必須注重衣著、修飾，教師必須具有一絲不茍的敬業精神兩個方面論述了良好的教師形象將無聲地促進教學。[10]苗忠強（2011）從教師外在形象感染和內在形象熏陶兩方面分析了中職教師形象對問題學生產生的積極影響。[11]

雖然關于教師形象研究的視角呈現多維性，但是從學生的角度對教師形象展開的研究總體來說所占的分量還是很小的。從筆者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從學生的角度來研究教師形象的論文，多是通過問卷調查的方式得出學生心目中的教師形象是怎樣的，學生喜歡的教師形象是怎樣的。沒有發現從學生的角度對職校教師形象的調查研究。

毛亞慶，李鋼(2003)采用問卷調查的方法進行分析，得出初、高中生在喜歡和不喜歡的教師形象認識上存在著差異性，這種差異的產生與學生所處的學習年限和成長時期相關。[12]

李瓊（2007）采用問卷法，考察了當前中小學生心目中的教師形象，并與20世紀80年代的同類調查研究進行比較，與美國、日本的研究結果進行比較。結果表明，當今學生最看重學生的職業道德，20世紀80年代的學生更關注教師的教學能力；與中國學生相比，日本學生同樣把職業道德放在首位，對教師的教學能力也相當看重；而美國學生把教師的人格特征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最不關注教師的教學能力。[13]

李路勤（2011）采用定性與定量研究相結合的方式，以延邊地區朝鮮族初中教師和學生為調查對象，通過問卷調查和訪談相結合的方式，調查了解朝鮮族初中教師和學生對教師形象的認知，以及他們的實際師生關系現狀，分析了教師形象認知與師生關系之間的相關性，并進一步討論了不同因素對教師形象與師生關系的影響。[14]

袁曉琳（2005）通過問卷調查法，得出當前中學生心目中現實的教師形象特征和理想中的教師形象特征，并對理想和現實的教師形象差異進行了分析。[15]

綜上所述，在已有的關于職業院校教師形象的研究成果中，從學生的角度研究教師形象的文章比較少。在已有的從學生的視角研究教師形象的文獻中，基于實然的教師形象研究為數不多，從學生的視角研究職校教師的文獻也不多，這些都給本研究留下了很大的研究空間。

三、調研設計

（一）調研對象

誠然，能夠為教師描繪出真實形象的，首先必須是教師本人，這才是最具有內省的、反省意味的有關教師的認識與評價。

即“教師自己的、也為教師的，出于己乎的自畫像和自我認識。”[16]但是，這種“自說自畫”的描述，免不了有主觀片面之嫌，因此，從另一個側面來觀察和審視中職教師形象就顯得必要。一般說來，兒童和學生在他們受教育過程中，會自然地評價教師，特別是所謂對教師的“好”和“不好”等的評價，都是在日常生活中，在人們的彼此交往過程中產生出來的。[17]學生在對中職教師形象的研究中最有發言權，從學生的視角來談中職教師形象，也更能貼切的得到一幅立體的教師形象圖。

為了使調查結果更有代表性，在樣本的選取過程中考慮到了中職學校的發展狀況、分布情況等因素，采取目的抽樣與隨機抽樣相結合，在上海市選取三所中等職業學校為調研對象。共發放問卷300份，收回問卷263份，回收率為87.7%，其中刪除無效問卷11份，得到有效問卷為252份，有效率為84%。整體的統計量見表1：

