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關黑山巖畫保護與利用調查

[摘要]黑山巖畫全稱黑山摩崖淺石刻巖畫，位于嘉峪關西北約8.5公里處的黑山峽谷陡崖峭壁上，為遠古時期黑山地區游牧民族生產、生活的真實記錄。現共發現分布于黑山石關峽口、磨子溝、蕉蒿溝、四道股形溝、紅柳溝、交河溝六處戰國至明代時期的巖畫164幅。黑山巖畫反映的時限跨度大，時空關系復雜，涉及部族較多，畫面所反映的內容豐富多彩，有動物、人物、佛塔、植物，還有大型的操練、舞蹈場景，涉及人類學、社會學、歷史學、考古學、美術學、宗教學、生物學、地理學等多種學科，具有較高的歷史文化研究價值。

[關鍵詞]黑山巖畫；北方巖畫；巖畫保護

[中圖分類號]K879.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3115（2012）22-0071-04

黑山巖畫是北方巖畫的重要組成部分，是我國巖畫寶庫中的明珠，早在20世紀70年代初就蜚聲中外。巖畫的保護與利用一直是我國乃至世界巖畫研究領域的一項難題，如何有效保護并加以研究和利用始終是難點，到目前為止，世界上還沒有一套行之有效的科學保護、利用巖畫的方法。

隨著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體制的進一步完善，在新農村建設和城鄉一體化進程中，不可移動文物的保護面臨著巨大挑戰。為了全面掌握黑山巖畫的保存現狀，了解巖畫受損程度及受損原因，以便今后采取有效的保護措施，進一步做好黑山巖畫的保護工作，2012年7月23日，筆者有幸參與嘉峪關市文物局組建的黑山巖畫保護與利用考察調研小組，針對黑山巖畫保護與利用等方面問題，進行了認真細致的實地考察調研。現將此次考察調研情況結合黑山巖畫的現狀與保護方面的認識做一全面的論述，以期對嘉峪關黑山巖畫乃至其他地區的巖畫研究與保護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一、黑山巖畫概述

黑山巖畫全稱黑山摩崖淺石刻巖畫，位于嘉峪關西北約8.5公里處的黑山峽谷的峭壁陡崖上，為遠古時期黑山地區游牧民族生產、生活的真實記錄。現共發現分布于黑山石關峽口、磨子溝、蕉蒿溝、四道股形溝、紅柳溝、交河溝六處戰國至明代時期的巖畫164幅。

黑山巖畫反映的時限跨度大，時空關系復雜，涉及部族較多，畫面所反映的內容豐富多彩，有動物、人物、佛塔、植物，還有大型的操練、舞蹈場景，涉及人類學、社會學、歷史學、考古學、美術學、宗教學、生物學、地理學等多種學科，具有較高的歷史文化研究價值。

二、黑山巖畫的歷史沿革

巖畫時代的確定，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研究實踐表明，確定巖畫的時代，只能通過巖畫中出現的動物形象，畫面中人類生產、生活的情況，以及人物的服飾等去推斷。綜合以上因素和參閱部分文獻分析，黑山巖畫大致可分為早期（出現）、中期（成熟）、晚期（延續）三個階段。

（一）早期巖畫

早期黑山巖畫屬于原始馴養巖畫時代，也就是舊石器時代末期、新石器時代早期，距今約1萬年至6000年。分布于四道股形溝的巖畫有人物和動物個體430余個，其中，大角鹿、水鹿、犀牛、野牛、巨貘、豺、虎、蟒蛇等動物的出現，說明當時這里的氣候溫暖濕潤、雨量充沛、森林密布，峽谷河水為多種動物繁衍生息提供了適宜的氣候條件，具有明顯的亞熱帶氣候特征。與黑山同屬一個山系的肅北馬鬃山北麓野馬山也發現四處巖畫遺址，其中別蓋鄉好布拉村大黑溝的布爾哈達處的巖畫中，畫有象的圖案，說明當時有象這種動物生存的環境，與黑山巖畫中的犀牛為同時代產物。黑山巖畫和馬鬃山巖畫中都有早期蕨類植物進化成的植物。蕨類植物隨河西走廊氣候轉暖，只能保留到距今1.1萬年至7000年。黑山地區的古人只有看到這種植物，才有可能把它鑿刻在崖壁上。①二者對照研究發現，此處部分巖畫為早期作品。

