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智慧的國際生態宜居社區

導讀：構建生態社區，是人類優化生活場域與環境關系的綠色理念。從生態層來獲得對居住環境的重新認識，并透過與環境的共生，在居住區的改造和建設中引入“居住生態化”的觀念，目的是保護人類賴以生存的環境，解決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問題，從而達到生態、環境、社會、經濟、精神及文化等層面都能永續經營的城市發展目標。

關于生態或者生態學，早在1851年達爾文就在《物種起源》一書中強調了生物進化是生物與環境交互作用的產物，并引起了人們對生物與環境的相互關系的重視。隨之的德國生物學家海克爾在1869年明確提出了“生態學”這一概念，更強調了動物有機體與棲息地相關的科學要素，將生態學放在側重整體水平上的探討生命過程與環境條件的關系上。1898年，英國的埃比尼澤·霍華德爵士在《明日的花園城市》中提出了城市社區的夢想家園，包括無貧民窟，有完善的城市配套設施和娛樂場所，兼顧漂亮的鄉村樣式和清新空氣，同時房租低廉。到了20世紀30年代，食物鏈、生態位、生物量、生態系統等概念相繼出現，20世紀70年代則進一步將生態學概括為物質流、能量流及信息流等推展至整個地球范疇的廣義生態學。

伴隨工業革命的迅猛發展，環境危機、能源危機、人居危機等相繼爆發。針對全球面臨的人口、資源、環境問題，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1971年發起了一項名為“人與生物圈（MAB）”的跨學科大型綜合性研究計劃，而“生態城市”則是這項計劃中提出的核心概念，雖然其內涵眾說紛紜，至今沒有公認的確切的定義，但作為技術與自然充分融合、人的創造力和生產力得到最大限度的發揮、居民的身心健康和環境質量得到最大限度保護的一種理想城市模式，被廣泛地受到重視。

一般意義而言，生態社區這一觀念是指利用生態學原理來描述生態社區的概念，指有地理范圍的人群與萬物之組合，包括住宅、聚落、聚落簇群、城市、地球村。構建生態社區顯然是一種思考人類的生活場域與環境關系的概念，從生態層來獲得對居住環境的重新認識，并透過與環境的共生，在居住區的改造和建設中引入“居住生態化”的觀念，目的是保護人類賴以生存的環境，解決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問題，從而達到生態、環境、社會、經濟、精神及文化等層面都能永續經營的城市發展目標。

從生態城市（生態社區）的概念提出至今，世界許多國家對生態城市的理論進行了不斷的探索和實踐，并成功地進行了生態城市建設。這些生態城市，從土地利用模式、交通運輸方式、社區管理模式、城市空間綠化等方面，為世界其他國家的生態城市建設提供了經典范例。

一、美國南公園社區：典型的合作居住生態項目

南公園合作居住社區是位于美國加利弗尼亞州薩克拉門托市的一個城市生態居住區，建成于1993年，占地1.37公頃，有25戶居民，是一個典型的合作居住項目。它具有四個特點：一是公用設施完善。該社區居民可以共享31，000平方英尺的室內空間，它包括一個公用房屋、一個工作室和幾個自行車庫。CH是被動式太陽能供熱的公用房屋，它是社區的核心，主要用于聚餐、社交及為客人提供住宿。還有一些共享的設施，如洗衣房、兒童娛樂室、青少年娛樂室等。各居民家中不再設有洗衣房和車庫，大多數居民家中沒有多余的房間。社區每周聚3次，由各家主婦輪流主持，成人付2美元，兒童付1美元即可參加。二是鄰里設計科學。門廊、小路、院子等半私密的社區空間促進了非正式的社會交往，居民在家中就可以看到院子中玩耍的兒童。三是居民參與發展。該社區整個工程建設的構思、設計是居民們與設計師、政府部門等共同協商的結果。四是居住者自我管理。居民都致力于管理社區的能源、上下水、廢棄物處理、交通等事務，關注整個社區的可持續發展。通過這種卓有成效的自我管理，該社區資源的回收再利用率比當地普通居住區高了20%。

