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盤鼓時代性發展的轉變研究

摘 要：開封盤鼓是中華五鼓之一，有著悠久的歷史，是流傳于七朝古都開封城鄉間的一種民間鼓樂藝術，它以擊如雷、動如濤的黃河氣派，演繹著自身的“雄壯美、嚴謹美、神圣美與野美、土美”。在時代性發展中，開封盤鼓為努力實現其自身發展，出現了新的發展特點，實現了其時代性的發展轉變。本文以此為側重點，著力介紹開封盤鼓在時代背景下形成的發展轉變情況。

關鍵詞：開封盤鼓；發展；轉變

1 開封盤鼓表演者有男性向女性的發展轉變

在時代的發展下，開封盤鼓表演者中出現了女性，以前充滿陽剛之氣的男性表演的開封盤鼓轉向到女性手里又是怎樣一種現象呢？原開封盤鼓協會秘書長劉震老師說：“女性扛上盤鼓去婚慶公司，給結婚人家搞婚慶，鑼鼓喧天一通，場面立刻被做出來了，有時甚至比放禮炮還熱鬧還響亮，女性打起鼓來遠不如男性那樣龍騰虎躍，但是這種活動能給女性尤其是中老年婦女一個掙錢的機會，代替在家玩麻將輸幾個錢，扛上盤鼓去大街上搞婚慶掙幾個買菜的錢，既能鍛煉身體，大伙在一起又能樂呵樂呵，何樂而不為呢？”。開封第一批女盤鼓手，開封順和環衛局局長丁春愛說：“女的打也可以打出女孩子的風格，男孩子打有他的舞姿。男同志打是這樣打，女同志打是這樣打，跳起來是很好看的”。[1]在開封城市和鄉村都能看到女子盤鼓隊的身影，無論節慶或是商業，她們巾幗不讓須眉的活躍在這廣闊的民間舞臺，仿佛再現大宋王朝楊家女將的氣勢。

然而更值得欽佩的是女子盤鼓隊不止在家門口小打小鬧，她們還走出了河南，走出了中國。在2012年開幕的第十四屆中國上海國際藝術節“河南文化周”上，開封女子盤鼓隊大放異彩，受到了上海市民群眾的追捧。[2]另外開封市群眾藝術館盤鼓藝術團9月23日至26日赴韓國參加了2011首爾鼓樂藝術節并首次有了女性隊員的參加。[3]但是也有些老一輩的人看到婦女們打鼓，也有內心憤憤的。他們說以前看老爺們打鼓那股勁能把人看哭，看到女性打鼓似乎在給打鼓人臉上抹黑似的，看不到爺們身上的那股陽剛之氣、那種粗獷之美，有的人悲嘆似乎開封盤鼓這樣打下去會使開封盤鼓走向滅亡一樣。開封盤鼓是一場爺們的較量，這尤其體現在過去的開封農村里。以前在開封農村，哪個村里的鼓打的好代表哪里的男人多，男人多則說明他們那里血脈好，人氣旺盛，生存能力強，那是一種驕傲，說起話來那是昂得起頭，站的住腳，能夠在鄰村人面前擺擺闊氣，吹上一吹，開封人要的就是這個面子，要的就是這口氣，這是他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不能比別人差，不然就是活的窩囊，受別人氣。開封盤鼓正是基于這種開封人的骨氣（沖撞心理下形成的斗氣）釀造了開封盤鼓的“鼓氣”。

在過去和現在，男人在開封盤鼓表演里一直是主角，并且由于女性在身體素質等方面弱于男性的原因，女性體力不支，不能長時間背起鼓，行走、奔跑、跳躍做各種難度較大的動作，以至于某些商業演出中的開封盤鼓變成了“架子鼓”，[4]這和背在身上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沒有了原先開封盤鼓表演中的那種粗獷美，這就造成了女性的表演的領域較小。但在民族文化商業化的今天，開封盤鼓作為開封人耳熟能詳的表演形式走上街頭為各種大小的商業公司開業擊鼓造勢，吸引顧客，為新郎新娘的婚禮場面增添喜慶，這些現象都司空見慣了，然而這些打盤鼓的且多是女性。