表1 被試的統計量

其中抽取的252位學生，充分考慮其性別、年級、學習成績、性格、生源地和專業的分布情況。被試的基本情況見表2。

表2 被試的基本情況

（二）調研工具

最初編制的問卷，將中職教師形象分為表層形象、中層形象和深層形象三個因子，每個因子又包括八到十個問題。后來，經過典型的被調查者的幫助，分析出問卷初稿存在的問題，并且根據他們的經驗和認識，結合國內外有關這方面的文獻，對問卷存在的問題進行了修改。修改后的問卷分為四個因子，每個因子五個問題。然后抽取小樣本進行了檢測，以便了解問題是否全面、清楚，問卷內容和形式是否正確，填答是否完整，是否能夠滿足調查的要求，問卷的編碼、錄入等過程是否準確等。根據問卷的試用情況，參考有關專家的指導意見進行再修改。同時遵循問卷編制要求語句簡單、明了、通俗易懂、措詞準確、清楚的原則，最終形成了《中職教師形象調查問卷》。

中職教師形象問卷，將教師形象分為儀態形象，職業形象，教學素養和人格品質四個維度，每一維度都有5個問題，共20個問題組成。之所以將中職教師形象分為四個維度，主要是依據由表及里的邏輯，儀態形象屬于表，人格品質屬于里。由于中職教師從事的也是一個專業化的職業，因此有著屬于他們這一群體特定的職業形象，職業形象這一維度基于這樣的考慮。在中等職業技術學校中，教師和學生接觸最多的機會還是在課堂上，通過教學這一媒介進行交往，正是通過課堂這個重要的場所，教學這個重要的媒介，中職教師的形象才會逐漸的被學生感知，將教學素養作為一個維度的目的在于此。

問卷采用五點式計分的方式，由“非常符合”、“比較符合”、“說不清”、“不大符合”、“很不符合”分別記 5、4、3、2、1分。 問卷有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為指導語，說明本研究的目的和用途，要求學生如實作答。第二部分為個人基本信息，主要包括：性別、年級、專業、學習成績、性格和生源地。第三部分為具體的調查問題。調查問題分為四個維度，共20個問題，具體情況見表3。

（三）調查量表信度和效度分析

為了保證研究的科學性，運用SPSS17.0對該調查量表的信度Cronbach's Alpha值和效度進行了檢驗。

首先，求出每一份問卷的總得分以及每一個維度上的總得分。然后根據每一根問卷的總得分，進行排序，求得總得分最低的27%及總得分最低的77名學生，并將其分為低分組。同時，求得總得分最高的27%及總得分最高的77名學生，并將其分為高分組。利用SPSS17.0進行項目分析，通過對高低分組每一位學生20個項目的得分分別進行T檢驗，結果見表4：

表3 問卷各維度及各題項的分布情況

表4 中職教師形象20個項目分析表

如表4所示，本問卷20個項目的T檢驗均顯著，表明在每一個項目上，高分組和低分組之間的得分存在顯著差異，即每個項目的得分高分組都顯著高于低分組。

利用SPSS17.0對該問卷的信度Cronbach's Alpha值進行了檢驗，該問卷的Alpha值為0.982，說明問卷具有很好的信度。利用SPSS17.0對該問卷的效度進行了檢驗，效度檢驗結果見表5。

表5 中職教師形象四個維度間及各維度與總量表間的相關性統計結果

由表5的統計數據可知，量表的四個維度間均在0.01水平上呈現顯著性相關。同時，從各個維度和總體的相關性系數來看，各自的四個維度和總體之間均在0.01水平上呈現出顯著性相關，中職教師 形象量 表 的 相 關 系數 為 0.944、0.963、0.965、0.962。以上數據表明，該問卷有著很好的效度。

問卷的信度和效度檢驗結果良好，這就保證了研究數據的科學性及研究結論的真實性。

四、研究發現

（一）學生對中職教師形象認識的總體情況

為了了解學生對中職教師形象認識的總體狀況，筆者從中職教師形象的四個維度進行了描述，運用SPSS軟件中描述性統計分析的方法，從極大值、極小值、均值和標準差方面進行分析，結果見表6。

