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芝,陶立業
(東北師范大學 政法學院,吉林 長春130117)
之所以把人才遴選的發展進程看作是“體制流轉”而不是體制更迭,是因為我國古代在人才選拔方式上出現過歷史回流現象,使用“體制流轉”概念更為貼切。學界對古代人才選拔階段和形式的研究,基本上是從歷史角度對人才選拔體制內容作以整體或部分歸納,并對其影響進行反思。對中國古代人才選拔制度進行梳理,我們發現中國古代整個人才遴選的推衍過程存在著體制上的關聯和內容上的交替,因此從體制入手,縱向分析中國古代人才遴選體制流轉脈絡及其特點,并為現代公務員招考制度從體制和內容兩個方面尋找可供借鑒之處。
原始社會末期的軍事民主制時期,當時“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禮記·禮運篇》)。各部落以賢能為標準推舉適宜之人出任部落首領。傳說上古堯、舜、禹依此禪讓。自啟建夏至商,禪讓制被“家天下”所替代,從此“大人世及以為禮”。“大人”不僅指諸侯,應該也包括官吏[1]21-28。“世及”即為世代相襲,與家國一體相適應的世襲制應運而生,具有這一特點的選才制度被稱作世官制。行至西周,選才主要有兩種途徑,即“世卿世祿”和“鄉舉里選”。前者適宜于大小貴族受封之后,嫡長子繼承封位,權力和利益世代相襲;大夫以下采用后者選拔。在繼承權位之前貴胄子弟需要接受當時的國學教育,考核合格方可任官,通過選舉的庶民也必須經過考核和教化之后委以職務。春秋戰國是新舊社會制度的交替時期,人才選拔的功能更具工具性,尤其是戰國時期的軍功制和養士制度的特點最為明顯。德賢才佳和軍事功績成為選官標準,才干、能力處于人才選拔的核心位置,這種選才取向對世官制造成巨大沖擊。秦實現大一統之后,為鞏固統治,實行了軍功、保舉、客、吏道、通法、征士等多種人才選拔形式。由于秦朝存在時間過于短暫,并未形成獨具特色的人才遴選模式,只是對先前人才選拔方式的復制和交替使用。
這一時期,我國完成了從蒙昧時代到文明社會過渡,以宗法制和分封制為基礎的世官制和以德才為標準的“鄉舉里選”成為該時期取士的主導制度。這種窄口徑選人方式雖然實質上限制了挑選人才的范圍,但是一旦入選,人才的教化和考核也有樸素的系統性。此種制度所彰顯出的考試取士的精神領銜預演了后代人才選拔的方式。雖然方式過于簡單,缺少制度上的嚴謹性,但多元化的取士的思想、途徑、內容、方法等對后世選才有很強的啟示意義。
察舉制是這一時期主要的選才方法。漢初劉邦首下求賢詔,明令分封的郡國推舉治國賢能。惠帝、呂后先后詔舉“孝弟力田”,此時察舉制尚未成為選官的正式制度。真正意義上的察舉制始于文帝,完備于武帝。“大體說來,漢武帝以前,是察舉制產生、確立期,其后則是此制的規范發展時期”[1]21-28。此種選官要義在于由皇帝下詔告知在職官吏按指定科目察訪、舉薦有德行才能之人,在中央進行測評,據對策的高下,視才任用。經過長期發展,察舉的主要科目有孝廉、茂才、賢良方正、明經、明法等,對專門人才還會設特科,例如至孝、敦厚、勇猛知兵法、童子等。武帝時,董仲舒提出“天人三對策”。“使諸列侯、郡守、二千石各擇其吏民之賢者,歲貢二人”,“毋以日月之功,實試賢能為上,量材而授官,錄德而定位”。所試科目以德行為先,德行之中又以孝為重,學問上則以儒學為主。“所貢賢者有賞,所貢不肖者有罰”(《漢書·董仲舒傳》)。此時察舉制體現了兩漢以孝治國和獨尊儒術的治國思想,已然表現出制度化特征:一是標準上,以儒術取士。二是內容上,以德才法謀取士。三是周期上,以歲舉和詔舉取士。