二、瑞典哈馬碧：生態循環的低碳建設模式

哈馬碧在瑞典語中的意思是“臨海而建的城市”，位于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城區東南部，這個地區過去曾是一處非法的小型工業區和港口，有許多搭建的臨時建筑，垃圾遍地，污水橫流，土壤遭受嚴重的工業廢物的污染。20世紀90年代起，為爭取2004年奧運會的主辦權，斯德哥爾摩市政府開始對這個地區進行生態循環的低碳改造，并將其規劃成未來的奧運村，生物氣體及其轉化的電力是這座社區能源的主要來源，哈馬碧人因此有一句著名的口號——“從洗手間到煎蛋卷的爐火”，也即洗手間排出的廢水，經處理后部分成為沼氣，其中大部分供公共汽車使用，另有部分轉給廚房用作爐火。哈馬碧低碳建設具有兩大特點：一是垃圾處理方案。哈馬碧濱水新城采用的是就近樓層、就近街區和就近地區三級垃圾處理系統。第一級：就近樓層主要分揀最重和最占地方的廢物，將可燃燒的廢物、廚余垃圾以及報紙、廢紙等被分開，或投入不同的垃圾投擲口中，或堆放在樓層入口旁。第二級：就近街區回收間主要回收包括包裝物、廢舊物品、電子廢物和紡織物等不適合投入垃圾投擲點的廢物。第三級：危險廢物回收，如顏料、油漆和粘合劑殘留、溶解劑、電池和化學品等，經分揀后交由就近地區的環保站回收處理。二是給排水解決方案。哈馬碧濱水新城采用的是降水收集網絡與污水管網分離的系統，可以對來自屋頂或花園的雨水和融化的雪水進行直接處理，或滲入地下，或被導入運河和海中。哈馬碧社區只接受本地區住戶的污水，不包括日常降水和工業用水，從而盡可能降低水中的污染物。而流入馬路地溝中的降水被導入兩個封閉的蓄水池中，通過自然沉淀后再導入運河或海中。2010年3月30日，我國領導人習近平在斯德哥爾摩訪問時也參觀了哈馬碧生態社區。

三、澳大利亞哈利法克斯：“社區驅動”的生態開發模式

哈利法克斯生態城位于澳大利亞阿德雷德市中心城區，占地2.4公頃，是一個有800～1000居民的居住、商業、文化混合功能開發項目，其核心思想是將被污染的城市“棕區”（廢棄的、閑置的工業或商業用地）改造成一個生態城市的有機組成部分。該項目不僅涉及社區和建筑的物質環境規劃，而且還涉及社會與經濟結構，它向傳統的商業開發挑戰，提出了“社區驅動”的生態開發模式，在1994年2月獲“國際生態城市獎”，1996年6月在聯合國人居會議的“城市論壇”中被作為最佳的實踐范例。哈利法克斯社區主要通過以下四個方面實現其改良生態環境的目標：一是通過在被污染的場地上種植本地植物使土壤無害化，形成野生動物棲息地，并在各種建筑頂棚和地面上覆蓋植被以創造一個生態走廊，而原工廠用地上遺留下來的煙囪則改造成通風塔，用于地下停車場通風。二是住宅建筑以節能的聯立式住宅為主，每棟住宅設計時都由建筑師與未來的居民協商，諸如屋頂的被動太陽能設計，結合植物配置可以調節建筑的溫度，還能提供熱水、產生電能。三是通過收集雨水和灰色水阻止區內的水流失，收集落到屋頂、小路、外廊、陽臺的雨水并輸送到地下水池，再經過過濾，使下水道污水、淋浴和洗漱用水變成“中水”，用于灌溉屋頂花園、維護景觀植被。四是提供清潔、安靜、舒適的公共交通以減少對私人汽車的依賴，并通過先進的交通管理形成更安全、更狹窄的道路和適宜步行的街道，并讓沿街走廊形成庇護以阻擋強烈的紫外線。