表6 學生對中職教師形象不同維度認識的描述統計量

由表6可以看出，學生對中職教師形象的總體認識均值為4.194，這表明中職教師形象比較好。中職教師的職業形象和教學素養的均值分別為4.234和4.210，儀態形象均值為4.169，可以得出職業形象和教學素養的均值高于中職教師形象的總體均值，儀態形象均值低于中職教師形象的總體均值。由此，可以推斷出，中職生更加關注的是中職教師的職業形象和教學素養，相對來說，對教師的儀態形象和人格品質的關注較低。

（二）學生對中職教師形象在四個維度上的認識情況

1.學生對中職教師儀態形象的認識現狀。教師與學生的溝通可以通過言語交流，如向學生詢問、傾聽學生的傾述等，還可以通過非言語交流，如與學生進行目光接觸，探詢學生目光中的疑慮，用微笑與學生進行情感溝通。[18]這些都屬于教師的儀態形象。總的來看，中職學生眼中的中職教師的儀態形象比較好，主要表現為：穿衣打扮能與不同場合相適應；舉止端莊大方，穩重得體；在和學生交流時耐心細致，親切自然；微笑待人，眼神溫暖；擁有健康的體魄。具體統計情況見表7。

表7 學生對中職教師儀態形象的認識統計量

2.學生對中職教師職業形象的認識現狀。由表6可知，學生最關注的是中職教師的職業形象（M=4.234），每一種職業形象都展示了不同職業的不同特點，中職教師的職業形象是中職教師與其他職業最明顯的區別，中職教師的職業形象深深打上了中職教師這個職業的烙印，職業形象對學生影響最直接，因此，學生最關注的是中職教師的職業形象。根據調查結果能夠得出，當前中職教師有著極好的職業形象，主要表現在：對自己的工作充滿熱情，敬業，樂業；樂于和學生在一起，關心熱愛學生；不斷學習新知識，積極進取；生活樂觀向上，豐富多彩；專業課教師既能勝任理論教學，又能指導學生實踐。具體統計情況見表8。

3.學生對中職教師教學素養的認識現狀。中職教師和普教教師不一樣，中職教師要更注重學生動

表8 學生對中職教師職業形象的認識統計量

手能力的培養，需要和企業聯系緊密，根據調查結果，中職教師在這方面做得不錯。有的研究者通過調查得出，有超過50.4%的中職教師經常開展“企業實踐”活動，有42.2%的中職教師頻繁開展“與行業企業聯系”工作，[19]正是由于中職教師和企業聯系密切，文化課教師才能將理論結合學生所學專業進行教學，這和本文的研究結果相一致。具體統計情況見表9。

表9 學生對中職教師教學素養的認識統計量

4.學生對中職教師人格品質的認識現狀。教育上的錯誤比別的錯誤更不可輕犯。教育上的錯誤正和錯配了藥一樣，第一次弄錯了，絕不能借第二次第三次去補救，它們的影響是終身洗刷不掉的。[20]中職教師從事的正是這樣的教育工作，因此，中職教師不僅需要良好的教學素養，職業素養，更需要高尚的人格品質。教師的人格修養猶如一面鏡子，學生從中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惡、什么是美、什么是丑、什么是高尚、什么是卑劣、什么是應當做、什么不應當做等，從而獲得健康成長。[21]可見，中職教師的人格品質影響著學生的健康成長。從本研究的結果來看，中職學生認為中職教師有著很好的人格品質，具體表現在：實事求是，以身作則；公平合理的進行獎勵和懲罰；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沉著冷靜；能夠嚴于律己，寬以待人；具有獻身教育事業的精神。具體統計情況見表10。

表10 學生對中職教師人格品質的認識統計量

五、分析與討論

對中職教師形象進行調查研究始于教育活動的表面，但不能僅僅停留在教育活動的表面，不是為了一般的調查描述，通過學生的視角對中職教師形象進行分析，是讓我們對中職教師的研究不僅僅處于理論的探究和求證，邏輯的推理與歸納，真假命題的辯論與審視之中，而是通過教育活動的主體來看待中職教師，站在他們的立場來探尋中職教師的生命律動。