東漢末年,“衣冠世族,多離于本土”,人口流動致使察舉制失去穩定的人才獲得基礎。為應對原有察舉制不能發揮其應有功效的問題,曹丕采納吏部尚書陳群的建議,建立九品中正制。“魏文帝初定九品中正之法,郡邑小中正,州設大中正,由小中正品第人才以上大中正,大中正核實以上司徒”。九品中正制以選人制度形態出現在曹丕時代,但是這種制度所奉行的九品官人法在陳群建九品中正制之前就已經存在[2]。該制內涵是由中央選擇中正,中正負責訪察本州郡賢人志士,以德才、家世、門第為依據,把察訪者分為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九個等級,即九品。中正將品次劃分、人才評定上報司徒核實,司徒交由吏部以備中央選官之用。九品官人法初行之時就設有“州中正”、“郡中正”和“縣中正”。按選任官員的職責劃分看,“中正”是最基層的“訪舉”者,具體負責考察評定士人的等級;“司徒府”負責對中正的品評結果進行審核、確定;“尚書省吏部”則根據中正和司徒府的評定選授官職[3]。九品中正制形成于曹魏,成熟于兩晉,衰落于南北朝,廢除于隋朝。
察舉制是兩漢魏晉南北朝時期人才選拔的基本制度,“德”“才”是核心的選拔標準。兩漢時期察舉制從內容到形式相對完善,曹魏以及之后的九品中正制與之相比,弊端更為明顯。九品中正制的制度初衷是以被推薦者的才能高低作為選官的準繩,創立的邏輯起點是察賢任能,以才能委以責任。由于選擇標準在實踐中被扭曲,九品中正制蛻變成以門第為標準的人才選拔制度。較之以前朝代,選拔范圍逐漸萎縮,結果是士族把持人事權,寒門庶族人才遭到壓制。九品中正制加速了門閥的衰亡,雖沒有達到察賢選良的目的,從制度設計的動機上看還是屬于察舉制序列。
科舉制是我國古代最為成熟的選才制度,是在對歷代選才制度和方法的反思基礎上形成的。察舉制與九品中正制等選拔制度重視對人才的考核,但是當時考試只是推薦的輔助手段,而非選官的主要手段。隋文帝建隋伊始,在選拔人才方面,起初仍沿襲前代九品中正制,但九品中正制的弊端早已積重難返,難以產生實效。試用前代多種選舉方法之后,隋文帝首次使用“二科舉人”之法,其后,隋煬帝設進士科。隋朝科舉初設秀才、明經、進士三科,此時科舉只是雛形。至唐太宗時,據《資治通鑒》載:“蕭瑀薦封德彝于上皇,上皇以為中書令”,太宗采納封德彝建議,“降宗室郡王皆為縣公,惟有功者數人不降”,可見唐初仍有世功世祿和薦舉等前代遺風。太宗實行“偃武修文”之策,建立學校,開科取士,武則天創立殿試、設武舉和首創糊名審卷制,到玄宗天寶年間(742—756年),科舉制度臻于完善。科舉考試方式在唐代較為簡單,一般通過鄉試與省試兩級考試就可以獲得官職。考試主要有常科和制科。常科的科目多達十幾科,包括明經、俊士、進士、明法、明字、明算、元禮、道舉、童子等。各科考試皆有所重,如進士重詩賦,明經重貼經墨義,明法重刑法律令等。由于制科是皇帝根據時需,不定期舉行,故而名目也更為繁雜,穩定性較差。對于專業性強的官職,還設有特定的選官程序[4]。北宋的科舉制得到了進一步發展,廢明經科,設明法科。在鄉試、省試基礎上添加殿試,考試科目和內容更加簡化,進士科成為主要科目,進士需考經義和時務策。為防止考官作弊,考試實行鎖院制度、糊名法和謄錄制。錄取名額有所擴大[5],王安石改革后的科舉也在一定程度上發揮了學校教育在取士中的作用。
科舉制主要特點是通過公開考試選拔人才,無需官吏舉薦,對應舉者限制較少。考試成為這種體制里的唯一尺度,人才選拔制度在內容、方式、程序上都有制度化規定,屏蔽了諸多人為因素的干擾。這一時期,詩賦取士和吏事取士并行,這既是受到傳統的影響,也是時世需要的結果。科舉制被推崇為主流的人才遴選體制之后,推動了官學和私學的繁榮,學校在人才培養和選拔中的地位得以加強。