四、英國貝丁頓：“零耗能”的生態社區

貝丁頓零耗能小區是位于英國倫敦西南薩頓市的一個城市生態居住區，由Peabody Trust公司承建，環境咨詢組織BioRegional和建筑師Bill Dunster合作，目標是在城市中創造一個可持續的生活環境。小區內有82套聯體式住宅和1600平方米的工作場地，曾獲得英國皇家建筑師協會“可持續建設最佳范例”獎，并被英國皇家建筑師協會選擇作為2000年倫敦“可居的城市”展覽中可持續開發的范例。該小區采用一種零耗能開發系統，綜合運用多種環境策略，減少能源、水和小汽車的使用，主要表現為兩個方面：一是采用以減少小汽車交通為目標的“綠色交通規劃”，為社區提供就業場所和服務設施、提供良好的公共交通聯系，包括兩個鐵路站點、兩條公共汽車線路和一條有軌電車線路，提供小汽車共享服務等，以減少出行需求，滿足出行便利。二是采用節約水資源的策略，即通過使用節水設備和利用雨水、中水，減少居民1/3的自來水消耗，并將社區廢水經小規模社區污水處理系統就地處理，變成可循環利用的中水，還在建造停車場時采用多孔滲水材料，以減少地表水流失。三是建造社區綜合熱電廠以提供能源，利用當地的廢木料為燃料，并對社區建筑進行全面的節能設計，包括正南向充分利用日光、采用絕熱性極佳的三層玻璃窗等。作為對未來居住模式的探索，該小區還考慮了社會、經濟方面的內容，創造性地對“棕地”進行土地資源的修復性利用，在生活與居住空間進行適當混合以促進地方經濟發展，并形成多樣性的社區。貝丁頓的設計師把生命的三大重要元素——陽光、空氣、水，與現代的人為建筑相結合，有力地復活了的充滿人氣的生態對話。

五、巴西庫里蒂巴：城市生態的規劃經典

庫里蒂巴是巴西東南部頗有特色的主要城市。環境優美，有著獨特的人種結構，其中大部分居民都是歐洲人的后裔，以德國、波蘭、烏克蘭、意大利裔居多，亞裔較少，黑人更不多見，因而保持了不少歐洲國家的文化特點，1990年被聯合國命名為“巴西生態之都”、“城市生態規劃樣板”。該市可持續發展的城市規劃受到世界的贊譽，其廢物回收和循環使用措施以及能源節約措施也分別得到聯合國環境署和國際節約能源機構的嘉獎，尤其是該市的公共交通發展，受到國際公共交通聯合會的推崇。曾三次擔任該市市長的賈米·勒訥的名言“城市不是難題，城市是解決方案”傳遍了世界。其生態做法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一是城市綠化采取自然與人工復合的做法。注重樹種的多樣化配置，公園禁止鋪設硬質路面，切實保護自然生態，維護城市的水資源循環，其中城市草地中的一部分是天然的，可以放牧，不怕踩踏，并直接與公路和步行道相接，與城市建筑有機地融合在一起。二是成功地把城市土地開發政策與城市交通規劃緊密地結合起來，形成了包括快速線路、直達線路、小區線路和輸送線（把各小站的乘客集中輸送到網內）以及樞紐站的一體化公交網，并特別設計直徑約2米的透明圓筒式公共汽車站，沒有上下臺階，底盤與站臺高度相同，上下乘客進出汽車時如履平地，方便快捷，有些像地鐵列車，使汽車停站時間大大縮短，這樣通行速度就可以大為提高，吸引人們改乘公共汽車出行，減少了市區道路上的汽車污染。三是該市有“城市改革實驗室”之稱，不僅注重每日回收的紙張再利用，“讓垃圾不再是垃圾”，還將城市貧困和交通擁塞捆綁在一起處理，以指導土地使用和調整經濟增長的因素，改修現有路面，建立起高速運轉的交通系統，讓工人居住區靠近工廠，有的市民因此平均每周通勤可節約20個小時上下班往返時間。