伴隨著女鼓手的出現，盤鼓鼓身出現了雜木，鼓面也開始有水牛皮、馬皮等不同種類的皮質。[5]這是因為，這些木料和皮質比最初的黃牛皮輕，能減輕女性因體力不支而不能長期挎鼓表演的難度。大街上的商演盤鼓隊里的女性都是上了歲數的大媽，大爺不能干的事咱干，能賺幾個錢就行，她們不屬于盤鼓協會的成員，這些大媽們自己組隊找活干。年輕人沒人愿意打鼓去參加此類活動的，所以如今開封城里可見的女性盤鼓表演那可是“大媽們的狂歡”。它們的年紀三十多到五十多不等，然而中老年女性較多，他們來自各行各業甚至是無業，背起鼓一場一兩個小時，一天下來還可以干其他事情，穿起那紅、黃色的鮮艷衣服，于是一個女子盤鼓隊就成了，伴隨著鞭炮，她們給開封這座古城再增喜慶、再添光彩！對此現象，我們其實不必強加要求她們有多么精湛的表演技巧，也不必嚴格的要求他們打鼓像男人一樣擁有雄壯豪邁的力度。女性的盤鼓商演隊的產生亦是開封盤鼓時代性發展的產物，這不是文化的倒退，而是文化順應市場的需要，滿足生產力的發展需求的表現，這是文化的發展和前進。

2 開封盤鼓表演的公益性向商業性和品牌化的發展轉變

首先我們說開封盤鼓的公益性向商業性轉變，就必須了解其以前的公益性表演形式，這要牽涉到開封盤鼓的起源問題。開封盤鼓起源于軍隊是公認的，它是帶有濃重的軍旅色彩的樂舞。從史料《續墨客揮犀》卷七、河北省磁縣出土的公元534年間的東魏墓葬中的“擊鼓俑”，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卷之九等歷史資料看出，盡管針對于開封盤鼓的起源問題莫衷一是，但針對源于軍樂這一點卻爭議不大，上述這些史料的記載都反映了開封盤鼓是一門最初具有軍旅樂舞性質的藝術。軍隊自然屬于國家，具有公益性。開封盤鼓的此類公益性活動除了表現在軍事上以外，也表現在民間各種大大小小的節日里，每逢元旦、春節、國慶和菊花花會等節日，都能看到開封盤鼓的身影。這些節日是大家的公共節日，這也就使開封盤鼓在這些節日慶典里的表演同樣起著公益性的作用。

以上這些開封盤鼓的公益性表演主要是慶典的形式。慶典類活動在古時具有嚴肅、正式的特點，在朝廷開封盤鼓被用于嚴肅莊重的軍隊慶典，迎送貴賓等活動，而在民間，它仍同樣具有這樣的正式性。幾千年來，黃河流域的漢民族，有著以農為主、以農立國的傳統，中原這方沃土的農耕文化是華夏文化的主體，開封盤鼓因為長期基于這種農耕文化，自身也與農業有著血脈相連的關系，它被人們用于祭祀、祈求風調雨順以及慶祝豐收等活動。[6]