元代以及周邊的少數民族政權的人才任用深受唐宋影響,科舉取士、學校育人的模式基本沿襲,但科舉屢經興廢,而且民族主義痕跡明顯,選才秩序較為混亂。明代的人才選拔經歷了先用薦舉,之后薦舉、科舉并存,最終歸一于科舉的過程。明代的科舉程序沿襲宋制,分為鄉試、會試、殿試三個級別。鄉試考試權收歸中央,皇帝欽派主考官。會試根據南北文化水平的差異狀況而采用分卷錄取制度。不僅殿試三甲的劃分制度化,鼎甲制度也成定制[6]。明朝科舉中影響力最大的當屬考試的八股格式,因此明清時,科舉又常被叫做八股取士。八股包括破題、承題、起講、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考生必須以此順序按四書五經內容進行答題。為加固統治,在強調科舉取士的同時,對人才的培養也極為重視,官學在士子參加科舉的程序中的地位十分重要。中央設國子監,加以各級地方官學,形成與明朝科舉選士相配套的官學體系。參加科舉考試需要有在官學的學習經歷,這一要求促進了明朝早期的官學發展。清代科舉繼續八股取士,并且文化專制達到極致,科舉制的發展已經走向極端,其選拔人才的價值喪失殆盡,不僅不利于發掘人才,對人才的教育和選拔反而產生了極為嚴重的束縛和阻礙影響,最終沿襲1 300年的科舉制隨封建體制的消亡而衰敗。
本文并非史料考究,僅是對我國古代選人制度流轉脈絡進行了簡單梳理。蘇軾把這一過程概括為“三代以上出于學,戰國至秦出于客,漢以后出于郡縣吏,魏晉以來出于九品中正,隋唐至今出于科舉”[7],有其合理之處。中國古代人才遴選體制總體上呈現動態的發展過程,朝代更替間,繼承、改進,在修正中不斷完善、繁盛,直至封建制度終結。具體而言,我國古代人才遴選體制有著一脈相承的特點。
我國古代人才遴選體制在形式上一直呈現多軌并存特征。上古時期的選官只存在傳說中,且形式簡單,不具代表性。有史以來,不同時期分別以世官制、察舉、科舉為主導形式,夾雜軍功、養士、任子、吏道、通法、征辟等輔助方式。時至清末,除主流選拔人才的體制之外,還存在“捐納”等非常態入仕途徑。多軌并存是由于皇權的存在,從上古三代至清末最高權力階層的世襲制從未絕跡。皇位的繼承自然是子承父位,縱使皇帝無嗣,也只能在皇室宗族里遴選接替者。與皇族有關的集團其利益傳承是以血緣為依據而世代相襲,但朝代更迭不在此列。隨著社會發展,選拔的制度性、體制的規范性逐漸加強,選拔途徑趨向于簡化。
人才選拔的萌芽期和發展期,人才選拔權實質上體現在舉薦人才的察訪和考核方面,基本上是中央和地方共享選拔權。以世代相襲為特征的選官制度,諸侯及封郡屬臣通過鄉舉里選獲得人才,地方在人才選拔中作用舉足輕重,察舉制和九品中正制的選舉實權更是由地方門閥掌控。以考試成績為主要考錄標準的科舉時代,從地方到中央設有不同的考試級別。明朝之前的鄉試基本上由地方官員主持,考試權力停留在地方。到明代,鄉試考試權直接歸屬中央,并且明代會試合格士子均需參加殿試。這種最高級別的測試在唐宋元時期并未得到完全落實,而殿試從明開朝到滅亡,從未間斷。清代達到我國封建專制的頂峰,對人才權的集中控制也達到極致。選拔權的上向流動和人才選拔權力的逐漸集中是地方勢力和中央在利益上的博弈結果,是階級資源宏觀配置能力得到加強的表現。
縱觀選才體制發展的各個階段,可以看出早期人才的選拔和在職位上的流動基本上停留在同一層次,表現出扁平化特點。“世卿世祿”和“鄉舉里選”所選人才的出身和所要擔任的職務都有實質性的限定。“鄉舉里選”只適用大夫級別以下的范圍,大夫以上采取世官制。實際操作中的九品中正制更是以門第出身作為任職條件,九品之間缺乏流動,“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即為佐證。后繼而來的科舉制打破門第的限制,對參舉者限制較少,為下層士子提供入仕途徑,從而使人才的選任模式由扁平化轉向立體化,加速了社會階層間的流動。