（一）學生對中職教師形象認識的總體現狀分析

教師形象是指學生根據教師在日常實踐活動中（包括學校生活）所表現出來的穩定的行為表征，結合自己的知識經驗，對教師這一角色形成的印象和評價。在本研究中中職教師形象主要包括儀態形象、職業形象、教學素養和人格品質四個方面。調查結果表明，當今中職學生眼中的中職教師形象整體比較好（M=4.194），這在筆者訪談過程中也得到了驗證。訪談中，一位二年級的學生說：“職校教師比普教教師好，你犯了錯誤職校教師不會打你，犯了錯誤會給你講道理，和職校教師是一種朋友的關系。”還有一位一年級的學生說：“職校教師以德服人，有修養，文氣，有事情會心平氣和的和學生談。”

由表6得知，中職教師形象在不同維度上均值高低依次為職業形象，教學素養，儀態形象，人格品質。根據中職教師形象在不同維度上均值高低可以推斷出，中職學生更加關注的是中職教師的職業形象和教學素養，相對來說，對教師的儀態形象和人格品質的關注較低。為什么會這樣？根據筆者的調研得知，中職教師都會給學生上課，在課上更能直接的展現自己的教學設計，教學實施和教學評價，都是學生能夠親身體驗到的，課堂上的交往時間在師生交往中占的時間最長，另外，教師是否樂于和學生在一起，對自己的工作是否充滿熱情等也能夠反映在教師的教學過程中，因此，學生更加關注教師的職業形象和教學素養。平時，中職教師在和學生接觸的過程中，都能夠按照一名教師的要求來約束自己，都能夠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舉止給學生帶來的影響，因此，能夠注意到自己的儀態形象，正是對中職教師儀態形象的如此熟悉，才導致了中職學生的“不關注”。中職學生處于青春期，心智還沒有完全成熟，教師是否具有獻身教育事業的精神等關于人格品質的問題對于中職生來說也太抽象，因此，對于中職教師的人格品質和儀態形象關注的程度相對較低。

（二）學生對中職教師形象在四個維度上的認識現狀分析

1.學生對中職教師儀態形象的認識現狀分析。儀態形象是教師顯而易見的形象，學生在和中職教師接觸時，首先感知到的也是教師的儀態形象，如果中職教師的儀態形象對于學生來說沒有吸引力，很可能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會交流。學生對一個教師在儀態方面的看法，是影響師生關系和諧的重要因素。教師端莊的儀表、高雅的風度對學生有較為強烈的感應作用，它能拉近師生間的距離，有利于良好課堂氛圍的形成，有助于教育教學的成功。[22]儀態形象是塑造教師良好形象的前提，當前，中職學生認為中職教師有著良好的儀態形象，良好的儀態形象為中職學校師生之間情感的交流，教育教學效果的提高建立了良好的基礎。

當學生在回答中職教師儀態形象這一維度的第五題“我校教師擁有健康的體魄”這一問題時，有17.1%的學生選擇了“說不清”這一選項，相對于儀態形象這一維度其他四個題的“說不清”這一選項情況來說，比率偏高。這說明，在中職學校，教師很少去參加課外活動，比如跑步、體操、籃球等體育活動，又比如和學生在一起參加春游、爬山等活動。在中職教師職業形象這一維度的第四題“我校教師生活樂觀向上，豐富多彩”這一問題的選項上，有14.7%的學生選擇說不清，這一比率也是比較高的。這也從另外一個維度佐證了中職教師在學校除了教學之外，校園生活還是比較單調的。同時，這也提醒我們，如何讓中職教師的課余生活豐富起來，是需要引起我們關注的話題。