以上活動之所以說是開封盤鼓公益性的表現，是因為這些活動本身不具有盈利的目的，并且具有一定的社會公共效益。然而在時代的發展中，民間藝術自身的發展要求它必須滿足自己運轉所需資金等條件。因此，各種民間藝術商業化的現象已經層出不窮，開封盤鼓亦然。前面介紹到的女子盤鼓隊，大媽們在婚慶和店業開張時的“狂歡”亦是開封盤鼓商業性一面的表現，在市場經濟的影響下，開封盤鼓被應邀參加重點工程的開業慶典，工廠企業的重大活動，產品發布的廣告宣傳等大型活動。例如，1992年春節，大李莊盤鼓隊到汕頭表演七天，收入達一萬多元。1993年7月，三郭寨盤鼓隊一行40人道海南島表演，他們從三亞打到海口，從廣州打到廈門，20多天演出40多場。三郭寨盤鼓隊村民盤鼓隊身披開封縣油廠的綬帶，兩下湖北十堰，打遍了汽車城。袁坊村盤鼓隊到商丘參加花木蘭節，虞城縣響河酒廠和商丘市一家銀行特邀盤鼓隊身披綬帶，在商丘市直打7場大做廣告。1994年10月又應上海一家企業集團的邀請，在黃浦江畔大顯神威。獨樂崗盤鼓隊以開封酒廠的名義到石家莊參加“1993全國糖酒訂貨會”，7天打了15場，使開封酒廠名聲大震，訂貨會上簽訂了170多萬的合同，后來，安陽等地客戶又慕開封盤鼓之名氣，拿著現金到開封酒廠訂貨。[7]

這些都反映了開封盤鼓商業性演出帶來的豐碩成果，具有很樂觀的前景，從中我們不難發現開封盤鼓在商業性的演出中，也逐漸的在實現其自身的文化品牌化，各種商家甚至有因開封盤鼓的名氣之大而更愿意深入的了解開封，與開封人打交道，與開封企業合作，這不得不說開封盤鼓在其中做出了重要的貢獻。除了商業性演出以擴大自身的影響力來實現開封盤鼓品牌化之外，走出去參加比賽，在比賽中屢屢奪冠，登上更高的舞臺展示“中華鼓王”之神韻，亦讓開封盤鼓在自身品牌化的大路上漸行漸快。開封盤鼓在1991年春節北京龍潭杯全國民間花會大賽中榮獲金獎，同年又在太原國際鑼鼓節大賽中勇奪冠軍；在1991年沈陽首屆國際秧歌節獲六項獎并榮獲第一名。迄今開封盤鼓已經獲得全國性大賽金獎30多個。開封盤鼓是河南省最具代表性的品牌文化之一，開封盤鼓正在向其自身文化品牌的發展道路上大踏步前進，這也著實的提升了開封這座古城的知名度和形象。開封盤鼓實現了其自身商業化和品牌化的有效結合，讓開封盤鼓成為響當當的名字，使其在探尋自身發展的道路上愈行愈遠。

2008奧運火炬傳到開封時，開封盤鼓以它熱烈的表演點燃了起跑儀式。在開封最具盛名的旅游區，開封盤鼓也時刻代言著自己的品牌、開封的品牌。來開封旅游的人幾乎都能在風景區看到開封盤鼓的表演，清明上河園每天都首演的《包公迎賓》之后，緊接著就是開封盤鼓表演，在清明上河園東大門內廣場，張擇端雕像前，開封盤鼓那火爆的鼓聲和豪邁灑脫的舞姿，吸引眾多游客駐足停留、拍照，同樣在開封府和龍亭等旅游區也能看到開封盤鼓的精彩演出。這既是開封盤鼓商業性的表現，也是它作為開封文化品牌的展示。那隆隆的鼓聲中激蕩著七朝古都的民族神韻，它為開封爭得了無數榮光，它是開封的文化名片，它讓開封的名字在世界更加響亮。

