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對別國領土懷有覬覦之心,就像一條渾水魚,常常攪亂全世界的平靜生活。
近期,日本同俄羅斯、韓國和中國為島嶼之爭相繼交惡,令天下側目,猶如一只饑狼餓虎對著肥美的羔羊,垂涎欲滴。登島、宣示主權等行為是日本右翼青年在數十年來經常進行的活動,他們甚至在釣魚島修建起燈塔,并于1990年9月被日本海上防衛廳承認為正式航線標志。日本政府甚至表示,如果東京都購島成功,最快2013年4月就能實現釣魚島國有化。
于是,才有了保釣船“啟豐二號”的海上漂浮,更有了韓國總統李明博登上獨島視察和前俄羅斯總統梅德韋杰夫登臨國后島。對日本的主權挑釁,三個國家都沒有打太極,表現出嚴正的立場,令日本顏面掃地,只能是自取其辱。
日本本土的狹小與逼仄,使他們向外擴張的野心好比有“水上綠魔”之稱的水葫蘆,繁殖能力極強,沒有節制地蔓延。實際上,日本何嘗不清楚釣魚島是中國的領土,在大量的證據面前他們雖心里發虛,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強硬的嘴臉,因為有一種心理在政府和民眾心中作祟,那就是——你們中國有那么多領土,還在乎這個彈丸之地的小島?
這不得不讓我想起自己親身經歷的一件事:十多年前,我在東山買了兩間老式日本供熱平房。偽滿時建造的房屋雖經歷了六七十年的風雨,結構卻依然堅固,通風良好,只是院落有些凌亂,西邊一個倉房,東邊一個雞窩,南邊一個狗棚,一條狹長的羊腸小道直通外面的馬路。為了改變這種不堪入目的狀況,我動用了所有的力量,親戚朋友齊上陣,發揚愚公移山的精神,奮戰一個多月,終于舊貌換新顏。就連六七十歲的父親和岳父都揮動鎬頭,那些巖石異常堅硬,一刨一個白點,震得虎口發麻。即便這樣,我們還是硬生生將那條羊腸小道擴展成能開進汽車的寬敞大路。東邊坡上的鄰居瞅著眼熱,便將原來的板杖子拆了,在我們打牢基礎的護坡上用磚石砌墻,卻往外擴張了半米。我們跟他講理,那家女主人耍起了潑,嘴里還振振有詞:“你家院子那么寬敞,讓俺占就占點唄。”一副無賴的嘴臉讓人作嘔。結果是我捍衛了自己的“領土主權”,砌了一半的墻扒倒,按原位重砌。那種厚顏無恥同當下的日本何其相似!
中醫里對人體“上火”癥狀的描述為人體陰陽失衡,內火旺盛,常見癥狀為胃疼口臭、咯血咳嗽、煩躁不安、心煩意亂、心悸失眠等。中醫又說:有火則生,無火則死,火乃必需,超過正常就屬邪火。心中欲望太強,就會戾氣上升,導致行為失常。貪欲是將心臟變成一顆子彈那么小,然后扣動扳機,射穿自己再射傷別人。對人類普世價值的疏離,是推動日本一步步走向淵藪的引擎。
日本人的精神狀態與日本島的地質結構幾乎一致,雖臨危不亂,卻隨時都會爆發地震樣的能量,十分可怕。這個民族的性格是由菊花與戰刀組成,既好斗又和善,既尚武又愛美,既蠻橫又文雅,既刻板又富有適應性,既順從又不甘任人擺布,既忠誠不貳又會背信棄義,既勇敢又膽怯,既保守又善于接受新事物,這種冰炭同爐的相互矛盾氣質塑造成他們畸形的形象。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如果僅僅專注于錙銖小利、蠅營狗茍,那么得到的也必將是更大的損失和更痛苦的災難。
“二戰”的創傷與痛苦早已被他們忘到爪哇國了,甚至多次篡改教科書,日本政府對南京大屠殺總是歪曲和抵賴,從未做出認真的道歉,天皇和政要多次參拜靖國神社,這種掩耳盜鈴的卑劣行徑令人不齒,成為他們良知上的一道傷痕,似乎無法結疤,更談不上愈合。與前德國總理勃蘭特在波蘭面向全世界下跪謝罪相比,日本顯得既肚量狹小,又冥頑不靈。
馬克思有言:“人類要清洗自己的罪過,就只有說出這些罪過的真相。”美籍華裔女作家張純如歷經艱辛,終于出版了一部揭露南京大屠殺真相的英文歷史著作《南京暴行:被遺忘的大屠殺》,自己卻無法從那慘痛的夢魘中走出,加上日本右翼勢力的威脅恫嚇,使她對人類產生了絕望,患上抑郁癥后飲彈自盡,令人扼腕與嗟嘆。面對一些日本人不思反省的現狀,日本劇作家小林宏曾沉痛地說過:“日本民族是何等的沒有自信,根本沒有勇氣坦率地承認自己過去的罪行,只是在那里文過飾非。如此下去,無論成為什么樣的經濟大國,也不會成為受各國人民尊敬的民族。”是的,那種違逆了人類本真的行徑,最終會遭到譴責和唾棄。
其實,日本也不乏翻然悔悟與懺悔者,那位70高齡的僧人巖田隆造就是一例,他用雙眼見證了日本侵略軍的暴行。在遼源礦工墓尸骨廳,面對3個土壕里陳列著的179具尸骨,巖田跪了下去,并沉痛地說:“以前只從書本上看過類似圖片,今天頭一次看到這種場面,我感到非常震驚。”他還到盧溝橋前謝罪絕食三天。不欺天、不欺人、不欺己的心,也許是最本真、最珍貴的。若丟失了這樣的心,即使表面如何強大,也不過像打了激素的水果,看著又大又鮮亮,終究是沒味道。
這讓我想到了那次威海之行。站在“定遠”艦上,甲午海戰的炮聲震耳欲聾,彌漫的硝煙讓我有些窒息。編入日本海軍的“鎮遠”艦,船頭的飛龍紋并未被除去,日本特意保留了龍紋以紀念勝利,也留下了一個民族的恥辱。當時日本福田縣知事專門搜集了“定遠”艦的橫桁、船殼板等大量艦材,用以作為建筑材料修建成了私人寓所“定遠館”,用艦材制成的大門上還保留著在黃海海戰時留下的彈孔。當我看到由“定遠”艦舵輪改造成的咖啡桌和305毫米炮彈制成的日本海軍墓碑時,驚嘆日本人的“創意”的同時,一股曠古的悲涼油然而生,大清帝國的海軍夢就這樣被他們拆解得七零八落,成為一個民族痛徹心扉的悲泣。
有一句名言是這樣說的:“要在這個世界上獲得成功,就必須堅持到底,劍至死都不能離手。”一百多年的歷史告訴我們,對日本的存在絕不可以掉以輕心,點滴毫末,總有端倪可現,我們除了時刻保持警覺,更重要的是強大自己,正如魯迅在《破惡聲論》中說:“人各有己,不隨風波,而中國亦已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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