六、美國伯克利：“生態城市”的全球樣板

國際生態城市運動的創始人，美國生態學家理查德·雷吉斯特于1975年創建了“城市生態學研究會”，隨后他領導該組織在美國西海岸的伯克利開展了一系列的生態城市建設活動。在其影響下，美國政府開始重視發展生態農業和建設生態工業園，這有力地促進了城市的可持續發展，伯克利因此被認為是全球“生態城市”建設的樣板。理查德·雷吉斯認為，生態城市應該是三維的、一體化的復合模式，而不是平面的、隨意的。因而城市應該是緊湊的，為人類而設計的，而不是為汽車設計的。在建設生態城市中，還應大幅度減少對自然的“邊緣破壞”，防止城市蔓延，讓城市回歸自然。為此伯克利分三個步驟實現了其生態發展的理想：一是構建“整合鄰里”的設想。1980年，以整合鄰里項目為中心，伯克利整修了一座名為“整合的城市房”的建筑，在它的南面有一個被動式太陽能溫室，屋頂上有太陽能熱水板，糞便在干燥廁所內堆積成肥，被用作花園的肥料。二是設計街區的慢行道，設立減速卡降低車速，并將公交汽車引入街區以取代小汽車。在繁忙的街區，這樣的公交車可以代替5～30輛汽車。有了慢行道、公交線、太陽能溫室、果樹以及社區堆肥系統，整合鄰里的設想很快就實現了。三是關注居住區街道安全和人性化需求，主張社區以步行為尺度，從而增強鄰里感，降低對私人汽車的依賴，鼓動公共交通，并在此基礎上提倡“步行口袋”，即在半徑約400米、5分鐘步行范圍內采用緊湊的布局，建設平衡的多功能區域，包括低層高密度住宅、辦公樓、商店、幼兒園、體育設施及公園，使人們可以輕便地步行上班、購物娛樂，形成伯克利生態城市所具有的典型城鄉一體化的空間結構。

七、美國克利夫蘭：體現“精明增長”的生態理念

克利夫蘭是美國俄亥俄州最大的工業城市和湖港，位于伊利湖南岸、凱霍加河口，是大湖區和大西洋沿岸間的貨物轉運中心、美國鋼鐵工業的首要基地。克利夫蘭市綠地眾多，公園面積約7500平方公里，占市區面積的1/3以上，因而有“森林城市”之稱。為了把克利夫蘭建設成為一個大湖沿岸的綠色城市，當地政府制定了明確的生態城市議程，主要包括空氣質量、氣候變化、能源、綠色建筑、綠色空間、基礎設施、政府領導、鄰里社區、公共健康、精明增長、區域主義、交通選擇等，與之相應的政策措施包括鼓勵在城市建設和修復中進行生態化設計、強化循環經濟項目和資源再生回收、規劃自行路線和設施等。“精明增長”是克利夫蘭生態城市建設的重要內容，其核心內容是：用足城市存量空間，減少盲目擴張；加強對現有社區的重建，重新開發廢棄、污染工業用地，以節約基礎設施和公共服務成本；城市建設密集組團，生活和就業單元盡量混合，少用汽車，多步行上班上學；優先發展公共交通，鼓勵自行車、步行出行；住房上給居民更多選擇，在不同社區，提供不同類型、價格的房屋，滿足低收入階層需要，保證各階層混居；提倡節能建筑，減少基礎設施、降低房屋的建設與使用成本。

