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化時代民族院校本科專業調整研究

摘 要：大眾化時代委屬民族院校的本科專業在設置、布點、招生三個維度上都大規模增長，其科類結構也發生了相應變化。規模增長和科類結構變化均存在較大的學科差異，其中工學的變化情況最為顯著。文強理弱的專業格局在本科專業設置上已被扭轉，但在布點、招生上得到延續，不過調整的重心在向理科轉移。由于規模擴張，委屬院校的校均專業數、點均招生數都隨之大幅增長，辦學效益明顯提高，但不利于提高教育質量。委屬院校要繼續推進本科專業調整，優化專業結構布局，加強專業內涵建設。

關鍵詞：委屬民族院校；本科專業調整；規模；科類結構

民族院校致力于培養少數民族高素質專門人才，肩負著發展民族高等教育的重要歷史使命。當前，我國共有民族院校15所，所占比重不及全國普通高校總數的百分之一，但卻容納了全國十分之一左右的少數民族在校生，民族院校為我國少數民族高等教育大眾化作出了重要貢獻。自1999年高校大規模擴招以來，民族院校的辦學規模迅速擴大，辦學水平逐步提高，學科專業結構趨于綜合化。據統計，1998年全國普通高校的校均規模為3336人，2005年為8715人，增幅為161%；而1998年民族院校的校均規模為3036人，2005年為11286人，增幅為273%。[1] 美國高等教育研究者馬丁·特羅指出，高等教育大眾化發展階段不只意味著高等教育的規模擴張，隨之而來的是高等教育的結構變化。在民族院校數量基本保持穩定的情況下，要提供更多的高等教育入學機會，民族院校就必須增設更多的本科專業。本文以國家民委所屬的六所民族院校為例，分析1999年至2011年期間它們在本科專業規模和結構方面發生的變化，揭示高等教育大眾化進程中民族院校本科專業調整的階段性特征。

一、數據與研究方法

本文以1999年作為統計委屬民族院校本科專業相關數據的起點，以2011年作為數據統計的截止點。1999年通常被視作我國高校大擴招的起始年份，以此作為數據分析的起點可以反映出民族院校本科專業規模擴張的初始狀態。此外，1999年全國高校按照教育部頒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1998年版）對已有專業進行了重新調整，因此采用1999年的數據具有可比性。專業調整是一個長時段過程，沒有10年左右的時間跨度很難發現其變化趨勢，所以本文選擇2011年作為數據分析的截止點。本文所采用的數據主要來源于教育部高等教育司編輯出版的《中國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大全》（1999年版、2001年版、2005版、2009年版），歷年教育部關于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備案或審批的相關文件，以及從相關單位獲得的本科專業招生數據。

本文參照雷洪德《大眾化時代中國高校本科專業調整的三維分析》中的二元三維分析框架[2]，選取本科專業設置、本科專業布點、本科專業招生作為本科專業調整研究的三個維度，分別從規模和科類結構兩個層面分析委屬民族院校本科專業調整的變化情況。本文中本科專業的設置規模指的是民族院校所設置本科專業的種數；本科專業的布點規模指民族院校所布點本科專業的個數；本科專業的招生規模指民族院校本科專業的招生人數。本文的科類結構指的是各學科本科專業所占的總體比重。其中的科類劃分涉及兩種分類法，一種是本科專業設置目錄中的學科分類法，即把本科專業劃分為哲學、經濟學、法學、教育學、文學、歷史學、理學、工學、農學、醫學、管理學等11個學科門類；另一種是文理兩分法，將理、工、農、醫統稱為理科，其他學科統稱為文科。

本文采用種均點數、點均招生數、結構比例、結構變化值等指標來分析本科專業調整的變化情況。種均點數指的是專業布點總數與專業設置總數的比值，反映專業的設置情況。點均招生數指的是專業招生總數與專業布點總數的比值，反映專業的規模效益。結構比例、結構變化值用于反映本科專業的調整幅度。結構比值指的是各學科在總體結構中所占的比例；結構變化值指的是各學科結構比值的絕對值之和，反映總體結構的變化程度。