我國古代人才體制的萌芽期就已經對選取的人才進行測試,考試測試成為制度始于兩漢。“鄉舉里選”時期對人才的考察,通過“考其德行,察其道藝”之后授以官職。察舉制考察的內容涉及孝廉、賢良方正、明經等,孝廉、賢良方正屬于德行考察,明經指才學,屬于才能考察。察舉制考核的是德、才這兩方面內容,并且重“舉”不重“考”,重“德”甚于“能”。九品中正制中的“品”是依據家世﹑才德的評論,將人定級。不僅考察個人的才德,還考察其成長生活的環境,從社會學習理論的角度來看,把家世作為考慮因素也有其合理性,只是應該把家世作為輔助的參考因素,而不宜把家世作為唯一或主要標準。唐宋科舉主要考核的是文采才能,科舉考核的內容較多,如進士重詩賦,明經重貼經墨義,明法重刑法律令等,唐朝既以詩賦取士,又以吏事測評士子。由于當時社會發達,注重教化,在科舉考試內容里并沒特殊強調道德測試的方式,只是寓之于其他測試。發展至明清,從生員的學習科目、考試內容以及考試的標準答案都取自于四書五經,考生必須以四書五經的內容應試,與之前的考試標準和內容相比,看似規范化程度更高,事實上限制性極強,缺乏靈活性,并不可取。
人才選拔的程序即為選拔的流程。三代時期的“世卿世祿”和“鄉舉里選”也有其自身的流程。大小貴族受封之后,由嫡長子繼承封位成為定制。“鄉舉里選”途徑入仕的人員一般通過推薦,先入鄉學,合格入侯學,最后入天子之學,考核之后任以官職,也存在無需入官學經過考核直接為官的現象。兩漢時期的察舉制由皇帝下詔告知在職官吏舉薦有德行才能之人,地方官根據朝廷要求考察薦舉,上報朝廷審定、核準,也有的需要進行策試,最后擇優錄用。九品中正制的做法是朝廷任命大小中正,大小中正將人才定品。需要用人時,小中正將相關人等數據上報大中正核實,大中正上報司徒,司徒審核之后報吏部。唐朝科舉制依次進行小考、鄉試、會試和廷試,逐級進行,鄉試、會試合格即可做官。唐朝殿試并沒有成為常制,及宋,科舉分為鄉試、省試、殿試。明代的科舉程序沿襲宋制,分為鄉試、會試、殿試三個級別。應舉必須有相應官學學習經歷,官學在士子參加科舉的程序中的地位十分重要。唐宋元明的科舉對清朝選士影響深遠。可見科舉制的應舉一般需要由低到高逐級考試,程序逐漸系統化。
從歷史的角度看,只要在適宜的情況下,傳統的制度精神可以在先進的制度形式中發揮作用。古代中國有豐富的人才思想和健全的選人制度,因此,對歷代人才遴選體制流轉脈絡的把握及對其特點的分析,對當下公務員系統人才選拔制度的解讀和完善有指導價值。
首先,清楚了解我國古代選才制度的發展過程,有利于準確理解現行的公務員招考制度,在實踐中遵循公開公平、選賢任能的價值導向和宗旨。現行的公務人員招考秉行“公開考試、嚴格考察、平等競爭、擇優錄取”的理念,實行中央與地方統分結合的招考模式,具體考試方式包括筆試和面試兩種。公務員招考的基本程序是:根據空缺職位公告職位招考相關信息→對報考者資格進行審查→實施筆試、面試→確定考察人選,進行報考資格復審、考察和體檢→公示擬定錄用人員名單→上報審批→試用合格,正式任職。這些選人的方法和程序在歷代選人制度曾交替出現,現在的公務員選拔是對歷代選才體制的揚棄,批判地繼承和發展了古代選人制度。了解我國古代選才制度的發展過程,以史為鑒,加深對現有制度的歷史淵源的了解,可以深化對我國當下公務員招考制度的理解。
