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初來珠海的時候,那碗粥竟然成了我記憶中難以忘懷的佳肴。斗門的美食不僅讓我懂得了食物的美味,也讓我愛上了寫作與思索。
那一年,正是我青春激蕩的時光,剛調動工作到珠海的單位上班,就被安排在斗門白藤湖實習。單位附近街巷中散落著眾多的小吃店,憑借斗門天然豐富的海鮮烹制出種種美味佳肴,大大超越了單位食堂的吸引力。我們不愿意總是在食堂吃早餐,時不時就去單位旁邊的小吃店點一碗粥,煎一個蛋,吃得物我兩忘。之后我們竟然愛上了斗門的美味,工作之余便走街串巷一路搜尋,一路品嘗。
單位所處的那條街,分布有好幾間大排檔,每天清晨不到6點,店主人就已經準備好各式點心待客了,有牛肉面,有各種魚片粥,還有粉面蒸籠。坐在店前,靠著蒸屜很近的距離,聞著從蒸籠中冒出來蒸汽發散著的排骨、鳳爪、粉葛的噴香,我們一個個直咽口水。有時真覺得自己是一條貪吃的魚,游弋在美食叢中。
早晨起床,小鎮不少的人仍在沉睡當中,空氣中已經充滿各式美食的韻味。我和同寢室的阿梅一起走出去找我們心儀的美味。門口拉面館的牛肉面太硬,同事們經常吃,而我和阿梅經常特意地走出100多米,到拐角處的海鮮小吃店喝粥。這里每天早晨都有可口的魚片粥、皮蛋瘦肉粥、鱔魚粥,還有煎蛋,味道細致香美,還不用排隊。一般我到了店門就點我愛吃的魚片粥,有時也吃鱔魚粥。當喝下一口粥,那液體緩緩地由喉頭滑向胃部,大腦雖然空明,但感覺卻是滿盈,舒服極了。
巷子東面路口,有個阿姨每天早上賣粽子,居然擄獲了我們隊長的心。他很喜歡吃阿姨包的荷葉咸蛋肉粽,吃起來又香又糯,配上好吃的煎小魚、蒸咸魚干和炸蝦,吃得滿意極了。隊長有時還多買兩個帶回來,我們女同胞饞嘴也跟著吃幾口,吃得我們直說要減肥。
當年我們在斗門白藤湖的實習期為三個月,每周一早上坐車去,周五便返回香洲的家。實習期間,我和同事們從早到晚,在執法巡查工作之余,就是乘機探察斗門的小吃,時常興趣盎然地搜尋當地的小吃店,看哪家店里人多車多,就覺得那里必有獨到的味道了。工作之余,我們也偶爾到附近魚塘捉魚,運氣好的時候或者能捉到鱸魚,拿回去清蒸,或切片做糖醋魚,放點作料,味道也是格外香美。一到周末,我們結隊逃離食堂,采取AA制的方式,或者干脆就打隊長、班長的秋風,由他們安排,飽餐一頓后,才在夜幕下乘車回家。
如今,我還經常在早上吃碗粥,這是我初來珠海時生命中難以忘懷的佳肴,也是時光懷舊的滋味。我們依然常去斗門,或泡溫泉或摘水果。遇上有空余的時間,我一定會到當年那家海鮮小吃店所在的地方,重溫當年喝粥的感覺。雖然那里已經改造成為住宅區,但只要走在路上,走在小巷胡弄之間,我的心就會沉靜下來,許許多多昔日的記憶自然就圍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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