二、分析與研究結果

1.基于本科專業設置的分析

（1）本科專業設置的規模增長

1999年委屬民族院校共設置本科專業62種，2011年累計設置124種，新增62種，增幅為100%（見表1）。從統計數據來看，除哲學、農學之外，其余9大學科門類都增設了本科新專業，其中工學本科專業的增量最大，其次分別是文學、理學等學科。擴招之前，工學本科專業在民族院校專業結構中不占任何數量優勢，據統計，1994年委屬院校工科專業僅占專業總數的7.89%[3]。然而，經過10多年快速發展，如今工學已經成為民族院校專業設置規模最大的學科門類。工學本科專業設置的快速擴張有兩個方面的原因，一是民族院校重新定位了新形勢下的人才培養目標。進入新世紀后，民族院校以培養民族地區經濟社會建設所需的各類應用型專業技術人才為目標，重視增設應用性專業，而大力發展工學本科專業則是培養應用型專業技術人才的一個重要途徑。其次，發展工學本科專業有利于緩解大學生就業難現狀。民族院校長期偏重于文科專業，在文科畢業生就業市場不理想的情況下，理工科畢業生的市場需求卻遠未飽和。隨著高等教育規模持續擴張，大學生就業難成了一個重要的社會問題，因此新增工學本科專業成為民族院校專業調整的重大舉措。大力發展工學本科專業，是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民族院校專業調整的顯著特征之一。

文學本科專業設置的規模增量之所以也較大，可以用“存量決定增量”的發展模式來解釋。文學一直是民族院校的傳統優勢學科門類，在已有專業存量較大的情況下，面對急劇膨脹的辦學規模，增設一定數量的文學本科專業是應對擴招的現實選擇。事實上，委屬院校新增文學本科專業中便有不少應用型專業，如廣播電視新聞學、日語、對外漢語等。此外，自1999年以來，委屬民族院校共新增藝術類本科專業6種，由于現行本科專業目錄將藝術類專業歸置于文學大類之下，這也是文學本科專業設置規模增量顯著的另外一個原因。

經過10余年快速發展，當前委屬院校本科專業的設置規模已占到本科專業設置目錄種數的一半。結合委屬院校現有學科專業基礎，及教育部對本科專業設置的調控政策，可以預測今后一段時期民族院校本科專業設置的規模增長幅度將會減慢。

（2）本科專業設置的科類結構調整

從本科專業劃分的11個學科門類來看，委屬院校本科專業設置的結構變化值為25.82，且結構變化存在較大的學科差異。從統計數據來看，結構比例升幅最大的是工學，其次是醫學，再者是教育學，除此之外，其余學科都呈下降趨勢。工學本科專業的結構變化值最大，這與工學專業的設置規模擴張情況相一致。醫學本科專業之所以結構變化值也較大，是由于在高校大規模擴張的背景下，具有醫學教育基礎的院校新增同類本科專業比新增其它學科專業容易，因此在相同專業大量布點的情況下，新增的醫學本科專業極大地提高了醫學的結構比例。盡管文學專業設置的增長規模不低，但文學專業所占的結構比例有輕微下降，這表明文學本科專業設置的增長速度減慢。

從文理兩大學科門類來看，文科本科專業從1999年的38種增加到2011年的66種，增幅為74%；理科本科專業從1999年的24種增加到2009年的58種，增幅為142%，理科的增長幅度大大高于文科。文科本科專業的結構比例從1999年的61.3%下降到2011年的53.2%，理科本科專業的結構比例從1999年的38.7%上升到2011年的46.8%，文理兩大科類本科專業的結構變化值為16.2，結構變化顯著。當前，委屬院校文理兩大科類本科專業的結構比例之差已由1999年的22.6%縮小到2011年的6.4%。一直以來，文科專業都是民族院校的強勢專業，然而經過大眾化階段的規模擴張之后，民族院校偏重文科的專業設置格局發生了歷史性改觀。從本科專業設置的維度而言，委屬院校已經打破了文強理弱的專業結構布局。只要民族院校繼續推進專業調整，以培養應用型專業技術人才為辦學導向，那么假以時日，民族院校本科專業設置的科類結構將會形成文理均衡發展的局面。

2.基于本科專業布點的分析

（1）本科專業布點的規模增長

1999年委屬民族院校共有本科專業布點131個，2011年總計布點本科專業347個，新增專業布點177個，增幅為165%（見表2）。與本科專業設置相比，本科專業布點的增幅更為迅猛，這是由于新增專業布點的難度要小于增設專業種類的難度。增設新的本科專業種類往往需要投入更多的教學資源，尤其對理工科專業而言更是如此，而增設本科專業布點則容易得多。

