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簡介:黃欣然(1991—),女,漢族,貴州人,現為華中科技大學文華學院人文社會科學學部09級漢語言文學專業學生。
摘 要:《花腔》是我國著名小說家李洱一部著名作品,李洱是我國著名的文學家,在現今中國,他經常以小說、訪談等形式發表自己對復雜中國的知識分子的認識、社會變遷及創作理念的看法,在國外影響比較大,其作品《花腔》被翻譯到外海,并受到德國總理默克爾的贊賞。本文結合近年來國內外評論家對其小說《花腔》的評價,對《花腔》進行一個整體性、多角度的評價。
關鍵詞:李洱;《花腔》;評論家;整體性評價;多角度評價;
中圖分類號:I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026X(2013)1-0000-01
一、對《花腔》的整體性的評價
《21世紀鼎鈞雙年文學獎授獎辭》對李洱的作品作進行總結評論:認為其作品具有著很豐富的思想準備和充沛的知識,所有的作品有著特別強烈的虛幻構筑特點,一直以來致力于對歷史的揭示和對現實復雜內涵方面的揭示,他一直永不停歇的在個性與歷史,在命運與性格對抗和交織中表現了對文學方面的表現。其次,《授獎辭》》對《花腔》的創作成就進行了客觀評價:先對《花腔》在思想領域的探索啟發,小說的框架的組織結構,在人對自己的命運把握等眾多的層層面面,以及對中文漢語小說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成就,而《花腔》這部小說的最大特點在于其通過千變萬化的寫作形式描述其視點,也就是說在通過對人物的描述,目的使對歷史產生異議,要讓遠遠深厚的歷史從而變得既復雜又豐富,既栩栩如生,作者本人能夠非常好的貼切的準確的抓到每一個人物的性格,身份,來張開描述,而且同時對每一個人物都準確描述的另有滋味,關鍵在于同時對總體描述風格不構成影響,作品的描述也從頭到尾散發著濃郁的詩情畫意,這部完美的作品以眾多的視角,眾多的方面打開了一個一場生動的歷史圖畫,特別是運用了意欲混要的手法事實與虛幻的交錯手法,使的人物在歷史和與人性方面的矛盾切實變得意義深長,作者從這個角度,這個方面打開其真正意義是為了對我們中國文學張開具有現代性反思考最行之有效的探索。他最早是在最平實樸素的調動描述自己的觀點,在重述和疊加中顯示出多種歷史的可能性,李洱同時在對文學語言方面的深入透徹的了解,充分調動多種文學創作手法,整個《花腔》都完美展示了作者在文學語言方面如何表現個人的精神和命運方面的價值,這樣的作品經歷了坎坷艱辛描述真正的表明了只有特別的文學創作語言,才能夠開掘出人類精神由內到外的品質。
筆者認為《花腔》有如下幾點值得關注:(1)對歷史中的個人,對知識分子命運的思考和探索,它的文體、結構、敘述、語言是對80年代以來先鋒文學藝術成果的一次有力的綜合。(2)細節的真實考究,局部的繁復纏繞構成一個縱深的迷宮,過去和現在,記憶和現實奇特地交織在一起。(3)總是有能力在歷史和人性,在性格和命運的交織或對抗中展開文學表現。《花腔》對新歷史主義歷史觀的操作。李洱是學者型作家。(4)對近二十年小說藝術變革與創新具有一種總結性的意義。對語言述說歷史的作用及自身同時成為所指,以獨立存在的方式參與歷史的創造。(5)自主的個人以理性規劃個人的生活歷程的失敗,以及更大范圍內以理性建構歷史的失效。(6)對人性的開掘,對知識分子境遇的關注以及在小說文體上卓有成效的探索。(7)讓一段歷史成為個人的心靈史,讓不斷轉換的文本構成調動閱讀的連續。讓意識形態化的作用擴展成人的命運的悲喜劇。(8)作品的構思,人的存在是由他人的話語建構出來的。(9)堅持知識分子寫作,知識分子在當下的精神追求及苦悶。(10)作品主體是表現個人進入歷史(與現實)時所發生的種種可能性。
二、對《花腔》進行不同角度的評價
《以個人的名義進入歷史》是劉思謙與其博士生關于《花腔》的對話錄。對話首先把《花腔》劃入新歷史主義小說的范疇。對20世紀90年代以來新歷史主義小說的發展脈絡進行了梳理,認為90年代以前,書寫歷史的單位是階級,民族,國家,其表現處理以某個集團體形式所表現出的歷史、價值觀念;書寫新歷史主義小說的單位開始轉移到村落、家庭,它所隱含的價值觀已悄悄轉移,不再強調個人奉獻一切。《花腔》在新歷史主義小說潮頭落下之后,以個人為書寫歷史的最小單位,這是在處理人和歷史的關系問題,個人是歷史最小的不可通約的單位。李洱把創作凝聚點放在個人身上,使新歷史主義小說的創作別具姿態。其次,對話探討了《花腔》的在敘事方法及策略方面的其意義。劉思謙對其作出了高度評價:“《花腔》在敘事的方法策略上是一個開創性的集大成者。”李仰智從敘事結構上分析其敘述者設置的意義;付建舟提出小說創造性地運用了話本式敘事方法;張兵娟提出小說隱喻運用的特色。傅書華對《花腔》敘述者的消解程度提出質疑,劉思謙則提出這涉及到《花腔》是現代性的還是后現代性的,《花腔》是站在現代性的人文主義價值立場上敘述歷史,它認為在文本之外另外存在有者一個客觀存在的歷史客體并不值得懷疑,對人的各方面價值、對人存在的主體性并不懷疑,它的思想意義主要在于抨擊權力對于個人的行為的控制及踐踏。
筆者認為《花腔》是新歷史主義歷史觀的一次完美操作。認為成熟的歷史話語擁有某種完整有機的敘述,而李洱以口述筆錄方式寫下的歷史顛覆了成熟的歷史觀,使讀者參悟了歷史著作賴以形成的定則,目睹了語言如何以各種方式裝配歷史原料,根據不同的訂單生產不同的主題這樣一個生產過程,徹底顛覆了歷史話語的權威和信譽。同時,任文把葛任的命運理解為一則政治寓言。葛任(個人)被所有敘述者認定必須死在歷史話語指定的位置之上。在這則寓言背后,《花腔》中各個人物的腔調、語氣、遣詞造句、談話氛圍均復活了凝固于歷史話語背后的種種個人動機,這一切是話語生產的動力。
從李洱在個人和歷史的關系中進行把握和思考方面查看,筆者認為“花腔”式敘述表明“歷史就是一種迷霧式存在”,而歷史境遇中的個體是無能為力的,個體存在的被動性由“一分為多”的敘述者講述他人的敘述方式表達出來,葛任及三個敘述者的一生都是被動性的存在,人的獨特性和全部豐富性是由歷史情境給予的,但人也因此只能在歷史境遇中無奈掙扎,直至消失于歷史。
《花腔》富有縱深的歷史感,對大變動時代人物命運的復雜的思索和探求,以及精心營造的情節,巧妙的敘事,和精致的結構,華麗的文體。梳理李洱的成長歷程,他應當有兩個童年,一個是在上海求學期間養成的“文化童年”,另一個童年就是“成長于北方的大地,在大平原面前感到遼遠,在群山中覺得蒼茫的童年”,這是決定人的精神和氣質的童年。正是由于擁有這兩種不一樣的童年,李洱的《花腔》才會既厚重又輕靈,他也才能以充沛的中氣演奏了一曲余音繞梁的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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