（二）中期巖畫

中期黑山巖畫屬于戰國、秦及西漢初期的游牧民族的文化遺存。這個時期，活動于河西走廊的中國古代游牧民族有烏孫、月氏、匈奴等。春秋時期至戰國時期，烏孫活動于河西走廊的“祁連、敦煌間” 。②漢初，烏孫人被月氏人強逼西遷到了伊犁河流域，占領了整個河西地區。他們應為這一時期的巖畫創作者。漢文帝初年（前174），北方強大的匈奴人占據河西。匈奴人喜歡以虎入畫，表現其剽悍的民族性格。在陰山巖畫和黑山巖畫中都有較多虎的形象，虎多刻畫得形象逼真，且多成群，有些虎身上刻有線條紋飾。③由此認為，匈奴人是中期黑山巖畫的主要創作者。

（三）晚期巖畫

晚期黑山巖畫主要反映宗教文化內容。紅柳溝、石關峽口巖畫中的殿堂、佛塔、佛像、古藏文題刻，可能屬于唐代中期以后的宗教遺物。藏傳佛教俗稱喇嘛教，公元7世紀同古藏文一起為吐蕃松贊干布時創立。據史書記載，唐貞元以后因平定“安史之亂”，河西空虛，吐蕃乘機占領河隴達100余年之久。吐蕃人居住河西，在紅柳溝、石關峽刻畫佛教殿堂、菩薩、佛像、佛塔是完全可能的。由此推斷，黑山紅柳溝、石關峽口佛塔、佛像及藏文題刻為唐中期以后的吐蕃族的宗教遺留物。

三、黑山巖畫的歷史文化價值及其意義

巖畫是古人在長期勞動實踐中創造的藝術珍品，直接或間接地表現了永遠逝去的遠古社會面貌，在一定程度上展示了人類的太古文明、上古文明和中古文明。同時，在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人類的起源及其生產方式、經濟發展、文字起源、社會生活的變遷。因而，對巖畫的研究已成為世界性的方興未艾的獨立學科。

中國是世界上巖畫最多的國家之一。在遼闊的土地上，東起大海之濱，西達昆侖之巔，北至大興安嶺，南到香港，都發現了巖畫，分布在16個省（區）90個以上的市、縣（旗）。中國的巖畫可劃分為南、北兩大系統：北方巖畫多表現各種人物、動物、狩獵、放牧及各種符號；南方巖畫除表現動物、狩獵場面外，還有采集、房屋或村落、宗教儀式等內容。這些巖畫，以其古樸、粗獷、凝煉和豐富而獨特的文化內涵，“堪稱想象宏麗、言情濃烈、造型生動簡樸、意境深邃的無聲史詩”。它是留在石頭上的史詩長卷，傳述了遠古先民的生存環境、經濟活動、審美觀念、宗教信仰。中國巖畫的發展演變，反映了中華民族由野蠻走向文明的歷史軌跡。嘉峪關黑山巖畫是我國巖畫寶庫中的明珠，早在20世紀70年代初就蜚聲中外了。

四、黑山巖畫的發現及調查

1972年5月，酒泉鋼鐵公司黑山湖農場一名職工，在黑山四道股形溝放羊時發現了黑山巖畫。巖畫發現后，立刻引起了人們的關注，嘉峪關市文物清理小組在石關峽峽谷、四道股形溝開展初步調查，發現巖畫31幅。1978年11月，在甘肅省博物館協助下，嘉峪關市文化教育局市文物管理所與當地駐軍組成調查隊，對四道股形溝及支溝、磨子溝、石關峽、紅柳溝進行了第一次普查工作，新發現巖畫84幅，并對四道股形溝巖畫依次編號登記，注明刻畫內容、刻鑿方法、畫面尺寸。同時，用透明膜代紙，將巖畫一一臨摹下來，拍攝了照片資料。1981年9月10日，黑山巖畫被公布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④1987年，嘉峪關文物保護工作小組再次對黑山石關峽紅柳溝四道股形溝磨子溝、交河溝、蕉蒿溝做了第二次巖畫普查，并對發現的巖畫進行了科學編號記錄臨摹和拓片復制工作。前后兩次共發現巖畫153幅。2005年，在蕉蒿溝又發現10幅巖畫。