委屬民族院校本科專業布點規模的快速增長與國家出臺的高校擴招政策有較高相關性。從圖1可以看出，2002年民族院校新增本科專業的數量達到峰值，當年共新增本科專業36個，平均每校新增6個專業布點，也正是在這一年我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達到15%。根據教育部相關規定，原則上高校每年新增本科專業數不得超過3個，然而從統計數據來看，六所委屬院校在部分年份的新增專業數都突破了這個限定。2006年，教育部明確規定嚴格限制高校擅自擴招，并決定將國家下達的高校招生規模的增長幅度控制在5%以內。同年，民族院校本科專業新增布點的增長幅度才開始減緩。不難看出，民族院校本科專業布點規模直接受國家宏觀政策影響。隨著今后委屬院校本科專業設置的增長速度減緩，本科專業布點的增長速度也會隨之降低。不過，在專業設置的規模效應影響之下，委屬院校本科專業布

圖1 1999—2011年委屬民族院校新增本科專業數量折線圖點的規模還會有一定程度的增長。當前我國高等教育的總體規模趨于穩定，高校意識到提升質量的重要性，部分院校已經開始縮減本科專業的布點規模。例如中央民族大學自2006年以來就沒有再新增本科專業，并且在原有基礎上還撤銷了古典文獻、數學與應用數學、物理學等3個專業布點。

在本科專業布點規模快速增長的情況下，委屬民族院校的校均本科專業數急劇升高。據統計，1999年委屬院校的校均本科專業數為21.8個，2011年為57.8個。校均本科專業數快速增高，一方面表明委屬院校的辦學規模在迅速擴張，專業布點趨于多樣化，辦學效益顯著提高；另一方面，委屬院校校均本科專業數在10年之內增長165%，這表明委屬院校新布點專業的教育質量有待提高，因為從一個新布點專業發展成相對成熟的專業至少需要1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此外，委屬院校的專業種均點數也從1999年的2.11增長到2011年的2.8，專業種均點數提高意味著本科專業布點結構的趨同度增強。在高等教育大眾化時代如何打造民族院校的專業特色，是需要認真思考的一個重大現實問題。

（2）本科專業布點的科類結構調整

從11個學科門類來看，本科專業布點的科類結構變化值為20.01，低于本科專業設置的科類結構變化值。此外，專業布點的科類結構差別顯著，其中結構比例增長最快的仍是工學。工學之所以能夠在以人文社會科學為主的民族院校獲得如此大的增量，這與民族院校專業調整的明確方向分不開。工學本科專業應用面廣、社會需求量大，但對民族院校而言，要大力發展工學本科專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規模迅速擴張的情況下，委屬民族院校克服重重困難，積極創造條件發展工學專業，其中大連民族學院的表現尤為突出。盡管文學本科專業的布點增幅僅次于工學，但其結構比例卻僅有輕微增長。在高等教育大擴招的形勢下，受“存量決定增量”的發展模式影響，文學本科專業布點出現了大規模增長，但委屬院校注意控制文學專業的布點數量，因此文學本科專業的結構比例并沒有明顯增長。從當前委屬院校本科專業布點的結構比例來看，文學、工學大約分別占所有本科專業布點總數的25%，管理學、理學的比重基本上達到15%、12%。可以發現，委屬民族院校本科專業布點結構呈現應用型和多樣化的特征。

從文理兩大學科門類來看，文科本科專業的布點數從1999年的80個增長到2011年的203個，新增123個，增幅為154%；理科本科專業的布點數從1999年的51個增長到2011年的144個，新增93個，增幅為182%，理科的增長幅度高于文科。從文理兩大學科門類的結構比例來看，文科本科專業的結構比例從1999年的61.1%下降到2011年的58.5%，理科本科專業的結構比例從1999年的38.9%上升到2011年的41.5%，文理兩大科類本科專業布點的結構變化值為5.2，其結構變化遠不如專業設置的結構變化顯著。雖然從本科專業設置的維度來看，委屬院校文強理弱的格局已經打破，但從本科專業布點的維度來看，委屬院校文強理弱的專業結構布局仍然得以延續。這是由于專業設置的種數更側重于反映民族院校專業結構的整體概貌，而專業布點的數量則可以反映出民族院校專業結構的微觀構成。在民族院校專業設置的科類結構已經發生顯著變化的情況下，只要民族院校堅持專業調整的方向不動搖，加大專業結構的調整力度，可以預期委屬院校文強理弱的專業布點格局將會逐漸被扭轉。