八、德國弗萊堡：“新城市主義”發展的豐碑

同歐洲其他許多歷史老城一樣，德國弗萊堡在二戰后重建過程中仍然選擇保留原有的緊湊城市形態。在弗萊堡老城區的保護以及新城區麗瑟菲爾德和沃邦的可持續開發實踐中，許多政策和設計也體現了新城市主義的主張和精神，為弗萊堡的居民們提供了居住和工作的理想環境。麗瑟菲爾德新區坐落于弗萊堡西郊，從1994年開始建設施工，該新區項目所蘊含的城市規劃理念來源于一個在“城市發展及環境規劃創意大賽”中獲得一等獎的規劃設計，是巴登-符登堡州最大的新區發展項目之一。該區用地面積70公頃，計劃建造住房4200套。至2010年，新區內居民逾萬人。沃邦地區原為二戰后法國占領軍兵營，面積38公頃，1992年法軍撤離之后，這里便成為一個新興的住宅城區，現有居民5千左右。這兩個社區的改造所提供的是整體服務設施的模式，以生態目標為導向，推廣低能耗建筑、通過電熱聯產電站給小區供暖、綜合利用太陽能、雨水回收再利用，高質量的公共、私人綠地以及自然保護區等等，帶來了職住近接便利的交通、舒適的環境和良好的開放空間，形成了景觀優美、感受傳統、充滿活力的鄰里社區，實現了“新城市主義”限制城市邊界、復興傳統街區、建設充滿人情味的新社區、回歸自然、增強公眾對城市規劃的參與力度、提倡健康的生活方式、回歸傳統習慣的鄰里關系、實現社會平等和提高公共福利等八大主張。

九、日本北九州：通向亞洲的生態門戶

日本北九州市位于九州地區的北面、東京至上海航線的中間位置，面積為485平方公里，地理優勢使其自古以來被譽為“通向亞洲的門戶”，曾經也是日本重型工業最重要的個基地，以鋼鐵和制造業為主，但因此帶來嚴重的污染問題，讓北九州成為日本第一座發布煙霧警報的“七色煙城”。由于日本是個資源和土地都十分稀缺的國家，無法滿足資源消耗型的經濟發展模式，也不可能長期提供土地用于垃圾的填埋，因此減少廢棄物，實施廢棄物的循環利用是建設生態城市的重要任務。北九州生態城鎮的宗旨就是通過對廢棄物的再利用，將一個產業或企業的廢棄物變成另一個產業或企業的原材料，以實現零廢棄物。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北九州市就以減少垃圾、實現循環型社會為主要內容的生態城市建設，提出了“從某種產業產生的廢棄物為別的產業所利用，地區整體的廢棄物排放為零”的生態城市建設構想，其具體規劃包括：環境產業的建設（建設包括家電、廢玻璃、廢塑料等回收再利用的綜合環境產業區）、環境新技術的開發（建設以開發環境新技術、并對所開發的技術進行實踐研究為主的研究中心）、社會綜合開發（建設以培養環境政策、環境技術方面的人才為中心的基礎研究及教育基地）。市民積極參與，政府鼓勵引導，是北九州生態建設的經驗之一。為了提高市民的環保意識，北九州開展了各種層次的宣傳活動，如政府組織開展的汽車“無空轉活動”（制作宣傳標志、控制汽車尾氣排放），家庭自發“家庭記賬本”活動、“清潔城市活動”等。由于環境改善效果顯著，1987年該市被日本環境廳評為“星空之城”，一改昔日面貌。