2006年10月，嘉峪關市文化廣播電視局和嘉峪關文物景區管委會組織專人，依據前兩次普查資料，對黑山地區黑山石關峽紅柳溝四道股形溝磨子溝蕉蒿溝交河溝六處巖畫進行了全面普查。此次普查采用衛星定位儀對每幅巖畫的經緯和海拔進行了精確定位，利用攝像設備和照相機做了詳實的圖像、影像資料，對每幅巖畫都進行了實地尺寸測量，科學做好各種記錄，將這些珍貴的資料完整地保存建檔，為以后查找提供方便。并且劃定出巖畫保護范圍，樹立保護標識，設立專人定期對巖畫保護區認真巡查，做好巡查記錄，對巖畫進行行之有效地保護。

2008年7月，嘉峪關市文化廣播電視局和嘉峪關文物景區管委會組織專人進行了第三次文物普查，這次普查工作依照和參考原有資料對巖畫進行了普查登記，而且擴大了普查范圍，在黑山幾個主溝深處新發現巖畫11幅，并做好記錄和建立檔案工作。至此，共發現巖畫164幅。

五、黑山巖畫的分布、內容及現狀

黑山巖畫主要分布在黑山石關峽峽谷、交河溝溝口、紅柳溝、四道股形溝、磨子溝、蕉蒿溝六處溝底兩側山崖上。作畫技法主要有鑿刻法、磨刻法、線刻法三種。巖畫距溝底最低者0.5米，最高者在5米以上，畫面大小不一，高0.2～2.4米，寬0.3～3米。

（一）石關峽口巖畫

1.分布情況

石關峽口位于嘉峪關市峪泉鎮黃草營村一組西北的黑山南麓，距懸壁長城1公里，海拔1695米。巖畫分布于石關峽東口南北崖壁，分布面積約200平方米。利用石片、鐵器磨刻、鑿刻、線刻（畫刻）在崖壁光滑、平整的山石上。

石關峽口共發現巖畫30幅。巖畫表現的題材為動物、植物、佛塔、古藏文題記、明代題記，內容主要有馴鹿、野牛、山羊、盤羊、梅花鹿、蕨類植物、駱駝、蟒蛇、豺、馬、狗、狐貍等。

現存的30幅巖畫由于巖面風化、開裂、剝落和人為刻畫損毀，其中18幅保存清晰，12幅模糊不清。

（二）交河溝巖畫

交河溝位于嘉峪關市峪泉鎮西北的黑山南麓大草灘水庫北面山溝內，海拔1714米。巖畫處于距溝底斜高3米左右的一塊獨立巖石上，僅有兩幅，分布面積約10平方米，分別鑿刻于巖石的東、南兩個側面。利用石片或鐵器鑿刻、磨刻在山體崖壁平整處。

交河溝共發現巖畫兩幅，內容為騎馬、大雁和疑似帳篷支架。兩幅巖畫所處環境雖受風蝕、雨淋及陽光照射等自然現象影響，但巖畫刻畫痕跡較深，畫面保存基本清晰完整。

（三）紅柳溝巖畫

紅柳溝位于嘉峪關市峪泉鎮西北的黑山南麓（原45團舊址南面），海拔1729米。巖畫分布在距溝底2～5米，高、長30米的南面崖壁上，共5幅，畫面最大的高2.3米、寬2.68米，最小的高0.3米、寬0.18米。分布面積1456平方米。利用石片、鐵器磨刻、敲鑿、線刻在距溝底2～5米高的南面崖壁上。

紅柳溝共發現巖畫6幅，巖畫內容為佛殿、佛像、佛塔、騎馬者、藏文題刻、山羊。其中4幅巖畫保存基本完整，2幅巖畫自然風化較為嚴重。

（四）四道股形溝巖畫

四道股形溝位于嘉峪關市峪泉鎮西北的黑山南麓（原45團舊址以北），海拔1873～1937米，溝谷分出四條溝叉，故稱“四道股形溝”。巖畫分布在主溝兩側崖壁上，畫面高度距溝底0.5～5米不等，分布面積12930平方米，為黑山巖畫的主要組成部分，屬摩崖淺石刻巖畫。利用石片、鐵器磨刻、鑿刻、畫刻在距溝底0.5～5米高的兩側崖壁上。