3.基于本科專業招生的分析

（1）本科專業招生的規模增長

由于難以獲得1999年委屬院校各專業的具體招生人數，因此本文根據相關文獻來推斷1999年委屬院校本科專業的招生規模。據教育部門統計，委屬院校2000年的招生規模為10780人[4]，而2000年全國高校的招生規模在1999年的基礎上擴招了38.16%[5]，據此可以推斷1999年委屬院校的招生規模約為7800人。2011年委屬院校的本科招生規模為28800人，比1999年擴招21000人，增幅高達269%。委屬院校本科招生規模在短期內急劇擴張，有內外兩個方面的原因。首先是來自外部政策的強力拉動。在高等教育大擴招的大環境下，各院校必須按照教育行政部門的統一部署增加招生計劃。教育對于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尤為重要，國家民委也要求委屬院校積極改善辦學條件，盡可能地增加少數民族學生接受高等教育的入學機會。其次是來自院校內部的利益驅動。由于民族院校以服務少數民族和民族地區社會發展為使命，所以國家對民族院校的發展予以了大量財政資助。在當前的財政撥款體制下，民族院校在校生規模越大，那么獲得的生均財政撥款就越多。在各種辦學成本不斷上升的時代，民族院校對政府的生均定額撥款有著更強的依賴性，為了使自身的規模效益最大化，民族院校也愿意盡可能地多招生。

招生規模急劇擴張使得民族院校的校均規模在短期內迅速超過全國平均水平。1998年全國普通高校在校生規模為3336人，2005年為8715人，增幅161%； 1998年民族院校校均規模為3036人，2005年為11286人，增幅272%。[6] 擴招之前，民族院校的校均規模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然而在進入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之后，民族院校的校均規模就迅速超過了全國平均水平，且超出幅度較大。在院校數量基本保持不變的情況下，民族院校主要通過挖掘內部潛力來應對急劇膨脹的辦學規模。直到2006年教育部決定將招生規模增幅控制在5%以內，民族院校的擴招步伐才隨之減緩。例如中央民族大學這幾年就沒有再增加本科招生名額，其他民族院校本科招生規模的增幅都基本上控制5%以內。

不僅委屬院校的校均規模大幅提高，而且本科專業的點均招生數也有所增長。出于分析需要，本文截取了2006年和2011年委屬院校各專業的招生數據（見表3），從中可知2006年本科專業的點均招生數為73人，2011年為83人。《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規定》指出，設置專業的年招生規模一般不少于60人（特殊專業如藝術類專業執行具體規定）。[7]當前委屬院校只有哲學和教育學本科專業的點均招生數低于60人。點均招生數過低，不利于提高辦學效益，然而點均招生數過高，也會影響教育質量提升，例如委屬院校法學本科專業的點均招生數就高達116人。在專業設置方面，委屬院校既要避免不必要的重復布點，也要適當控制專業招生規模，進而形成科學合理的專業結構和布局。

從就業的角度來看，委屬院校要適當控制低就業率專業的招生規模。當前，委屬院校都開設的專業有16個，這些專業僅占委屬院校本科專業設置種數的13%，但其布點數卻占到總量的28%。相關研究指出，專業設置率高會造成辦學資源分散、就業困難等問題。在這16個專業中，像國際經濟與貿易、法學、漢語言文學、藝術設計、英語、生物技術、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工商管理等8個本科專業就被列入麥可思研究院發布的2011年本科就業紅黃牌警告專業名單。[8]雖然布點量多并不一定導致就業率低，但這兩者之間無疑有著較高的相關性。我國當前的大學生就業難，并不是單純性的供給過剩，而是結構性失業，在高等教育領域則集中表現為高校專業結構布局失衡。因此，委屬院校要避免增設就業率低的專業，多設置社會需求量大的專業；另外，還要加大專業調整力度，把當前就業困難的專業改造為適合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應用型專業，突出民族院校的專業特色。

（2）本科專業招生的科類結構調整

從11個學科門類來看，委屬院校本科專業招生的科類結構變化值為6.12（以2006年和2011年的招生數據為參照）。只有歷史學、工學、醫學的招生結構比例發生了增長，而其他學科的招生結構比例都呈下降趨勢。其中工學的結構變化最為顯著，這與工學本科專業設置、布點的結構比例變化情況相一致。在規模擴張的壓力下，委屬院校文學本科專業在設置和布點維度上的結構比例都有所增長，但其招生結構比例卻呈下降趨勢，且降幅最大，由此導致工學本科專業的招生規模超過文學。

從文理兩大學科門類來看，文科本科專業招生人數由2006年的13018人增至2011年的16861人，增量為3843人，增幅為30%。理科本科專業招生人數由2006人的8482人增至2011年的11939人，增量為3457人，增幅為41%。從招生數量上而言，理科招生人數的數量不及文科，但理科的增幅明顯高于文科。文科本科專業招生的結構比例由2006年的60.55%降至2011年的58.55%，理科本科專業結構比例由2006年的39.45%升到2011年的41.45%。因此，從本科專業招生的維度來看，委屬院校文強理弱的專業格局仍然得以延續，不過調整的重心已經明顯傾向于理科。