3 開封盤鼓的大眾娛樂性向商業性和職業性的發展轉變

在拜訪“中華鼓王”劉震老師時，他說開封盤鼓之前是群眾自發組織起來的自娛自樂性質的活動。作為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的王國海這樣評價：“開封縣盤鼓已有100多年的發展歷史，但真正成為群眾喜聞樂見的娛樂活動，還是這最近20年”。[8]可見過去的開封盤鼓是具有大眾性和娛樂性的，真正商業性的盤鼓表演是少之又少的，甚至人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開封盤鼓具有經濟價值。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如今的開封盤鼓其大眾性和娛樂性仍然存在，它們和開封盤鼓的商業性并存著，這是開封盤鼓多樣性質的具體表現，一個事物的存在本身就會有其復雜的多樣性伴隨。開封盤鼓的這種大眾性的娛樂活動在過去的開封是隨處可見的。在開封農村，每逢大小節日以及各種鄉會等，盤鼓便成為了人們“免費品嘗的盛宴”，這是盤鼓在人們生活中起著休閑娛樂作用的體現。在城市亦然，敲盤鼓是人們工作之余釋放壓力、鍛煉身體的一種方式，它更多的是娛樂功能。相比之下，開封盤鼓的娛樂性在農村表現的更加明顯。對于城市的新的規劃來看，適合于盤鼓表演的場地甚少，即使有場地，打鼓人有時也會因盤鼓聲太大，會被其他居民舉報為“擾民”，打盤鼓處于一種尷尬局面，盤鼓隊的鼓手有時不得不出行去郊區排練。

在時代的發展下，開封成立了盤鼓協會，其成員很多都是有農民組成，特別是禹王臺區大李莊盤鼓隊，他們跟隨劉震老師走南闖北、漂洋過海在國內和國外演出，見了世面，拓寬了眼界，他們說是盤鼓給他們敲出了未來，顯然他們已經初步具有了一些職業盤鼓手的特點，但是他們仍然不完全具備一個真正的職業盤鼓手的條件。這些打盤鼓的鼓手的父輩、祖輩從沒想過打盤鼓還能賺錢，打盤鼓還能發展成一門職業。可見開封盤鼓由大眾化向職業化的發展轉變正在發生，相信職業盤鼓手的大量存在，定會讓開封盤鼓向更深遠的發展路程邁上堅實的步伐。

民間藝術為求得自身發展而趨向商業性，其商業性的前景的好壞又能決定自身的職業性的發展程度，而一門上升為具有職業性的藝術，自然會獲更加頑強的生命力。開封盤鼓由原來的大眾娛樂性向職業性和商業性的轉變已經發生，并將以商業性帶動職業性發展，使更多的人能夠靠盤鼓“吃飯”，使盤鼓手能一心從事盤鼓事業，不為生計問題犯愁，成為職業的盤鼓手，進而能讓這些職業盤鼓手能全身心投入到開封盤鼓表演的創作、編排以及創新中去。這樣職業化的盤鼓必將迎來其表演形式的新的改變，去滿足更多觀眾的口味，去觸及更多人的心靈深處的情感，去獲得更多人們的青睞，讓盤鼓藝術越來越受大家的喜愛而永遠存活下去，為開封盤鼓努力尋找更美好的明天。

4 開封盤鼓由民間流傳向舞臺藝術的發展轉變

如果說開封盤鼓的商業性發展是其發展的“物質”需要的話，那么開封盤鼓的舞臺藝術性發展轉變則是這門藝術的精神“需要”。對于民間藝術，特別是將近失傳的民間藝術，將其搬上舞臺，引起更多人的關注，也許是解救和發展一項民間藝術最有效地方法。開封盤鼓是開封市公布的首批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對象。20世紀80年代，開封的群眾文藝工作者對開封盤鼓進行了挖掘、整理和改造。他們抓住“鼓中有舞、舞中有鼓”的藝術特色，在鼓點敲奏、鼓譜套路、動作表演、服裝制作等方面進行了全方位的改革創新，他們將舞蹈揉進了盤鼓的演奏中，又設計了許多高難度的舞蹈造型，使其成為具有民間藝術特色的大型盤鼓舞，[9]這為開封盤鼓的舞臺藝術發展做了鋪墊。要知道在解放后，開封盤鼓在城市和鄉村以自娛自樂的方式存在，像登上春晚甚至世界舞臺這樣的事情，盤鼓手們是想都沒想。