其次,公務員考試中應該體現對職業道德的測試[8]。我國自古就十分注重官員的德行,所以無論察舉制還是科舉制都有對“德”的考核內容。“孝廉”選拔標準中“德”的重要性甚至比才更為重要。事實證明,公務人員的行政良心和職業道德會直接影響其工作的效率和效果。但是現行公務員制度的考試內容對“德”的考核涉及內容較少。以古代人才遴選中對應舉者“德”行考量的注重為鑒,有必要對參加公務員考試的人員在筆試中加入職業道德的測試板塊,同時面試時加入行政倫理和職業道德測試,而不能完全寄望于錄用前的政審環節。
第三,測試內容中應該加入職位需要的專業知識的細化考核。目前公務員考試包括行政能力測試和申論兩大科目,前者考核內容包括語言能力、推理能力、常識、數量關系、資料分析,是對基本素質的考核;后者考的是分析、解決問題的能力。參考者考試題目統一,利于在同一標準下選拔人才。但是招考職位未必都相同,各個職位的工作內容有差別,因而對任職者的要求也不盡相同。雖然在面試中涉及專業能力的測試,但是在面試之前就極有可能把那些專業素質高、能力強的人排除在面試環節之外。所以針對同一類型的職位,可以嘗試在通識測試的同時加入專業知識和能力的科目,從行政能力、申論、職業道德和職位需要的專業素養這四個板塊全面考察應試者的綜合素質和能力。
第四,完善公務員試用制度。《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務員法》規定:“新錄用的公務員試用期為一年。試用期滿合格的,予以任職;不合格的,取消錄用”。這一方式在我國古代察舉選士中早有體現。現階段的公務員試用制度中的考核標準需要細化,應該從實際能力和職業操守兩個方面予以考核。實施試用考核時,要實現考核主體多元化,而不能僅限主管上級,可將同級和服務人群的評價加入到考量中。試用期滿,設置錄用反饋期,切實發揮內、外部監督作用。
第五,實行面試問責制度。漢代若凡發現察舉有不合格的,舉薦人要承擔連帶責任。我國公務員考試包括筆試和面試。雖然筆試具有結果客觀性、標準統一性、考核內容全面性,且考試成本較低的優點,適宜人才的初級篩選。但是筆試無法考核被測試者的人格等內在特質,同時面試也有其缺點,受主觀性影響很大。所以現代公務員選任需要將二者結合起來。筆試中已有“糊名制”痕跡,假以現代技術,通過影響筆試判閱而干擾考試結果的可能性很小。為把握選才質量,防止在面試環節出現面試官作弊,可實行面試問責制度,建立考官信用信息庫,以提高面試官的責任心,選拔優秀人才。
[1]黃留珠.中國古代選官制度縱橫談[J].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1988(3).
[2]劉訪師.九品中正制[J].史學月刊,2009(8):69-75.
[3]胡舒云,李晨光.“九品官人法”中的“中正”[J].史學月刊,2004(10):32-35.
[4]林雅.科舉制度的興衰及對我國公務員錄用制度的啟示[J].甘肅政法學院學報,2003(12):102-105.
[5]李靜.古代中國選官制度檢討與啟示[J].寧夏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5):56-59.
[6]宗韻.明代人才選拔制度的特點及利弊[J].安徽史學,2003(2):107-109.
[7][南宋]蘇軾.蘇東坡全集[M].北京:中國書店,1986:588.
[8]龍玉其.日本的國家公務員養老保險制度及其改革[J].現代日本經濟,2011(6):44-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