2.學生對中職教師職業形象的認識現狀分析。在筆者查閱文獻的過程中，經常能夠看到有關職校教師職業倦態的文章，比如，有的研究者認為：“中職教師在自己的工作中漸漸感受不到多少快樂與幸福，代之而來的卻是頻添了不少失落、無奈等負性情緒體驗。”[23]筆者在調研的過程中，也聽到有不少中職教師抱怨：“現在當老師累死了，除了上課之外，還有開會，處理學生事情，你以后千萬不要做中職教師。”抱怨是因為厭煩，厭煩是從事任何職業的工作者的常態，在一個關于教師態度的為期四年的研究中，格爾克（Gehrke,1976）發現，厭煩是大多數教師在他們從事中等學校教學工作之后所列出來的諸多問題中最重要的問題。[24]

但是，從本研究的結果來看，學生認為中職教師對自己的工作充滿熱情，敬業，樂業，其他學者的研究結果和筆者的研究結果存在差異。筆者分析，這是因為，中職教師本身雖然很忙，很累，但是當他們在工作時，尤其是和學生接觸時還是能夠“印象整飾”，完成自己的本質工作，展現出一名教師應有的形象。另外，觀察視角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同，研究者是帶著一種研究的態度來觀察教師，中職教師心無芥蒂，會更客觀的把自己的工作感受表達出來，而現在各個學校都會把學生對教師的評價作為考評教師的重要依據，從這個方面來說，中職教師不得不“印象整飾”。

3.學生對中職教師教學素養的認識現狀分析。中職教師的教學素養這一維度，包含五個問題，選擇“完全符合”這一選項比例的情況為：教師講課時教學目標明確，重難點突出（44.8%）；文化課教師能將理論知識結合學生所學專業進行教學 （45.2%）；教師注重學生動手實踐能力的培養（45.6%）；教師能夠冷靜理智的處理課堂上的突發事件 （46.0%）；教師對學生進行考核時注重動手實踐能力的考核（45.6%），研究結果表明，學生認為中職教師在教學素養上表現出較好的形象，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中職教師有著比較好的教學素養。

有的理論課教師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教學內容更加貼近學生所學專業，不斷反思，不斷改進自己的教學方法，更新自己的教學內容。正是由于中職教師在教學上花心思，提高課堂對學生的吸引力，才使得中職學生認為中職教師有著較好的教學素養。

4.學生對中職教師人格品質的認知現狀分析。具體來講，作為一名教師，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自身的每一個舉動都有可能在學生心田種下種子。要求學生做到的，自身首先要做到，要做到以身作則，樹立榜樣作用。另外，教師還要公正的對待每一位學生，這意味著一種師生之間的就“事”論事的恰當性，而不是就“學生”論事的某種方式。[25]上述這些方面，在中職學生看來，中職教師做的都很好，在平時的工作中，中職教師都能夠注意到這些情況。對一名教師來講，最重要的當屬熱愛教育事業，愿意為教育事業而獻身，這是一種職業信念。

有研究者認為，從當前我國中等職業學校教師群體的整體生存和發展狀態來看，這個群體的職業信念不堅定或缺失問題比較突出。由于教師群體對其所從事的職業缺少堅定的職業信念，導致該群體的工作積極性不高，專業發展的動力不足，職業流動現象頻繁。[26]這一研究結果和筆者的研究結果相異，這種差異和看待同一問題的視角有關系，在回答“中職教師具有獻身教育事業的精神”這一選項時，有44.0%的學生認為非常符合，34.9%的學生認為比較符合，這表明，在學生看來大多數中職教師的職業信念堅定，愿意獻身教育事業。

由于本文所用的數據樣本不大，本研究結論也是帶有試驗性質的。因此，今后關于中職教師形象這方面的研究，需要更充分的樣本量來支撐，需要更加系統的分析。

另外，中職教師對自身形象的認識情況是什么樣的？這和學生眼中的中職教師形象是否一樣？中職教師形象對師生關系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中職教師形象對于學生產生了什么樣的教育影響？這些都是需要進一步研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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