十、法國第戎：多功能可持續的生態街區

第戎生態街區位于法國第戎城市中心，也是法國的第一個生態街區，包括大約300個住房（社會住房、租住房屋或自由住宅），9個藝術工作室，1200平方米的辦公區、店鋪、報攤、文化設施、服務設施等。整個街區的住宅設計都將以生態為導向。街區的街道以步行道和自行車道為主，同時建造了一個地下停車場，在其上面將建造一個帶有公共用地、運動場、城市集會所、綠色花園回廊的公共場所。整個項目都強調了綠色建筑和市民參與，從垂直花園和綠色屋頂到自行車道和生態友好型運動場，所有這一切都毗鄰市中心，同時生態區的設計融合社區公園這一景觀，符合城市、社會、技術和活力的特點，而且這種設計提高了街區的特征，擴充了其密集度，并成為了城市發展的一種新型的構思。概括起來有四個生態特點：一是用步行和自行車取代汽車為主要交通，減少的污染物的排放；二是最大化綠色植被的覆蓋，充分利用各種空間，包括屋頂、外墻以及路面；三是充分考慮自然通風和陽光的利用，降低能源消耗；四是鼓勵市民的參與城市可持續發展的變革，提高管理者水平。

十一、新加坡：“綠色和藍色規劃”下的花園城市

新加坡是世界矚目的“花園城市”，其城市規劃建設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其經驗在努力塑造花園城市方面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新加坡人深深地感到，城市化高度發達的新加坡留給自然的空間越來越少，因此更要珍視自然，讓后代能夠看到真正的動植物活體而不僅僅是標本。早在1963年，新加坡前總理李光耀就親自倡導了植樹運動，通過快速而大面積地種植、移植速生和樹冠濃密的樹種改善了生態環境，而氣候的炎熱、工業化帶來的污染、城市化帶來的噪音等都因綠樹的增加而減輕。同時新加坡政府還利用雨水渠兩側修建綠地，使其與步行系統結合，以此形成網絡聯系全國的各個公園和組屋區的中心綠化帶，從而讓人們可以擺脫機動車交通的喧鬧，提高了整個城市的生態系統質量。在新加坡城市規劃中，專門有“綠色和藍色規劃”一章，該規劃確保了在城市化進程飛速發展的條件下，充分利用水體和綠地提高新加坡人的生活質量，包括建設更多的公園和開放空間、將各主要公園用綠色廊道相連、重視保護自然環境、充分利用海岸線并使島內的水系適合休閑的需求等，讓新加坡永遠擁有綠色和清潔的環境。因此在這個蓬勃發展的城市，植物既創造了涼爽的環境，同時弱化了鋼筋混凝構架和玻璃幕墻僵硬的線條，增加了城市的色彩，讓人在走出辦公室、家或學校時，感到自己始終置身于城市花園之中。

結語

從上世紀70年代以來，歐美發達國家就一直進行著生態居住區的建設。在環境生態方面，支持有機農業、使用可再生能源系統、鼓勵生態型商業、維護原生環境；在社會生態方面，共享公共資源、強調整體和預防性的衛生措施、鼓勵不同種族與不同收入者的團結；在文化生態方面，尊重不同文化和不同地方的言行、促進社區歸屬感的形成、把藝術作為社區與外界交流的方式。這些生態宜居社區的建設，體現了經歷工業時代之“冷”后的對人居溫暖生活的喚回。

我國對生態城市的關注早先受制于蘇聯模式的影響。20世紀50年代，起居住區規劃基本采用了“鄰里單位”的規劃理論，20世紀50年代中期產生了“居住小區-居住街坊”規劃方式，20世紀50年代后期又逐步產生“居住小區-住宅組團”的居住小區規劃理論，20世紀70年代后期則開始有較完善的公建配套設施，20世紀80年代中期以后開始注意居住區組群組合形態的多樣化，20世紀90年代初又著意突出“以人為本”的居住理念，進入2l世紀才真正關注適應城市生態功能的集多種生活設施功能于一體的主題居住區形式。

目前我國的許多城市正積極進行城市生態宜居模式的實踐，如北京豐臺區長辛店低碳生態社區、上海崇明東灘生態社區、廣州亞運城、長沙開福區太陽新城綠色低碳社區等，也已經積累了一定的成功經驗。毫無疑問，研究并借鑒這些生態城市的規劃和管理經驗，將不斷創造出我國未來生態城市多向度發展中與自然相互惠澤的城市牧歌。

■責任編輯：張 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