四道股形溝共發現巖畫104幅，內容有虎、狼、豹、野牛、犀牛、牦牛、巖羊、山羊、赤鹿、鷹、蟒蛇、馬鹿、梅花鹿、豺、狗、狐貍、猞猁、大雁、駱駝、蔵羚、雉雞、射獵、圍獵、放牧、騎馬、騎鹿、操練、舞蹈等。部分巖畫受自然風吹、日曬、雨蝕等自然因素影響，多存在風化、自然剝落現象。同時，人為刻畫較為嚴重。

（五）蕉蒿溝巖畫

焦蒿溝位于嘉峪關市峪泉鎮黃草營村一組西北的黑山東麓，溝內海拔1714～1935米。巖畫零星分布于溝口谷地的巖石至溝兩側的山崖巖石上，分布面積26796平方米。利用石片、鐵器等工具磨刻、鑿刻、線刻在山體崖壁上。

蕉蒿溝共發現巖畫17幅，內容有虎、鷹、蛇、豹、鹿、狗、羊、牛、馬、駱駝等。

受長期風蝕、雨淋及陽光照射，造成蕉蒿溝巖畫部分巖石表面崩裂、剝蝕、脫落、消失。其中6幅保存基本完好。近年來，山溝內開礦、修路、礦石堆積對巖畫的保護形成潛在威脅。

（六）磨子溝巖畫

磨子溝位于嘉峪關市峪泉鎮黃草營村三組西北的黑山東麓，海拔1805米。巖畫分布于溝內獨立山體和崖壁上，距溝底較低，畫面多模糊不清、大小不等。利用石片、鐵器等工具敲鑿、磨刻、畫刻成陰影或線條成畫。

磨子溝共發現巖畫5幅，內容有馬、鷹、野豬、人物、騎馬、射獵、駱駝、單人舞、雙人舞等。受長期的風蝕、雨淋及陽光照射等自然現象影響，造成巖石表面崩裂及剝蝕，致使部分巖畫隨巖體脫落、消失。近年來，山溝內開礦、修路、礦石堆積對巖畫的保護形成潛在威脅。

六、黑山巖畫題記、題刻

黑山巖畫古代題記、題刻主要有石關峽北側巖壁上明代萬歷二十一年（1593）由肅州兵備道郭師古巡視嘉峪關防務手書的“北漠塵清”題記、四道股形溝溝底凸出花崗巖石上題刻的乾隆元年（1736）“清朝古字”打油詩、磨子溝第三拐彎處獨立山石上題刻的民國八年（1919）時期打油詩句、磨子溝溝底凸出一巖石上的藏文題刻及刻畫在石關峽佛塔巖畫旁邊的藏文題刻、紅柳溝佛塔巖畫旁邊的藏文題刻，都屬于石刻文字，不屬于巖畫范疇。

七、黑山巖畫管理保護現狀及其存在的問題

（一）黑山巖畫管理保護現狀

在1978年巖畫普查以后的20多年中，黑山巖畫先后由嘉峪關關城文管所、懸壁長城工作站負責代管。2005年懸壁長城文物管理所成立至今，一直由懸壁長城文物管理所管理保護。

懸壁長城文物管理所針對巖畫分布情況，認真制定《黑山巖畫巡查制度》。組織文保人員每月不少于兩次對巖畫進行巡查，并在黃草營村聘用業余文保員參與巖畫保護工作。在旅游旺季期間，加大巡查力度，每次巡查結束都要認真填寫《黑山巖畫巡查記錄》，并建立了完善的巖畫檔案，確保巖畫安全。

（二）黑山巖畫保護存在的問題

除自然因素對黑山巖畫造成破壞外，近年來，隨著嘉峪關市社會經濟的發展和旅游事業的興起，黑山地區的人為活動也日益頻繁，在黑山地區探險和考察巖畫的人日趨增多，勢必對巖畫的保護造成安全隱患。采石、開礦、放牧活動和游人對于巖畫的亂涂亂刻等不文明行為，使巖畫保護面臨許多具體問題。自然因素的破壞是漫長、緩慢、輕微的，一般難以避免，而人為的破壞則是迅速、災難性、毀滅性的，多數可以避免。因而，解決人為破壞問題是黑山巖畫保護工作的當務之急。