然而正是諸多藝術工作者兢兢業業、排除萬難去發掘遺失在民間的開封盤鼓，進行整理、編排，才有了今天開封盤鼓在舞臺上龍騰虎躍的雄姿，實現了開封盤鼓由民間流傳向舞臺藝術的發展轉變，在此我們對于前輩們的努力，表示深深的敬意，并義不容辭的擔負起繼續實現開封盤鼓蓬勃發展的使命。開封盤鼓實現其在舞臺藝術表演空間的發展可以從諸多事例中看到。例如，1994年中央電視臺春節晚會上，開封18名少年盤鼓手表演了《鼓鈸爭春》，將開封盤鼓技藝展示給全國人民。1997年，開封盤鼓參加香港回歸祖國大型文藝晚會，進行了開場盤鼓舞表演。1998年，代表隊赴美國迪斯尼樂園表演長達6個月，給美國觀眾留下深刻印象。第四屆CCTV電視舞蹈大賽的《黃河大鼓》中的開封盤鼓的表演，藝術成分大大超過了民間廣場演出。又如1998年全國第一屆小荷風采少兒舞蹈比賽，參賽的作品是以開封盤鼓舞為體裁的曹爾瑞老師編排的少兒舞蹈《妞妞的嗩吶、娃娃的鼓》，該作品榮獲優秀少兒舞蹈“小荷風采”展演“金獎”。1999年，又奪得中華鼓王大賽金獎，并赴澳門參加回歸祖國的慶典儀式。在建國50周年大慶活動中，開封盤鼓作為特邀代表，在中心會場—天安門前進行表演。[10]

這一系列在舞臺藝術上的成就，證明了開封盤鼓正在由民間廣場走向舞臺，去追求更高的藝術標準，滿足更多人的藝術欣賞水平，從而吸引更多的觀眾以及愛好者。我想開封盤鼓在舞臺藝術表演上取得的最大成果是運用各種方法，編排、創新開封盤鼓的表演形式使其不斷的去追求完善開封盤鼓的舞臺藝術欣賞價值。筆者做調查其間，在劉震老師的引薦下曾親臨了2013年開封春晚的節目—歌伴舞《真得勁》的排練現場，開封盤鼓和舞蹈以及歌曲的藝術結合，使節目洋溢著熱情豪爽之風，開封盤鼓身上的那種豪邁和激情不正是開封人“真得勁”性格的具體展現嗎！就像歌詞里唱的那樣“咱是開封人、活的真得勁”，唱出了開封人的心聲，開封盤鼓在舞臺藝術上體現著開封人的精神面貌，同時與舞蹈和歌曲以及其他藝術形式的結合，讓其在舞臺藝術的發展道路上進行著成功的探索。

5 結語

在時代的發展條件下，開封盤鼓的每個發展轉變都不是獨立存在的，它們有時是同時發生、密切聯系的。開封盤鼓表演者由男性向女性的發展轉變中，有著開封盤鼓商業性的出現；同時從大眾性向職業性的轉變過程中，存在著開封盤鼓由公益性向商業性的發展轉變；伴隨著開封盤鼓由民間流傳到舞臺藝術的發展轉變，也有著其商業性的發展和品牌化的樹立……

總之，一個事物的發展轉變在于其要適應這個發展的時代，這個發展的社會。但無論一種民間藝術怎樣的發展轉變，它自身承載的傳承優秀文明的使命仍不宜丟去。開封盤鼓在實現其發展轉變的過程中，努力傳承著其不屈不撓的中原文化，這同時也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品質。開封盤鼓在艱難的探索中去實現著其昔日的輝煌，這不僅是開封昔日輝煌的復興的精神體現，也是中原崛起的文化底蘊的展示，也是實現我們中國之崛起、中華民族之復興的偉大宏愿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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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張開峰（1989—），男，信陽師范學院音樂學院音樂學專業，主要研究方向：民族音樂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