三、研究結論與建議

大眾化時代委屬院校本科專業在設置、布點、招生三個維度上的規模都大幅增長，增幅最大的是招生，其次是布點，再次是設置。規模增長的外部動力主要來自教育主管部門的擴招政策，內部動力源于高校追求規模效益的利益驅使。三個維度的規模增長有明顯的學科差別，增幅最大的是工學，其次是文學。有學者研究發現，文學是大眾化時代普通高校專業布點和招生規模增幅最大的學科門類。[9] 該結論有別于本文關于委屬民族院校專業調整的分析結果，這表明委屬院校在發展應用型專業方面已經取得了階段性成效。

大眾化時代委屬院校本科專業在設置、布點、招生三個維度上的科類結構也發生了顯著變化。從11個學科門類來看，哲學、經濟學、法學、理學、農學在三個維度上的結構比例全部下降，它們在本科專業調整中呈下降走勢。不過經濟學、法學本科專業的點均招生數遠遠超出平均數，表明它們在本科專業結構中的地位還比較穩定。教育學在設置和布點維度的結構比例上升，招生的結構比例下降，處于本科專業結構的邊緣地帶；文學、管理學的布點結構比例上升，設置和招生維度的結構比例下降，在本科專業結構中的地位以降為主；歷史學在設置和布點維度的結構比例下降，招生的結構比例上升，在本科專業結構中的地位以降為主；工學、醫學在三個維度上的結構比例全部上升，在本科專業結構中呈上升趨勢。從總體情況來看，工學、文學、管理學、理學是當前委屬院校本科專業設置的主要構成學科，它們在三個維度上的結構比例之和都分別占到了總體的70%以上。從文理兩大學科門類來看，文強理弱的格局在本科專業設置上已被扭轉，但在本科專業布點和招生上得到延續，然而從變化趨勢來看，委屬院校本科專業調整的重心在向理科轉移。

在發展應用型專業的辦學導向下，大眾化時代委屬院校的專業調整取得了歷史性成就。不過，在分析過程中發現，當前委屬院校的本科專業調整還存在如下突出問題。第一，新建專業的辦學質量有待提高。在12年間委屬院校專業布點數量增加216個，平均每年每校新增3個專業，而任何一個新辦專業至少須經過10年左右的發展期，因此委屬院校要進一步加強專業內涵建設。第二，部分專業的點均招生數偏高。例如，工學專業是一個投入相對較大，對師資、實驗設備要求較高的專業，而當前委屬院校工學本科專業的點均招生數卻高達93人，如此高的點均招生數難以保證學生接受到高質量的教學。雖然點均招生數越高，辦學效益就越高，但從提高教學質量的角度而言，有必要將點均招生數控制在適當的范圍之內。第三，文學本科專業的存量還比較大。盡管文學本科專業的招生結構比例呈下降趨勢，但在設置、布點上都有較大規模增長，今后還要加大文學本科專業的調整改造力度。第四，具有鮮明特色的專業不多。雖然委屬院校擁有民族學、民族語言、民族醫學等特色專業，然而從總體上來看，特色鮮明的專業還不多。民族院校要采取靈活的專業發展策略，培育專業特色，打造一批具有民族特色、滿足民族地區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應用型專業。專業結構是高等教育宏觀質量的一個重要方面，民族院校應當繼續推進專業調整，優化專業結構布局，加強專業內涵建設。

參考文獻：

[1][6] 譚敏，謝作栩.高校大規模擴招以來我國少數民族高等教育發展狀況分析[J].高教探索，2009（2）：26-31.

[2][9] 雷洪德.大眾化時代中國高校本科專業調整的三維分析[J].高等教育研究，2011（6）：24-30.

[3] 霍文達.中國少數民族高等教育改革與發展重大問題研究[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2005.184.

[4] 國家民委教育科技司，教育部民族教育司.蓬勃發展的中國民族院校[M].北京：中央民族大學出版社.2006.60.

[5]人民網.145萬畢業生涌入市場，大學生就業形勢嚴峻[EB/OL]. http：//www.people.com.cn/GB/kejiao/39/20020408/704898.html.2012-3-21.

[7]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高等教育司.中國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設置大全（2009年版）[M].北京：首都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707.

[8] 麥可思研究院.2011年中國大學生就業報告[EB/OL].http：//www.mycos.com.cn/Research/ShowWRD？sn=10226.2012-5-20.

（責任編輯 陳志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