黑山巖畫分布在黑山裸露的山石上，長期的風吹日曬、雨淋侵蝕、動物踐踏、植物攀爬及天然污損、氣候變化，都對巖畫構成損壞。其中一些出現了裂隙、掉塊、剝落等現象，有些巖畫原本清晰的圖案，已經變得模糊難辨，甚至消失不見。石關峽、四道股形溝、蕉蒿溝、磨子溝巖畫受自然因素影響較為嚴重。1978年普查發現的個別巖畫，在短短的20多年間都經風吹、日曬、雨蝕、風化難覓蹤影。如現在四道股形溝內一獨立山體上，原有巖畫3幅，近20余個圖案，現在已經隨巖面的剝落而漸漸消失。石關峽、蕉蒿溝巖畫都存在類似的現象。

在巖畫考察過程中發現，游人及過往牧民在巖畫畫面上亂刻亂畫、隨意敲鑿等行為對巖畫造成的破壞最為突出，嚴重破壞了巖畫的完整性和美觀性。

近年來，在巖畫保護范圍周邊開礦、采石、建設等行為，較嚴重地破壞了巖畫周邊地理、地貌和自然環境，對巖畫的保護和安全產生潛在的威脅。

八、黑山巖畫保護與利用建議

其一，保護巖畫，應該多管齊下，多種措施并舉，其中最根本的還是要立法。有了法律法規，就有了執法依據，就可以依法采取必要的措施，進行有效的保護。例如，2003年，銀川市人大常委會審議通過了《銀川市賀蘭山巖畫保護條例》。⑤這個條例對巖畫保護產生了積極作用，銀川市境內的巖畫也確實得到了有效的保護。因此，可以借鑒銀川的好辦法，制定《黑山巖畫保護條例》，為黑山巖畫的保護提供法律“保護傘”，從而依法保護黑山巖畫。

其二，在保護區內設立保護標志（如巖畫保護界碑、警示碑）。文物管理部門可與保護范圍周邊合法的開礦、采石單位簽訂保護協議，把開礦、采石對巖畫造成的損害和安全威脅控制在最小范圍內。

其三，加大文物保護普法宣傳力度，提高市民和游客的巖畫保護意識，減少和杜絕人為亂刻亂畫現象。

其四，建立、健全黑山巖畫檔案，對照檔案每年開展巖畫普查工作，詳細掌握巖畫變化情況。

其五，黑山巖畫中部分散布易搬動的小塊巖畫，存在丟失的危險。為確保這些巖畫安全，應登記建檔，采取在博物館或其他地方保存的辦法進行保護。

其六，在巖畫分布密集的地方可設置圍欄，建立保護標志，減少游人對巖畫的破壞。

巖畫的保護與利用一直是我國乃至世界巖畫研究領域的一項難題。目前，世界上100多個國家分布有巖畫，我國也有20幾個省、區分布有巖畫，如何有效保護并加以研究和利用始終是難點。縱觀全國各個省、市對巖畫開發與利用方面做的最好的也僅限于銀川賀蘭山巖畫。為了開發巖畫資源，銀川市結合當地旅游環境，修通了通向賀蘭山巖畫最為集中的遺址賀蘭口的一個專線公路，幾十公里長的沿山公路連通了幾個旅游景點。同時，創辦了國內第一家以古巖畫為主題內容的大規模、現代化博物館。

保護是文化遺產價值存在的重要基礎，利用是為了更好地保護。在黑山巖畫保護和利用方面，也可以借鑒寧夏巖畫保護和利用的成功經驗和方法，遵循“保護為主，搶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強管理”的文物保護方針，嚴格落實文物保護“五納入”政策，通過不懈的探索和辛勤的工作，以及社會各界的廣泛參與，合理地保護和利用好黑山巖畫歷史文化遺產資源，進一步促進文物保護工作和文物事業發展的新局面。

[注釋]

①楊惠福、張軍武：《嘉峪關黑山巖畫》，甘肅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

②《漢書·西域傳》。

③蓋山林：《陰山巖畫》，文物出版社1986年版。

④《嘉峪關市志》，甘肅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

⑤《銀川市賀蘭山巖畫保護條例》，銀川市人大常委會審議通過，2003年9月1日。